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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女帝的宠臣(十)

快穿之有渣必还 乔清越 7995 2021-04-06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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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襄仪是个合格的情人,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

  况且,男人与男人,虽然亦有人将此当做风雅之事,却终究还是无法摆到台面上看的。也许以后,也许很久很久以后,他们不会受到异样的目光时,他会敢于跟穆襄仪站在一起,但现在,还太早了。

  “襄仪,你先别急,等我羽翼丰满,有能力保护你了,我再带你走。”燕承庭这样道。

  穆襄仪的眸光因为他这句话暗淡了下去,他颤抖着唇,似乎是不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道:“你不愿意?”

  燕承庭住了嘴,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穆襄仪红着眼睛,诘问道:“我是因为你才到这亲王府中来的,我是因为你才去接近燕尺素的,现在我落到这步田地,你却连救我都不愿意?”

  他是何等聪慧啊,一点就透。

  但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一直以来都是不变的道理。

  他若蠢笨点,便不会被牵扯进这无边的旋涡里,也不会陷入这进退维谷的境地。

  穆襄仪越想越难受,越难受便越是悲哀,他看着面前这个俊朗的男人,从他们相识起他就一直深陷在这人的爱意里,可现在这个男人却将他当成了弃子,要将他抛下了。

  穆襄仪眼中含着泪,却倔强地没有再让它落下来,他对燕承庭道:“我……你可知她会怎么对我?”

  他指着自己脸上未消的巴掌印,对他道:“这是今日她给我的,以后呢,以后还会怎样?她恨我欺骗她感情,恨我已经被人碰过,你留我在这,就不怕我有一天死在她手里么?”

  “她不会杀你的。”燕承庭摇摇头,努力想伸手抱住他,却被穆襄仪躲开了。

  穆襄仪微微扬起头,想将即将滚出眼眶的眼泪逼回去,但他到底还是没那么坚强,那眼泪又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不会杀我,我不会死,但我难道就会好过么?”穆襄仪站在那里,他的身体微微地发着抖,摇摇欲坠的。

  他其实是希望燕承庭再抱他一下的,可那个人并没有如他所愿。他们之间隔着不到两尺的距离,却犹如隔着天沟地壑。

  “襄仪,对不起,原谅我。”燕承庭不敢再看他,不敢再看那双含泪的眼睛,不敢再看那令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容,不敢再看那纤细得惹人怜爱的身躯,他像个懦夫一样夺路而逃,将那人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系统提示:攻略目标燕承庭喜爱值+10,后悔度+20,当前喜爱值50,后悔40。】

  穆襄仪在燕承庭走后,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

  夜已深,王府并没有多少人当值。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穆府的门口。

  准确地说是后门。

  他以前每次自己偷跑出去玩的时候,就会从这里回家。

  可他推了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了。想必是里面锁住了。

  他晚上没吃东西,一整天又心力交瘁的,不一会就蜷缩在门边睡了过去。

  冬日的夜晚是很冷的,尽管没有下雪,可北风呼啸起来时,依然会带着刺骨的寒冷侵袭进人体。

  他渐渐地便发起了烧,不知不觉之间,月落日升,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柳陌是穆襄仪的父亲,也是这穆府的男主人。

  但自从昨日起穆安邦发了一通雷霆之后,他就不敢说话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猜到这事跟自己的儿子脱不了干系。穆安邦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这对于其他君室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就他这正房能有这种殊荣。

  他今日起得早,他记得昨日自己的小儿子出了门,接着便是一宿未归。他本想偷偷溜出去,去亲王府中问问清楚,结果他一开门,就看见自己儿子从门外摔了进来。

  穆襄仪被这么一摔却是醒了,他强撑起身子,听见他父亲在他上头道:“襄仪,你怎么睡在这里。”

  柳陌把他扶起来,刚一触碰到他的皮肤,便发现他的体温有些过分的高了。

  “你发烧了。”柳陌道,“快跟我回房,我让人给你熬药。”

