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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苏秦和张飞还是没打起来,叶邃召唤出其他几个老祖宗出来拉架。
要真打起来像什么话?
都是震耀一个时代的英豪先贤,在异界打架斗殴,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太合适。
拉住张飞和苏秦后,叶邃决定先让他们冷静冷静。
于是叶邃喊来咄咄。
咄咄来到,感知到的现场气氛有些不对,但他没有多说,只是看着叶邃。
叶邃道,“你去派人通知冷面和木海,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们前来。”
咄咄领命,“喏。”
咄咄退走后,苏秦感叹道,“看,这兵多好。”
叶邃生怕苏秦多说,再扯起什么话题,于是他连忙道,“苏秦老祖宗,你先想想如何攻略冠玉,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说完,叶邃又看向张飞,“三爷你也好好想想,要不然你把丞相召唤出来也行。”
……
没多久,木海和冷面赶来。
两人在营门相遇,两人目光碰撞,火花四溅,虚空生出涟漪。
木海皮笑肉不笑,“冷面道友你也接到叶院长的邀请啊。”
冷面冷着脸道,“嗯。”
见冷面没有跟自己多说的意思,木海也不再言语,好在进了营门很快就来到叶邃所在,两人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此时,叶邃端坐在一把藤木座椅之上,晦元则站在他的旁边,手中端着一杯茶,轻烟袅袅,把他的面容给笼罩,朦朦胧胧,如雾中远山。
木海和冷面掀开大帐门帘而入,灌入的风吹的晦元手中的茶清香四溢,叶邃从座椅上站起,笑容满面,“冷面兄弟和木海来了啊。”
看着叶邃如此,木海和冷面都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种感觉被证实的很快,“两位兄弟跟理会很熟?”
在搞不清叶邃的目的前,木海故作怒气,“谁说的?!这是污蔑!我原木屋的重心都在廷议,理会那只有些象征弟子。”
冷面则是冷冷道,“不熟。”
叶邃叹息一声,满脸哀愁,“唉,本来还想通过两位兄弟跟理会搭上线,毕竟种植灵草药的秘技赠予天下人理当有理会的一份。”
木海眼中的光芒几经闪烁,开口迟疑道,“叶院长的意思是?”
叶邃一摊手,“廷议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想真的当炮灰平白牺牲,听说理会礼贤下士,绝不埋没人才,对待自己人如春风拂面,关怀备至,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冷面没有说话,木海含含糊糊道,“听说是真的。”
叶邃一拍手,激动道,“我就喜欢这样的环境!”
说到这一顿,有些惆怅道,“就是不知道理会愿不愿意要我这样的武者,也不知道麾下的射声能不能入了理会的眼。”
冷面和木海的面色都变得有些精彩。
不过两人都没有当场保证什么,甚至没有说自己跟理会有关系。
但叶邃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他本来就没想着两人都够坦白自己的来处,他只要做过这件事就够了,布下疑阵,由不得廷议不急。
叶邃笑容满面的把两人送走,并亲自送到营门,叶邃故意大声道,“两位,理会的事情就拜托两位了。”
木海和冷面心中大骂叶邃。
表面装作一副蒙圈模样,“叶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理会?”
叶邃也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脸上满是你懂得。
两人真想不顾一切地大骂叶邃。
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两人离开,那些关于叶邃要投靠理会的信息也散播开来,并很快被申时等一干主事知晓,申时他们便有些坐不住。
这些主事开始埋怨申时,认为他不该把叶邃逼迫过甚,现在倒好,叶邃一拍两散,不打算在廷议干了,要投入理会怀抱。
申时面带杀机,但很快颓然,如果叶邃真的投靠理会,那为了种植灵草药秘技,势必会派出精兵强将来保护叶邃。
到时候如果强行对叶邃出手,那势必会引起理会和廷议的大战。
虽然廷议和理会谁看谁都不顺眼,但现在人族还不能内讧,否则这挽风界大好山河很可能不再归属人族。
这样一想,投鼠忌器,申时郁闷地发现竟然暂时无法奈何叶邃。
这种感觉很不好,于是他声音沉闷,“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这秘技我们势在必得,要给他什么好处来换?”
其他主事此时沉默,原本他们把申时推出,看似申时代表挽风岛拔得头筹,但何尝不是他们投石问路?
他们也想吃独食,吃白食,把利益最大化。
而现在显然不能,叶邃这个在他们眼中的跳梁小丑,竟然有这么大的魄气。还赠予天下人,难道不怕得罪这些挽风界的顶尖势力吗?
但一想到叶邃自入主驭星分院后的大闹天空,他们又觉得叶邃这样做在情理之中。
所以到底该怎么办?
