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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再见

千古奇谭 鬼点子 4054 2021-04-06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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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虚幻的空间,漆黑中挂着闪闪的球体,仿佛是浩荡的宇宙。

  古枫影置身在空灵的世界里,漂浮着,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周身一片漆黑。这里似乎是梦境,就在他纳闷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哥哥!”

  “媚眉?媚眉,你在哪里?”古枫影四处寻找着媚眉的身影。

  “媚眉在这里。”

  古枫影在原地打转,四周环顾道:“媚眉——。你在哪里?”

  “大哥哥,媚眉知道大哥哥最疼爱媚眉。大哥哥宠着媚眉宠得过分,宠得让整个江湖的人嫉妒。”说着,身影出现在古枫影的身后。

  古枫影猛地回转过头来,道:“媚眉,你肯原谅大哥哥对你的不信任了么?”

  媚眉笑了起来。脸上可爱的酒窝出现。古枫影看到熟悉的笑颜,心定了下来。他可爱的媚眉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大哥哥,谢谢你教媚眉如何成为一个人,媚眉不再讨厌人了。大哥哥……”

  媚眉走上去,搂住古枫影道:“大哥哥,我知道从一开始你就想尽量地改变我的命运。你瞒着媚眉,完全是为了不让仇恨的心占据我所有的快乐。你把我从狼的阴影里救出来,教我做人的道理,对我灌注佛理。媚眉以前太贪玩,太不懂事了。是我操纵了自身的力量,让你失去意识杀了那些猎人,还有一次就是杀了欺负我的大脚牛。媚眉以前还说了很多令大哥哥伤心的话,媚眉知道错了。你肯原谅媚眉么?”抬起头来,用着明净清澈的眼眸望着古枫影。

  以前古枫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将媚眉从石字架上救下她的时候,会失去意识杀那么多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在杀大脚牛的时候,大脚牛会死不瞑目。原来那全是媚眉意念的作用。古枫影一直都很愧疚,因为他总以为自己被仇恨的心改变成魔,一直都担心自己哪一天会失去理智成魔。现在听到了真正的答案,他解开了心结。他笑着一点媚眉的眉心道:“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媚眉。”

  “谢谢你,大哥哥。媚眉没有遗憾了。”她拉住古枫影的手,揭开他的袖子,看着他手上的那些大小不一的齿痕,在那些齿痕上亲吻了一下。

  “媚眉……”古枫影对媚眉的做法很诧异。

  媚眉抬起头来对古枫影笑了笑道:“大哥哥,媚眉要走了。”

  “走?媚眉,你要去哪里?你的家就在这里,你难道还在生大哥哥的气么?你喜欢狼牙。大哥哥再也不反对你跟那小子在一起。只要你回来就好。媚眉……”

  “大哥哥,保重呀。你要好好地保护媚眉留给你的纯净人间。”身影慢慢地往后退,越来越模糊。

  “媚眉,不要走!大哥哥已经为你放弃了所有的仇恨。你回来!媚眉……”古枫影追了上去。忽然,他被一堵厚厚的冰冷的石壁阻挡。他用力地锤着石壁,仿佛让他回到了萧娘的墓穴里。沉寂的墓穴,新娘的眼泪,冰冷的冰魄……

  在漆黑中,听到一声低吟:

  “青衫袖。布衣侬,千古问英雄。气吞山河万里云,乾坤掌中求……”

  “媚眉……”

  现实的空气中还弥漫着尘土,南门世家的废墟边,古枫影躺在地上依旧喃喃地叫着“媚眉”这个名字。罗絮、布开、布要、段极以及小财神都赶到了这里,他们看着吴声蹲在古枫影的身边摇着他。吴声厉声地大叫道:“古枫影。古枫影,你没死就给我醒醒,醒醒呀!”

  古枫影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死死地抓着吴声的手。他放开吴声,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精神似乎有点恍惚。回身想再次冲进上古殿堂,可是在他的眼前,再也没有什么殿堂的入口。有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山坡。如同一个巨大的坟堆,特别地刺眼。南门世家与那些企图得到异族宝藏的人一同被埋葬在这个坟堆里。古枫影想着刚才发生的事以及做的那个不可思议的梦,就不顾一切地冲进废墟。吴声以及一行人都追了上去。他们看到古枫影发了疯一样用手去挖着土,不断地叫道:“媚眉,这不是真的。大哥哥不要再做这样的梦。太残酷了!媚眉——”看着古枫影无法接受发生的事实。罗絮想哭却强忍着。小财神一旁拍着罗絮的肩膀安慰着她。布要跟布开一副苦瓜脸,不断地摇头叹气。

  “古枫影,你醒醒好不好?谁都不想让今天的事发生。”罗絮过去劝着他。

  古枫影一把甩开罗絮,道:“你胡说什么,我的媚眉不会死的。布开?布开!”他一把抓住布开的衣服道:“你把媚眉从土里救出过一次,这次你一定可以办到。快!快!”

  “古大侠……”

  布要道:“他是不是疯了?人都被活埋了,就算挖出来又能怎样。”

  古枫影怒目相视,吓得布要往后退了三步。

  吴声对古枫影大声地喝道:“古枫影,你清醒一点。你回答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每次杀你的时候都不还手?为什么?”

  “媚眉……”古枫影迷糊地依旧念着这个名字。

  “古枫影,你回答我!”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在场的罗絮、小财神、段极、布开、布要,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古枫影望着吴声。吴声的眼中隐约有泪光。古枫影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道:“自从把媚眉救下十字架那刻开始,她已经是我的唯一。这颗心今生今世再也无法去爱任何人。”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难道就只因为我是拜日族的遗孤么?”

  古枫影望着吴声,眼神如此冷漠,道:“是的。”

  “啪!”又是一个耳光。

  “抱歉。”古枫影冷若冰霜的语气回答道。

  “你……”吴声拔出剑来架到了古枫影的脖子上。

  “吴姑娘,不要。古枫影他完全是为了你好才不告诉你真相的。”罗絮道,“是谁把你从金丝雀手中救出。是谁冒死带你去邪神谷求医的,这些你都忘了么?”

  吴声想着与古枫影的点点滴滴。山野唱歌时的相遇,一醉方休酒楼的追杀,古墓里的死里逃生,庙会的三个未了心愿,药农山庄的心仪姑娘,街头的无意拥抱,邪神谷的雨中嬉戏……点滴在心头,有快乐的、有悲伤的、有幸福的、有痛苦的、有心动的、有心痛的。吴声手里的剑在颤抖,不知不觉地流下了眼泪。不用再问那个没有说出口的第三个心愿,吴声已经知道答案:“我恨你!”将手上的剑一扔,扭头带上她伤心的眼泪而去。

  “吴姑娘——”小财神追了上去。

  “二爷——”段极也跟了上去。

  古枫影抹着嘴角的血迹,用着伤感的口吻问道:“我是不是很过分?”

  罗絮、布开与布要不敢回答。

  忽然一个声音回答道:“是的。你不但是过分,还欠揍!”

  多么熟悉的声音! 千古奇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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