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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悬崖后方的黑暗中,两道身影漫步出现在楚云修他们的眼前。
楚傲月,还有楚莺。
转过身来看见楚傲月身影的楚怀香,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用小手捂住自己吃惊的小嘴:“母亲,你没有喝醉?”
楚傲月好笑又好气地瞪了楚怀香一眼。
这还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她今天的目的不是为了楚云修,楚傲月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大哥哥,雪姐姐,你们要相信我,我没有出卖你们,我真不知道母亲她居然假装喝醉酒骗我,我、我……”楚怀香在片刻的震惊后,想到什么的她都顾不上自己的母亲,第一时间想对楚云修他们解释什么。
楚怀香的紧张楚云修看在眼里,已经将面容遮挡起来的他温和地说了一声:“我相信你。”
“大哥哥,我是真不知道母亲居然在利用我。”
楚云修的话显然对楚怀香没用。
还认为楚云修对自己极其失望的楚怀香,此刻都快急哭了。
“香儿,你也闹够了,还不回到母亲身边。”楚傲月这时候开口,淡淡的威严弥散出来,让迫切希望再跟楚云修他们解释的楚怀香停顿下来。
楚傲月对楚怀香确实疼爱,但对于楚傲月的威严是无法忤逆的楚怀香,知道今天的事自己是没法解释清楚了。
心中充满了委屈,同时也十分自责的楚怀香,低着头,慢慢走到楚傲月她们身边。
“母亲……”眼泪汪汪的楚怀香看着楚傲月,目光中,痛苦的眼神下带着一丝淡淡的抱怨之色。
看着楚怀香楚楚的样子,楚莺忍住心中的笑意,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傻丫头,主人没有怪你,好好待在姐姐身边。”
“莺姐,大哥哥和雪姐姐现在一定恨死我了,他们肯定认为是我出卖了他们,故意把他们带到这里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乖乖看着,很多事你马上就知道了。”
在楚莺安慰楚怀香这个内心很是受伤的小丫头时,楚傲月上前走了几步。
“云修哥,你别管我,你快走……”
对于楚傲月的实力有所了解的雪焱,眼看当下他们想要一起离开已经不可能,对楚云修安危的在意远在自己之上的雪焱,闪身挡在楚云修的面前,语气沉重地说。
楚云修却不为所动。
面罩下传来楚云修的一声轻叹。
“焱儿,你先到一旁待着,没事的。”
“云修哥……”
“去吧!”
面对楚云修透彻的眼神,雪焱仅仅片刻的迟疑便挪开了身影。
仿佛完全将场地交给楚云修和楚傲月的几人,就在旁边看着隔空相望的两道身影。
“不久前,小莺他们去了一趟连云市,回来给本宫带来一个在记忆中已经尘封多年的名字。本宫原本以为这个名字今后都不会再出现,甚至认为拥有这个名字的人会抛弃它重新开始,但直到这一刻,本宫知道自己错了。本宫选择逃避的事,他却一直再坚持,能告诉本宫,这是为什么吗?”
楚傲月目光注视着楚云修,一刻都不曾偏移过。
对于眼前这一幕,楚云修曾经在脑海中幻想过很多次,但在这一幕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无法直视这一切。
楚云修之所以打扮成现在这副模样,就是为了回避眼前的这个人。
既然当初选择将他抛弃,那今后的自己就不该再被她所记住,因为她不配。
“名字受之于父,不敢擅改,血肉孕之母,无法忘怀。”
楚傲月闻言,娇躯颤动。
“你、你不恨他们?”
目光没有一丝动容之色,清澈如水的楚云修淡然道:“无恨,但也无爱。”
“为什么?”
“孕育之恩大于天。”
楚傲月有些激动,眼中带着殷切的期盼:“那还能重归于好吗?”
楚云修沉默。
在楚傲月期待的眼神下,叹了口气的楚云修怅然道:“有些事我无法改变,但覆水难收,破镜难圆,生育之恩与抛弃之恨两消。他们,永远只停留在我五岁的记忆之前,记忆之后,只在心里,不存于世间。”
“嗡嗡嗡……”
听到楚云修的回答,楚傲月只觉得脑海中一片轰鸣。
沉重的挤压让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从未在人前流露出自己脆弱一面的楚傲月,这一刻,在楚云修的话音落下之后,从她的眼角处,一滴透明的珠光闪烁,带着满满的愧疚、自责以及曾经仅存的一丝记忆滴落地面,化作一颗五彩缤纷的钻石。
“莺姐,母亲和大哥哥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注意到楚傲月情绪变化的楚莺,内心替她感到心痛。
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的楚莺温声道:“你现在还小,等长大了就会明白。”
“可我怎么感觉大哥哥和母亲早就认识?”楚怀香困惑。
楚莺一时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楚云修。
脸上带着一丝凄笑的楚莺感叹道:“是啊!你的大哥哥和主人认识,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样吗?”楚怀香看向楚云修,若有所思的样子。
另一边,同样觉得情况超出自己预料之外的雪焱,明亮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两人。
心中似乎在思索什么的她,感觉有些在她脑海中奇怪的疑惑正在一点点顺清。雪焱有一种错觉,她这几天在楚傲月身边知道的事与现在看到的一切,好像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全部理清楚,但就是这最后的一点契机,成为她把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的最大缺陷。
“到底什么地方没有捕捉到?”雪焱心中想着。
楚傲月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面对楚云修不带一丝杂念的眼神,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如果当年的事他们有苦衷,你也不肯原谅他们?”
“当初倪家将焱儿抓走,我没有跟他们废话,直接杀到倪家关押焱儿的地方把她解救出来。而如今,我没有用同样的方式解救焱儿而是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目的吗?”楚云修答非所问,但言语中,又好像与楚傲月的问话有什么联系。
楚傲月心痛。
都说之子莫如父母,但现在她完全不知道楚云修目的,可见她的失败有多彻底。
“能告诉我吗?”
“本宫”变成“我”,楚傲月此刻内心的变化有多强烈可想而知。
楚云修眼中有了变化,冰冷地眼神直视着楚傲月:“我站在这里就是给你解释的机会,我也想要知道,当年你们为什么要抛弃我和湘儿。”
“什么?”
楚云修的话一出口,待在楚莺身边的楚怀香,雪亮的大眼睛猛然一睁。
而楚云修身后的雪焱,也在这一刻,那个她心中最重要的缺陷补上。这段时间楚傲月在她身边的种种顿时彻底明了。
“她、她就是云修哥的母亲?”雪焱难以置信地盯着楚傲月。 女王的超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