  他带着人还没走出多远,便撞见了对面正朝他走过来准备去上朝的穆安邦。

  “老爷?”柳陌愣了一下,而对面的穆安邦却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其速度之快,几乎可以算是跑的。

  穆安邦一见着穆襄仪,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当官数十载,一向以清正廉洁家风严谨自傲,可他的骄傲却在昨日被这个儿子给毁了个干干净净。

  穆安邦走到近前来,一把将穆襄仪从他父亲怀里扯了出来。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柳陌见状赶紧去扶,却被穆安邦一把推开了来。

  穆襄仪本就病着,此时没人搀扶,便软软地跪到了地上。

  而此时下仆们也被这番动静给吸引了过来,穆安邦用眼神制止柳陌插手,一边对着仆人道:“去把小姐少爷们都喊过来,再把家法拿来。”

  仆人一看穆安邦黑如锅底的脸色,哪里还敢不听,赶紧掉头跑了。

  “老爷,襄仪他病着,不能再对他动家法啊。”柳陌在一旁看着心急,终究还是不敢插手。

  穆安邦在这家里便是绝对的权威,她要做的事情,她也是不敢拦的。

  “病着,呵,这不知廉耻的东西,打死了都算好的。”穆安邦沉声道,接着便再不看他。

  穆襄仪伏在地上,他的脑子里一片混沌,耳边有什么话也听不分明。他只觉得喧闹,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多时穆府的小姐少爷们都被叫了出来,他们都围拢在一旁,看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幕。

  穆安邦虽然知道其中原委,但她好面子,又怎么可能把这个儿子做的事给说出来。若是她真的说了,怕是明天自己儿子是个放荡的断袖的事情就得传遍整个京城了。

  穆安邦越想越气,而这时下人已经将家法——一根两尺有余的戒尺递到了穆安邦手中。

  这戒尺采自一棵生长了几百年的乔木,质地极其坚硬,堪比铁石。

  它从穆安邦祖父那一辈便传了下来,直传到现在还未断折。

  一般这家法很难请的,除非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才会动用。

  许多只来了一两年的下仆们甚至见都没有见过这戒尺。

  穆安邦让人把穆襄仪抬到受诫椅上,那是一个半人长的长椅,一尺来宽。

  穆襄仪在这番动静中睁开了眼睛,往旁边看了几眼。

  那些熟识的面孔俱都看着他,他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难堪起来。可他旁边各自有一人按着他,即使他想要起身,也是办不到的。

  柳陌束着手在一旁,即使心疼自己儿子,到底还是只能在一旁看着。

  穆安邦是真的恨得狠了,他扯下穆襄仪身上松松垮垮的披风,扔到一旁,扬起鞭子,狠狠抽在了他背上。

  穆襄仪痛得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迅速蔓延起来。可他到底还是没有力气,那声痛呼也显得微弱非常。

  穆安邦将那戒尺挥成了道道残影,每一次都实打实地落在了穆襄仪背上。

  “宿主大人,我已为您开启“痛觉屏蔽模式”,请放心挨打。同时请您为这次智能服务予以评价。”毛球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五颗星的满意。”

  穆安邦足足打了上百下,她是刑官出身,自然知道尺子打在哪里,用什么力道打,用什么方法打会让人更痛。

  冬日的衣服并不算太薄,而现在穆襄仪的血已经从衣服里头渗透了出来,甚至沾染到了戒尺上面。

  他从背到腰臀的这些地方俱已被疼痛占据,他恨不得痛昏过去,可每次他都要昏了的时候,又会被新的一下打醒。

  穆安邦成心要把他往死里打,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她像是根本不累一样,足足打了大半个时辰,而被压在椅子上的穆襄仪,一开始还能发出几声吃痛的呻吟,现在则是痛得连声都发不出了。

