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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凡的职业是一名出租车司机。
他其实并不是十分喜欢这份工作,不过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工作是会让他十分喜欢的。
这回载的这个客人显然在素质方面还有待加强,他高抬着腿,把两只脚搁在驾驶台上。
江亦凡的眼皮抽了抽,最后还是没忍住内心洁癖的作祟,冷声道:“我是载客的,不是载尸体的,没听过活人会这么四仰八叉一副要翘辫子的样子。”
乘客看了他一眼,回他一句:“老子付了钱,爱怎么滴怎么滴。”
江亦凡没法子了,遇到这种无赖,他总不能打开车门把他给赶出去吧。
虽然他还挺想这么做的。
好不容易挨到这人下车,江亦凡把车掉头,刚弄好还没重新起步,后面就来了个人直接打开后车门,坐到了后座上。
江亦凡正低头看订单,果不其然,刚刚那人一下车就给了他一个差评。
他内心暗骂,一边把手机塞回兜里,一边借着后视镜看了新上来的这人一眼,问:“先生去哪啊?”
一个硬物突然抵在江亦凡后脑勺上。
那是一柄手枪。
这么明目张胆的,应该是江家的人。
江亦凡神色未变,甚至还勾起一丝带着些许讥讽的笑:“让我猜猜现在是谁在当道。江远洲,还是江墨遥?我那两个堂哥到底谁斗赢了?还是说,想合力先解决了我再继续斗?”
那人的枪往下压了压,硌得江亦凡皱起了眉头。
“少爷别急,你很快就知道了。”那个男人这样说道,“往左转弯,下个路口直行。”
江亦凡调转方向盘,照着他说的开。
其实他倒是不担心这人敢真的开枪,如果真想杀他,一开始上车就可以动手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
但如此大费周章地抓自己回去,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难不成是想就老头子的死,找他秋后算账不成?
揣着满腹疑惑,江亦凡到达了目的地。
后面那个男人谨慎地拿手铐将他双手铐在背后,再一路拉着他往对面的厂房里走。
下车的间隙,江亦凡已经留意到这里地处郊区。
他倒是没什么怕的,一路走进去,果不其然里面有个人一副大佬的派头在等着他。
看着那清一色的黑西装站在那个人后面,饶是气氛再严肃,江亦凡都忍不住笑了。
“江墨遥,你爱摆场面的坏毛病怎么还没变。”他挑挑眉,对着场中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应该称呼为二堂哥的人道。
或许是江家人基因好,江墨遥长得也不赖。
不过此时他正一脸阴郁地玩着手里的刀,看向江亦凡的眼神也不怎么友善。
“比不得你,明明是条蛇,装得跟个兔子一样。手铐既然已经解开了,那还拿着干什么?”江墨遥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像一只蛰伏着的黑豹。
见被看破,江亦凡也不气恼,大大方方地把手铐往旁边一丢,倒把刚刚给他铐上的那人吓了一跳。
“不请我坐坐么?”江亦凡往空荡荡的厂房里看了一眼,试图找到一两个可以用来坐的东西。
江墨遥对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就有人搬了把折叠椅过来,在江亦凡后面放下。
江亦凡舒舒服服地坐到椅子上,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头发,道:“我猜你喊我过来,不只是为了叙叙旧这么简单吧。”
江墨遥交握双手,刀子被他巧妙地夹在虎口处,他微微倾下身,道:“我听说你最近都有跟丁家的那个小子接触。”
江亦凡似笑非笑地回答道:“堂哥耳朵挺灵的嘛,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对啊,最近联系挺多的,昨天还一起吃了饭。”
江墨遥对他这副态度显然很不齿,他沉声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在大街上杀人,我还没这么大的胆量。”
“你要是想杀人,还怕找不到机会?别给我打马虎眼。”江墨遥声音拔高,手里的刀子被他在愤怒状态下掷了出去。
江亦凡身形一错,脑袋一偏,躲过了把柄迎面而来的刀子。
看着它扎进椅背后还在微微晃动的刀把,江亦凡脸色也有些不好。
