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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任锋成说,“琴尊怎么会……”
“还能有假,我亲眼看到的。”易芳翁道,“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而且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贺玉来也看到了。”
易芳翁擦擦眼泪,楚楚可怜的模样。
“而且他根本不是什么筑基期,他就是个夺舍的妖修。贺玉来是他的师弟,他说夏商州早就不是夏商州了,说不定是哪个魔修伪装的。”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是被夺舍的?可要是他是被夺舍的,琴尊怎么不说呢?”任锋成抓住了关键,问他。
“师父现在已经被迷惑了心智,你觉得他还会信我们的吗?”易芳翁道。
“不行,此事实在事关重大。”任锋成想起云珩超乎常人的能力,想起他那些比琴尊还要深邃的见解,已经对易芳翁的话信了七分。更不用说他和易芳翁从小一起长大,要说起来,自然还是他跟易芳翁更亲厚一些。
“你说的贺玉来在哪里,你去找他过来,我要亲口问问他。”
易芳翁立刻破涕为笑,道:“好。”
云珩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了。他现在心很乱,乱得不行。
他是喜欢傅乐书的,但他难以释怀当年的事情。他无法说服自己继续跟一个杀了自己,还将自己手臂缝在自己身上的人继续待在一起,这让他感觉有点害怕,还有点说不出来的反感。
“宿主大人,现在易芳翁和贺玉来正在密谋暗害你,要阻止他们么?”毛球在系统空间里好心地提点道。
“哦?他们准备怎么办?”温婓来了兴致。
“准备把你丢海里里去喂鲨鱼。”毛球道,“其实是喂海妖了。”
“没事,让他们做。”
“什么?”毛球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让他们把我喂海妖呗,反正在傅乐书这里也打听不到什么了,还不如玩玩苦肉计,看能不能让他袒露一下心声。”温婓说。
“好的。”毛球乖乖记下。
“不对。”温婓突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毛球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件,忙问道。
“傅乐书有毒,他用我自己的手给我做过前.戏,那我岂不是自己弄了我自己?”
毛球:“……”
他该怎么拯救这个脑洞清奇的宿主?
傅乐书还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经叛变,亦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已经准备配合演戏。他只是又去见了那个黑衣人。
“你需要尽快找到那个猫妖了,不然,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黑衣人依然用兜帽遮着脸,他这样对傅乐书道。
“我知道了,不用你提醒。”傅乐书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把猫妖逼出来的,你可真行的。”傅乐书又道。
黑衣人怪腔怪调地笑了两声,道:“他那时候躲在山里,我找不到人。他太能藏了,也太能忍了。我没办法,就直接把整片山全烧了。”
“你可真够狠的。”傅乐书似笑非笑地道。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黑衣人道。
“你确定阿珩真能找到那东西?”傅乐书问。
“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为什么会找不到。”黑衣人道,“你只要说动他去找就好了。”
“他生我气了。”傅乐书揉揉眉心。
“可他没杀你不是么?你只需要找到那东西,然后哄着他不就好了?还能顺便卖凤无痕一个人情。”
“我身体里的这部分真的救不了我么?”傅乐书看着他,又问。
“你自己也看到了,不是说不能,是不够。当初你还没等丹成就动了手,导致这丹药失败。你先找到那猫妖吧,等所有心头血全部齐聚,再说。”
傅乐书垂了眸子,陷入回忆里。
当初他趁云珩炼丹难以分神之时,诱导他入魔,并夺了他所炼制的丹药。他不知道那丹药未成功,便直接吞了一颗。
他杀了云珩之后,计划便已经完成了一半。然而就在他准备收起他遗体的时候,凭空跑出来一只黑猫,将他剩下的那颗丹药抢了,还将云珩的心脏叼走了。
傅乐书自然勃然大怒,他打伤了那只猫妖,却还是让他逃了。
而那只猫妖,就是殷九。
他们要找到的东西,就是剩下的心头血。
黑衣人告诉过他,云珩力量的来源,就是他的心头血。而这右手也有极大的功用。虽然他也不知道黑衣人为何对云珩的底细这么清楚,却还是斩下自己的手,将云珩的右手连接到了自己身上。
傅乐书动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自己会有多伤心,但悲伤或许真的是来得晚一些。在杀死云珩之后,他后悔了。
是黑衣人告诉他,云珩魂灵不会破灭,让他好好等着。
他忍受了百年的孤独,终于等到了云珩归来。
他知道自己跟云珩之间存在隔阂,他也不想再重新遭遇一次失去他的痛苦。现在这样不就很好么,他继承了云珩的力量,而云珩也回到了他身边。他可以护好他的师父,不会让他再被人所伤。
易芳翁出了海。
他带足了三天的食物,坐上小船,在海里漂泊。
他想要找到那个所谓的“猫妖”,他想跟他做笔交易。
为了保险起见,他带上了任锋成给他的传送符,真到了生死关头的时候,他也可以使用符咒跑掉。
他知道自己在冒险,但嫉恨已经烧毁了他的理智,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送那个贱人去死。
他憎恨夏商州,憎恨他夺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但他也害怕,海里有很多怪物,他不止一次跟深海里的巨物擦肩而过。
如果不是他身上还带了琴尊曾经给过他的藏匿行迹的法器,恐怕他还没出海便被吃了。
他甚至不敢击伤它们,以免引来更多妖兽。
他使用了无数张传音符,将自己的话传送出去。
“是猫妖大人么?我想跟您做笔交易。请相信我怀有一颗虔诚的心,我并不是要欺骗你,我想跟您做交易,请您帮我杀一个人。”
他一遍一遍地重复这些话,连续叫了两天,依然没人理会他。
