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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想上前查看,被万俟阳拦了下来,摇摇头,示意林墨看看再说,一具尸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只有白色这一种颜色,且不说血液去哪了,就是心肝脾胃肾,也不应该只有一个颜色。
林墨看见冰棺里的东西,整个人都愣住了,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看了一阵,林墨感觉浑身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突然一阵反胃,将手搭在万俟阳肩上,扭头吐了起来。
万俟阳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东西,整个人都订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刚刚心跳有力的自己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白花花的碎肉。
听见巨响,里面的人终于坐不住了,都跟了出来。
一个中年男子连忙走到冰棺前,冷着脸活像满门被屠一样,指了指万俟阳又指了指林墨,最终一甩手,走了进去,其他人看见他的样子,仅仅看了一眼万俟阳,也跟着进去。
几个人的态度让万俟阳有点莫名其妙,又不是自己打碎的,就算是和自己有关,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谁让他们故意将这东西放到自己面前,赔了夫人又折兵,万俟阳心里偷着乐。
“封闭艮区,让人打扫一下,注意安全。”林墨熟练的打了一个电话,就看见,箱子缓缓升起一道玻璃墙,一直升到棚顶,将里面的东西围了起来,林墨看了一眼,拉着万俟阳转身跟了进去,快进门的时候,林墨一个侧身将万俟阳挡在身后,保护的意味十足。
林墨的态度有点让万俟阳摸不到头脑了,好在万俟阳这个人心大惯了,有人保护总比没人护着好,两手叉在胸前十分享受的待在林墨的身后,眼睛时不时的从两边打量着门里的环境。
如果外面是个保险库的话,里面就是个一个停尸间,三面都是巨大的停尸柜,就是一般医院常见的那种冷冻柜,并且这些停尸柜并不是一气呵成修建起了的,无论规格还是新旧程度都不一样,有些年代久远到万俟阳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见过,有的却先进到万俟阳在杂志上才能见到,显然这个地方的修建应该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
每个柜门上都贴着不同的编号,大部分都是手写的,有着各种不同颜色的笔记,大部分都是出自不同人的手笔。
在房间的一角放着一个专业的解剖台,本来阴冷清幽的地方十分不和谐的在两面各摆了两排桌椅,几个穿着体面的人坐在上面谈笑风生,身后无一例外的站着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从万俟阳进来的一瞬间,眼睛就一直在万俟阳身上转悠。
万俟阳当做没看见一般,大量了一下周围,坐在正中央的就是那个如丧考妣的棺材脸,万俟阳从这群人里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包括一直帮助自己的廖叔叔,廖东的父亲,龙叔,李清河和一另外两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看见万俟阳进来,龙叔一脸慈祥的笑了笑,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龙叔好就不见。”说话间,万俟阳三步两步走到龙叔旁边坐了下来。
“这两天有没好好吃饭,都瘦成什么样了,得补回来,过几天我让人给你好好的做几顿。”一看见万俟阳,龙叔眼睛都快眯到一块去了,皱着眉头摸着万俟阳的脑袋,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龙叔,不好意思,又给你惹麻烦了。”万俟阳搂着龙叔的胳膊,将脑袋贴到龙叔的肩上,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龙叔在,万俟阳心里就会升起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安全到万俟阳可以在龙叔的身边任性的撒娇。
“你那回不给我们添麻烦,这回麻烦是麻烦了点,但也不是不能解决,再说这帮老人也是时候活动一下了,要不骨头都生锈了。”龙叔若有所指的看了周围一眼。
“龙叔你什么意思,这小子惹的事总不能让我们六龒来擦屁股吧?你当我们六龒是什么,当你们慕容家是什么?”陈瞎子嗤笑了一声,说道“先不说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现在的六龒已经不是像从前了,每支经营的都是正经营生,凭什么因为这个小子趟这趟浑水。”
陈瞎子这个外号还真是没白起,睁着眼睛说着半瞎不瞎的瞎话,三个月前,万俟阳的确不认识慕容,就更别提什么六龒了,同样三个月前他们也同样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万俟阳这么一个人,自己也什么理由让这么些人陪着自己一起犯险。
万俟阳嘴唇微动,就看龙叔摆摆手,万俟阳很识趣的闭上嘴,自知自己人微言轻,另一方面也想知道佛头是否还有内情,便乖乖的闭上嘴,做一个十分称职的聆听者。
“龙叔,我觉得陈爷说得对,且不说佛头的事情是真是假,现在你也看到了现在的六龒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经不起大风大浪了,我说龙叔,咱们都一把老骨头,就算再掀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万俟阳这才注意到在房间的角落坐着一个年轻人。
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面容说不上刚毅,但是绝对是让人极为舒服的那种,在一般的大学里也可以当得上校草。
看见万俟阳看着自己,男子冲着万俟阳举了举酒杯,轻抿了一口,唇齿间一抹留红,让男子的表情瞬间变得邪魅起来,万俟阳虽然看不清酒杯里究竟装了些什么,直觉告诉万俟阳绝对不是什么让人舒坦的东西。
听见男子的话,其他人都变的鸦雀无声,无论是反对还是赞成都变得无声,一时间整个房间静的吓人,无形的压抑让万俟阳有些喘不过气来。
“龙叔听说顾亦然来了,您知道他在哪吗?”万俟阳环顾四周,没看见顾亦然的影子,便轻声的问道。
与其在这里和他们讨论一些没意义的东西,还不如出去找顾亦然解解闷。
龙叔看了万俟阳一眼,摇摇头示意万俟阳老实坐着。
万俟阳发现在房间里的所有人似乎对角落里的男子很是忌惮,每个人都神情严肃的埋着头,生怕被男子注意到。
男子打量了一会,目光最终落在万俟阳的身上,犀利的目光就像一把刀,让万俟阳如坐针毡。 墓地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