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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树,挺厉害的嘛,还派人来追杀我们。”
史安澜与臧叶走后,神树好不容易消停了十几天,可以安安静静地自己呆一会,思考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但很快平静就被打破了,按照计划苏鸣带着傅云霆又来找他麻烦了。
神树的神树境,虽然人类并不能看到,但它确实就存在于世上的某个角落中,并且就扎根于地面上,并不是漂浮在空中无法接近的那类存在。神树境也有自己的边界。虽然神树的统治范围就只在自己的神树境内,但神树境外的一定范围它也是有感知的。
苏鸣就站在神树境外面一点点的地方,并不进去,站在那里嘲讽它。傅云霆站在苏鸣身后,略带好奇地观察。他们不进入神树境,就听不到神树说话,神树也无法出来,所以其实这一次。就只是苏鸣对神树单方面的谩骂、讽刺、挖苦。
这一次他们说什么并不重要,所以苏鸣才趁这次好好疏解了一下心中的愤懑。他们这次行动的重点只是在于他们两个以伙伴的关系共同出现,并且准确地找到了神树的位置。给神树足够的压力和危机感,才能促使它尽快将“转生神镜”拿出来。等到他们拿到了神镜,估计连理都不想理神树了,更别提专程来骂他一趟。
苏鸣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就带着傅云霆离开了,傅云霆心中稍稍有些失望。因为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就只看见苏鸣一个人在那对着空气放狠话。如果他不能坚定地相信神树境就在那里,只不过是他看不到,那么气氛就会变得更尴尬。
“可以了,这个距离神树就没有感应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傅云霆本来话就不多,因为跟他不熟话就更少了,所以苏鸣总是要专门多嘴问一句对方有没有想说的,有时候他问了对方才会说,不问的话就把话吞回肚子里。
“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有一点想不明白。”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神树。让傅云霆实际感受到了神树本身受到的限制有多大,出了神树境,神树好像就什么都不是了,于是随之而来就有了相应的疑问,“看起来神树好像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它一直以来也确实什么都没做。即使它现在开始想要收集‘上古遗物’,没有强大的神木使也不行。它一直和人类和平相处,为什么你们突然想针对它?”
真的不是因为私怨吗?傅云霆没敢这么直白地问。
“这个问题其实你不应该问我,问那两个人,是他们拉我入伙的,我之前很迷茫,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所以有人给我指了一条路,我觉得还不错,很有意义,值得一做,就加入了。”苏鸣回答得很诚恳,“不过我想他们两个人决定做这件事也是为了整个人类吧,毕竟他们和神树也没什么私怨,实力那么强大如果想做其他的事情也很容易做到,还比现在容易多了。神树目前为止确实是和人类相处得比较融洽,互不侵犯,但是现在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它有能够复活其他上古神物的能力,它对人类有了威胁,那就要在它开始动手之前遏制住它。”
这么说,也没错。能在灾难发生之前预防总比在发生之后补救得好,特别是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能与神树相抗衡的人类,一改以往人类只能仰望神树听之任之的被动状况。站在人类的角度完全是件好事,如果最后真的成了,那全体人类都应该感谢他们现在的付出。
简单地在神树面前露过面混个脸熟之后,苏鸣就放傅云霆回镖局了,自己则继续去寻找其他“上古遗物”的踪迹。史安澜与臧叶当然也没闲着,“无相沙”虽然在他们手上了,但其他还有那么多散落在外,还远没到可以休息的时候。过了约莫一个月,他们感觉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这才装成疲惫的样子带着“无相沙”回到神树境。
“按照约定我们把‘无相沙’给你带回来了,开心吗?”史安澜手心向上向神树伸出食指,指尖上停留着一只褪红色的蝴蝶,轻飘飘小巧玲珑,仿佛随便一阵风就能把它的翅膀吹折。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东西就是传说中的“无相沙”呢。
“很好,把它交给我吧。”神树伸出叶子,向史安澜讨要,史安澜也不拖延,十分配合地将“无相沙”交给它。
史安澜完全不怕神树拿了“无相沙”会做什么。“无相沙”是认主的,只有它的主人才能使用它,除非它的主人死亡,成为无主状态,才能为任何人使用。但是与此同时,“无相沙”又是噬主的,等到它长到成熟的时候它的主人也基本被它吸干了,所以以往的“无相沙”更多地是以无主之物的状态出现。不过现在情况有些不一样了,“无相沙”再怎么吞噬都吸不干它的新主人,神树若是想用。也必须要先把史安澜解决。这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我把它找来给你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开心一点。”史安澜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神树道,“之后你想要我们去做什么?如果没有特别的要求,我们就去继续收集其他‘上古遗物’了。”
“‘上古遗物’的事情不急,东西就在那里,不过早晚过去取一趟的区别。”神树将“无相沙”收好藏起来,“你们先去解决一下苏鸣和傅云霆的麻烦。”
事成了!
