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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你怎么会有这个呢？”
“这说起来，也算是机缘，四十年前我偶然得到了它，这些年来，它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老人的眼神停留在自己的左手之上，她的眼神凝重，俨然像是在打量一位老朋友一般，琉璃惑心，这样的说法自然不假，但若不是心有不甘，又怎么能和它凭空呼唤呢？
司徒浩并不去怀疑她的话。
毕竟肯把琉璃碎片交出来，其他的，也就是些无关紧要的存在了，没有什么好去隐瞒的，但要让他相信，却又万万办不到。
他那个时候虽然年轻，但当年所发生的的那一幕，至今还残留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老人家，你这似乎有些不对呀，据晚辈所知，这琉璃在十二年前魏都碎裂成几枚碎片，婆婆你又怎么会在四十年前得到它呢？”
这番话，的确是个疑惑。
老人呢，似乎也有些不明白的姿态，她约为沉思之后，说道：“你们这个疑问也很正常，这些年来，老婆子也常去探寻有关它的来历，后来，我到时在一处古迹处找到些许和它有关的信息！”
“原来这些年来，每逢春天到来，婆婆都会外出，不在这北邙山中，为的就是这事啊！”
方文卓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琉璃碎片了，它的外形，自然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和一般的琉璃比起来，若只是用看，几乎是完全一致，当然，当你将它紧握在手中的时候，那种刺骨而来的寒意，还是在昭示着它的不同。
“婆婆所说的古迹，不知道又在何处，冰晶琉璃碎片并不是常见之物，但和一般的琉璃比起来，外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婆婆会对它这般这般额的在意呢？”
“这样炎热的天气之中，还能够这般清晰的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这本身就已经很不寻常了，更何况，如果没有它，也许！”
这个不同，老人自然能够注意到，但要真正说道它的奥妙之处，却不在此。
话说道这里，老人突然间停了下来，就连那言语都有些含糊，看得出来，隐藏在她的思绪里，似乎还有某些不能说得秘密在。
“也许什么呀？”
林婉婷急忙追问道！
这个姑娘，又恢复了昔日的姿态，她的心里面无所顾忌，到时和眼前这些人，有些不同。
伍潋汐的思绪，自然要看的更加深邃一些，老人脸颊上的犹豫，看的清透无比：“老人家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明的，那就用不着明说，你能够拿出来，已经让晚辈们感激不尽了！”
她这么一让，老人的神色反而舒缓了几分。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良久之后，这才接着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老婆子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眼瞎时日无多，想来也是时候该让你们兄弟两知道这件事情了！”
老人的眼神，停留到了方家兄弟的身上。
目光之中呢，带着一种慈爱的神色，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场景，仿佛就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富有感情的事情一般，只看得两个血性汉子，都有了些许柔情的味道。
方文卓更是忍不住的叫了声：“婆婆！”
老人并没有打算停下来。
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有种满足，不过呢，她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惊诧无比。
“你们知道，我华氏一族是组局在这北邙山中，这倒是不假，但是我们却并不是人，而是这林中的飞鸟，华莺，我们的寿命一般来说，也是八九十年的光景，这一点，和常人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老身说起来今年已经八十有四了，眼见着大限将至！”
话说道这儿，老人又有点儿轻微的咳嗽。
她到底是上了年纪，想要长时间的保持一种状态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留着这琉璃碎片也没有什么用，清卓，文卓，你们也用不着是这么一副吃惊的表情，老婆子所说得古迹，在洛都的西北方，神秘的冰渊之中，在那里，我才知道这琉璃碎片是属于天魔琼觞的东西，而我华莺一族的先祖还和他有一定的渊源，就算是在这北邙山，在千万年钱，也不过是高天原的一部分而已！”
高天原，华莺，天魔琼觞，冰渊这些字眼，虽然并不是十分的陌生，但接触到，也不过是前些日子在黎族聚集地时的事情，原本此行只是简单的寻找琉璃碎片，却没料到还会出现这些无法理喻的事情。
当然，老人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得平静一些。
但它还是无疑让在场所有人思绪都有些凌乱感，当然，其中最不能接受的，也是方氏兄弟二人，方文卓的脑海里，开始不停的浮现出昔日在甘泉村的画面，他开始明白，当时化蛇口中那所谓的半妖之体的真正含义。
其他的人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才好！
因为这些所谓的事件真相，有些超过了他们所能掌控的能力，与其无力的掺和，还不如静静的聆听来得合适，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这个老人，还会说出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所有人沉默着。
有的时候，听故事这类事情，总是带着一种伤感的情绪在里面，老人的嘴角有些轻微的抽搐，对于她而言，这对方家兄弟，或许是这个世上，最为亲近的人了！
“我的女儿，你们的母亲，那是我老婆子这一身唯一的孩子，琉璃虽然只是碎片，但其上所赋予的力量，也足够可以让我们幻化为人形，鸟或许还能停留在这山林之间，自由自在，但是人，却注定不能！”
老人的话还在继续，那语调，越发的伤感起来。
“常年在山中生活所产生的孤寂，让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渴望，这也算是后来她结识那两个男人的前提，老婆子不说。你们也知道，这两个男人是谁吧？ 一剑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