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刻碑人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高于蹲在我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想要用我的的外套将异物包起来,但是还没有等到高于有动作,那个东西竟然在抽搐着!
高于眼疾手快地先扔了张符纸贴在上面,但是符纸坚持没有多久,就像是被硫酸一样的物质都腐蚀开了。
那红色的东西像是有生命的物体,身体还在一颤一颤,就像是心脏在搏动一样。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猛然发觉这玩意就是我的胃带里出来的,顿时觉得胃部一阵抽搐。
“金子,你慢慢地走过来。”高于朝着我招了招手。
我缓缓站起身,那玩意就在掩盖在我的衬衫外套里面,只看得出大体是红色,其他细节便看不清楚了。
我的脚有些软,最后在高于的搀扶下,我勉强走到浴室外面,高于为了我的安全,将我隔离在浴室门外面。
“金子,你还有力气吗?”
高于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东西,看样子他是知道这东西的来历的。
“有。”我依靠在墙壁边,全身有些脱离。
“你去我房间拿一个陶瓷罐来,这玩意还不能杀,得封印起来。”
我一步步扶着墙,终于将高于要的东西拿来的时候,高于拦住我,依旧不让我进入浴室,但是我看门开的缝隙中,瞥到了一眼。
如果我的眼睛没有错的话,那东西正在膨胀。我离开的时候本来只是拳头大小,现在就已经涨到了碗那么大。
高于接过罐子,然后在浴室里呆了一段时间。我就坐在浴室外的地板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高于才一脸疲惫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我急忙站起身,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看到高于的脸色十分的差,我连忙向前想要搀扶他,但是高于却朝着我摆了摆手,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我没有受伤。”
我定眼瞧了一下高于怀里的陶瓷罐,看来刚刚在我胃里折腾的东西现在被高于封印在陶瓷罐里面,只是奇怪的是,我刚刚拿进去的罐子是普通的黄褐色,只是高于现在手里捧出来的,却是黑漆的罐子。
高于回房间后,再次烧了一张符纸让我喝下去。我照做了,但是眼神依旧往高于带出来的黑色罐子上瞄着。
高于脱离地倒在床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我突然有些内疚,之前还在因为他有事情瞒着我而怄气,但是高于从头到尾都没有害过我,而且对我有救命之恩。
窗外的残阳已经落下去了,高于的房间依旧没有开灯,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高于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把灯打开吧。”
我走过去将房间灯打开了。虽然高于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但是缓过一会后,精神像是回复了不少。
“高于……这东西是什么?”
高于叹了一口气,“这是一种蛊虫,你被人种蛊了。”
“这种蛊虫是通过食道进入人体的胃部,你刚刚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让人给算计了?这种蛊跟情蛊很相像,但是比情蛊要可怕的多。”
我刚刚吃了什么?我想了想,刚刚不就在沙发上啃了一个苹果,那苹果还是在路边摊的老阿姨卖的,但是我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何给我种蛊?
“苹果?”高于暗自骂了一声,然后自己先下楼去了,我跟在后面,就看见高于直接跑进了厨房。
“那些苹果我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我朝着高于方向喊着。
高于从厨房领着一罐黑乎乎的东西出来,还没有到客厅,就将瓶子里黑乎乎的东西一并撒了出去。
然后就听到一阵尖叫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烤焦了一样。高于丢下瓶子,然后站在客厅前就不动了。
我下了楼,那些又红又亮的苹果被高于处理过,顿时露出了它本来的面貌。一只只红色的肉虫子在桌子上抖着身躯,在几下抽搐后,便化成了一滩粘稠的液体。
高于站在桌前,指着虫子,“这些就是蛊虫,你就是被人用这种虫子种的蛊。”
虽然我对这些养虫种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是我曾听我爸说过,种蛊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种蛊之术本来是从苗族传出来的,是待嫁出的深闺女子害怕出征的男人变心,在他身上中下情蛊,为了就是锁住两人的爱情,若是男人变心,种在他体内的蛊虫就是一点点蚕食他的内脏,可谓是蚀骨之痛。
这只是一种说法,因为种蛊之术说来玄乎,但是高于就是养蛊的,所以存在给人种的蛊,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种蛊属于伤人那一类的。这种蛊虫我也只是在书卷中看过,没有想到现在还有人会愿意折自己的寿,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养出这种蛊虫。”
“会折寿?”我看了一眼黑陶罐,感觉脚底一阵凉意。
“对。任何伤人的术法都是有违天理的,你像你刻碑的规矩一样,不能给活人刻碑的道理一样。”
我顿时想起来放在我床底下的那本《刻碑手记》,因为书本的内容被我爸做过了障眼法,似乎是除了我,其他人是无法参详里面的内容的。
《刻碑手记》里面教授的不仅仅有给人刻碑的伦理道德,更多的还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功效碑,像是折人寿命给自己养运的、损他人运势的、延寿的也不在少数。
我突然有些明白我爸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在生前并不怎么教授我雕刻这些东西。毕竟这种功效碑是违背天命的,人要是想要逆转天命,就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种蛊叫做‘人蛊’,这种蛊虫只要在你的体内繁衍开来,做蛊者便可以操纵蛊虫,从而操纵你整一个人。”
我听的顿时头皮发麻,指着那黑色陶瓷罐,“这玩意能不能处理掉,看得就觉得瘆得慌!”
