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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露费了些力气带回来的神树镜,不仅能力强大,而且十分好用,使用方法异常简便,只要将血滴入让其认主,使用方法就自然进入了初泽良的脑海。说是“使用方法”,但其实说白了,就是要初泽良在脑子里想一下。他想什么,只要是神树镜能做到的事情它自动就会完成了。该怎么说呢,不愧是上古神物也很重视的宝贝,果然非同凡响。
但是神树镜也像其他初泽良曾经见过的宝物一样,是“一次性”的。在一次使用结束之后要再认一次主,不过神树镜是个死物,并不会在无主的时候到处跑,所以若要想把它一直据为己有还是挺容易的。但是初泽良答应了坠露。用过之后要将东西原物奉还给神树,而且还不能将神树镜的消息散播出去,所以他克制了一下自己,不让自己更加深入地探究下去。不管是何事物,但凡出现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名字是最重要的一个,而形态、作用等等是其他重要的方面,不管是其中的哪些消息流传出去,顺藤摸瓜总会有他人再次将手伸向神树境。所以虽然初泽良十分不能理解坠露的起名审美。但还是姑且一直把这个东西称作“神树镜”。少一个名字,也就少了一分危险。
神树镜的威能主要就体现在对血脉天赋的影响上,它集探查、追踪、抑制与增幅等功能于一身,甚至在它的帮助下人为创造出一种新的血脉天赋也并非不可能。利用着手中的神树镜,初泽良对自己家族的伴生血脉天赋也有了新的理解,只是他至今还弄不明白当初坠露留给他的那两个问题——为什么他的家族姓“初”,又为什么是初家拥有这样的血脉天赋。
但是时间已经不容他慢慢去探究了,用了几天时间掌握了神树镜的基础功能后,他便亲自带着几个人悄悄出门了。神树镜的存在是一个秘密,傅云亭也是一个不留任何踪迹追踪与反追踪能力都很高强的狡猾敌人,所以这次的偷袭行动自然带不了太多的人——没错,一生光明磊落的初泽良也要玩偷袭这一招了。这次的计划就是利用神树镜追踪“换魂”的踪迹,一路找到傅云亭的老巢,然后再根据那里的具体情况决定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如果那里的敌人不多,利用神树镜抑制血脉天赋的能力说不定还可以冒险尝试一下直接将对方击杀,从源头将这次的危机解除。
初泽良原本想自己一个人去,但是方元不同意,也要跟着他一起去,理由是他是他的伴生,就算实力没有他高强也并不算弱,带上他绝不是个累赘,而且要是主生初泽良死在外面了,方元作为伴生也独活不了,留他守在家族内毫无意义。他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就同意了。一听说方元要去,初泽恭立刻就坐不住了,非也要跟着去,初泽良和方元自然是说什么都不肯同意的。
“我们三个人如果都去了,家族怎么办?”初泽良罕见地生气了,脸色铁青,一张方脸拉成了长脸,压低声音训斥初泽恭。
“如果你们俩真的回不来,家族落到我身上,你们觉得我能做得好吗?”初泽恭从小和这个三哥相处的时间就不长,不敬他更不怕他。和他吵起来根本就不用鼓起勇气。
“家族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你处理不了家族的事务自然会有人帮你,但是初家绝对不能无人,都没有一个姓初的当家人,还叫什么‘初家’?”
