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佯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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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门前。
江无常跪在定国公府门前已然有一个时辰,未见定国公府的半个人出来把他扶起来或是请进定国公府去,反而是有两个小厮出来打扫,拿着扫帚要把江无常赶走。
虽然这是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九千岁,可如今却像个丧家之犬一般,任人如此践踏。
周遭的百姓们看到江无常如此境况则纷纷感慨,也多有嘲笑讥讽之人,觉得江无常活该如此。
江无常一直从清晨跪到了日暮西垂的时辰。
宁暮一直操心着江无常在外面的境况,多次想要出去把江无常规劝起来,可是却被宁江野和曾氏拦着,一直未能前去。
到了这个时辰,曾氏和宁江野哄着欢儿入睡,宁暮才称自己肚子不适,偷偷的翻墙跑到了定国公府门外。
那些在门口守着的小厮看到宁暮出来,自然是不敢多言,也纷纷别过头去。
宁暮走到江无常身边,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又有些遮掩着自己的脸面,生怕别人认出来他是定国公府的宁暮来。
江无常知道他在一旁,可是却没有理会他,连猜都不用猜都知晓这会子宁暮过来是想说什么。
果不其然,宁暮抬高了一只胳膊,用衣袖掩盖了自己,又一面拉扯着江无常起身。
“快些起来罢!你在这定国公府门前有多丢人你自己到底知晓不知晓!”
丢人?
江无常怎么可能不知晓,这百姓们来来往往的就差指着他的脊梁骨说他是个无用的废人了,若是这般还无效果,倒是白费他今日在此处跪上一天了。
他不卑不亢,跪在那里宛如一棵劲松,“丢人与否本千岁何必在意,若是岳父岳母不出力寻找阮阮,我便在此处跪上十天十夜又有何?”
“哎呀!你这个油盐不进之人!”
宁暮甩了甩手,实在是拿眼前的江无常没有办法,却还是不停的拉扯着他的衣衫,试图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只要他可以站起来,便可以有接下来的办法把他劝走!
可是江无常是个习武之人,宁暮一介文官又能奈何他?他拖着江无常的身子,就像是拖着一块巨石一般,根本无从下手。
“你们这些习武之人,力气也忒大了些!”
宁暮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实在是拖不起来这江无常。
“你若是自知无法奈何我,便去帮衬着劝劝岳父岳母,若是他们不去寻找阮阮,阮阮便真的被困,再无法出来了!”
江无常这话说的极大声,宁暮这一面还遮掩着自己,可江无常这话就算是隔着三四条街也都能听到了,倒是白费他这遮遮挡挡的功夫了。
宁暮便急忙上前去捂着江无常的嘴,“江无常,你还是不必如此大声,佳人是父亲母亲的骨肉,他们怎么不会去寻她,如今便去派人找了!不过,江无常,你如今就算是丢了东厂的势力,难道身边就没有别人可以帮你找找佳人吗?”
江无常听到定国公府已经派人去寻了宁佳人,便急忙对着定国公府的大门扣头,“多谢岳父岳母大人成全!”
这声却比方才的声响还大些。
宁暮看他这般,干脆也不再遮遮掩掩,他的脸面,还有定国公府的脸面倒是都被江无常丢尽了!
“你...你,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如今你可满意了,还不快些离开这!打量着他们看你笑话没看够吗!”
江无常左右看了看,因为方才的两声,周围倒是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因为日色暗了起来,回过头去之间那黑压压的一片。
在这些人中,江无常倒是看到了那日在西巷见到的一个熙国之人,这会子也是在此处看热闹的。
他多看了那人几眼,他便换了一处地方。
心里浅浅一笑,看来这熙诏天如今还是着急。
江无常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土,十分颓败的走到一旁的马匹旁边。
“宁暮,你帮我转告岳父岳母大人,阮阮寻回来之后,本千岁一定好生待她,千万不要让她和本千岁和离!”
宁暮叹了口气,今日宁江野和曾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严肃,不像是说假话,看起来倒是真的想让江无常和宁佳人和离。
他也是不想的,这个妹妹虽然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是这桃花运实在是不好,前面断四桩婚事,如今好不容易嫁出去了,还是当朝的九千岁,原本以为是极好的姻缘了,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
日后还不知道如何,这...若是真的和离了,兴许要在定国公府待上一生,这才出生不就的欢儿,也没了父亲。
“江无常,你若是真的不想让佳人和你和离,便去寻一寻她,若是你早些找到,父亲母亲或许会原谅你!”
江无常低迷的点了点头,转身便骑马而去,人群也慢慢的都散去了。
隐约间,宁暮觉得江无常似乎并不着急,若是宁佳人真的丢了,被人掠去再无归来的可能,江无常会这么费时费力的在定国公府门前跪上一日?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宁暮想不明白,于是低着头回了定国公府。
江无常骑马回到了千岁府,进门却发现阿止跪在门口,满面都是眼泪,简直哭成了一个泪人。
他把马鞭收在了身后,便问向站在一旁看着十分为难的元若。
“这是怎么回事!”
元若十分懊恼,看到江无常只身回来,身边既没有欢儿也没有宁佳人,便以为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然是愧疚。
“阿止...阿止这是在请罪。”
江无常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阿止,如今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千岁府亏待了她。
说起来,这主仆二人倒是没有一个省心的,江无常知晓许多事宁佳人知道了之后恐不能理解,便瞒着不告诉也就罢了,可是元若却没有这么多的心思,什么事都纵着阿止,哪怕是一句出于好心的谎话都不愿说,如今看来似乎也没有训诫阿止,反而是纵着她哭。
这个元若,一点也不明白一个为人夫的责任所在,难不成平日里花言巧语几句便罢了?
生活不算容易,一个男子一定要做这家中顶天立地之人,便要担负许多。
这个道理,元若是不懂得了。
“如今知道行为不当思虑不周又有何用?眼看着把眼睛哭成核桃,夫人便回来了?”
阿止抬眸,顶着一双泪目叹气。 春闺秘宠:厂公太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