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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为什么?是鄂州出状况了吗?”
“阿济格调了五万大军沿江而下,打算借着士气高涨的时候,一举消灭我们,”天煞眉头紧皱,“诸葛奕还说了,让我们先守着太湖,不要回去,免得入套。”
“那大王,要不要跟詹清大将军说一声?”
“影响士气的事情不可泄露,我告诉你,这事儿只有你我知道,要是发现有第三者得知,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大王,小的会死守秘密的!来,先吃粥!”
“你也坐下,一起吃。”
“不行不行,您是一国之王,我只是一介侍卫长,怎能坐在同张桌子!”
马彪连连摆手,准备退出衙外时,天煞一声呵斥:“坐下!”,同时指着部下,说道:“你们拿多碗白粥,还有一些小菜进来!”
“大王,您是为难小的啊。。。”
“说什么呢?!陪本王拉拉家常,很为难吗?”天煞夹起一块鱼干,“过些日子,可能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好吧,那小的就陪大王聊聊天。”
两人这一聊,就是一整个下午,好像外面的战斗与他们无关,直到有人进来禀报:“禀报大王,清军撤了!”
“不错嘛,这詹清,首战告捷啊哈哈!”天煞终于露出笑容,“传我命令,除了守着各个城门的重兵外,其余将士全部休息一天!”
“领命!”
当夜,每个人尽情地喝着酒,吃着肉,唱着歌,暂且将战争抛到九霄云外,唯有詹清坐在马厩草堆上,看着他们狂欢,独自喝着闷酒。
“我说詹清,怎么不去跟他们凑凑热闹,坐在这里发呆啊?”
“啊!大王!”
天煞从马厩里闪出,着实吓了他一跳,连忙跪下行礼,继续说道:“大王,小的比较喜欢独处,不爱凑热闹,还是让部下们玩个尽兴吧!”
“哎哟,我的大将军,你还喜欢独处啊,看不出来哟,”天煞也拿出一壶酒,坐在他身边,“跟司马昀不太一样啊,那家伙一有什么活动,绝对要去凑个热闹,要是放在几十年前啊,肯定是大明第一名旦!只可惜。。。”
“大王,司马昀将军的衣钵由我来继承,一定好好守住大顺江山,直到反攻的那一刻。”
“哈哈哈,詹清,你跟了我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有没有想找个老婆啊?”
“哈?大王,小的暂时没这想法,”詹清脸色通红,“而且现在战事紧急,清军随时就会来犯,带个女人在身边恐怕是累赘啊!”
“什么累赘不累赘的?!怎么你这想法跟司马昀一个样儿?”天煞感到无语,“你也得留个后啊!”
“谢谢大王关心,娶老婆的事情还是等局势稍微安定下来,再考虑吧!”
“算了,不勉强,”天煞拍拍他的后背,“走,到我营里喝酒,别窝在这里,一股马屎味儿你也受得了。。。”
这时,东城门传来一阵号角声,营里瞬时陷入一片沉寂,天煞和詹清跑了出来,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一名传令兵跑来汇报道:“不好了,大王,大将军,清军发动夜袭,攻打东城门!”
“什么?不是说撤了吗?!”詹清大吃一惊,“我马上过去!”
只是众将士喝得东倒西歪,跑起步来都踉踉跄跄,有些人还直接倒地大睡起来,天煞看不下去了,直接大吼:“给我原地待着,这样子打什么仗,来人,给我一个个用水弄醒!”
很快,大顺军不用吹嘘之力便击退了清军,只是这一偷袭却引起詹清的警惕,连忙派出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借着夜色去周边巡视,果然在黄岗村到罗溪村一带发现数十个清营。
“我的乖乖,蔡斗金这出兵速度也太快了吧!”天煞啃着红薯,“能估摸出每个营有多少人吗?”
“大王,天色太暗了,看不清楚啊,没关系,他们来一波,我们挡一波,拖死他们!”
“哎,詹清,咱们城里的粮草快不够了,而且诸葛奕的援兵还没来,本王担心撑不到那天啊。”
“要不大王,小的带些人去附近村里搜罗搜罗?”
“不行,怎么能去抢百姓的口粮?!再不济就杀马,或者去劫清兵的粮!”
“好吧,我去试试。”
三天后,几十个大顺兵灰溜溜地跑到詹清营前,大喊着“大将军,抢不到清狗的粮,请您军法处置吧!”
“处什么置!给我滚去休息!”
詹清掀开营帐,怒吼着,这些大顺兵匆匆忙忙行了个礼,便往后营跑去,他扫视了一圈,尽管大伙儿依旧卖力训练着,但节奏明显跟不上身体,有些恍惚。
“大王,抢粮已经尽力,从明天起开始杀马吧。”
“恩。”
天煞看着眼前的白粥,也没心思吃,说道:“詹清,饿了一天吧,吃粥吧。”
“不敢不敢,再怎么饿也不能饿到大王,小的再想想办法,或许诸葛军师的援兵快到了啊!”
“本王命令你把粥喝了,再说其他事!”天煞白了他一眼,“等下陪我去巡城,过不了两天那帮清狗又要来了。”
“好吧,谢谢大王。”詹清一口气将粥喝光光,还舔了下碗底。
两天后,清军发起攻势,还出动两门红衣大炮,朝东城门发起猛攻,詹清再次领着八千精兵出城杀敌,天煞站在城上,指挥着弓箭手掩护。
“大王,英山来信!”
“英山?那里有我们的人吗?”
“是诸葛军师让人送来的!”
天煞一脸纳闷,但他看完信的内容后,差点气倒在地,怒吼道:“狗日的,诸葛奕找的是什么人,怎么如此饭桶?!”
“大王,怎么了?”马彪连忙跑上城楼,扶起天煞。
“没了,没了!”天煞连连摇头。
“大王,咱们先回营。”
马彪见他脸色不对,生怕影响士气,带他回主营后又问道:“大王,是不是援兵出问题了?”
“中了清兵的埋伏,撤到英山县,只剩五千兵马,粮草也被抢个精光,还让咱们去救!这不笑话吗?!”天煞拍着案桌,猛地瘫倒在地。 大明双龙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