“啊……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试过了吗,失败了。我们可都是自尊心很高的人,忍受不了自己的失败,特别是我还自诩为一个顶尖的杀手,现在竟然有了一个无法解决的目标。你还想让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做无用功?”史安澜推脱道。
“我将神镜交给你们,虽然我是神镜的主人,但他身上有我的标记,也可以使用。”看得出来神树是真的很着急想把这两个人铲除了,因为它一边说着一边就将神镜拿了出来,交给臧叶,“把这件事做好。再回来见我。”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了。”臧叶接过“失而复得”的“转生神镜”,尝试着将它激活,果然成功了,交给史安澜让他试一试,镜子毫无反应。
“有新的变故随时报告给我。”
“好的,您的委托我们接了,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拿到了镜子,他们两个也不再耽误,立刻带着镜子离开了神树境。只要离开了神树境,神树对他们可就再无办法了。说白了,他们拿着镜子想干什么干什么。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虽然镜子我们是拿到了。但主人还是神树。那不就相当于我拿‘无相沙’和它互换了吗,各自拿着对方的东西,各自都用不了。不过如果是这样,那当初苏鸣可真是亏大了。”当初苏鸣在离开神树境后被剥夺神木使身份之前所做的事情,估计苏鸣要后悔一辈子了,每一件事都欠考虑,处理不当,并且还给日后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当初苏鸣还是神木使的时候,曾一度拿到过无主的“转生神镜”,但他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将宝贝交到了神树手上。
“但至少现在我们可以用了,总比手上什么都没有得好。”臧叶安慰他。
“嗯,总之先去找苏鸣吧,好好研究一下这面镜子究竟有什么秘密。”虽然最后的结果不如人意,但至少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史安澜纠结了一会就放下了。
“我们还有另一件事得做。”臧叶提醒他,“神树之前说初泽良已死,我不相信它,初泽良没有理由死得莫名其妙。我们得自己确认一遍。”
“没错。你说的对,现在就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两个人就在原地停下来,拿出“转生神镜”开始追踪初泽良的位置。“转生神镜”并不能用来找人,但可以用来定位所有的血脉天赋拥有者,虽然不够直观。但也够用了。
臧叶将目标确定为“伴生”后,镜面上立刻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点,一群一群地聚集在一起,少数的有一些零散在外。
“天呐,初家人可真是遍地都是。”史安澜不由得感叹,“我们怎么确定初泽良?”
“血脉也分纯与不纯。这上面颜色最深的就是血脉最纯的,这里,”臧叶指向镜中颜色最深的一小片,“这里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宅了,这里住的全都是直系,血脉最纯净。我们应该从血脉最纯的人之间找。”
说话之间,臧叶的脑内想起了初泽恭,如果以初泽恭为标准进行筛选的话,能够剩下的人就很少了。他心中只是这么一想,镜面上轻轻一闪,便只剩下了三个点。其中两个就是在楚家老宅之中,相隔很近,第三个距他们稍远一点,但仔细分析一下距离就会发现它也就在老宅的不远处,大概是周围山坡的位置。
“这是?”
“这是以初泽恭为标准筛选出来的,只有和他一样或是比他更纯粹的血脉才会显示出来。”神镜如此好用功能如此之强,让臧叶也不由得心生感叹。
那如果这么说的话,这三个一个是初泽恭……另外两个是谁?
“我认为和初泽恭在一起的这个人是方元。”史安澜想了想,点点头表示赞同,于是臧叶继续说道,“至于这个……我认为他就是初泽良。”
“……所以初泽良没有死,神树骗我们。为什么?”
“究竟死没死,我们去亲口问问方元就知道了。”
为了查明初泽良的情况,他们立即转向向初家走去。路中苏鸣找上了他们:“我还担心你们不知道想去找你们一起呢,没想到你们的消息比我还快?”
“什么消息?去哪?”史安澜与臧叶不明所以。苏鸣担心的是对的,他们最近确实没什么机会与其他人接触。
“初家啊,你们难道不是往初家去的吗?”
“没错,我们想过去找方元,你去初家是干什么?”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还误打误撞地走对了……初家最近又出事了,所有拥有血脉天赋的族人全都病倒了,不管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有伴生的还是没有伴生的,全都倒下了。方元也是。”
“初家还真是命运多舛。这事肯定和血脉天赋有关。”虽然心疼初家,但是只要不是傻子那就一眼能看出这次绝对是他们家的血脉天赋出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
前往初家探望的人络绎不绝。方元病倒了,全都是初泽恭在外接待,并且拒绝任何人进去探望方元。史安澜等人见状也就不再走正规渠道了,当夜溜门撬锁钻进了方元的房间。方元躺在床上,没有其他的症状,就只是虚弱而已。
“安澜兄和叶兄?你们怎么来了?这位是?”方元意识也很清醒,在看清了来人之后镇静地打起招呼来。
“这位是苏鸣,上任神木使。”史安澜半跪在方元床边,不让对方坐起来,“我们长话短说,有重要的问题问你,而且很可能与你们最近的病有关,如实回答我。初泽良还活着吗?”
方元一愣,但转念考虑到对方神秘莫测的身份和深不可测的实力,会知道些端倪也不奇怪:“初泽良已经死了。”
三个人倒吸一口冷气。
“臧叶。”
不等史安澜提醒,臧叶已经拿出“转生神镜”查看了起来:“之前我们猜测是初泽恭和方元,是正确的,但被我们猜测是初泽良的那个,已经不在这附近了,走远了,而且很远。”
“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是吗?你把他葬在哪了?”史安澜追问道。
方元将初泽良埋的地方详细告诉了他们,三个人听后心中隐隐不安,已经猜到了什么。匆匆离开照着方元所说的方向找去,他们只找到了地上的一个土坑,以及被留在坑里的包袱。
他们将包袱拿上回来,重新找到方元。 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