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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鸣只是想取回神树镜,并不想真的杀人,于是他在拿到镜子之后便收了手。但在一旁的傅云亭可是真的想杀人,在阻拦方元的同时一直关注着他这边的情况,一见他收了手就立刻扑过来想要趁他病要他命。初泽良见状就地一滚从地上爬起来,朝方元和初泽恭大喊了一句“快跑”。向前扔出一些防身的暗器,回身逃跑。苏平凡与傅云亭自然都追了上去,但在这个地下迷宫之中逃跑的人更具优势,在危急情况下初泽良爆发出巨大的强能,拉着两个人一路疾驰将后面的追兵远远甩下,一头钻进了曲折盘绕的地底。
“把所有出口堵起来,放火烧。”傅云亭也是果断,一看追不上就立刻停下脚步,相处另一种方法来对付前面的三个人。
“只是火,有初泽良在他们八成是不怕的。”苏平凡紧随其后。
“那就再加上毒。如果这两样都弄不死他们,他们从我们看不到的出口跑出去了,就只能说是命中没有,强求不得。”傅云亭从怀中一出两个小包甩给苏平凡,自己向另一个方向的出口赶过去了。
“祝理。我们出去。”苏平凡回到洞口与另外两个人集合,将毒分给祝理一份,吩咐他去各个方位的出口点火。然后他看向在那里站着低头一言不发研究神树镜的苏鸣。
刚才苏鸣的做法,可真算不上是厚道。他有麻烦的时候,苏平凡倾尽全力给他帮忙,照顾幼璨、打听神树镜的消息。可现在他苏平凡有麻烦,苏鸣就把他扔下不管只顾着自己了。刚刚若不是他突然收手给了初泽良逃走的机会,今天本可以将对方三个人都留下的。
算了。苏平凡在心里劝自己事已至此就先不要想太多了,看看能不能再把那三个人堵住才是最重要的。
苏鸣仔细端详着手上的镜子,神树的气息就是由它身上散发出来的。绝对没错,这不会有假。他试着弄破手指点了一滴血上去,神树镜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血就只是沾在镜面上而已——神树镜已经认主了,要么就是等待它的主人再使用它一次,要么就是解决掉它的主人,不然以苏鸣的能力也是无能为力。不过他相信神树一定有办法的,他打算以这面镜子为资本,去找神树谈判。
想清楚这些后他满意地把神树镜往怀里一放,去给苏平凡和傅云亭帮忙了。苏平凡对他的态度还好,傅云亭一见他就烦没在和他说过一句话有过一点交流。四个人守了半个时辰,直到所有的火都烧尽了也没有见到那三个人的痕迹。
“……你还等吗?还是要进去看一看?”苏平凡来到傅云亭身边询问他的意见。
傅云亭哑着嗓子说道:“不等了,他们究竟死没死回去等着看初家的反应就知道了。天就快亮了,你也尽快回去吧,被别人发现半夜偷跑出来不方便。”
苏平凡向他点点头,拱手告辞。
“苏大人,我们怎么办?”祝理也过来了,向他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苏平凡伸手打算抱过祝理:“天不早了,我们回去。”
“我们回去并不赶时间,就让我自己走吧?”这一晚苏平凡又是赶路,又是和初泽良过招,祝理担心他的体力消耗太大,提出要自己走回去的路。
苏平凡轻轻笑笑,还是单手揽住了他:“回去的路很长的,以你的能力坚持不了走完全程,到最后还不是要我带着你走。不如现在就先让我带着你,等一会我累了再把你放下来,你自己走最后一段。”
“那好吧,您千万不能逞强,现在这个时间您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祝理严肃地告诫了苏平凡。“苏鸣大人,我们该回去了,一起走吧。”
“好,你们在前面,我跟着你们回去。”
这一晚的行动,可以说是一无所获,苏平凡带着祝理慢慢地赶路,感到心中有些疲惫。他要是说自己不生气,那绝对是假的,但对着这个小叔叔,他也说不出难听的话,于是干脆就闭口不说。一路沉默地在天亮之前回到了苏家。
一到地方,苏鸣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找幼璨,他来不及去细想其他人的事情,只想赶快和神树联系上。推开暖阁的门。他喊道:“璨儿,我把宝贝抢回来了!你猜这是个什么东西?是个镜子。璨儿?”
