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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煞说出此话时,司马昀知道这场东征已经结束了,脑里头的金陵梦又是遥遥无期了,啊好想念当年那个依偎怀里的温婉女子,如今又在何处。
“司马昀,司马昀,发什么呆呢!还不快去检查下粮草辎重,做好撤退准备。”
司马昀行了个礼,退出衙外,天煞看着他的背影,明白他的心情,毕竟自己也是过来人,但为了新大顺江山能够稳固长存,必须暂时撤兵!
果然,过不了两天,蔡斗金领兵六万,再次兵临庐州城下,并将调遣三万精兵进攻东城门,试图故伎重演,司马昀依旧带兵上城,与清兵展开搏杀。
“司马昀呢?让他回来,准备撤了!”
“启禀大王,大将军说了,让您先走,他随后就来!”
“胡闹!身为一国大将军,竟然让他的主子先走,要是路上遇到清兵拦截,岂不提前青史留名?!”天煞十分气愤,“传本王命令,再不过来,撤了他的大将军!”
部下拿着天煞的口谕,再次传唤司马昀,得到的依旧是“大王先走,小的殿后”的答复,气得天煞挥剑砍断旁边树干。
“反了!反了!难道要本王亲自去接他吗?!”
“大王,请息怒,大将军或许有他的想法,让小的护送您出城吧,”詹清挡着天煞。
“狗屁想法!想要跟庐州同归于尽,然后在青史上留个名是吧?!”天煞推开詹清,“最后让本王背上牺牲手下,弃城而逃的千古骂名!滚开,本王不会让他得逞!”
“大王,大王!”
天煞跳上马背,气势汹汹地跑向东城门,准备找司马昀算账的时候,北城门“轰隆”一响,随之传来的是呼天喊地的马蹄声,以及刀剑碰撞声。
“大王,小心!”
几支箭“咻”地一下,擦过天煞的脸颊,紧接着几十个满清骑兵冲了上来,天煞连忙拿起家伙,展开厮杀,这时司马昀手执长刀,驾马而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阵横扫,砍下多个清兵脑袋。
“大王,您怎么在这?!”
“司马昀,这话你还问得出来?是把本王的命令抛到九霄云外了吧!还是说打算守到最后,来个英勇殉国,让天下人记住您的大名?”
“大王,小的确实是想守庐州守到最后一刻,”司马昀语气渐渐平静,“实话实说,很荣幸能成为新大顺第一届武试状元,为大王效力,只是没想到形势会变得如此之快。。。”
“然后呢?”天煞又砍下一名骑兵的脑袋,“打算跟清军来个玉石俱焚?让本王背上骂名?”
“大王,您误会我了!小的只是在等一个人出现!与他单挑一场而已!”
“谁?”
“蔡斗金。”
“哈?你在逗我?那厮会出来跟你单挑?”
“其实在包公山一战中,他跟我立下誓约,如若以后战场相遇,必要打个痛快,”司马昀干咳几声,“前几天攻打庐州他没出现,这一次定要引他出阵,要是有机会,还能打他个重伤!”
“我的大将军,你觉得他会出阵吗?在这种节骨眼上,肯定是躲在后面,指挥自己的兵,直到城破之时,才悠哉悠哉出现啦,功劳自然而然就归于他了。”
两人说话之时,已经斩下十几个满清骑兵脑袋,这时一名大顺兵跑来汇报:“大将军,大将军!”
“怎么了?”
“蔡斗金出现了,就在东城门!”
“好,我马上过去,”司马昀向天煞行礼,“大王,对不住,这个约我一定要上!事后我定会负荆请罪!”
“一定要赢。”
天煞这四个字犹如一颗定心丸,让司马昀松了口气,他郑重地行了个礼后,便往东城门而去。庐州这座千年古城,在新大顺占据的一个月里,还没见证一个新王朝的诞生,便成为它的过客。
众将士护送天煞出城门,并一路南下,撤到合肥县,此时清军连续击溃牛尾巴山、行山和狼大山的大顺军,气势汹汹地杀向合肥,天煞还没站稳,又投入到战斗中。
“大王,大王,北城门沦陷,清军入县了!”
“慌什么?!随本王出衙应敌!”
“大王,您赶紧走,这里交给我和郭将军!”詹清请缨道。
“合肥不能放弃!一定要守住!”
天煞拿起家伙,准备出去应敌,被詹清和郭贤拦住,齐齐说道:“大王,司马昀大将军已经多日无信,现在保护您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请听我们一次吧!”
“司马昀!这混蛋,答应本王的事情做不到!还做什么大将军!你们别拦着我,区区几个清兵,怕个毛线!”
天煞推开两人,跳上马背,领着几千人马杀出衙外,可是没走几步便中了清军的包围圈。
“抓住大顺王,重重有赏!”有人操着蹩脚的汉语大喊道。
很快,清兵们犹如打了鸡血,疯狂地朝天煞靠近,整个县城陷入一片混乱,天煞左接右挡,杀得痛快,却吓到了詹清和郭贤,两人试图冲入阵内,解救天煞,却被清军的重盾兵挡了回去。
“怎么办?要是大王有个三长两短,咱两怎么跟军师和大将军交代啊!”詹清感到担心,“要不我们分成两路,杀到清军后面?”
“不行,你没看到那儿有清狗的长枪兵吗?!”郭贤指了指,“这样,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带几个人护送大王回衙。”
“恩,可以!郭将军,您小心点!”
就在两人准备行动时,从后面传来阵阵喊杀声,詹清两手按着脑袋,直呼“难道清军又派来援兵?!”一面大大的顺字旗呈现在他们面前,带头之人头系白带,身穿黑甲,手执长刀,杀了清军一个措手不及。
“是大将军!”郭贤惊呼着,“太好了,詹将军,咱们直接上吧!”
“大王,我来救您了!”
司马昀挥舞着长刀,冲入阵内,接连砍杀多个长枪兵,护着天煞杀出阵外。
“司马昀!你还有脸回来啊?!”
“没办法啊,大王,脸皮比较厚哈哈哈!” 大明双龙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