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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到底说的是什么东西?!”云楚玉一边忍耐着,一边急问。
听到女儿问自己,李氏却只是愣愣的望着云楚玉,嘴巴微张着,一副被吓得不知所措的模样。
“母亲!母亲!母亲!”已经觉得有些头晕的云楚玉,强力忍住,摇晃着李氏,想要换回她的一点神智。
李氏真的被云楚玉喊动了,原来她刚才没有被吓坏,而是在快速的思考什么。
她左右手快速的拨开众人,桌上桌下的翻找,终于从地上找到了那只香包——正是云楚瑶送给云楚玉的那只。
可是李氏此时的举动太莫名了,所有人都只能看着她在做,没有人理解、也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帮忙,除了路妈妈。
和路妈妈两人找来剪刀,不顾是否会破损香包,两下就把香包一剖两半,露出了里面的花瓣,和一些细黄色的粉末!
看到这些东西的一刹那,李氏好像彻底吓傻了,一下子瘫软下去,幸亏被丫鬟们拖住,七手八脚的扶着她做到主位上。
路妈妈大声喊着:“快找大夫,快找大夫!”
这声音唤醒了很多看糊涂了的下人,大家连忙挤出去几个,争先恐后要去请大夫。
可是还没等她们走出院子,薛神医就已经在门外喊道:“楚玉丫头,快点开门!”
听到薛神医的声音,辛欣立刻扑上去把门栓卸了:“薛神医,求您快看看我家姑娘……”
一扬手,阻止了辛欣的话,薛神医立刻说:“不要多说,我都已经了解了,快带我去看你家姑娘。”
云楚玉狠狠的握住痒到疼痛的手臂,想要借此缓解下难受的折磨,可是根本不起作用,好像那种被万千小虫吞噬的感觉已经汇聚到了脑袋里,虽然她强自想要忍住,却还是一下子昏了过去。
在她眼前黑下来之后,她仿佛看到云楚瑶在人群背后,露出的一丝扭曲的笑……
让还保持冷静的路妈妈和辛欣主事,把云楚玉挪到自己的厢房里,屋里只留路妈妈、辛欣、秋儿帮手,其余的人,一部分照顾李氏,剩下的,就全都在院子里听差。
薛神医检查了云楚玉的手臂,又查看了从香包里抖出来,散落在桌子上的花瓣和粉末,心里已经有了数。
“楚玉丫头以前可曾经有过这种症状?”薛神医一边快速的写着什么一边问道。
“有过,有过!那时候姑娘才刚满月,夫人带着姑娘去了一次花园,谁知道回来后就开始身上发红,姑娘最开始还哭几声,后来竟然呼吸困难!当时夫人和老爷都吓坏了,几乎把京城里所有的郎中都请来了,后来还是从宫里请了位太医过来,才救活了姑娘。”
薛神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他把写好的纸递给辛欣:“你让人带着这个,去我府里,让人带起了这里面的东西,立刻就赶回来。快去。”
辛欣接了纸,却没有出屋子,而是立刻就走到房间一角的窗户旁。
薛神医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排列满了各种长短粗细的银针,他一根根的捻起,分别一一在火上烤过,才扎到了云楚玉胳膊和额头的穴位上。
几针下去,紧闭双眼的云楚玉明显呼吸顺畅了些,就连紧闭的眼睛也好像松开了,看着没有那么痛苦了。
“薛神医,我家姑娘,到底是得的什么病?”
“她这个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薛神医手指捻起一撮细黄色的粉末,两个手指慢慢搓着,“这就是楚玉丫头生病的罪魁!”
路妈妈擦擦眼角:“我和夫人也怀疑是这个。当年郎中和太乙门皆束手无策,最后也是有太医给姑娘扎了几针就好了。可是没有人能说出姑娘为什么会有事。”
“然后呢?”