“说话啊。”申时扫视着一干主事。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钱老魔身上,此时钱老魔身旁坐着的赫然是蓝天,只不过他被钱老魔禁锢全身,无法动弹,只剩下双眼睛愤怒地瞪着一干主事。
主事间的会议,按说蓝天没有资格参加。
但钱老魔代表镜泊表态,不让蓝天参加,镜泊就站在驭星分院这一边。反之,镜泊中立,不为叶邃站台。
申时等主事思索一二,就同意了钱老魔的要求。
蓝天旁听不过是小事,而镜泊的中立与否则是大事,毕竟镜泊这群疯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钱老魔,你来不是看戏的吧?与我打斗时的精力在哪?”申时直接点名钱老魔,之前钱老魔对他出手的事让他耿耿于怀。
在他看来,要不是钱老魔对他出手,当时他以势压人,说不准就把叶邃给降服。
对于申时的不善目光,钱老魔表现的极为随意,“对啊,我就是来看戏的,你能怎地?”他鼻孔朝天,不屑道。
申时的脸一下子阴沉如落雨。
随着鲛人和舒晴界的侵入,整个挽风界乱成一锅粥,各种牛鬼蛇神都蹦了出来,作为执牛耳的挽风岛发现,自己的威压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浩瀚。
很多势力都开始对挽风岛阳奉阴违,有些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乱世已至,都在想着在乱世中趁势崛起。
挽风岛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它不能像和平岁月那般只手遮天,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现在更多的是妥协。
见钱老魔油盐不进,申时深吐一口气继续道,“要想跟叶邃换秘技,那就要搞清楚他想要什么。”
……
“当然是一个独立的编制!一个相对自由的指挥系统!”苏秦道。
叶邃皱眉,“现在射声就是独立编制。”
苏秦道,“现在大部分人族队伍都有着节制炮灰营的权利,射声哪一点能和独立扯上关系?”
叶邃尴尬一笑,如果这样说的话,也是。
“但自由的指挥系统怎么可能?廷议绝对不会下放权利,这会影响它的权威。”叶邃摇头道。
廷议那群主事又不痴傻,怎么可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就算叶邃扯着理会的大旗,廷议也不会妥协。
苏秦道,“如果我们换个地方呢?”
“换个地方?”
苏秦点头,慨然道,“对!换个地方,就选十万大山!”
“啊?”叶邃惊讶。
苏秦解释,“要想收服冠玉,那就要深入十万大山,在此处坐等不会天上掉馅饼,必须主动出击。”
叶邃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但很快他意识到问题所在,且不说深入十万大山效果如何,廷议怎么可能把射声派往十万大山?
倒不是说廷议都看出叶邃的野心,而他们八成认为把叶邃派往冠玉,是给叶邃死里逃生甚至享清福的机会。
他们等着压榨叶邃,甚至直接弄死叶邃,要是把叶邃放跑,他们还玩什么。
“必须要一个足够的借口。”叶邃道。
对于叶邃的这句话,苏秦也同意,“的确,我们还缺少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
……
“报!”一名武者一路疾驰向着中军大帐而去,脸上的汗珠密集如湖泊,却遮不住那阴沉的忧色。
正在讨论叶邃问题的一干主事听到这声音同时一肃。
很快,这名武者冲入中军大帐,他对着众多主事行礼,“禀告各位大人,十万大山出现变故!”
“发生何事?”
……
很快,整个人族营寨都在议论这件事,“你们听说了吗?鲛族在十万大山打通了一个永久性门户,正在源源不断地调遣鲛人从此门进入挽风界。”
“现在一群冠玉正在不断骚扰,想要破掉这个门户,但收效甚微,只能延缓鲛人的传送速度。而更可恨的是竟然有一部分冠玉站到鲛人这一面,甘为鲛人坐下走狗。”
“现在十万大山到处都是烽火,站人族、站鲛族,还有中立的,各方势力粉墨登场,杀伐滔天,残酷程度比之此间也不遑多让。”
“就知道冠玉这群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当时就该把他们灭族!”
“也不能这样说,毕竟这消息也是冠玉冒死送来,还有部分冠玉正在与鲛人舍生忘死厮杀,你这样说岂不是要把冠玉彻底推到鲛人那一边?”
“哼,一群蛮夷而已,就算站到鲛人那边又能如何?我看应该迅速派遣队伍前去扫荡十万大山。”
“说的轻巧,十万大山步步危机,要抛洒多少人族鲜血才能横平十万大山?若是冠玉和鲛人联手,加上地利,他们所造成的破坏力你想过没有?”
“那你说怎么办?”
“当然是联合那些站在人族一边的冠玉去剿灭站在鲛人那一边的冠玉。”
“我觉得冠玉不可信,他们都是一群白眼狼,现在站在人族这一边,说不准下一秒就反噬其主。或者,这干脆就是一场阴谋,只是为了吸引人族入彀。”
“这位道友说的也有道理,万一这是一场惊天阴谋怎么办?冠玉和鲛人早就联合,他们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也不看看这些年冠玉在人族的地位,如果换做我的话,既然人族不容,那就干脆投了鲛人,一了百了,等鲛人夺得挽风界,说不准他们还能成为人上人。”
“鲛人可信?”
