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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看得清了，凌若云的脸色不由得满是惊诧。
因为他看到的来人，基本上和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但他终究不是自己，因为脸上的神情，他是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那么，他到底事谁呢？
凌若云不知道：“我糊涂？对，我糊涂！”
承认得倒是很干脆，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了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底，可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学会伪装。
这或许事一个江湖人最为失败的地方吧，那身影，不对，应该说事水影，又缓缓的离他进了几分。
“我有说错吗，你重情，可终究又能如何，离瑶的命，从来都由不得她自己，你更是无可奈何，此刻飞鸿剑中的魂灵，恐怕早已经消散殆尽，至于燕公主伍潋汐，你们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山盟海誓这种东西，你或许还记得，但转眼间，不过是过眼烟云！”
“那又如何？”
“如今她已经成了司徒浩的女人，而在你的心里面，居然当他事朋友，是兄弟，现在看来，说你糊涂都是在夸你，你这根本就是傻子！”
“傻子，傻子！”
凌若云不住的重复那话，他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不知道怎么的，那脸上的笑意啥的，一下子变得格外的夸张。
“你说得对，我是糊涂，我是傻子，都说人的感情，以爱，亲，友三者为极致，可眼下有能如何，离瑶走了，我留不住，只能选择逃避，师傅也走了，我还是留不住，连报仇的能耐都没有，汐儿成了别人的妻子，而这个人，居然被我当成了兄弟，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
凌若云的冷笑还在继续。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他的伤，实在是太重，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轻易承受。
或许，这就是司徒建南心中所担心的变故所在，这个号称神算的人，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但他并没有说出口，如果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那么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凌若云是重情不假，可这样的人，容易更加的执拗，如果知道这件事情，他很有可能不去问任何的原有，就选择所谓的放弃，或是成全，然后将这些埋在心底，默默的承受！
很显然，此刻这道倒影也知道他会选择这条路。
见这个男人的举动已经有些疯狂，他知道，凌若云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而这原本就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声音变得越发的蛊惑起来，眼前的河水也顺着不住的波动，渐渐的形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你心里面的苦，我比你更清楚，你渴望去改变着一切，但是呢，你却毫无办法，而我对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或许能够给你指条出路！”
出路？
凌若云对着那身影，依旧事一副不屑的姿态！
这原本就是极其诡异的一幕，若是换做平时，他的着重点，可不在这话上，但眼下，却如同没有看到着一切一般。
整个人还沉浸在那话语之中。
他对着那到水形凝聚而成的身形不住的咆哮着，顺势呢，捡起那空了的酒壶扔了出去，那身影，也是不闪不避，任凭酒壶穿过它的身躯，落到了河面之上，顺着水流，往下漂浮而去：“出路，是杀了他们两，还是杀了我自己？”
吼道这里，凌若云又蹲了下来。
埋着头，似乎这一下又触及到了自个的伤心点，他就这般的看着那沙滩，波纹时而涌上来，打湿了沙面，却又很快的退了回去，只留下一片湿润。
“师傅能回来吗，我心中的汐儿能回来吗，你说呀，你说呀！”
那水形站在那儿不动了。
看着这个男人的举动，有些莫名的伤悲弥漫在他的脸颊之上，此刻的凌若云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无奈且显得十分的脆弱。
“能！”
这回答来得相当的肯定。
凌若云还真没有想过对方会这样，他斜抬着那头，盯着眼前人。
水形笑了笑，像是要借助这种方式去慰藉对方一般：“当然能，只要我们能够融为一体，那个时候，你就会获得我的力量，一种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你明白吗？”
“改变世界？”
凌若云完全性的瘫坐到了沙滩之上，沙滩是潮湿的，自然冰凉感顺着肌肤便传了过来，也让这个男人微微的冷静了不少。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是傻子，看起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连身边的人都改变不了，你却说要改变世界，两个傻子，岂不是好笑，好笑？”
话到这儿，他还就真的笑了起来。
里面或多或少的夹带着一抹儿嘲讽，只是不知道，这是在嘲讽别人呢，还是讥笑自个。
那水形却似乎并不想去理会他这样的嘲笑。
因为他很清楚，这种嘲笑的成分里，最大的无非是心不甘罢了：“上古的传说，你现在应该不陌生了罢，古神萱敖和天魔琼觞的那一战，原本你手中的飞鸿剑，其实本身就是用三神器之中的琉璃碎片打造而成，而这三神器，也都是出自琼觞之手！”
这个故事，凌若云只知道个大概。
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心里面也是糊涂得紧，此刻听对方这么一说，整个人也有些暗暗吃惊。
格物异志里的确有过这样的记载，但也不过只是些许的片段而已，经过了黎族聚集地和北邙山之行，他才渐渐的将这些画面连接在一起，而这道水形，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不，水形？
凌若云突然剑也发现了这个不妥的点。
江湖，原本在他的印象里，只不过是刀光剑影，快意恩仇而已，却没有料到这一切，居然会变得这把的光怪陆离，让人难以接受。
再说了，飞鸿剑不是灵器，又由离瑶的灵识附着而成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了琉璃碎片？
北邙齐聚，三碎片此刻应该都在魏都才是啊？ 一剑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