  穆襄仪的汗水从他额头上流淌下来,渗进眼睛里。

  高烧和疼痛摧残着他本就病弱的身体,他以为自己会被这样活活打死,却听到一道高亢的女声远远传来,亦是这声音阻止了穆安邦手中的戒尺。

  “穆太傅,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穆襄仪勉强睁开双眼,在一片迷蒙之中,看到了走过来的燕尺素。

  他的心一时间坠落到谷底,整个人被恐惧笼罩了起来。

  穆安邦见到燕尺素,这才终于停了手。

  “殿下,您怎么来了?”穆安邦问。

  燕尺素信步而来,她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一旁的穆襄仪一样,对穆安邦道:“因为我的侍臣跑了,所以我便跟着找过来了。”

  燕尺素慢悠悠地道:“穆太傅,虽然襄仪是你的儿子,但是母亲已经将他许给我了,他现在是我亲王府的人,也是我的男人。所以穆太傅如果想打他,是不是要先过问我才好?”

  穆安邦方才打了穆襄仪一顿,也算是出了一些气,此时虽然她还气着,到底还是要给燕尺素面子的。

  “殿下说得是。”穆安邦道。

  “我亲王府的人就不劳太傅费心了,我自会管教。来人!”燕尺素朗声道,接着从她来的地方便跑过来两个人,把已经昏厥过去的穆襄仪给扶了起来。

  她又道:“送穆公子回亲王府。”

  闹了这么一通,也终于收了尾。

  柳陌的女儿穆襄林见自己弟弟被带走,也赶紧跑到了柳陌身边,道:“父亲,多亏了三皇女,不然弟弟就要被母亲打死了。”

  她看着穆安邦离开的身影,再看看那沾着血的受诫椅,心有余悸地说。

  柳陌却并未显露出喜色来,他比穆襄林年长,看得通透。方才燕尺素进来时的那句“打狗还要看主人”,就跟块石头一样横亘在他心里头。

  而他也不由自主地担忧起自己儿子的处境来。

  穆襄仪撑着看到了来的燕尺素,也终于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他身上的疼痛折磨着他,让他睡也睡不好。他迷迷糊糊地闻到了药香,浓郁的味道弥漫在他的鼻尖,让他想起了幼时自己身体不好,总是要喝药来维持的日子。

  只是那时虽然也身体虚弱,却到底还是不疼痛的。可现在他只觉得浑身连皮带着骨都在疼,仿佛连这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三日,也昏迷了三日。最后他苏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帐。

  他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腰间往下仅盖着条薄被,而后背自腰臀处都覆盖着厚厚的的药草。

  他一醒,侯在他床边的仆役便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燕尺素便从外头走了进来。

  她看了床上趴着的穆襄仪一眼,似乎想走过去,到底还是忍住了。于是她本往床边走的步子往左挪了挪,搬了把凳子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醒了?”燕尺素启唇,不咸不淡地来了这样一句。

  穆襄仪启了启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他嗫嚅着嘴,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燕尺素静静地审视着他,她没想到穆襄仪竟然还能挺过来,她本以为这病秧子会因为那一场打直接死掉的。

  不过没死也好,也算给她多了个乐子。

  她伸出手,挑起穆襄仪的下巴,她看着那人因为自己的动作变得红了的耳朵,有些想笑。

  “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她凑到他耳边,像是要嗅闻他身上的味道,又似乎是在调戏他,“你喜欢哪个男人,我认不认识?还是说,你喜欢过很多个男人。”

  穆襄仪脸上泛起的红色霎时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有多少个人上过你,滋味很好么?”她问。

  穆襄仪无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这小小的动作给他带来了一阵疼痛,登时便让他痛歪了嘴。

  可他却只想尽量远离燕尺素,这样的她像个疯婆子,无端端地便让他心里发慌。

  “呵。”燕尺素冷笑着看着他躲避的动作,道,“别人就能碰你,我却连靠近一点都不可以。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很好。”

  她嘴上说着很好,可脸上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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