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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戏台春(八)

快穿之有渣必还 乔清越 7674 2021-04-06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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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还有什么事么?”彦子瞻见他不说话,便说道。

  他这话语里隐隐带着那么一丝逐客的意味,章凌域听了出来,霎时间心里竟有些泛酸。

  他张了张嘴,觉得喉咙间有些粘滞,良久他才吐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那几个人,我帮你教训过了……”

  彦子瞻愣了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哪几个人,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惶和恐惧,尽管只有一瞬,却还是被对面的章凌域捕捉到了。

  “谢谢。”彦子瞻说出这样两个字来。

  章凌域听了他这声道谢,觉得他还不如破口大骂,这样也许自己心里还会好受一点。

  他也知道自己今日来得实在不该,他说出这样的话,也于事无补。毕竟若不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把人给绑了,又对他做出那样的事,那几个醉酒的嫖客也不会趁虚而入,将他强暴。

  彦子瞻似乎无意与他攀谈,他见章凌域面露挣扎,便自己先终结了话题:“将军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说着便要离开,然而似乎是他走得太急促,那条伤腿也没康复,竟身子一歪往旁边栽倒。

  章凌域眼疾手快伸手捞了他一把,勉强止住他那下坠的趋势。然而彦子瞻见着自己被他抱住,竟好似见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慌乱地一躲。

  他一闪躲,章凌域连捞都捞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摔在地上。

  那地是泥土地,摔起来虽然不痛,但彦子瞻倒在那里,竟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样子狼狈且卑微,便垂着头,跟自己较劲似地,撑着地面想要起身。

  章凌域想抱他起来,刚碰到他腰身,彦子瞻便大叫道:“将军!”

  章凌域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再一看彦子瞻,见他眼眶发红,似恐惧似厌恶,又强忍着情绪不想让他发觉。

  他说:“我自己来就好,不劳烦将军了。”

  说完他便颤颤巍巍地爬起来,身上沾了泥土,头发也挣扎得有些散乱。他站起来之后也没有再看他,自顾自地瘸着腿回去了。

  章凌域见着他那萧索的背影,心里骤然一痛。他茫然地将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尽管之前只是搂了一下,但那人腰肢的触感,却好像烙印在他的手心里一样,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彦子瞻的房门在他眼前嘭地一声关上,章凌域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便走到外头去,找了个戏班子里的伙计,问他彦子瞻的情况。

  这台柱子伤着了,戏班子里人人都知道这事。只是伤得到底怎样,还能不能好,也就这几个就近的知道。

  亏得章凌域运气好,他找的这个人还是清楚的。

  “大夫说台柱子这腿,伤着骨头了,养也起码要养两三个月,会不会落下病根还得看他自己。”那伙计说。

  “这么严重?”章凌域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他记得自己那时候踩了一脚,他那时候醉得狠了,到底用了多大力道也记不清了。

  “是啊,听李二说,他去找台柱子的时候,都快被折腾得没个人形了。”

  章凌域嚼出蹊跷来,问道:“他没说那天发生了什么?”

  “没说。”伙计摇了摇头,道,“回来之后就对那事闭口不谈,我们也没问过。”

  他说到这里又幽幽叹了口气,对章凌域道:“台柱子带病上不了台,班长正在为这事发愁呢。也不知道台柱子是得罪了谁,那天士官大人非要戏班子里的青玉姑娘去唱戏,台柱子知道那士官不规矩,怕青玉吃亏,便自己顶替着去了,没想到还会遇上这种事。”

  章凌域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伙计说着便又冲着章凌域道:“还是将军您体恤我们,竟然亲自上门来看望。台柱子要是知道您这么看重,肯定会很感激的。我们这些人啊,辛辛苦苦也就混这么一口饭吃,夹缝里头讨生活。台柱子又遇上这么一件事,要是身体恢复不好,怕是以后登台都难。”

  他说到这里便是打住了,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便赶紧对章凌域道:“将军我还有戏服没洗,就先走了。”

