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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却忽然骄傲的笑了起来:“你傻呀,到时候他到处杀人,就算不杀人,追着咱们两个,那么一个怪物在大街上国家能不管吗?他们会想尽办法来铲除,这无疑会为我们省下很多的事情,我就不信坦克飞机大炮还毁不了他。”
“那万一毁不掉呢?”
金秀摇了摇头,目光从未如此的自信过,甚至让我在她面前有一种羞愧感,自愧不如。
“那就不是咱们两个能管的事情了,咱们两个只要结婚,安安静静的过咱们的小日子就好,国家不会因为这么一个怪物而灭亡。
甚至世界联合起来对付他都是有可能的,他们的武器比咱们的全面,或许有什么可以专门对付这种灵体的玩意儿能对他造成伤害呢,什么博士啊科学家啊,都是有脑子的,咱们在人家面前就显得太没用了。”
我点了点头,听着她的解释,默默的擦拭着自己的泪水。
她似乎在憧憬,目光望向前方。
而我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个上面,这就是普通人与智者的区别,就像我与爱因斯坦只见那样的差距永远无法逾越,站在高峰下那种渺小感,或许也就是我此时的感受了。
金秀说的这些我们从未想过,她可以从大局出发,利用一切,这或许就是那主治医生所说的……智商异于常人吧。
果然这种好景不长,八点多的时候我累了,便趴在床上睡了,而她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的,我只是知道我被一阵强烈的拍打弄醒。
睁开困倦的双眼,望向她的时候,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蜷缩在被窝里,紧紧盯着我的身后:“你,你身后是谁?”
我愣了一下,转头向身后看去,并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不过随即我便反应过来,以为她看到了什么灵体,便进入了空灵状态,查看身后,查看四周,但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金秀又开始了。
这一晚注定无眠,值班的护士全都过来,就为了控制她,她对力量不大,但是破坏力却相当的大,总是可以从一些小窍门,或是一些漏洞钻出去搞什么破坏还?不让人接近她说都想用她来人体解剖分尸。
我可以确定,当时除了我肉眼可以看见的,没有任何以其余的方式存在的生物,正因为如此,那主治医生因收了我的红包都很少下班了,一直在为金秀忙里忙外。
我记得最厉害的一次,甚至被金秀用上了束缚带,否则的话说的夸张点,金秀会把这个医院拆了。
就这样折磨了我整整三天,当时饕餮和我接头,我鼻青脸肿的回到家,顿时把正在炖汤的高于吓了一跳。
饕餮不会炖汤,所以只能留下高于来完成这个任务了。
“大哥,你这是咋了?”高于看着我脸上的伤痕,十分戏虐的问道。
我却没心思和他在这里耍嘴皮子,走到他身边,拿起一个馒头啃了两口:“让金秀打的。”
听到我这么说之后,高于的情绪也低落下来,的确,我们被折腾的有点儿过了,再这样长时间下去的话,恐怕我们全都会吃不消。
可我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我不知道接下来剩下的时间还有多久,但我决定一定要让金秀快乐,无论会发生什么,我都会用我的生命来护送她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喜欢上了教堂,有的时候自己无聊了就去教堂坐一坐。
教堂离这里并不远,也就十几分钟走路的时间,而且教堂的建筑是欧式的,十分庄严十分华丽。
每次我去的时候教堂内都没有人,就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这空旷的环境中盯着前方的耶稣神像发呆,脑中闪过的一幕一幕。
这是一个黑夜,我依旧从教堂中走出来,天空竟下起了毛毛细雨,拍打在我的脸上,感受着那冰冷的水珠,划过我的脸庞,我的大脑却更加糊涂了。
满脑子都是金秀的身影,她的笑,她的哭,她的一切一切,但这些再也无法回去了。
“老天,你就要这样对我吗?我到底是欠你什么了?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我长吁短叹,望着天空,发泄着自己内心中的情绪,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着,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街边上有很多避雨的人在焦急的跑,还一边向我投来差异的目光,不过我并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而是转身走进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
我突然特别想喝酒,因为总有人告诉我,忧愁了就大醉一场,那样所有的烦恼都会随之而去。
其实我很清楚,那不过是所谓的借酒消愁,酒醒之后,除了头痛之外那悲伤依旧还在。
原来我认为那并没有什么意义,直到我现在才意识到,所谓的借酒消愁,只不过是自己太累了,只是靠酒精暂时麻痹一下自己,让自己暂时解脱罢了,在无尽的痛苦中享受那短暂的快乐,那也是一件十分令人开心的事情。