“冠玉一无所有。”
……
随着这个分析论调一出,很多武者沉默,真的有很大的可能这般。
而后无数目光投向炮灰营,守着营寨的冠玉只觉得通体发寒,仿佛被无数猛兽盯着,要把自己撕碎。
不过他们面对申时的威压都没有后退,现在自然也不会后退,只是暗自警戒,同时通告校尉咄咄。
接到通告的咄咄迅速来到营门出,此时炮灰营的营门外已经汇聚众多武者,这些武者看向身穿星辰袍手持利刃的冠玉目光晦暗难明,有诡异的气息在升腾。
没有武者说话,但这种沉默却如山川般向着咄咄打去,咄咄体内能量澎湃,手上都裸露出青筋,深深地扫视了一眼无边无沿的武者,他就准备向叶邃去汇报,他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
但他还未离开,就听到有武者大喊,“驱逐这群冠玉!他们就像是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去轰然爆炸,到时候我们很可能会死!”
“这是射声,叶院长训练的射声!”有武者为咄咄辩驳。
但刚才嘶喊的武者声音更大,“叶院长才接手他们几天?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可是对抗鲛人的大营!要是出了问题导致大营崩溃,我们拿什么去抵挡鲛人?等到鲛人长驱直入,我们就等着被灭族吧!”
这名武者的话让很多武者沉默,有武者脸上浮现挣扎,犹豫道,“要不然让射声更换驻扎营地,在人族大营连帐外安顿?”
“对,我也赞成,让他们离开人族大营,自行驻扎!”
“没错,这是为整个人族着想!”
……
众多武者的口风开始达成一致,要让射声离开此间营地,另外寻地驻扎,而至于独自扎营会不会遭到鲛人的袭击,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咄咄校尉是吧,限你半日内离开炮灰营,否则,哼哼!”有武者很不客气地对着咄咄喊道。
咄咄面色冰冷,他道,“是否离开由我们院长说的算 ,我射声的家还不劳众位来当。”
咄咄说的有些生气,这些家伙不久前还在为院长歌功颂德,眼红着灵草药种植秘技。
现在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一群小人,我呸!
“咄咄,你这话什么意思?叫你一声校尉还真拿自己当校尉?你不过是人族的一条狗,现在竟然敢对着主人呲牙,活的不耐烦了吧?”
“立即打开营门,放下武器,否则别怪我们出手无情!”
……
一些武者越说越过分,虽然有一部分武者觉得这样不好,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这毕竟是叶院长的兵。
但随着群情汹涌,这些武者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事态逐渐有些失控,被这些武者威胁后,咄咄下令加强防备,但这一动作仿佛激怒了一干武者。
有武者悍然出手,出手的武者是一名剑修,只见他张口,一道白芒从嘴中喷出,继而如长虹贯日般刺向咄咄。
咄咄似乎没有想到这些武者说出手就出手,反应稍微有些迟缓,那道白芒一根玲珑小剑直接刺穿他的腹部,这还是他避开要害的结果,否则的话这一剑能直接贯穿他的胸膛,把他的心脏给绞碎。
“兄弟们,上啊!把这些冠玉赶走!”这名剑修在一招伤到咄咄后,振臂高呼道。
而他的声音充满蛊惑,果真有不少武者向着炮灰营的营门出去。
众多冠玉看向咄咄,不知道该不该还手?此间毕竟是人族地盘,他们寄人篱下,如果还手的话,会不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又会不会给院长带来极大的麻烦?
咄咄用手指夹出腹部的小剑,脸色难看,他到现在犹自不可置信,这群武者竟然真的敢出手,而且有赶尽杀绝之势。
他此时也担忧普通冠玉所思考的问题,射声真的能还手吗?
“他们怕了!他们不敢还手!上啊!”见射声没敢组织反击,一干冲击营门的武者心情激荡,那名剑修一马当先,眼中满是燃烧的光。
“轰!”营门被这名剑修劈上,顿时,化成千万片木屑,到处横飞,如同锋锐的箭矢般。
“跟我冲进去!”这名剑修扭头对着一干武者喊道,然后身上膨胀出更加恢弘的剑意,向着营内冲去。
跟在他后面的武者也眼圈发红,气势滔滔。
但忽地,他们冲击所形成的洪流一顿,那名最前面的剑修发出一声惨叫。
看不清具体情况的武者猜测,难道是冠玉反击了?
下一刻,一道浑身沾血狼狈不已的声音从营门处窜出,向着人族武者密集处扎去,那种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而这道身影不是那名剑修又是何人?
谁把这名剑修打成这样?
众人还在考虑,就见一箭贯来,夹杂着日月星辰之力,破碎虚空,致人于绝地。 驭星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