  看着他跟个猴似地窜没影,章凌域那颗本就不甚好过的心,便又蒙上了一层阴霾。

  看这情况,彦子瞻应当是在他离开之后,又被那些富绅折磨,导致腿伤越发严重。章凌域想起自己离开时他那一身伤的模样,心里的内疚越来越深。

  这种情况,不用说他也知道,彦子瞻将那人他的出现埋在了肚子里,没有对别人说起过。所以这些人只知道那几个富绅伤了他,却不知道罪魁祸首是他章凌域。

  他胸膛里生出一丝无力的感觉,他本是看不起这小戏子的,可现在生了这么一件事,他却好似承了他的情,欠了他的债。

  但一想到彦子瞻那伤痛缠身战战兢兢的模样,他又生出些心疼来。

  【系统提示:攻略目标章凌域喜爱值+5,后悔度+10,当前喜爱值75,后悔度50。】

  “数值倒是涨得挺快的,喜爱都好高了。”毛球如此点评道。

  “可能到后期就难涨了。”温斐道,“身份差距摆在那里,就算他现在涨到99,那也不可能是真心。不过,慢慢来呗,我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毛球的球形身材在系统里滚了一圈,问他道:“宿主大人,你就那么笃定他一定会来,一定会愧疚?”

  温斐拖着病体往床上一躺,得意洋洋的样子,与方才怯弱瑟缩的彦子瞻判若两人。他伸手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把瓜子,倚着床头边磕边解释道:“先给他看到我不好的一面,让他对我产生误解,留下坏印象。接着找那么一个两个人来,为我澄清,给我说好话,这样比我自己直接解释要更有用,效果也更显著。”

  他补充道:“宋曦月失踪的时候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作为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我的嫌疑肯定最重。所以我明知道章凌域会来找我,还故意留在那里,故意让他误解,在他逼问我的时候也避重就轻,引导他。”

  他笑着说:“我虽然受了伤,付出了点代价,却也换来了他的歉疚。只要他心里记挂着,我就有信心把他攻略下来。之前这位章将军是恨不得离我这个戏子远远的,现在怕是要常来咯。”

  毛球听得津津有味,追问道:“那宿主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做?”

  温斐笑道:“先晾着吧,我要是不教教他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他还以为我好欺负呢。”

  章凌域与宋泽霆的联盟成了一场空,与李文珑的关系变得更加僵化。他现在即使想为未婚妻报仇,也得千日筹谋。

  梨园的生意渐渐变得冷清起来。

  一是因为彦子瞻受伤无法登台的缘故,二就是因为沙俄和日军时刻各种骚扰,国人人人自危,唯恐战事爆发。人心惶惶,自然也就没了寻欢作乐的兴致。

  梨园生意冷了,那章凌域倒是来得多了。

  来时还会带上一些礼物,他想送给彦子瞻聊表歉意,但那人似乎从那时候起,对他的态度就冷淡了下来。

  章凌域便将那些东西送给戏班子里的人,一来二去,戏台班子里的人也盼着他来,都说他平易近人。

  有此班长跟彦子瞻说起这事,彦子瞻沉默片刻,对他道:“下次他再来送,就别要了吧。”

  班长闻言,面有难色。他说:“章将军常来咱们这里走动,那些爱闹事的流氓痞子也不敢往这来。人人都知道他是你的戏迷,喜欢看你的戏,你怎么还给他摆脸色看啊。”

  彦子瞻扭过头去,他不愿将那些事摆在太阳底下,却也不愿意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尊严来交换这些东西。

  是以那日章凌域再来时,彦子瞻便将一些没能分出去的贵重物件,并着自己多年来积攒的一些银两,一并拿布包了,递到了章凌域面前。

  章凌域看他动作,没接,只是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将军的礼物,子瞻受不起。将军送来的那些东西,价值贵重,子瞻只能用银钱来抵。以后还是不要再送了吧。”

  章凌域虽知道他不会接受,但被他这么当面拒绝,还是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沉声道:“给了就是给了,你也用不着还我。既然你不想收,那以后我不来了。”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半点不带留恋的。