酒很辣,那股令我不住的咳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感觉胃中就像是有火在灼烧一般,与身体表面的冰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雨越下越大,而我越走越慢。
天空中几道紫色划过,随后便是震耳欲聋的响雷,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汽车都没有几辆,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缓缓向前移动着脚步。
我的酒量并不怎么样,喝了几口之后,脑袋就开始晕了,感觉天旋地转,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这个时候我才真切的感受到,并不是那痛苦真的随之远去了,而是你的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在那里,如果硬要形容的话,那么用,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再合适不过了。
我将酒瓶向着天空狠狠的飞了出去,然后划拉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忽然间一阵急刹的声音从面前传来,在暴雨中,我看到了灯光和打着雨刷的汽车。
我晃晃悠悠的走上前去,这才发现车玻璃被我的酒瓶子砸中了,出现了数道裂纹,就像是玻璃花一样,十分美。
我向驾驶处的人看了几眼,那是一个姑娘,穿着红衣服。
正当我准备离去时,我就忽然感觉她有些熟悉,之前是因为暴雨加酒精的缘故我并不能很好的认清面前的脸,当我再次重新转头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坐着的人正是金秀。
我皱了皱眉头,随即便欢喜起来,难道这又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吗?
金秀本身就快乐健康的生活着,她会开汽车,她有自己美满的家庭,而我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梦罢了,就像是上一次在南山因为自己濒临死亡而被强行拉入意识空间那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独白,很久没有和我聊过天了,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金秀,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敲了敲车玻璃,她这才谨慎的将车玻璃摇了下来:“先生,您可以现在离开,不用赔我的车玻璃了。”
“那是,哈哈,咱俩谁跟谁呀,还会在乎那一块烂车玻璃不成?”
我哈哈的笑着,竟然开始砸起了车顶,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但我就是笑了,很开心。
驾驶处的金秀瞪了我一眼,车玻璃缓缓向上闭合。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竟然双手抓住正在闭合的车玻璃,双臂一用力,竟然硬生生将车玻璃按了回去。
我自己都被我的力量惊呆了,而驾驶出的金秀,无疑也惊呆了,但随即她便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你有病啊,不让你赔车玻璃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还要弄坏我的窗子?”
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砸着方向盘,看上去十分可爱。
“我就喜欢你这副模样。”我笑呵呵的说着,一边扳动根本打不开的车门,一边问道:“你怎么不在医院里啊?你的身体好了吗?对,应该是好了,高于他们呢?”
金秀瞪着眼睛看着我,就好像是在看智障一样,这目光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警告你,说话请过一下脑子,我为什么要去医院?”
“你为什么不去医院?你这是要去干嘛要去婚庆公司吗?”
在这暴雨中,我说话完全不经大脑,都是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下意识说出的,直到我后来酒醒了,回忆起这一幕,才知道是多么的可笑,感觉当时的自己好蠢。
“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再这样我可报警了。”
“别啊,为什么报警呢。”我吐了一口嘴中的干涩雨水,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我很怀念你当初的那个样子,但是那个样子还可以回来吗?”
我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金秀的面容,她的身影,那一幕一幕过往的种种。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面前的姑娘根本就不是金秀,或许是因为我太在意了,大脑一直都是她的影子,况且她本身就比较像。 刻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