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牢中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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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牢房阴暗潮湿又臭气熏天,萧玉珠刚进来时候,有些受不住,隔了一会儿,这才适应下来。
萧玉珠瞧着地上,只有一张木凳子,看着倒是挺干净,想来是守牢的人打扫了。
这牢房,远远看去,分成两部分,一半为男牢房,一半为女牢房。
萧玉珠所在的牢房对面,便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子,被关在里头。
“你是为何进来?”萧玉珠对这那女子问到。
那女子头却依然低着,似乎没听见一般,默默不语,只叹气摇头。
萧玉珠瞧着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也觉得甚是无趣,只好闭上嘴,将凳子擦了个干净,这才坐下来,歇息一番。
这一停下,便经不住想:“墨墨此事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只怕何大爷也要急得发疯了吧!”
“我是偷东西进来的,你是为何?看着不像是做了错事的人?”那女子这才缓缓开口,语气里甚是不解。
萧玉珠无奈一笑,说到:“现如今还没定下,想来要明日才知道。你来了多久了,可支知道这牢房里,这两日可有死人?”
那女子听到这话,便冷笑了一声:“牢房里死人可算是常见,不过我也是来的时候不长,只不过五日,只见了一个。”
“是吗?那你还是来的不巧呢。这牢房里头人不多,撞见了倒是有几分晦气。”萧玉珠淡然说到。
“无碍,我也不是个信佛信鬼神的人。只是那人瞧着甚是沉,我瞧着衙役搬的时候,甚是费劲儿呢!”那女子又接着说到。
这女子谈论起来死人,毫不在意,倒是个大胆的女子!”
“是吗,还好我碰不到,倒是有些害怕呢!”萧玉珠慌忙说到,语气中透漏出一丝丝的喜悦之情。
那女子笑着说到:“你倒是个心大的,进了牢房不慌乱,碰见死人倒是不怕。跟你说句私密的话,那人瞧着好像还没有死,你不用担心晦气。”
这话一出,萧玉珠便暗自想到:“那堂上的男子,如今还未确定身份,只怕这人便是这牢中的吧!只是不仅是”
这话一出,萧玉珠便露出一个笑来,对着那女子一笑:“这位妹妹虽然冷淡,但是个贴心的人,我若是出去了,必然给你打点一番这牢中的事情。”
女子莞尔一笑:“不过萍水相逢,不必了。”
萧玉珠瞧着外头时候也不早了,便说到:“我便先歇着了,明儿还要上堂,就不同妹妹说话解闷了。”
说罢,萧玉珠便拿着那萧涟墨托人送进来的被子,在那宽凳子上一铺,整个人躺下去,在将被子的一边一裹,也算是个简易的睡袋了。
到了第二日,萧玉珠还没睡醒,便被这劳役给叫了起来:“萧老板,快醒醒!”
这人这般客气,全然是因为他是萧大厨的熟客,又甚是喜爱海鲜,一想到这萧大厨若是没了,日后怕是也找不到适合吃海鲜的饭馆了。
“萧老板,你倒是和我说说,你这案子,自己可有把握?”劳役眼巴巴地看着萧玉珠,眼里尽是期待。
“我没有打算啊——”萧玉珠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着说到。
这劳役和昨儿的,不是一个人。
“你是何人,怎么来了这里?我记得昨儿牢房里,不是你当差!”萧玉珠冷下脸来,小声问到。
那男子摆手一笑:“原本这牢里便不是我当值,我和那当值的大哥,是好兄弟,这才托他进来,问问你!”
萧玉珠也是无语,横竖这堂上断案的事情,自己又做不得主,要是那县老爷铁了心要将萧玉珠送进去,只怕也无可奈何,就算是能翻案,也少不得受苦。
“哎,此事我心中也没有多少把握,现下还不知道这死者为何人!”萧玉珠灰心丧气地回到,一脸担忧。
黑暗中,萧玉珠瞧不清那人的五官,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看着倒是一幅清清秀秀的模样。
“我昨儿,可有见过你?”萧玉珠开口问到。
那人哎呀一声,有些生气:“自然是没有的。我可是萧大厨的熟客啊!萧老板你当真半点也记不起来我的声音?”
这萧大厨一天来来回回,有几十号客人,就算是熟客,也未必次次都能看见萧玉珠,她又不是天赋异禀者。
“这个死者的身份,你可要线索?可否告诉我?”那男子问到。
萧玉珠一时愣住,这对面牢中的小姑娘,和他可不一样。
对待府衙的人,萧玉珠就应当有点危机感:“你问这做什么?你也知道,我不过一个小女子,这些事情,是县老爷应该操心的事情。”
说到这里,萧玉珠的语气冷了下来。
男子也觉察到萧玉珠的抗拒,只好说到:“我听其他人说过这堂审的情形,想来这县老爷应该不好怪罪于你,只要明儿不冲撞他,其他事情我来解决吧!萧老板快些再睡下吧!”
话音刚落,这人便没了动静,萧玉珠坐起身子来一瞧,人已经走远了。
“你居然是个饭馆老板,倒是投了一个好胎!若我要是能跟你一样,怕是比你还要厉害许多!”对面牢中的女子酸溜溜地说到。
萧玉珠听了这话,心里可真是不高兴,这原主可是生生被掐死了,这也能算会投胎?
“这话说错了,你瞧着也是聪明人物,竟然会将自己的一切过错,都推到出身上?”萧玉珠冷冷说到。
出身之事不可避免,大部分普通平庸的人,只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其他一切,交由时运便是。
“这时候还早,我先睡下了。”萧玉珠说完这话,便不去听那女子的嘟囔,躺下睡了。
过了一个时辰,牢房的门,被打开,萧玉珠被人叫了起来。
“你倒是睡得挺香?就不怕日后在这牢中,日日与老鼠相伴?”一个妖娆的女子,瞪着萧玉珠,不悦地说到。
萧玉珠抬眼一瞧,便知道这人正是这县老爷的爱妾。
“夫人怎么来了这种地方?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萧玉珠嘲讽着说到。 农女当家:种种田,养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