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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涛提着的那袋水果还没有放下,那个披头散发的老者却像发癫了似的围着江涛看来看去。
“像是像江立人,可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老头子抚着下巴道,“哦,我知道了,眼睛和鼻子不像,小子,你的眼睛和鼻子是像你妈吧?”
江涛汗颜,没想到这个校长还真的认识自己的父亲,而且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哪里不像父亲。确实,以前的街坊邻居都说自己的眼睛像妈妈一样漂亮。
“是……是的。”江涛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是就是,说话别这么支支吾吾地,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这样子‘是……是的’这么说话的人!你想想,你爸爸给别人下针的时候如果也像你刚刚那样支支吾吾,那还能下准吗?”老头子说话飙唾沫,在一旁的江涛觉得略有点恶心。他本来就觉得自己的父亲江立人够不正常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比他还不正常的东西。
老爷子转累了,又重新躺回到自己的座椅上,然后看向江涛说:“哈哈哈,没想到啊,江立人居然会给我送个徒弟。”
“请问校长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江涛毕恭毕敬地作揖问道。
一听这话,校长本来开心的脸立马又变得阴暗起来。
“江立人那个小子没和你说?”老人用阴沉沉的语气问江涛。
“没有。”江涛这次回答得很干脆,但他内心还是有点忌讳这个奇奇怪怪的老头,毕竟他是江涛的大学校长,见到的话无论怎么样都得喊一声“校长”吧?
“哈哈,刚刚吓你的!”老者本来阴沉的语气顿时变得活泼起来,“刚刚也没有被我阴沉的脸给吓到?”
“……”江涛无语。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默认你是被我给吓到了。告示你吧,你爸和我是同门师兄弟,我是他师兄。”
江涛看着这个老人,年纪至少也比自己的父亲大那么二十来岁。不过他记得父亲曾经说过他有一段拜师学艺的时代,应该就是那个时代遇到的师兄。而且相差个二十几岁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就算他和江海是亲兄弟也相差了十八岁左右呢。
“那我该称呼您为什么?”既然眼前的校长是自己父亲的师兄,那自己至少也得称呼对方为伯伯吧?
谁知道这个老头一听到这个问题,竟然犯起了难。
“叫我师伯吧?你父亲又不能算是你师父,叫我伯伯吧?又显得我和你爸是亲兄弟似的。那你干脆叫我校长好了,我喜欢‘校长’这个称呼,有当官的感觉。嘻嘻嘻。”老人笑嘻嘻地说道。
“那好吧,校长。”江涛立马改称呼道。
“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来跟着我学吧。”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忽然对江涛说道。
江涛有点不明白这个老者的意图,自己上了大学之后是要按照课表的要求来上课然后进行考试的。如果跟着这个怪老头来学东西的话,岂不是还像小时候那样子父亲手把手教自己学中医一样?虽然江涛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可能会很厉害,但是自己也想过自己的大学生活。
老人好像看出了江涛的心思,他笑盈盈地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你每天抽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我这里;剩下来的时间你就和那些医学生一样学习。但是你得记住了,虽然你认识我这个校长,但是如果你的功课不过的话,我也是不会给你开绿色通道的。”
江涛听出了老人的意思,然后回答道:“好的,那我每天抽一个小时来您这儿和你学习。”
“哈哈哈,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这四年的时间有你好受的。从明天开始,你就来我这里,什么时间段都可以,只要可以留够一个小时就行。”校长说。
江涛点了点头。
“对了,江立人那个臭小子也没有教过你点什么东西?”老人问。
“父亲他教过我辨认药材,还曾经命令我背熟《伤寒杂病论》等古典药籍,并且还教过我针灸,而且我还亲自看过病人。”江涛说道。
“那你基本功还行,说明那个臭小子有点良心,不过你刚刚说针灸,他有没有教过你一种叫‘飞针’的技巧?”校长抚须问道,虽然他没有胡子,只有一脸的黑白混杂的胡茬。
“飞针?什么是飞针,他只教过我普通的针灸技巧。”江涛回答道。
听了江涛的话,老者沉默了下来,好像若有所思。
“校长,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江涛看出了校长奇怪的表情。