“很可惜,我无法做到。”高于耸耸肩,“因为你体内的蛊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你呕出的只是只母虫,你的体内还有子虫。如果母体死了话,你也会死的。”
我顿时感觉胃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攀爬着,密密麻麻地,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那些子虫的触脚就在我的皮肤下细细的摩挲着,我连忙捂着嘴巴就奔向厕所。
我趴在马桶上干呕着,但是现在什么都呕不出来。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把手伸进嘴巴里,想要扣喉咙引起生理性地呕吐。
我不知道在浴室里待了多长时间,直到我全身脱离倒在浴室墙壁上的时候,我才看到高于出现在浴室中,然后递给我一条毛巾。
我呕不出。
“这种蛊得找到下蛊的人来解。我现在只能帮你压制住你体内的蛊虫生长。”
高于顿了顿,然后一把将我拉起来,我眼前一片朦胧,眨一下眼睛,因为干呕引发的泪水就掉了下来。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刚刚把母虫给封印了,你体内的子虫察觉到母体进入休眠期后,它们在你体内同样是处于休眠期。”
“所以金子,你现在应该想一想,你有没有得罪过会种蛊的人。”高于停顿了一下,有些不确定,“或者说,种蛊世家的人?”
高于搀扶着我回到房间休息下,他的话依旧在我脑海里盘旋着。种蛊世家?我的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一个模糊的答案,但是一阵奇异的香味来袭,我的脑袋一片沉钝,打了一个哈欠就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高于闹了一个熊猫眼,看到我之后便傲娇地转过头去了。我将带来的东西全部都打包完毕。
我们俩在这栋别墅整整住了四天,但是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那个立有神秘墓碑的房间都不曾出现过,除了昨晚被人暗算了,这四天可以说是风平浪静。
避免店铺那边有什么事情找上门来,我决定先搬回去。
高于没有异议,只是临走前将贴在关羽上的符纸换了一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高于执意贴关羽,后来想了想,便放任他去。
我们回到店铺的时候,经常在那常青树下下棋喝酒的老爷子小跑过来,把我拦住了。
“金子,你可算是开店了!”
这老爷子时常在这附近遛狗下棋,过得十分的闲适,老王还在的时候,两人还会再这附近的麻将馆里点上根烟,潇洒得不得了。
“刘叔,有什么事情吗?”
我打了个手势让高于进去,然后便被刘叔拉着坐在了常青树的下。
“金子啊,最近有一个估摸三四十岁的女人在这附近打听老王呢,你知道老王去哪了吗?”
我眨了眨眼睛,老王在鬼王那一战,已经牺牲了自己。他没有讨老婆,膝下无子无女的,所以他的店铺全部都转到我的名下。
只是街坊们都还不知道,只当老王病了。
之前老王也有一两个星期没开店的情况,但是从鬼王那一战算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刘叔,老王估摸着是回趟家呢,所以没有开店铺。您知道是谁在打听老王吗?” 刻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