“什么叫家族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元哥哥不是人吗?你把他放在哪?他帮着父亲处理家事多长时间了,做得难道不比我好?为什么不……”初泽恭说着说着不用初泽良打断就自己闭上了嘴。对,他说的都没错,在他们之中要说谁最适合留下来照顾家族,那自然是方元最适合。那么他们当中最能打的、最适合出去对付傅云亭的呢?是初泽良最适合。然而一但初泽良出了什么差错那方元也就跟着一起保不住了,方元的命运根本就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只能被动地被初泽良牵着走。虽然在家族中一直将伴生与主生放在相同的地位,基于两个人相同的权利与地位。但相等并不意味着就是平等。伴生、伴生,伴生与主生的差别就注定了伴生只能是主生的附庸。
说什么平等,根本就是骗外人的鬼话。
初泽恭说的没错,初泽良说的同样也没错。在现在这种局面下,方元就像一个外人,里面根本没有他的份。不管初泽恭在心里怎么把他当成自己真正的家人,自己的亲哥哥,方元都不是一个初家人。
方元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旁边。看他们两个争吵,但并不插话。初泽恭担心自己无意间戳中了他的痛处,小心翼翼地看过去。方元见他看自己,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我其实也是不赞成你跟着去的。”方元缓缓开口道。在这件事上,相比于初泽良与初泽恭的当局者迷,他自认为还算是相对来说旁观者清的,但即使是站在他的角度,依然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从最理性的角度上来说,初泽恭自然是不能去的,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从私心来讲,方元却希望初泽恭和他们一起去。毕竟两个人还是太少了。太不稳妥了,最好能再带上一两个人,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带上其他人去要考虑保密以及忠诚度等等问题,能带上可以绝对信任的自家人一起去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也能无形中让人心里安心不少,但是……问题还是那个问题,这就是矛盾的所在啊。
“……”初泽恭一直以来最听方元的话了,让他和方元摆脸色吵起来。他还不太敢的,“反正话我就放在这了,你们让我跟着去我就去,不让我去我就偷偷跟着去,有本事就把我关起来。”
“你都多大的人了,这种事情还用我教你吗?能不能听话一点?”
“不行!你为什么要我听话!还不是把我当成小孩儿,你如果真的觉得我长大了就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如果你们俩都走了,留我一个人我怎么办?我虽然武功不如你高,但比起一般人来说也是很厉害的了,不信你问元哥哥,你是怕我拖你后腿还是怎么样?!”初泽恭不敢跟方元呛声,就把所有话都砸给了初泽良。
“行了,别吵了。”初泽恭说给初泽良的话,虽然没能说服对方,但却把方元说服了。他从一开始就私心想让初泽恭一起去,所以说从一开始初泽良就是孤家寡人,方元根本没有和他站在一个阵营里,“泽恭说的有道理。如果你想让他将来接下家族的重担,就必须给他锻炼的机会。不如就趁着我们都还在,还能在周围保护他,让他去经历经历。”
虽然方元这番话是向着他说的,但是初泽恭听后心里却十分不爽。甚至有些受不了他的语气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再用这种口气说话了!一副这次去了就真的再也回不来的语气!什么叫‘如果我们真的回不来了’?什么叫‘不如就趁着我们都还在’?什么叫‘我们三个人如果都去了,家族怎么办’?你们是打算即使成功都不会回来了吗?你们是打定主意要抛下家族不管去私奔还是别的怎么样吗?”
“泽恭?”初泽恭突如其来的火气让方元一愣,不过转念想想倒也能理解。
“……对不起……”初泽恭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了怒火给他撑腰底气不足让他说话立刻就软下去了。
“没关系,你也是在关心我们。”方元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和背给他打气,示意初泽良也说几句软话安慰一下他,“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好吗?一定要万事小心。泽良,你说呢?”
“……嗯……一块去吧……”初泽良心里不情不愿,但也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他们做好决定之后,去和家族中的其他长辈说明的时候自然也是费了一番口舌。入夜,三个人准备妥当,各穿了一套纯黑的夜行衣,悄悄避过所有人首先钻进了周围的树林里。初泽良取出神树镜,心念一动,镜面上便飘飘悠悠出现了一条红线,指向一个方向。只不过由于他们现在正身处“伴生”这种血脉天赋的“老窝”里,所以对“换魂”的感应受了些影响。
“那个方向,我们走。”他们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晚上到了他们的敌人就会放松警惕,但是夜晚毕竟不是属于人类的时刻,悄悄地做些隐蔽的事情总比白日下要方便一些,至少在心里会怎么觉得。
三个人实力都不弱,便选择了舍弃马匹徒步而行,这样的方式能使他们的目标更小。一路急急而奔没有人说话,方元跟在初泽良身后一边赶路一边想起了白天时初泽恭所说的话。
说起来,他原本也只是个普通家庭的普通孩子,和这种古老的大家族没有关系,更和这种强大的血脉天赋没有关系。当初是因为什么才成为了初泽良的伴生来着?他不记得了——这么说并不准确,准确地说应该是在成为初泽良伴生前后那段时间的记忆,全部被封存起来了,方元还记得是自己叫初泽良帮自己封印的。但是是因为什么要封印来着?这个他也想不起来了。但是既然是自己选择要封印起来的,那必然是有一定要这么做的原因吧。他相信自己以前并没有傻到会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既然是自己已经选择忘记的事情,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还是不要想起来了吧。 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