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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做什么的？”莫晓云这个话还没有人回答。欧阳正是第一次来这里，而曾经来过这里的干警们，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我们去村部看看，”副局长说道。没有人来迎接他，这让副局长非常恼火。可是这种恼火，也只有放在心里，难已为他人道也。

　　欧阳正默默地跟在副局长后面走着，他全身心地感受着这里的气氛。江水滔滔，村落宁静。这一动一静，相成了极大的反差。而这种反差，着实让人有些心悸。一般村庄里，都会有狗呀猫呀之类的动物出现，或者有家养的猪在叫唤。这个连城，根本就没有这些。

　　随着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加快，乡村的破败越发明显。这种败落，在连城体现得更是淋漓尽致。

　　难怪这里会有人以身试药了。在这里，不出去务工的村民，他们哪里来的收入呢。几亩薄田，估计也只够维持口粮。

　　走着走着，欧阳正提议道：“我们不要去村部了。这里有中小学校吗？我们去学校看看。”

　　去学校里了解情况，往往比较真实。只要没有老师提前指点，光凭着学生的七嘴八舌，往往就能弄到事情的大致轮廓。

　　“也好。你过来一下，你们上次来的时候，知道学校的方向吗？”副局长叫过一个干警问道。

　　那个干警茫然地摇头。

　　“去，去到前面那一户人家打听打听，”副局长有些不高兴了。

　　“是，”那个干警匆匆地去了。

　　在等着干警返回时，一行人就站在那里。除了副局长和欧阳正、莫晓云，其他人都穿着警服。

　　“到学校后，我们直接打听一下那个在刘家墓地下葬的人家，你觉得怎么样？欧阳老弟？”副局长问道。

　　“行，”欧阳正笑着说道。

　　这只是其中之一。他还想了解一下赵莜妍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里难道藏着什么秘密，让赵莜妍产生了兴趣吗、

　　或者这是广告公司 的业务？

　　不，不对。

　　赵莜妍离开广告公司时，是请假走的。如果是为了业务，那就是出公差，又怎么能谈得上请假呢？

　　去打听学校方向的干警很快回来了，他嘴里骂骂咧咧的，“这个破地方，问个路都有那么多的事。一个老年人，说话颠三倒四的，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的。”

　　“问到了吗？”副局长老大不耐烦。

　　“问到了，问到了，就在那边，是老人的孙子说的，”那个干警答道。

　　“那还不快点在前面带路走？”副局长恨不得马上在这个干警屁股上踢一脚才满意。

　　“等等，老人的孙子，是学生吗？”欧阳正问道。

　　“对，对，是学生，他说他们学校，显然是学生了，”那个干警说到这里，忽然会过神来，“你是说，他下午为什么没有上学，对吧？我看看时间，现在还不到一点十分，估计是中午回来吃饭。”

　　欧阳正笑了笑，“那就等着那个孩子出来，我们和孩子一道走吧。”

　　跟在一个认识学校方向的学生后面，总比跟在一个不认识路的人后面靠谱。

　　学生果然很快就上了江堤。

　　“你好，我们跟着你去一趟学校，行吗？”那个问路的干警走过去问道。

　　“行，你们跟我走吧，”那个约摸上四五年级的孩子痛快地答道。

　　询问从路上就开始了。

　　欧阳正让莫晓云去打听情况。

　　“为什么是我？”莫晓云有点不开心。

　　“一般长得漂亮的女警察，总是更受欢迎，”欧阳正恭维道。

　　“嗬，我能理解这是老大给我的褒奖吗？”莫晓云展颜一笑。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莫晓云当然不例外。更何况莫晓云对欧阳正，早已是芳心萌动，情意深种了。

　　“问点什么呢？”莫晓云向欧阳正说道。

　　“问问那座坟，还有，问问他们家有没有人吃药？吃药能不能拿到钱，注意，把后面的问题放在前面问，别急着说坟的事我，”欧阳正提醒道。

　　莫晓云点点头，快步地向前走着，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孩子身边了。

　　副局长把刚才欧阳正和莫晓云的对话听了个真切，说真的，他有点不太高兴。这个案子，是归他们江都公安局办理的。让欧阳正过帮忙，那也得由副局长他们为主。

　　欧阳正没有等到副局长发问，先走到了副局长身边来了。

　　“我们一行人，就领导您和我们两个没穿警服了。莫警官是个女的，又没穿警服，相对来说，比较容易让孩子接近，希望领导不要见怪。问到什么情况，莫警官也会在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的，”欧阳正解释道。

　　副局长听到这些，心情好多了，他打了个哈哈，“欧阳老弟，我说了，你不要叫我领导，现在你看看，你看看，你连您都用上了。这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呀。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了啊。”

　　“小朋友，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莫晓云和那个孩子聊了起来。

　　“行啊。你也是警察吗？”小孩子很奇怪地看了看身后。

　　“我呀，不算是。我是跟在他们后面学习的，也算是个学生吧，和你差不多，”莫晓云灵机一动。

　　她知道欧阳正担心所在。欧阳正怕的是问不到实话。要不，他们完全不需要到学校去，直接去村部了解情况即可。

　　这里有欧阳正失踪的同学赵莜妍踏过的足迹。

　　欧阳正一直在关注女性失踪案。他当然希望能在这里得到些什么，好让他那些线索最后能汇总，成为一条通往破案终点的路。

　　那个小孩子哈哈地笑了，“你也是学生。那他们骂你吗？我听人说，警察都很凶的。”

　　“他们不凶，不过，也不好接近，所以我这才想和你聊聊天儿，”莫晓云说到这里，装作无意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陶宇航，”那个男孩子说道。

　　“上几年级了？”

　　“五年级。”

　　“你家没有人送你上学吗？我觉得你们学校好远呀。”

　　“我爸爸和妈妈都在外地打工，过年都不回来，是爷爷带我，爷爷年纪大了，走不动，”陶宇航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悲伤。 谜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