直到第三天,当他把最后一张传音符发出去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雌性鲛人。
那个鲛人极为美艳,如果她没有长着一寸长的獠牙的话,或许还会更漂亮一点。
易芳翁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看破自己的,明明之前都没有妖兽发现他。
“我得到了殷九大人的一滴血,这使我能看到你。”鲛人对他解释道。
易芳翁点点头,由着鲛人将他带到一处无人的荒岛上。说是荒岛其实也不算,这块小土地总共只有十丈来方,随便一个浪头过来都能将它淹没的那种。
鲛人把他送到这里之后,就潜入海里离开了。
易芳翁小心翼翼地拽着船绳,下到小岛屿上。
这时他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出现在他面前。
“就是你在找我?”是殷九的声音。
易芳翁小心地打量着这位据说连文勿澜都打不赢的猫妖,有些惊讶于他的年轻。从背影来看,这猫妖很瘦弱,像是还没长开的少年。当殷九转过来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猫妖大人”看起来比他还要小,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脸蛋白皙,有点婴儿肥。那张脸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可爱的范畴。
“是的,猫妖大人。”易芳翁道。
“你想让我杀什么人?什么身份?”殷九从衣服里掏出笛子,一只手把玩着笛子上悬挂的流苏。
“是一个夺舍了别人的妖修,实力很强。猫妖大人您知道琴尊吗?”易芳翁问。
“琴尊傅乐书?”殷九闻言却是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很好看,也很甜,“我知道,算起来,我和他还算得上是老相识。”
“这个是琴尊近来的新宠,叫夏商州。”
“哦?有傅乐书护着他,所以你想请我杀了他?”殷九拿笛子支棱着下巴,看着他,笑。
“是的。”易芳翁以为他在担心任务的难度,便补充道,“明日我会将人送过来,送到海上,琴尊不会出现。我需要你帮我解决了他。”
殷九小幅度地左右前后摇晃着脑袋,道:“也不是不行,只是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易芳翁闻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物来,那是一把巴掌大的小伞。
这正是当年琴尊交与他的两样仙器中的其中一件,七杀琉璃伞。当初他带人整治夏商州的时候,另一件仙器生灭万芳樽被琴尊没收了,这一件却侥幸留存了下来。
“这是七杀琉璃伞,算是给猫妖大人您的定金。”
殷九伸手拿过那把伞,打量了一眼,道:“下品仙器?”他拿着伞,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又问:“定金是这个,那还有一部分报酬呢?”
“还有一部分报酬就是我要您杀的那个人。他的实力十分强盛,比起大陆上排名前十的大能来说都不逞多让。想必他的元神对于猫妖大人来说,算得上是很好的补品了吧。”易芳翁道。
他这话倒是成功勾起了殷九的兴趣。一般高阶的修士是可以吸取低阶修士的元神来提高自身修为的,只是这种做法在魔修中可能比较常见。他殷九并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不过他不想要,不代表他不需要。
花影当初被凤无痕所伤,即使他抢了傅乐书他师父给他炼制的仙丹,让花影存活了下来,可花影的身体却再也无法复原。
这些年来他一直有捕捉妖兽或者魔修,萃取他们的元神力量给花影治病。可以说修士的元神对他来说作用是很大的。
“可以,我可以答应你。”殷九道,“除了琴尊傅乐书以外,你们那边还来了谁?”
“最厉害的就是琴尊,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凤无宗的宗主凤无痕。本来方丈仙山的山主也在的,但前一日他山中有事,便先行回去了。”易芳翁说,“我们可以把琴尊引走,但凤无痕凤宗主的话我不敢保证。”
殷九闻言却是笑了,他说:“既然你要杀的那个人这么厉害,估计他和凤无痕两个人联手,我是打不赢了。”
易芳翁一怔,以为他要反悔。
“你先让他们两个斗起来吧。说起来也简单。你去跟凤无痕说,如果他想要狐束复活,就把你说的那个……那个夏商州抓起来,说殷九会去找他的。”
听他有办法解决凤无痕,易芳翁登时眉开眼笑。
“明日午时动手,猫妖大人,可以么?”易芳翁又道。
“可以。”殷九点点头,说完又招了招手。
易芳翁只听耳边传来一道水声,接着便看到右侧水下冒出一条巨大的蛇来。
他没看见过这蛇,自然认不出来这就是傅乐书和云珩打过的那条。
“金足会送你回去的,明日午时我过去找你。如果你敢骗我的话……”殷九冲他说,而金足也适时地冲易芳翁吐了吐通红的信子,“我会先拿你喂蛇。”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欺骗猫妖大人呢。”易芳翁脸都给吓白了。
殷九威胁够了,便哼了一声,消失了踪影。
金足把脑袋朝易芳翁的方向凑过来,易芳翁战战兢兢地爬上去,金足便带着他回去。
傅乐书又过了一个没有云珩相伴的夜晚。
他没有云珩的那些日子也就那么熬过来了,可现在云珩回来,他尝了甜头,便越发不能忍受没有他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他那个三徒弟任锋成就跑过来找他,说是找到了猫妖出动的痕迹。
傅乐书知道这徒弟没胆子骗他,便跟着去了。
云珩又在山间过了一宿,夜里打坐,吸收月华,到了早上的时候,非但不觉得疲累,反而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正准备去那民宿的厨房里找些吃的应付饥饿的肠胃,便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人走上了山来。
他认出那是凤无痕,眼见着凤无痕似乎是为他而来,便也没有走开。
“风宗主。”云珩冲他微微颔首,称呼道。
凤无痕回了他一声嗯,接着便用一种有点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凤宗主,你总看着我做什么?”云珩有些不明所以。
凤无痕轻启红唇,道:“你倒是一点也不像他。”
“像谁?”
“云珩,你的师祖,也是傅乐书的上一个爱人。”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