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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刻钟,测灵殿外响起脚步声,青阳道长和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老人走入殿内。
老人步伐稳健,长袍飘逸,带着强者的威严气息。
莫问、莫说纷纷对老人行礼:“见过掌门!”
君十三三人见莫问、莫说行礼,也跟着行礼道:“见过前辈!”
“好!免礼吧!”老人慈眉善目,声音温和犹如春风拂面,没有任何架子。
君十三看不透老人修为,只觉得老人身上有一丝特别的气息,不过一时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气息。
带着对老人身上气息的好奇,君十三开启阴阳两仪瞳,只见老人全身筋骨透着如玉的色泽,丹海灵力充沛,一个金身婴儿般的小人盘膝坐在丹海之中。
元婴坐丹海,这是元婴境界修士的标志。
老人似有察觉,玩笑般地君十三说道:“年轻人,未经他人允许窥视他人修为可是不礼貌的哦!”
“小子鲁莽,前辈莫怪!”君十三赶紧收回目光。柳铁衣和墨紫荷一脸不解地看向君十三,都好奇他用了什么方法窥视正一仙门掌门的修为。
老人和蔼一笑道:“人皆有好奇之心,老夫不怪!”
青阳长老上前向老者详细说明了君十三测灵之事。
“哦?”老人听完发出惊异之声,“你们都下去吧,我和这位少年单独聊聊。切记不可将测灵之事向外透露。”
青阳长老等三人称是,退出测灵殿,带着柳铁衣和墨紫荷离去。
屏退五人后,老人双手掐诀,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隔音结界,将整个测灵殿笼罩在内。
老人在殿中席地盘膝而坐,招手示意君十三在老人对面坐下。
“年轻人可曾听闻过我正一仙门?”老人问道。
君十三抱拳回道:“说实话晚辈之前确未听说过正一仙门之名。晚辈前来参加仙门考核也是机缘巧合。”
“年轻人不必拘礼,你我之间随意说话。”老人示意君十三道。
君十三越发喜欢这位老人。
“那老夫给你讲讲正一仙门。”老人娓娓道来,“正一仙门创立于千年以前,祖师正阳子,人称正阳道人。祖师为人正直,一身正气,创立正一仙门是为了荡涤修真界各种歪风邪气,树立修真界新的风尚与秩序。所以在入门考核时我正一仙门不同于其他门派,我们尤其注意对修士德行的考核。德行不佳者不收为仙门弟子。年轻人你能经过心境关考核,说明德行不差。”
君十三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静静地听着老人解疑释惑。
“通过心境关考核的修士,基本就是我正一仙门认可的弟子了。不过还得经过这测灵一关。测灵是为测试修士所修灵力的等级,以便确定弟子身份。我正一仙门弟子分为普通弟子、亲传弟子、精英弟子、传承弟子四类,再往上就是执事、长老、掌门、太上长老。”老人一口气把正一仙门考核解释地清清楚楚。
君十三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而这测灵碑测得弟子灵力等级之后,会分别显示‘天地玄黄’相应的级别,但几乎没有出现过‘天’字。唯一有记载的一次是祖师正阳子。所以你很特殊。”老人顿了顿接着说,“千年以来,仙门历代掌门都曾研究过这‘天’字以及天道灵力,天道灵力蕴含极为纯净的天道之力,古往今来多少修士都想修炼出天道灵力,但鲜有成功之人。”
“不过年轻人你的灵力特殊,必定是有特殊经历。所以老夫刚刚做了一个决定,将你的弟子身份定为传承弟子,作为我仙门的接班人。”老人语气真诚,情意拳拳。
君十三一听,惊得站了起来,愣了几息躬身拜道:“前辈,此事不可!晚辈初入仙门,修为境界低微,难以服众。再者晚辈一心只为修炼,恐不能常在仙门。所以晚辈不敢当此身份!”
