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游于仙途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众人一起来到聚合期斗法的擂台,江安河便真的看到了杜杰在场上狼狈地躲避着对手的攻击,而他自己的反击却都被林业一剑破除,真可谓是一力降十会,拥有这么强大攻击力的林业大概在同修为的修士中是找不到敌手的。
杜杰并没有在这场毫无胜算的斗法中认输,他一直坚持奋力反抗,或者说一边逃跑一边伺机反击,直到被林业用剑挑下了擂台,才算结束了这一场比试。
随着悬在空中的名字变暗,杜杰灰头土脸地回到凤栖楼众人身边,鉴于他再一次地输给了同一个对手,大家非常娴熟地带着善意把杜杰给嘲讽了一顿。
其中火力最猛的当属白琦了,他笑得十分温和,“不好意思,忘了把你的斗法录下来了。没办法给小秦看了。上次他听说你输了就一直很好奇。”
杜杰灵气消耗得厉害,服下颗丹药正在调息,闻言只能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郑飞信也憨厚地笑了笑,寻思着打个圆场:“杜杰,你也莫要放在心上。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就算同为聚合期的我们无法打败林业,焉知没有他人来打败他。”
同为聚合期的林越西:“为什么把我也拉下水?”
杜杰:“那你打得过林业?”
林越西沉默以对。
实际上他和杜杰的水平在伯仲之间,看杜杰被林业那样追着打,可想而知自己在林业手下也讨不了好。
但林越西不服气啊,反正他也没和林业斗过法,就继续厚着脸皮地和杜杰斗嘴。
这时方言、方行才结束了斗法,是善于快攻的方言略胜一筹。
两个人累得精疲力尽,回来看见大家在群攻杜杰。竟也还能打起精神加入战局,实在是令江安河万分佩服。
起初江安河看着五大三粗的郑飞信说话十分温雅,还有些不习惯,毕竟这种感觉就跟金刚芭比一样让人违和,但听久了便会觉得郑飞信果然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
他笑看其它几人也纷纷加入了斗嘴行列,心里却觉得特别温暖,凤栖楼就好似一个大家庭,大家虽然总是嘴上不留情地互相讽刺,但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都会抢着赶在前头,去保护自己的同门。
这时旁边的养神期擂台也刚好结束了一场斗法,江安河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半空中悬着的名单亮着一个名字,正是之前江安河觉得眼熟的那个名字。
他好奇地望向擂台上,谁输谁赢一目了然,还挺拔地站着的那位刚好面对着江安河这边,和他打了个对眼。
这下子江安河终于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师尊,你看,你还记得那个人吗?”江安河把隔壁擂台上的赢家示意给岑子越看,岑子越凝神看了一眼,点点头:“记得,当时修真盟的人让我在游戏里挑一个人收做弟子时,他也在候选名单里。此人根骨尚可,品行却不佳。”
岑子越转过头来展颜一笑:“何况遇见了你,自然更不可能选择他了。”
江安河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心情愉悦地接下了这一点也不隐晦的赞美,就连方才侯晓见到自己时秒变的神色都被他抛到脑后去:“不过他怎么也在这里?而且已经是养神期了。”
“应当是被乾元宗收入门下了,算算时间,他修炼的速度也挺快的。”侯晓身上穿着的便是乾元宗的弟子制服,岑子越看着他离开擂台后。去往乾元宗众人所在的地方,竟是径自穿过人群,到了符清道尊面前。
侯晓行礼后便与符清道尊说起话来,岑子越心生疑惑:“难道他是被符清道尊收为弟子了?可这种根骨……”
岑子越的话没有说完,江安河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虽然凤栖楼的诸位都不待见符清道尊,可他好歹也是修真界第一人,他的弟子应当是如朱诀那般的天之骄子,侯晓是怎么能被符清道尊选中的?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江安河的修为到了金丹期,但一直认为自身天赋上佳的侯晓在见到江安河时还是神色不快,他跳下擂台,来到符清道尊面前:“道尊,幸不辱命。”
符清道尊笑容可掬:“不错不错,你的确是个好苗子。”
他见侯晓神情里隐藏了几分不忿,便遥遥望了一眼凤栖楼众人:“江安河的天赋道体百年难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仙途遥遥,谁能走到最后登入仙门,还没个定数。”
侯晓弯下腰来恭敬地说道:“是,弟子知晓了。”
围在符清道尊和侯晓身边的乾元宗弟子自然是把这番对话听在耳里,他们神色各异,微低着头,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每天每个人只参加一轮斗法,赢者会在第二天继续与新的对手比试,接下来的几天,修真盟不再列出具体的对阵名单,毕竟数来数去潜在的对手就那么几个人,总不能每次都让参赛的修士在比试前就把自己对手的心法路数摸透吧,战场上可没办法让修士提前做功课,靠的就是个人的临场反应了。
凤栖楼的小院里。
江安河正在琢磨余下五名潜在对手的资料。虽然各自门派的心法很容易探知,但每个人修炼的方式不同,战斗时的风格也不同,还是挺让江安河头疼的。
其余赢了头一轮斗法的人也差不多,郑飞信和林越西今天都赢了,但聚合期这一组只剩下三个人,意味着会有一个人轮空,也意味着要么就是他们两个人内战,要么就是其中一人被林业追着打……