  彦子瞻目送他离开,那一直拿着东西的手,终于是垂了下来。

  章凌域铁了心不再理会,便真的一个月没再去。

  彦子瞻伤势渐渐复原,只是身上的伤容易愈合,心理上的一时还好不了。

  那日章凌域骑马带着一队士兵在城中巡逻而过,经过梨园的时候,竟然见到那多日不层响起鼓乐声的梨园门口堵了一层一层的人,很是热闹的样子。

  章凌域拿马鞭指了指门口,对着路边站着的一个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一边兴致勃勃地踮着脚往里边看,一边回答道:“彦子瞻在里头唱戏呢,听说来了个大人物,指名道姓要他跳。”

  章凌域眉头一皱,对这“大人物”产生了几分兴趣,他竟不知道这潭州城里何时还来了他不知道的大人物。

  他让士兵先去巡逻,自己勒了马,从马背上跳下来,拨开人群走进去。

  土皇帝一般的章凌域要插个队自然不需要跟别人报备,他以前倒也不做这种事,现在却像个横行霸道的恶棍一样,硬挤了进去。

  戏堂里挤了满满当当的人,他往日惯坐的那个位子现在被别人霸占,他走过去一看,发现竟然还是个认识的。

  曾木阳,正是北边最让宋泽霆忌惮的两股势力的掌权者之一。

  章凌域素来听闻曾木阳与日本人走得近,有向他们寻求支持的想法。

  章凌域一向是十分不屑这种行为的,在他看来,这种借助外敌的力量打击境内其他军阀的行为,无异于卖国求荣。

  曾木阳见到他,也笑了一下,道:“章将军怎么来了,来,正好戏唱到精彩的地方,一起坐啊。”

  他话一出口,旁边的副官便赶紧给章凌域搬了把凳子过来,就放在曾木阳旁边。

  章凌域在位子上坐下去,扭过头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曾将军怎么有空到我这潭州城来了?”

  曾木阳似乎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一样,笑道:“我听说章将军这里出了点事,想来慰问慰问。我怕打扰到你,就先找个地方坐上一坐,准备听完戏再去找你。”

  他指了指台上唱戏的彦子瞻,道:“我早就听闻潭州城里有个名角,一直没来见过,现在见着,倒真是唱的极好。”

  章凌域循着他的指示往台上看去。彦子瞻像是根本没看到他进来一样,依旧沉浸在戏里,唱着他的戏文。

  但章凌域骤然想起彦子瞻伤势还未愈合,留心看去,才发现他虽然依然在演,那身姿却是不如从前灵动,显然是在勉力支撑。

  就连他那拿着扇子的手,都因为气力不够,在不停地发抖。

  “这彦子瞻怎么唱的没以前好了?”身后有人窃窃私语。

  “不好看不好看,我看哪,下次还是去城东那家戏台班子里看好了。”

  章凌域听见后头那些人的议论声,再看台上的彦子瞻,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一时间竟有些难过。

  “章将军?”曾木阳喊了他一下,这才把章凌域的魂给喊回来,“我这才跟你说了一句话,你怎么就走神了呢?”

  章凌域压下自己纷乱的思绪,打起精神来对曾木阳道:“曾将军这次过来,想必不是为了听戏的吧?”

  曾木阳一边看着台上,一边对他道:“自然不是,我这次来,是为了跟章将军共谋大事的。”

  章凌域端茶的动作一停,带着三分疑惑和七分警惕,朝一旁的曾木阳看过去。

  曾木阳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也不等那茶水在自己口腔里走个来回,便直接囫囵吞了下去。

  “跟我合作怎么样?”

  章凌域脸上霎时变了颜色,他跟着喝了一口茶掩饰尴尬,对他道:“这我就有点疑惑了,先是宋将军,再是曾将军。我这潭州城何时成了香饽饽,一个两个的都上赶着跑我这里来。”

  曾木阳将茶杯放回桌上,杯子和托盘一接触,那清脆的磕碰声像是直接响到了章凌域心里。

  曾木阳也不跟他打马虎眼,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我需要你的兵。” 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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