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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拒绝,一招失败还有一招,柳若琪笑嘻嘻道:“要不这样,你不跟我回去也可以,我帮你起个名字,你也可以吃了这碗水豆腐。”
少年听了大为开心,一把夺过碗猛吃起来,差点没掉地上,含糊不清道:“随便你起,只要你不是把我叫什么牛屎狗屎就行了。”
柳若琪一副真恶心的表情,强笑道:“不会,你的名字叫梁……”
少年猛地把空碗向她晃了晃,道:“东西已经吃完,名字我不要了。”
柳若琪没想到这梁小活人变傻了反而这么狡猾,怒道:“那不行,你吃了我的东西必须让我给你起名字。”
少年指了指吕云若手中的满碗水豆腐,笑道:“你把那一碗也给我才可以。”
吕云若也没想到梁师弟这么奸诈狡猾,微笑着将手中食物递上,少年连忙接过,点头示意感谢,因为嘴巴已开始猛吃,没留空位说话。
柳若琪怕他吃完后又反悔,急忙道:“你的名字叫梁小活。”
少年吃完将碗放下,侧着脑袋自语道:“梁小活?哪个活?”
柳若琪道:“活着的活。”
“活着的活,梁小活。”少年自语一番,忽地笑道:“好俗的名字。”
若不是处于悲伤担忧之下,柳若琪恐怕早已笑死,哪有人说自己的名字俗,饶是如此,仍莫名被戳中笑点,“噗、”掩嘴嘻嘻失笑。
得到美食,少年对二人似乎戒心少了,开口道:“你们两个女的,干嘛不回家生孩子?在这里跟我抢东西吃有意思吗?”
没想到梁小活傻了后才暴露他的真面目,竟是这般封建思想,柳若琪气道:“梁小活,难道你认为女人就会生孩子吗?”
梁小活奇道:“难道女人还有别的事要做?”
柳若琪道:“就算生孩子也要看帮谁生,得先有感情,再结为夫妻,再恩爱,然后……”
梁小活不屑道:“然后还不是生孩子。”
柳若琪顿时觉得自己说不过他,又不甘心服输,低头小声道:“要不然我帮你生孩子好吗?”
梁小活吓得“呯、”歪跌地上,道:“不要。”
吕云若见状拦住柳若琪,道:“柳师妹,别这样对待梁师弟,他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我们去商议一下该怎么办?”
柳若琪只得舍开梁小活,和吕云若走到一边,道:“吕师姐,那你说怎么办?中原有没有治疗脑伤的高人,我们带小活去求医。”说话时不停瞟一眼地上坐着的他。
吕云若摇头道:“天空般若威力甚猛,现下是找不到哪个高人有如此高明医术,我们先静下来想一想,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柳若琪幽幽道:“可我不想再离开小活,哪怕他是傻子我也不走。”
吕云若也知道她心意已决,二女顺势商量,商量如何留在河阳城,最后发现梁小活是坚决不离开小翠的摊子,没法之下,只得暂时把小翠的摊子买下来,四人共同经营,多摆了几张台而已。
不出两天水豆腐摊子生意异常火爆,附近的人都听说来了两个绝世美女,纷纷先后赶来品尝,一睹美人风采,有时候甚至排起长龙,把十字路口围得水泄不通,河阳城管事被迫派出守卫管理交通,别人生意好又不能拦着,官府往往选择顺应民意。
这可把吕云若和柳若琪忙坏了,她们虽换上平民服饰,仍难掩美貌,特别是吕云若,她那高傲雪脸上,永远有让人猜不透的朦胧,让人既爱慕观看,又怕接近沾污仙女。
或许万年前,天护仙尊就是因为这样才放过她。
忙得不可开交时,梁小活也会过来帮忙,不过他经常摔烂碗,到后来只承包粗活。
虽说凡人生活平淡,可平淡中倒也其乐融融,可惜好景不长。
吕云若感觉到梁小活喷来的有神龙气息的血渐渐失效,魔气又开始慢慢涌上来,她心知离夺魂仙子重现不远,只希望在这之前,能把梁师弟救醒,这样他不用再傻下去。
柳若琪正手脚麻利端水豆腐给客人,她虽从未干活,可为了梁小活吃苦亦无妨,回身不见他在,紧张呼唤:“梁小活,梁小活。”现在他只知道自己叫梁小活,叫小活不会反应。
梁小活从屋角拐弯处走出来,手里拿着大空碗,皱着脸道:“柳若琪,吃完了。”他也是只知道叫名字,至于礼仪别称俱不会。
柳若琪惊得合不拢嘴,从早上到现在他已吃下五碗水豆腐,担心他撑坏肚子,怒道:“梁小活,你别吃了,我和吕师姐干一天活赚的钱还不够你吃。”
梁小活不耐烦道:“知道了,真啰嗦,吃东西都管得这么严。”说着又自己跑去打开木桶盖装盛。
柳若琪道:“你……”愣是没能说出话来。
吕云若道:“柳师妹,别管梁师弟了,让他吃吧,人生难得糊涂,你看他之前活得这般累,现在当偷懒也是好。”
柳若琪忧心道:“也不知道他何时会清醒?”
