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大媳妇直接把虎妞又接过去,虎妞也七岁了,吃不饿的原因,长的又瘦又小,看上去就像四五岁的样子,比桃花还要可怜。
被张婶推出去之后,紧紧的咬着唇,眼睛红红的也不出声,到有几份刚强之劲来。
可这屋里的人哪一个是好心的,程老太太连自己的孙女都看不上,何况旁人家的孩子了,更确切点说是仇人家的孩子。
在程老太太的心里,张寡妇那就是老程家的仇人,要不是张寡妇,自己好好的儿子怎么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在看到虎妞,程老太太怎么能不恨。
王氏也一脸的厌恶,旁的不说,这家本就穷的吃点东西都要按人头分,这又多出一张嘴来,口粮岂不是又少了一份。
“张嫂子,你们老张这的根,怎么到弄我们老程家来了,这事就是扯出来让大家平平理,我们老程家也不理亏。”王氏不阴不阳的张嘴。
张家媳妇嘴一撇,“林子娘,你都说这是程家了,你是姓王吧?这程家的事自有程家的人做主,哪里沦得到你一个外人了。”
王氏被刺的脸一红,“我嫁进程家,就是程家的人,到是你家的虎妞,咋地?还想嫁进我们程家不成?可惜了,你老嫁,我们程家还没有人娶呢,不过到是可以考虑一下我家林子收她当个小妾。”
“呸,穷的饭都吃不饱了,还想学人家娶小老婆,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半斤八两。”张家媳妇语不投机就骂了起来。
王氏可不怕这个,双手一掐腰,“吃不饱你还把人往我们家送?你这不是打自己嘴巴呢吗?如今我们家也算是秀才之家,纳个小妾怎么了?将来我们还要纳个十个八个的呢,你管得着吗?”
“秀才怎么了?秀才还不是拐着寡妇跑,说出来也不嫌弃寒蝉。”北方的人骂人都用‘寒蝉’,就是不要脸的意思。
程老太太原本还没打算插话,但是张家媳妇当着她的面揭自己儿子的底,那就是触了她的底线,谁也不好使了。
“你不来找,我还要去找你们理论一下呢,弄出个不要脸的拐走我家大郎,好在我家大郎是个懂事的,能自知进取,现在考了秀才,不然这一辈子岂不是都要被你们给坑了?”程老太太的嘴毒着呢,“只听说男女私通,女人浸猪笼的,到没有听说男人有错的,等人回来了,就找里正给评个理,到要看看是谁的错?”
现在程老太太的腰板直了,自己的儿子是秀才,里正也要给几分颜面,到时看张家还怎么张狂。
这话到是让张家几个人的脸色一变,浸猪笼那可是要人命的死,他们今天来也是听说程家大郎中了秀才,来巴结攀一下亲戚,哪成想没把程家虎住,到让人家给拿了一把。
两方人争吵的时候,被撞在两边人中间的虎妞就站在那里,人低着头,谁也没有看到脸上闪过与年龄不妥的神情。
张虎妞,听听这名子就够难听的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她一病醒来就穿到了这个七岁小女孩的身上,想她在现代时怎么也是个出了名的交际花,现在竟到了这又穷又吃不饱的破地上,还贪上一个跟人跑了的娘,结果所有的错都让她一个人背。
说起来她在现代时就没有受过父母的宠爱,那时她家也是穷村的,为了争一口气,她努力的学习,可偏家里穷到初中就下来了,最后她到城市里去打工,从端茶小妹做起,慢慢熬到职员,最后靠美色而入了老总的眼,这才慢慢过起了好日子。
谁成想好日子没过几天,一场生病就让她到了这个破地方,刚开始的时候她怎么也不相信,日子久了,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老张家是女人当家,害得她整日里做苦活还要受气,现在又带着她到程家来,想把她推出去,情况还没有搞明白,她一定要让这些人后悔,就不信等在这古代混起个模样时,看她们求不求着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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