“所以呢,你想让我干什么?”江亦凡声音平静,但眼神却不怎么友善。
“丁家害死了叔父,而他是丁家的独子,丁奉毅的亲生儿子。我要你,杀了他。”
“你想让我对我哥哥动手?”江亦凡的眸子晦暗不明,整个人的气势也越发难以预测,他像一条盘踞着的毒蛇,微微吐着信子,看上去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可谁都知道他是个危险的家伙。
一动便可置人于死地的那种。
“他不是你哥哥,我才是。”江墨遥厉声道。
“一来就拿枪指着我的哥哥?”江亦凡冷笑,话语丝毫不留情面。他顿了顿又道:“江墨遥,我也实话告诉你,不管你是要杀丁奉毅也好,还是要杀丁家全员也罢,但你要是敢对丁亦森下手,你的脑袋就会跟你的脖子分家。”
江墨遥被他的话气得不轻,红着脸,又气又恼。
江亦凡懒得再理他,起身抬步往外走,也没人敢拦他。
眼看着他快出门了,江墨遥才道:“你要是执意要护着他,那我只能连你一起对付。到时候你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江亦凡朝他看,笑道:“你想杀我?也得看你手下那群人同不同意。把老当家的亲儿子干掉,你说还会有几个人服从你。”江亦凡满意地看到对面的江墨遥因为他的话僵了面庞,继续道:“而且你这么急切地要报仇,也不全是为了树立威风吧,要不要我把江二少暗恋他叔父的事情公诸于众啊?”
“你……”江墨遥拿手指着他,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堂哥,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还是那句话,其他人你随便动,丁亦森你要是想碰,先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江亦凡抛下这句话,大咧咧地离开了厂房。
江墨遥和一群人被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亦凡找到自己的出租车,坐上去拿钥匙拧开开关,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开车的间隙中,他戴上耳机,给丁亦森去了个电话。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接通,丁亦森特有的低音从沿着耳机线传来:“亦凡,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你在开会?”江亦凡看了看日期,意识到今天是丁亦森公司每周一次的例会时间。
“刚开完。”丁亦森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拿起外套穿上,脑袋和肩膀中间还夹着那部手机。
江亦凡听见他在那边懒懒散散地说:“待会还得跟王总的女儿一起吃饭,你知道的吧,就那个王楚楚,小时候咱们几个还一起堆过沙堡的。”
江亦凡脚一滑,差点把车子开进沟里。
好不容易努力打方向盘把车开回正道,他又听丁亦森在那边说:“爸总给我安排什么奇奇怪怪的相亲,非说小苒不适合我,我觉得挺好的啊,人也大方,也独立,只不过没什么家族势力在后面支撑而已。估计楚楚还不知道我有女朋友了,我等下得给她说说清楚。”
江亦凡听完这些,已经什么说话的欲望都没了。
“嗯嗯,你自己决定就好了。”他随口敷衍着,挂断了电话。
握住方向盘的手握得更紧了,他以一副要杀人的眼神看着前方,心里想的是怎么把丁亦森脑袋朝下按到臭水沟里去。
江亦凡对于丁亦森的感情其实还挺复杂的,比普通的兄弟情多一点,说爱呢也算不上。
郑寒烟一手教养出了两个儿子,江亦凡传承了她的习惯和学识,丁亦森则继承了她的温柔和善良。
丁亦森总说江亦凡像她,其实江亦凡觉得,他才更像她一点。
从他身上,他能获取如郑寒烟给予他的那种温暖的感觉。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丁亦森就像是一束光。
虽然光源并不只对着他一个人发光发热,但在他黑暗又湿冷的个人世界里,这束光足以让他留恋不已。
就像渴水的人渴望甘露一样,他渴望着这束光。
可以说他与丁家的联系,除了丁亦森以外,就再也没有了。
温斐一边开车,一边对毛球吩咐道:“帮我调出丁亦森的数据。”
“好的。”毛球接口道,不一会儿就调了出来。
【系统提示:攻略目标丁亦森当前喜爱值75,后悔度40。】
