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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跃进初到岳父家,不敢造次,又因相片的事情挨了那一顿克,心里终是不舒服。虽然吴洁和朱振都努力地营造着和谐温馨的氛围,但萧跃进感到这毕竟不是在家里,所以跟许艳芙的亲热也有些拘谨,感到很不尽意。他悄悄地跟许艳芙说:芙,你要在这里住三个月啊?那我会渴死的,知道不?
许艳芙说三个月肯定不住,不过总得住几个星期吧?你想想我爸爸妈妈失去我们俩个那么久,肯定盼望我们和他们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要不这样吧?萧哥,我让爸爸想想办法,把你调到省城,怎么样?我们就可以长期一家人在一起啦!
得得!拉倒,我萧跃进土包子一个,哪里享得省城的福?你就饶了我吧?萧跃进心里有余悸,心想要是每天回家看你老子那杀人的眼色,我不得短命十年啊?
想起傍晚书房里朱振的眼神,萧跃进就恨不得掐死那造事的家伙,是谁把相片拿给了朱振?是谁企图挑拨自己和朱振的关系?萧跃进张了好多次口,试图问朱振那相片的来源,但终是不敢。
夜深了,萧跃进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他长长的叹息,翻来覆去。
许艳芙也没睡着,问他:萧哥,你好像不愉快啊?为什么?是不是我爸爸说你什么了?
萧跃进说没什么,你就不要操心我了,亲爱的,萧跃进亲了亲许艳芙的脸。
不对,萧哥,你没有事可以瞒得住我的,你心里一定有事……许艳芙嘟起嘴巴:你说嘛!如果有事,我可以帮你分忧嘛!
萧跃进爱怜地拍拍妻子的头,忍不住坦白:还能有什么啊,也不知是哪个坏蛋,企图看我的笑话,那一沓相片,居然到你爸爸手上了……
什么?什么什么?!许艳芙大惊,连忙揿亮了灯坐起来:我爸爸今天和你在书房说的就是这件事?
是啊!你爸爸的眼睛,像一把刀似的,把我的心都刺得颤抖。萧跃进长长地吁一口气。
萧哥,看来有谁一直都在暗中关注你,他们是不愿意你高兴的。可是他是谁啊?你没有一点感觉吗?这个人是朱兰吗?她这样做是愚蠢的啊!许艳芙分析着。
我觉得不是,芙,我觉得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有某一种势力,但他们到底是谁,为了什么,我不明白……
萧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许艳芙顿了一下:到明天我问问爸爸,顺便把相片的事跟他说一下,问问他到底是谁把这个相片送来的。你要相信,我会站在你身边坚决地支持你,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萧跃进是好样的,是有错就改的好人。
萧跃进眼睛有些温热,他将自己的手指与许艳芙的手指交叉互握,两个人紧紧地依靠着,慢慢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早,许艳芙就到朱振房里请安。
看着女儿灵秀亲热的眼神,朱振特别高兴,说:女儿起这么早?
嗯,习惯啦,早晨要做早餐吃的,吃过要上班。许艳芙回答着递过一杯牛奶:爸爸,快洗漱去,牛奶要凉啦!
有女儿陪伴的日子是多么快乐啊!朱振感叹着伸伸懒腰,进了洗漱间。许艳芙跟过来说:爸爸,你昨天教训了萧哥啊?
朱振立即警觉地看许艳芙:怎么?他告状了?大男人告什么状啊?
许艳芙冲朱振一笑:爸爸,萧哥没说什么啦,他很忧愁,老叹气,是我逼问出来的啦!爸爸,您说的这件事是陈年老账啦,我都知道,是有人害他的啊!
啊?朱振正在用漱口缸子接水,听到这话停了下来:啊?是这样啊?不过,他不是犯了错吗?
爸爸,谁不犯错啊?要看大方向嘛,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遇到坏蛋的时候,他舍命相救,那个时候我才爱上他啊!他真的是个好人嘛!许艳芙撒娇地帮朱振接了水,嫣然一笑:快点吧,吃早点了哈!
朱振松了一口气,嘟哝:现在的孩子,真的有点奇怪……
吃早餐的时候,朱振的眼光又变得很慈祥,交待许艳芙要好好陪萧跃进逛逛省城,熟悉一下环境。
谢谢爸爸!萧跃进心里依然不开怀。不过没有表露出来,他决定再住一晚就回翁姑岭去。
跃进多吃点,吃了饭有劲头。朱振温和地看了看他,忽然问道:那个阮宗禹,他对你怎么样?
萧跃进心里就格登了一下。难道那相片居然是阮宗禹拿给朱振的?这可就糟了!自己的顶头上司看到这相片,还能有好感吗?
我不知道,只见过两次面,觉得他工作非常细致周到,很实在的一个人……
啊。朱振没再问话,低头吃饭。
跃进,多吃点。吴洁不知就里,一个劲地添菜,热情有加。萧跃进居然有些惭愧,要是这个岳母看到了那些照片,又是什么模样呢?
跃进,我跟你说,在官场里,不论谁对你多坏,怎么样害你,你都要记得,装作不知道,但路子一定要正,不要让人抓住把柄。容得江海之水,你怎么能不大呢?但是这得有个前提:你不是个庸常之辈……
朱振又说。
老朱,吃饭的时候,你就不要教训孩子们,真是。吴洁不满地说着,冲萧跃进一笑。
萧跃进也冲岳母笑笑,眼睛却专注地看着朱振,他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在劝告他,不要计较。
朱振吃完早餐就上班去了,吴洁请了假在家里没舍得出去,这几天来她天天笑得合不拢嘴巴,找到了女儿,这是上天掉下来的巨大幸福。
许艳梅不想和萧跃进呆一起,没声响地吃完饭就进了书房。许艳芙想陪萧跃进逛街,邀许艳梅,许艳梅说:你们去吧,我才懒得去。许艳芙心中有事,也不相强。她拉着萧跃进的手出来。
萧哥,我爸爸说得对。不管是谁这样做的,你只当不知。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影响到我们俩个的感情。萧哥,我们那么幸福,就大度宽怀,别计较那些烦恼了。
萧跃进呵呵一笑,一肚子纠结也渐渐散去。
他只是不能释怀:自己和阮宗禹没过节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首先是柳麻子,而后是莫应丰和萧福全……现在又是阮宗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萧跃进想破了脑袋,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盛世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