吕云若忽地感觉身体里魔气急速涌上来,双眼开始冒出紫光,顷刻消失,她苦苦支撑住没让魔气再侵蚀神智,许久终于强自忍住。
长长吁了一口气,她额头见汗,这次虽未彻底入魔,却让她想到一个地方,清泉镇,清泉镇是一座鬼城,里面居住的人全是被夺魂仙子杀了以后将灵魂带到那里去,灵魂在清泉镇可继续完成生前未竟之事,就是不能往生投胎,吕云若想到一个人,金花婆婆,她是一个会很多奇门异术的小仙子,在万年前一次交手中命丧夺魂仙子,也就是她吕云若之手,平日闲时回清泉镇玩,金花婆婆告诉她,自己会很多救人之术,请求得到轮回往生打救苍生,夺魂仙子未应允。
今日一想,或许只有带梁师弟去试试,免得徒留悔恨。
想到这里,吕云若来到柳若琪身边,道:“柳师妹,我已想到救梁师弟之法,不知是否可行,我们要不要试试?”
柳若琪闻言赶紧停下动作,高兴道:“当然要试一下。”
吕云若点头道:“那你过来。”照顾柳若琪过来抬起整个装水豆腐的木桶,然后走去梁小活一边。
木桶虽重,但对于两个身有修行的女子来说仍不费吹灰之力。
来到梁小活身边,吕云若径直伸手拉他起身,梁小活见到她们抬着水豆腐的木桶居然不拒绝,乖乖跟着走。
出了西门三人御云团飞走,云雾里飘荡良久,左边太阳光闪耀,约有小半时辰,才向下落地,城门上方“清泉镇”三字字迹端正。
清泉镇乃夺魂仙子建的魂魄城镇,用魔法封印在中原某处。
三人走入城中,经过说书人群时,又是数人围住瘸脚说书人在听书:“这个夺魂仙子……”
难道他们是入睡后忘记一切,日日重复?
七拐八弯穿街走巷来到一间低矮屋子前,三人看到门前坐着一个白发干瘪的老太婆在,老太婆身穿黑色土衣,身形瘦小,一双手指甲特别长。
感觉到前面来人,老太婆转头望来,她眼睛很是明亮,微笑道:“夺魂仙子,你来了。”
吕云若走近,点头道:“金花婆婆,这个人请你帮忙看看能不能救回?”说着伸手指了指梁小活。
金花婆婆望着梁小活,见他除了贪吃并无其他异常,心中明白几分,道:“他是因何事变成了这样?”
吕云若粗略将在天空寺的遭遇说了一遍,说得金花婆婆愕然,道:“金禅棒乃天空寺至宝,法力通天无量,他没被打死已经是奇迹,这等伤害我这小仙也无能为力。”
吕云若现在停留在入魔与不入魔之间的生死线上,记得起夺魂仙子全部事情,冷冷道:“金花婆婆,只要你把他救过来,我就放你走,让你进入轮回重新做人。”
金花婆婆闻言身子激烈一抖,不可置信道:“真的吗?”
吕云若肯定地点头道:“真的。”
金花婆婆急忙再度帮梁小活仔细检查了一番,脸色沉重转回来,道:“即便是这样,恐他也难救活。”
吕云若内心一震,道:“此话怎讲?”
柳若琪闻言更是担心得不行。
金花婆婆叹气道:“治好后他会不能动……”
柳若琪心急如焚,打断道:“那不如不治。”
金花婆婆被她抢断话头,道:“姑娘你先让我说完。”
柳若琪点头同意。
金花婆婆又道:“治好了他会忘记一切……”
柳若琪又急冲冲打断道:“那还不如不治。”
金花婆婆气得半死,怒道:“你让我先把话说完行不?”
柳若琪急道:“像你说得这么惨,说下去也没有用。”
金花婆婆气得不能自己,决定让柳若琪闭嘴,否则话没法说下去,伸手衣袖里掏出一根七彩斑斓的小棍子,棍子上系一尺长彩布条,诡异莫测,她不断上下左右摇摆小棍子,彩旗随之飘动,口中则念口诀:“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桃花运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