“年轻人不必急着拒绝,修为境界可以提升。你说修为境界难以服众,那谁不服就打到他服不就行了!心在修炼上,也是好事。传承弟子也只是一个弟子身份而已,不需要常在仙门。只要你筑基之后在仙门神魂殿留下神魂牌,想去哪儿仙门都不会阻止。相反,仙门还会大力支持。”老人试着打消君十三的顾虑。
君十三呆呆地看着掌门,哪里想到掌门居然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没有一点儿一宗首领该有的老谋深算样子。他尤其对掌门说出“谁不服就打到他服”这句话感到惊讶,但细想之后却也深知此话合情合理。修真界每一个有些名头的修士,哪一个不是打出来的?君十三此时有些动摇。
“还有啊,年轻人如果你愿意成为仙门传承弟子,仙门的修炼资源可以任由你取用。只要一切是为了你提升修为,仙门绝不吝啬!”老人许下承诺。
修士修炼,资源是必不可少的。掌门抛出修炼资源任由取用这一极具诱惑力的条件,任谁都会动心,何况是出入修真界的君十三呢!
君十三低头思索,心中决断,又问道:“仙门当真不会干涉晚辈自由?”
“绝无虚言!”老人坚定回道。
君十三又问:“此事前辈一人就可决断?无须仙门长老商议再定?”
“哈哈哈!年轻人你的心思可不少啊!”老人大笑道,“说实话,此事并非老夫一人之决定。乃是仙门太上长老的意思。”
君十三恰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前辈,这怎么又和仙门太上长老扯上关系了?”
“年轻人,你可是与太上长老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神秘地说。
君十三脸上露出思索之色,反复念叨着:“一面之缘?一面之缘!”
忽然,君十三双眼一亮,惊呼道:“难道是那位前辈?”
“是与不是,随老夫前去一见便知!”老人起身说道。
君十三心里有些小期待,他和柳铁衣、墨紫荷三人能进入正一仙门都是路上遇到的那位前辈帮忙,此时既然要去见那位前辈,正好可以一表谢意。
“前辈,那我现在算是仙门弟子了吗?”君十三有些忐忑地问道。
老人一听哈哈一笑道:“通过心境关考核,你就已经是仙门弟子了!”
“那我是不是该称您为掌门了?”君十三又问。
老人依然笑着说道:“当然可以,老夫道号明空子,外人都称老夫明空道人。”
“掌门,弟子有礼了!”君十三对着明空道人一拜。
明空道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走吧,随老夫去见太上长老!”
君十三跟着明空道人出了测灵殿一路东行,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僻静山谷。
山谷之中翠竹青青,溪流潺潺,格外幽静。
溪边有一座不算大的楼阁,楼阁三层,砖木结构,雕梁画栋,朱漆琉璃瓦,古朴之中有些气派的味道。
二人来到楼阁外,明空道人在门前站定,恭敬道:“弟子明空子有事求见太上长老!”
“进来吧!”楼阁第一层之中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大门缓缓开启。
明空道人带着洛凡进到屋内,但见一个中年人正从修炼中退出,依然盘膝坐着。
中年人相貌堂堂,双眼明亮如星,眉宇间带着正气。
“拜见太上长老!”明空道人对着中年人施礼。
君十三虽心中惊奇,但也是跟着明空道人施礼。
“君十三小子,你一定有不少疑问吧!”中年人仿佛看穿了洛凡心中所想,故而问道。
君十三施礼再拜道:“弟子确实有一些疑问,可否请太上长老解惑?”
“哈哈哈!我就喜欢这么直接的性子!但说无妨!”中年人爽朗一笑道。
君十三将心中疑惑直接说了出来:“太上长老,适才掌门说您与弟子有过一面之缘,弟子愚钝,不知缘从何来?”
“原来如此,哈哈哈!”中年人不等君十三说完,长袖一甩,直接化作了君十三之前见过的金衣长袍老者。
依然是脚穿圆口鞋,一身金色道袍上绣着漫天星斗,手中拿着一把拂尘,头戴一字巾,头顶金色莲花冠,一身仙人风范。
“这……!”君十三一见有些惊呆了,果如他所料,太上长老就是之前帮助过他们的神秘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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