“后来,我们夫人和老爷仔仔细细的调查了一番,觉得问题就出当时那个花园里的一种新载上花上,于是,就把那花从府里全都拔了烧了。而且从那以后,姑娘虽然很少去花园玩,但是却再也没有得过病。”
“你们倒也歪打正着了。这种花是叫澄罗。是一种南疆的花草,中原这里种植的很少。虽然没有毒,但是却与一些人体质相冲,对这类人来说,这种花就是最毒的毒药。”
“那我们姑娘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辛欣和秋儿忙问。
“不要紧,我已经给她施了针,护住了心肺、五脏,只要毒性不会再在体内乱走,便可保性命无忧。”
不一会儿,神医府的药童就抱着一大包东西来了。
路妈妈立刻按照薛神医的要求,带着下人一步步的开始磨药、熬药、煮药。
将早上新得的果子,一剖两半,薛神医挖了一大块果肉,放到药舂子里砸成泥,混上路妈妈让人磨好的芨芨草的粉末,拌成了浓稠的一大碗。
然后,他将一把小刀放在火上炙烤了下,就轻轻在云楚玉纤细白净的胳膊上,各划了几处口子。
立刻,那些浅浅的口子上,就流出了血,放出了一些颜色即为鲜艳的血,将这些血用碗装了,摆在了一旁。
等到血的颜色没那么深了,薛神医又针灸了几处,减少了流血的量。
这时,他才拿起那碗浓稠的东西,一点点,涂抹在了云楚玉胳膊上的伤口上。
这一套动作完成,云楚玉的脸色已经明显的转了红润。
薛神医擦了擦额上的汗,舒了口气:“好了,这丫头度过危险了。”
后面就是路妈妈按照薛神医的嘱咐,每个两刻钟,就给云楚玉喂小半碗药水,看着云楚玉吐了,如此反复。
这边厢,云楚玉脱离了危险,却还是在昏迷着。
那边厢,已经清醒过来的李氏,正在审着云楚瑶。
“孽子!”李氏恨恨的瞪着云楚瑶,恨不得上前咬她两口。
“母亲,母亲,女儿什么也不知道,女儿就是看那花好看、香气又独特,才会弄回来做香包的。女儿冤枉啊。”
云楚瑶将头摇晃的像拨浪鼓似得,双眼通红的拼命求饶。
“如果不是你有心,怎么院子里那么多的花你不用,偏要用那最隐蔽的院子里的那种。”
“女儿……女儿是那天早上陪着……母亲和姐姐们散心,走……走、走到那处院子,见母亲和长姐盯着……盯着那花看了好久,以为是母亲和长姐喜欢,便决定用那花做香包的,呜呜呜呜……”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抽抽搭搭,云楚瑶此刻的模样不可谓不是梨花带雨,娇俏可人。
可是李氏看着,就觉得是蛇蝎心肠、包藏祸心。
“哼,话里全是狡辩。”
“母亲明察啊,呜呜呜,女儿真的没有故意做这事的……”
云楚瑶一直哭着,李氏也没有更加实质的证据,证明她就是有心要害云楚玉,也只得是恨恨的骂上几句出气。
“呜呜呜,女儿自知自己天资不够,愚钝蠢笨,常常惹母亲生气,一直不让母亲喜欢。今天母亲心疼长姐生病,心里难过,女儿明白,女儿愿意受罚,只要母亲别气坏自己的身体。呜呜呜……”
“瑶儿!”
“三妹,你少说两句!”
一旁的云楚莹与三姨娘十分着急,却一点也帮不上忙。
“你!你!咳咳咳咳……”
今天的云楚瑶十分的伶牙俐齿,急怒之下,李氏竟然不断咳起来,几个婆子立刻端水、拍背,才给李氏顺了气。
这里面正乱着,就见秋儿进来了。
秋儿现在是云楚玉身边,最最得宠信的大丫鬟之一,她一进来,所有下人都噤了声。
“夫人,姑娘已经醒了,特让奴婢过来通传一声,让夫人放心。”
听到女儿已经醒了,李氏立刻就要过去看望,可是却被秋儿拦下了:“夫人,姑娘知道您一定急怒上身,让您也喝了药休息,不把自己保养好了,姑娘就不见您。”
其实,云楚玉是知道自己现在胳膊上几处刀口太过瘆人,虽然已经上了药,但是李氏看见了肯定又要担心难过,还不如先不让她看到,等两边都各自养好了。
一直精神高度紧张的李氏,知道女儿终于脱离危险后,才真正放松下来,人一下子萎顿了不少,由婆子们扶着,进了里间屋休息。
云楚莹与三姨娘立刻想要上前扶起云楚瑶,却被秋儿一个眼刀组织了。
所谓涉案者难以洗脱嫌疑,就连云楚莹和三姨娘两人都不敢说云楚瑶是真的无辜,何况云楚瑶平时就一直和云楚玉那么不对付,处处想要找云楚玉的麻烦。
没想到这次竟然捅了这样大的篓子,不知道这件事会怎样收场。
“秋儿姑娘,长姐她怎样了?母亲不能去看她,我和姨娘可以去么?”
“姑娘身体还是不舒服,不想见二姑娘三姨娘,姑娘和姨娘就不用想着去探姑娘虚实了。”
秋儿话说的不好听,可是云楚莹和三姨娘却不敢反驳。
待到李氏进去里屋听不见了,秋儿一转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云楚瑶:“瑶姑娘,我们姑娘请你过去说话!” 深闺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