温斐吹了声口哨,道:“头一次看见初始喜爱值这么高的。”
“那应该很容易刷吧。”毛球道。
“不一定。这只是普通的对弟弟的爱而已,虽然不低,但也不会太高。如果想刷满,先得让他对我的认知从弟弟转化为爱人才好。不过后悔度是怎么有40的,我以为他的后悔度应该是0才对。”
毛球翻了翻系统资料,很快就给他解答道:“因为宿主您之前试图谋夺家产,后来又被赶了出去,而丁亦森觉得你被逐出家门,也有他的一份责任。他觉得肯定是他作为兄长对你的关爱太少,才导致你心理不平衡做出这种事情来。”
“哈哈哈哈哈哈。”他话还没说完,温斐已经笑趴在了方向盘上。
毛球看得心惊胆战:“宿主冷静,老实开车。”
“让系统给我开启自动模式吧。”温斐干脆双手一松,专心笑去了。
毛球任劳任怨地让系统接过他的活计,操纵着车子往前开,还得制造一点他在认真开车的幻象,免得被监控摄像头拍到他宿主这副样子,白白扣了分。
温斐笑够了,才道:“笑死我了,他怎么这么可爱啊。他的脑袋看着也不小啊,难道大脑不发达?他平时是怎么做生意的,靠着傻笑博取竞争对手的好感度让人家把订单给他么?”
毛球看着他笑得不成样,心想他宿主披着江亦凡的壳子,也一并变得毒舌了起来。
“他就算什么都不做,都会有人前仆后继地把单子送到他面前的。这就是主角气运,他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所以一旦跟主线剧情无关的部分,他是有着很大的金手指的。”毛球耐心地给他解释。
“还有这种东西,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温斐揉揉被笑疼了的肚子,正色道,“那我有没有金手指,我好歹也算个男二号吧,再不济我勉强当个女一号也行啊。”
毛球低头盯了他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想当女主角,先变性再说吧。
温斐觉得他的宠物越来越大胆了,于是忍不住伸手给他顺了顺毛。毛茸茸的可真舒服。
“你有我还要什么金手指。”毛球鼻子朝天,趾高气昂地道。
有道理。温斐深以为然。
“给我一份丁亦森的行程表。”温斐开始吩咐金手指做事。
“好的。”毛球感觉自己像带了个崽,还是凡事都要他做的那种。
温斐翻阅着到手的行程表,道:“下午他会去盘云区谈生意啊,这附近好像有红灯区,他谈完应该会从这边回去,就在这里设计一场偶遇吧。”
“没问题。”毛球意识到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有些激动。
夜已经深了。
丁亦森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再喝得太多,酒醉是小事,跟烂泥一样被人扛回去才丢脸。虽然只是浅酌了几杯,但想着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原则,他还是老老实实把车停在路边,等着代驾过来。
坐在车里,闲的无聊的他开始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
茂明西街,听着的确是个不错的名字,但从街边时不时站着的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丁亦森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是什么去处。
正念叨着代驾怎么还不来,他就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定睛一看,那还真是他。
江亦凡怎么跑这里来了。
丁亦森一边念叨着,一边开门下车去找他。
江亦凡身边跟着个男人,丁亦森以为他们是朋友,结果看他们没走两步就搂抱着往旁边的墙上压去。
丁亦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弟弟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墙上,被那个人吻住嘴唇。
比起心里头的震撼,那种什么玩意儿居然敢对我弟弟动手的想法竟然占了上风,他大踏步走过去,推开那个男人。
“你什么东西?”好事被打断,那个男人显然有些不爽。但他仔细一看,见插足的是一个比自己还高大强壮的男人,突然就消了音。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