二人为了不要输得太难看,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请杜杰给他们俩练手。然而杜杰只能把林业的剑招模仿出三成,还是只有其形没有其神的那种,一出招就被破解了。最后二人觉得这样达不到训练的效果就自个儿去修炼了。
没事做的人则是跟着自家掌门继续查探谬一等人的下落,可是尽管众人各出奇招,也仍然未能探出个究竟。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都已然神魂俱灭了?”白琦收回法宝,又一次没有结果,这让他有些气馁。
“其他人不好说,昔日谬一曾在我这里留下一点心头血,我把它做成了能感应谬一安危的铭牌。”岑子越拿出一块白玉铭牌,上面写着谬一的名字,表面则是布满了暗红纹路,纹路中隐隐有血光流动。
“只要这铭牌不碎,就说明谬一还活在世上。”
江安河也曾在凤栖楼中见过相同原理的长明灯,一般都是用来查看外出弟子的安危与否。若是灯灭了,就说明对应的那个弟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既然如此,掌门能不能用这块铭牌推算出谬一的下落?”白琦拿过铭牌看了几眼,问道。
岑子越摇了摇头,“我已经试过了。并没有反应。”
寻人一事仍旧陷于僵局。
玉宁城。
从城外看去,整座玉宁城都已被黑气包裹起来,外人根本看不透那层黑气,秦琴也是如此。
城外聚集了一些玩家,似乎都是被这诡异的城池吸引过来的。他们组成数个小分队,正商量着要进去看一看。秦琴绕过他们,也不走城门,直接纵身一跃,跳过城墙,踏入黑雾中。
街上相当冷清,看不到一个人影,但摆摊的物件倒是整整齐齐的,不像是发生过什么动乱的样子。
家家户户大门紧锁,窗户也关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秦琴看着这一幕,皱起了眉头,这个情况就好像是城里的人突然约好了一样,所有人都是有条不紊地从街上回到家里,关闭门窗,再也没出来过。
谁也不知道门后面是个什么情形。
秦琴寻着魔气最浓重的地方而去,在这样魔气萦绕的地方生活,普通人类要么被同化成魔物,要么就会被魔气侵蚀化成枯骨,玉宁城沦陷已久。已经没有必要去确认城里居民的安危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魔气的源头,消灭了它才能保证魔气不再扩散。
最后秦琴来到一间大院前,门前有一些人走动的痕迹,周围落下的灰尘也比其他地方少了一些。
大门口还挂着一块牌匾,写着“王府”两个大字,牌匾上已然结满了蛛网,看来是许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想必这间大院就是魔气的源头所在了,秦琴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打一场恶战的准备。
就在这时。紧闭着的大门却徐徐打开了,正万分紧张的秦琴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大门,只见门后一片漆黑,整个院落都被魔气填满了。
秦琴抽出了佩剑,作为门派吉祥物的他没有多少攻击手段,但剑法使得还不错。他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往前走了几步。
一道有点矮小的人影从黑气中缓缓走出,秦琴定睛一看,嗯?怎么是个小姑娘?
从黑气中走出来的人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她脸上带着一副天真的神情:“咦,大哥哥,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呀?”
秦琴觉得喉咙有点发干,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姑娘很危险,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怎么可能是正常的小姑娘。
“怎么了?”那小姑娘笑了起来,配合着她背后阴森森的黑气,透出了几分诡异:“大哥哥是来陪我玩的吗?刚好上一个哥哥玩累了,哥哥你就来陪豆宝玩吧。”
上一个?指的是之前进来玉宁城探查的那些人?
秦琴思索着,大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城里的人呢?”
豆宝歪着头,似乎有点不解:“我是豆宝啊,城里的大家都在睡觉呢。”
她蹦蹦跳跳地走向秦琴,“不说这个了,大哥哥不想和豆宝一起玩吗?”她看秦琴仍然举着佩剑对着自己,开始生气了。
门后浓厚的魔气倾泻而出,往秦琴这奔涌而来。
秦琴连忙举起佩剑,把灵气注入其中,佩剑亮起了微微荧光,稍微抵挡住了魔气的侵蚀。
“嗯?”豆宝抓人至今还没见过这种操作,毕竟先前来的修士看她外表是个小孩子,又对魔气不甚了解,往往都是被她一击那些人就落败了,这会看见一个能抵抗几分的修士,豆宝开心得就差没鼓掌了,总算是有趣了一些。
她操控着魔气,一点点地把秦琴困住,过了一会又发现其实这个修士也没什么手段,马上就失去了耐心,用魔气把秦琴整个人围成一颗球,像丢弹珠一样把他丢进了院落里。
这下子门外又变得清净起来,豆宝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嘟起嘴抱怨道:“好无聊啊,神仙哥哥不是说会来看我的吗……”她独自一人念叨了一会,就转身返回院落里,把大门给关上了。 游于仙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