校长顿了一下,然后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江立人这小子还算有良心。”之后他又抬头看了一下江涛说:“没事,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江涛却纳闷了,听这个老者的语气,好像父亲还有什么东西保留着不肯教给自己。老者的话反而让江涛对“飞针”这种技巧感兴趣了起来。
“你今天就先回去,明天抽个时间过来。”校长说。
江涛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买的那袋水果放到了校长的桌子上,道了声谢之后就走出了校长的办公室。
第二天,他在下了下午最后一节的人体解剖课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跑去了校长的办公室。说是人体解剖课,其实只是一门入门课程。江涛看到的都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他在看着的时候还本能地观察这些大体老师们的身体脉络。但是他都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这些尸体的脉络和自己以前帮父亲看病人时候的不一样。而且和家里面那个标满穴位和经脉的铜人也不一样。
江涛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请进”之后他就进入了校长室。他发现校长还是和昨天一样披头散发,像个疯老头一般。他正在以一种半躺着的方式坐在自己的校长椅子上,嘴里还像他昨天那样子咬着一支毛笔。
“你说,为什么写一首诗就那么难呢?”校长看着桌子上的白纸道。
江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毕竟他没有写过古诗,但是对于古文他倒是有一定的了解。
校长看到江涛不知道如何作答,又把口中的毛笔吐了出来。不过这次他吐对了地方,毛笔直接飞到了毛笔架上而没有落到地上。
“算了,反正看你也不像是懂生活情趣的人。说吧,今天你上的解剖课感觉怎么样?也没有发现点东西?”校长的眼角发出一道转瞬即逝的亮光。
江涛身体一怔,猜想到既然连校长都这么问了,那自己看到的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我发现那些尸体上面的经脉走向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江涛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看来你还是有一点功底的,那个家伙没有白教你。”校长笑道。
江涛非常想知道里边的原因,毕竟从古至今,无论上面医学典籍上画的人体经脉图大部分都是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的。没有出现过像自己今天看到的尸体身上一样的经脉走向。
“请问校长,这是怎么一回事?”江涛问道。
校长笑着走到了江涛旁边说道:“哈哈,这就是你接下来要学习的东西。你不是背过《黄帝内经》这些东西了吗?”
“是的,我六岁背完了《黄帝内经》。”
“六岁?那还不算差,你爸爸当年五岁就能倒背如流。”校长说道。
江涛感到吃惊,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是这般恐怖的人物。五岁就能把《黄帝内经》倒背如流的人为什么现在反而是在一个小县城里开诊所?
“惊不惊讶?意不意外?”校长笑道。
江涛点点头。然后校长继续说:“我和你父亲虽然师出同门,但是我们两个研究的方向是不一样的,你父亲的志向是救济世人,而我的志向却是想在象牙塔里继续深入研究。我们这两种人都是对的,只不过是方向不同。所以你父亲在十八岁那年就学满出师,然后云游四方。而我则潜心研究,希望把中医理论继续扩大下去。但是在你父亲云游四海的第五个年头里,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江涛皱眉道,他知道校长即将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对,一个奇怪的人。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像是得了风寒。但是在我师弟,也就是你父亲把脉的时候却发现他体内的阳气充裕,并且活力非常强。这种情况下人表现出来的应该是燥热,可是这个病人却极其怕冷。到三伏天都要盖被子。”
“经脉异象!”江涛意识到校长讲的就是这个,因为他在一本古籍之中好像看到过此类例子,但是都是一语道过。
“你说的没错,就是经脉异象。正常人的经脉大多数是一样的走势。而那个病人的经脉就像是河流改道了一般。于是你父亲便写信给我。而我那时候也正在研究与经脉有关的问题。对这个现象非常感兴趣,便赶到了你父亲所在的大山深处。我们师兄弟两个人齐心协力,终于把那个病人治好。而且我留在那里继续研究那个病人。”校长说道。 花都极品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