屋子里没有人回应他。这只是一间独立的暖阁,并没有其他的房间,幼璨除非是出去了,不然在这个房间里不可能看不见。原来一直盖在幼璨身上的厚棉被现在塌了下去。苏鸣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幼璨?你在的话理我一下。”
他踮着脚缓缓走过去,探头一看——他晚上走的时候幼璨躺的位置上有幼璨穿在身上的衣服,不见幼璨的人影,只有那个一直挂在她脖子上的玉佩飘飘悠悠地不只是由什么力量在支持着飘在空中。苏鸣的心被狠狠地捏了一下。
他这么努力,结果到了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在他对付初泽良的时候还是不小心使用了神树的力量,从幼璨身上取走了最后的一点能量,让幼璨彻底的能量枯竭,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
……
苏鸣看着那块浮在空中的玉佩,良久,终于缓过神来想起去联系神树。虽然幼璨又一次能量枯竭了。但至少没有“死”,只要回到神树境吸收能量,还是会再回来的。他从怀里拿出镜子,还没等他开始呼唤,那个从他成为神木使的第一天就出现在他身上的神树的烙印就突然自己亮了起来,这还是这块印记第一次发生变化。就同苏鸣想的一样,虽然神树逃跑了,但它一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藏着,同时关注着他,他这才刚刚将神树镜取回来。神树那边就来主动联系他了。
那片印记散发出翠绿色的光芒,几根藤蔓就从那里伸了出来,直朝着神树镜而去,慢慢缠绕其上。
“这片镜子我帮你抢回来了,现在没事了,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回去了?”苏鸣开口问道。
几根藤蔓缓缓将神树镜上上下下全部缠满,有一根藤蔓则是向前伸向了“幼璨”。“啪嗒”,玉佩掉落回床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苏鸣松了口气,以为这次危机终于度过去了。神树镜被藤蔓完全包括住后,并没有从那片印记回去,而是镜子、藤蔓连同印记一同,直接消失了。烙印消失的一瞬间苏鸣只觉得身上一松,然后身体里空空荡荡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消失了……是真的消失了……他身体里属于神树的那部分能量消失了。神树的烙印消失了,与此同时他的神木使身份也消失了……苏鸣万万没想到神树竟然真的做出了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神树!!!”苏鸣愤怒地仰天长啸,“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苏大人,您身体还好吧?”距离上次深夜与初泽良正面相碰已经过去了两天,祝理仍然不放心苏平凡的身体状况。每天都要问上至少三天,早上一遍中午一遍晚上一遍,弄的苏平凡又感动又不耐烦,但因为对方是好意他还不能发作。
“都说了我没事,要是有事不是早有事了。”苏平凡在饭桌前坐下。示意祝理也坐下开始吃饭。
“那天您还说后面的一截路放我自己下来走,结果您不还是一路带着我直接回来了。您说的话什么时候可信过,还总怪我不相信您。”
“……行吧,就算我是平时狼来了的事情做多了,自作自受,没有人再相信我了,自己种的因,结的果我打死也得吞。”
“您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我又不是说您不好,只是关心您。”
“是是是,您快吃饭吧。吃上饭嘴就有事干了”
“……”祝理白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好赖话听不出来呢,“苏鸣大人他没事吧?就这么放他走了我不太放心。”
苏鸣两天前就已经走了,准确的说是那天晚上他们刚刚回来没多久,就听见暖阁的方向传来苏鸣的怒吼声,听那话的意思是在痛骂神树。之后苏鸣就向他提出了辞行,苏平凡没有强留他,给了他一大笔盘缠放他走了。据苏鸣自己说他是要去寻找神树的位置,要去讨回一个公道。
“放心吧,没事,他是要去找神树的麻烦。指不定路上遇到志同道合的,还会有人帮他呢,他作为前神木使,知道的神树的秘密可不少。”
再说回那个夜晚,初泽良带着两个人甩开了苏平凡和傅云亭的追杀,跑进了迷宫中,一路寻寻觅觅,走了几处弯路之后竟然真的让初泽良运气好地误打误撞找到了一个出口,而且因为他的速度够快,傅云亭等四个人还没来得及到那个出口处点火。他们便趁着这大好的机会在夜色的掩护下成功逃脱了险境。
这一晚和敌人接连打了两场,最后还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跑回山中的初家老宅,初泽良三个人到家之后几乎都要站不住了。方元和初泽恭相对的倒还是好的,只是惊吓与脱力而已,初泽良遭受到的攻击才是最猛的,右手的小臂被苏鸣一掌拍断,经过治疗之后骨头接上了,但之后的百十来天这条胳膊都动不了了。
“方哥哥……我哥的胳膊要怎么办呢……”那一天晚上回来之后,初泽良与方元并没有觉得难过,甚至因为有所收获还隐隐有些开心。但初泽恭就和他们完全相反,像是要把他们俩的份一起难受过来似的。
“怎么了?没事的,等养好了之后还和以前一样。”初泽恭自己憋了几天之后还是忍不住垂头丧气地来找方元诉苦,方元看他这样子不禁莞尔,让他坐下。
“但是他要养很久啊,我们等的起,傅家余孽的那边可不会等他慢慢长好。”
“没关系,之后的战斗泽良不出手也没事的,之后就是我们双方各自联盟的势力组织之间的争斗了,他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慢慢修养。你不用担心,少他一个并不会左右战局。”
“是这样吗……”
“没错,这边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负责,你如果想了解我可以一点点讲给你听。”
“好,我要学。”
“你想学就好,怕的就是你不想学。那你没有事情了?就不许再天天这样苦着脸了,知道吗?”
“谁说我没事了!我还有一件事!我憋了很久了!元哥哥我问你,为什么父亲和二哥死了,三哥他看起来一点不难过?”
原来是这件事啊,方元心道,他还想着什么时候初泽恭会忍不住过来问他呢。
“谁说他不难过?他和你同样难过,只是是在心里难过。你三哥他一直不擅长表达情绪,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为什么在之前对付傅云亭的时候他还会犹豫?那是杀父仇人啊!你看看傅云亭对我们的报复多疯狂!你再看看他!”
“那是因为你三哥在外面游历了那么长时间,和你的想法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自然也不一样。他只是不想表现得好像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悲伤。”
“……我不懂,什么意思?”
“我是说……”因为不只是他初泽良自己一个人失去了父亲与兄长,傅云亭的父母兄弟亲戚朋友也全部都死了,傅云亭也同样难过,而且傅云亭的父亲与兄弟正是他的父亲与兄弟杀死的。
“算了,现在和你说你听不进去的,等一切事情结束你再想不明白,我在和你讲吧。”
“元哥哥?你这个意思,难道是我的想法错了?”
“你没错。”
“那是我三哥错了?”
“泽良也没错,你们两个都没错。” 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