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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许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进行直播,而是坐在茶几旁,拿着笔在写信。
刚写了两个字,她就忍不住泪流满面,再也写不下去了。
她站起身子,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闺房门口,将门推开一条缝,深深地凝望了一眼床上睡得香甜的萧章,然后转过身,小声抽泣着出了门。
……
深夜时分,萧章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抬手一摸额头,上面满是冷汗。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许凝离他而去,不知所踪,连一个字都没有留下。
摇摇脑袋稍微缓缓,萧章下床穿上衣服走出房间,打开客厅的灯,一眼看见茶几上的信纸,一众不好的预感浮上他心头,走过去拿起信纸一看。上面只有娟秀的萧章两个字,后面便是一小团水渍,萧章轻轻嗅了嗅,味道咸咸的,似乎是已经风干的泪。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放下信纸拿起手机,拨通许凝的号码,结果得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回复。
“槽!”萧章心神瞬间大乱,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拨通吴守义的电话。
电话很快捷通,传来吴守义那伴着麻将碰撞声的声音:“喂?”
“老吴,你马上发动兄弟们帮我找人!快!马上!”萧章几乎是咆哮着说道。
电话那头,吴守义一听萧章的声音就知道出大完事了,沉声问:“找谁?”
“许凝!”
“好!我马上去!”
挂了电话,萧章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步,却仍是心绪难平,又拨通了彭国明的号码,“老彭!快醒醒!”
“咋了这是?”电话里传来彭国没精打采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愤怒,显然,他对萧章把他从美梦中惊醒的恶行十分不满。
“许凝走了!你快发动资源帮我找找!”
“害!我单杀事儿呢!”彭国明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哎我跟你说啊……”
“我怎么可能跟她吵架!”萧章心头火烧火燎,怒道:“她是不辞而别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彭国明被萧章忽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忙道:“行,我这就帮你找!”
挂了这个电话。萧章又给许多打了个电话,那事情告诉他,然后急吼吼地出了门,一边开着车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渝城的大街小巷乱窜,一边查看许凝的社交媒体。
结果,直到凌晨两点,仍然一无所获。
吴守义、彭国明、许多,也一无所获。
靠在座椅上,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浮上萧章心头,他推门下车,开始漫无目的地在路边闲逛起来。
“嗡嗡……”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萧章一个激灵。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音乐APP的AI推歌。
他抬起仿若千金的手点了一下屏幕,一首歌缓缓响起。
是李宗盛的《我终于失去了你》。
听着听着,萧章的火忍不住又上来了,点击“下一曲”按钮,五月天的那首《突然好想你》开始播放起来。
萧章皱了皱眉,再次点击下一曲,这次响起的,是陈小春的《独家记忆》。
“卧槽!”
萧章忍无可忍,怒吼一声,直接把手机扔出去老远,“啪嗒”一声摔在地上。一命呜呼。
他就这样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家小卖部,门口的柜台上摆着两瓶一看就知道是假冒伪劣产品的茅台。
“老板,把你这儿的酒都给我!”萧章走过去,敲打着柜台说道。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这会儿正在看球,屏幕上。曼联VS利物浦的比赛提示一目了然。
他看了眼萧章,“小伙子,失恋了?”
“少特么废话!给老子酒!”
“好好好,你别激动!”
老板被萧章突如其来的一声爆喝吓了一跳,忙不迭把柜台上的几瓶假茅台递给他,连钱也没顾得上收就继续看他的比赛去了。
萧章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一边一摇三晃地在街上走着,一路上,他的思绪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一会儿想起和许凝初相见时的那副画面,一会儿又想起其他的种种,不知不觉中。眼中已有两颗晶莹的泪珠开始打转。
他仰起头,努力让泪水倒流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天边缓缓出现鱼肚白的时候,萧章在路旁的行道树底下坐了下来。眯着眼看着天边缓缓升起的一轮金黄的太阳,心头五味杂陈。
几百米外,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漂亮女孩正在跑步,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运动小背心。露出白嫩的肩膀和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下身一条超短裙,两条白皙修长的玉腿在晨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她一路朝着萧章的方向靠近,忽然“咦”了一声,放慢步伐,打眼儿仔细那么一瞧,“萧章?”
现在的萧章哪还能跟他说话?要喝的是真茅台还好,他至少还能留存些许意识,可这假茅台,实在是让人……
女孩缓缓靠近萧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一点反应没有,便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搀扶着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萧章虽然只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但因为常年进行力量训练,体重并不算轻。女孩一路把他搀回家,着实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将萧章扔到客厅的沙发上,女孩跑进卫生间去洗了把脸,再回来的时候,耳边传来萧章含糊不清的呢喃声,她听得不甚清楚,便过去坐到他身边。
结果,萧章整个人一歪。直接躺在了她的大腿上。
女孩神色一滞,脑海里回想起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呼吸,不由变得有些急促。
这个清晨,安然是快乐的,她偶遇了心心念念的萧章,并从他身上体验到了那种久违的美妙感觉。
下午,萧章醒了过来,感觉脑袋想要炸了一样,整个人昏沉无比,目光环顾四周,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这布置,似乎是个姑娘的闺房。
他坐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啥也没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在地上,不过已经碎成了一片片布料,不能再穿了。
他顿时感到自己是被“非礼”了,赤着身子走出房间,还好,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套西装,算款式有些老气,但总比啥也不穿强得多。
于是,他穿上这身西装,出了门。 绝世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