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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月是个孤儿,记忆最初的地方,就是孤儿院,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有的只有她这个奇怪的人儿,院长说捡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两岁了,却还不会说话,终日靠捡垃圾维生。
怪的是她身体好的很,眼睛亮的出奇,除了头上光秃秃的,简直让人爱不释手,院长捡回去后把邬月当成女儿养,教她说话,教她世间百态,后来邬月学会说话,说的头两个字就是邬月,院长干脆给她起名叫邬月。
这些事邬月一点儿都不记得,不过她把院长当妈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幼年记忆没有,但是邬月身上是一直没有胎记的。
这块太阳胎记,是几天前忽然出现的,刚开始只不过浅浅樱色,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渐渐地竟然变红了。
“哦,这是我昨天晚上烫的。”邬月抽回手。
这个事很奇怪,还是不要告诉别人的好。
不是邬月谨慎,她只是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奇怪。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上个星期五放学后,同桌约她星期六一起去踏青爬山,反正闲着也是没事邬月就答应了,周六起的大早和同桌去爬山,一切顺利,到了山顶邬月忽然觉得心漏跳了一拍,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太阳。
为什么要看太阳?
她不知道,但是她看到太阳好像忽然活了,生出了一条尾巴,直到尾巴越来越大她才惊呼推开了同桌。
那不是尾巴,而是太阳裂出了个东西流下来。
同桌被她推开,她险险避开了那个奇怪的东西,脚却沾染了一些,蚀骨的疼痛从脚腕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体内,血霎时顺着脚流了一地。
“快走!”
那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也无暇顾及,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留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恐怕还要出事,想也没想拉着同桌跑了,结果回去之后身体就不对劲了。
她体内好像被火点燃了,热嗯要炸开了,灵魂仿佛都要被撕裂了,但是又奇异的觉得好像这股灼热很舒服。
邬月谁也不敢说,凭着本能用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压制那股灼热,没想到还真成功了,不过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好像多了个东西,不知道在哪儿,她就是感觉的出来,还有就是胳膊上忽然出现的胎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跟太阳流下来的那个尾巴有关?
“喂,邬月快坐好,班主任进来了!咦,跟着她进来的那个男孩子是谁?”同桌捅了捅邬月的胳膊。
男孩子?
邬月抬头,淡淡扫了一眼。
“同学们,这是我们班新来摸转校生,希望大家和平相处,不可以欺负新同学,如果让老师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班主任推推眼镜,“你介绍下自己。”
“同学们好,我叫翟营,请大家多多指教。”
男孩子看起来很有礼貌,微微颔首躬身,一团和善的样子。
“介绍的这么简单啊?你多说点啊,比如喜欢什么啊,平时做些什么娱乐啊,家里是干嘛的啊。”
有同学调侃。
“以后相处的多了,大家自然会了解我。”翟营语气淡淡的,态度不卑不亢。
这让邬月有些惊讶,以为他是个软柿子,结果还挺硬气的。
翟营长得还算好看,只不过他的五官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单个拎出来让人惊艳,堆在一起却总感觉违和。
邬月正打量翟营,他忽的转头看了过来。
那双眼眸里,璀璨夺目,蕴含着无尽的魅力,就像浩瀚嗯银河,一望无际却又让人新生向往,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这样好的一双眼眸,瞬间就给这张脸注入了无限的活力,什么词用上去都不合适了。
翟营盯着邬月看,忽的咧嘴一笑。
邬月顿时浑身紧绷,她感觉自己被毒蛇盯上了。
这是他进到教室以来第一次笑,很好看也很干净,但是他眼里的神色让邬月摸不透,直觉有危险,也直觉这个男孩子不简单。
“老师,我可以坐到那里吗。”
翟营指着邬月背后的空位置。
“不可以!”
老师还没发话,邬月就拒绝道。
同学们都很诧异,平时好说话又亲和的邬月这是怎么了,连老师都觉得很奇怪,只有被邬月针对的翟营一点儿都不介意,似笑非笑看着邬月。
那表情,好像在说有趣。
“邬月,你认识翟营同学吗?”老师奇怪的问道。
邬月抿唇,“不认识。”
“可能是因为我长的让人讨厌吧。”翟营笑着说道,好像在自嘲。
老师顿时头皮一麻,鼻子也跟着酸了。
“你就坐在邬月同学背后!”老师转向邬月,“邬月,你要和新同学好好相处,知道吗?”
老师都发话了,邬月能说什么?
只能警惕的看着翟营一步步走过来坐下。
“邬月同学,幸会。”
“……”邬月瞥了翟营一眼,转头。
意思很明显,我不想跟你说话。
大家都心里本来就觉得奇怪,所以一直注意着两人的动向,见状不由窃窃私语,讨论着邬月是不是和翟营有什么关系。
翟营注意力在邬月身上,邬月注意力在翟营身上奇怪的气息上。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注意到同学们奇奇怪怪的目光。
一节课上的大家都心不在焉的。
“邬月同学。”趁着下课,翟营打算拉近两人的距离。
邬月没有转头,“我和你不熟,不要和我说话。”
“同学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似乎对我很不友好啊。”翟营笑笑。
“我不认识你,谈什么友好不友好的,只要同学你老老实实的,我就不会对你不友好。”
说着话,邬月转头,警告的看一眼翟营。
“对于不老实的人,我向来不止不友好。”
翟营挑眉,不置可否。
“邬月!”上厕所的同学回来,高兴的说道,“你们在说什么?”
邬月不说话。
“邬月同学在告诉我这个班级的规矩。”翟营眯眼。
“是吗,邬月咱们班还有规矩啊?”邬月同桌好奇。
“少说话,看书。”邬月把同学的头扭过来。
这一天就这么平静度过,邬月再没跟翟营说过一句话。
只是怀疑戒备一个人,不是邬月的脾气,她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
因此,放学后,她悄悄跟上了翟营。
跟踪,向来是窥探秘密最简单的办法。
翟营一路慢行,闲庭散步般的走着,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远离市区,邬月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这个地方,眼熟的很。
上个星期她和同桌才从这里走过。
翟营来这里,是巧合,还是有心为之?
太阳已经渐渐地黯淡下去。
因为这个太阳是溯阳所化,所以它不会落,只会挂在那里,或明,或暗。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山顶。
地上的草像是被一把火烧了,枯萎发黑,土地一片焦黑色。
邬月皱眉,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邬月同学,跟了这么久,累不累?”
翟营转身。 日冕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