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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襄仪能被燕承庭看中,成为他的枕边人,就说明穆襄仪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在给燕尺素当了几天研墨的侍童之后,穆襄仪便开始寻思着自己下一步的发展。继续被边缘化自然不利于他的潜伏,如果真的想对燕承庭有所帮助,他就得渗透进燕尺素的权利网中。
他担心的燕尺素会对他下手的事情并未发生,燕尺素虽然喜欢他,但也并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所以这日他见着燕尺素愁眉不展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了她愁苦的来由。
燕尺素接过他奉上的茶,对他道:“女帝有意让我插手刑部之事,几个大案的疑犯都关在那底下,我一接手,这些事便成了我的责任。”
穆襄仪束着手,虽然屋子里已经早早地燃起了炭火,可他身子不好,手指仍有些发凉。
他笑着说:“女帝既然将这般重要的事情交给殿下,定然是看重殿下的,襄仪不才,不知可否为殿下分忧?”
燕尺素吹散茶水上的浮叶,因为茶水仍是非常烫的,她也没急着喝,而是挑起眼来,看了他一眼,问道:“哦?你会什么?”
穆襄仪掩在袖中的手互相捏了一把,对燕尺素道:“襄仪的母亲便是刑官出身,她后来虽已经成了文官,但她身上那股肃杀之气还是未消的。襄仪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对国之刑法也有些研究。”
他笑着补充道:“我向来觉得,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只有不会查探的官。死人都能说话,更何况是活人呢。”
他的这些话显然大大地取悦了燕尺素,她认真思索了片刻,接着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对他道:“午时之后,你同我去大理寺。”
穆襄仪便知道,这事成了。
大理寺负责刑狱案件的审理,职能上相当于如今的最高法院。
燕尺素带他进大理寺走的是偏门,带他去的地方也是地牢。
穆襄仪之前只去过天牢,那里关押的多是重刑犯,有恶名昭彰的大盗,也有贪污受贿的大臣。比起天牢来,这大理寺牢房的威名或许更甚,实在是这里刑讯的手段实在残忍。
“我听闻你前阵子帮着处理了古如钩那案子,不知道你是怎么让她张嘴说话的?”燕尺素带着他走过长长的昏暗的长廊,扭头对他道。
穆襄仪一张本就白皙的脸在油灯映照下越发白得骇人,他说:“我的手段,有些过分卑劣残酷了,殿下当真要听?”
他这样一说,燕尺素反倒来了兴致,她说:“你倒是说说看,看能不能吓着我。”
穆襄仪道:“古如钩自己能扛得住严刑拷打,不一定代表着她能忍受住自己的丈夫女儿被拷打,我的手段也不算十分高明,只是戳穿了她丈夫的手掌脚掌……”
他说到这里,瞅见燕尺素的脸色,明智地闭了嘴。
“我是不是太血腥了?”穆襄仪轻声问道,即使他做的远不止这些,而刚刚那句话也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
燕尺素摇摇头,道:“没有。”她虽然这么说,却也没有让穆襄仪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只是觉得,你比起其他男人,要……”她皱了皱眉,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要更大胆些?”穆襄仪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如春风化雨,瞬间沁入人心田。
燕尺素嗯了一声。
“我其实,也并没有滥伤无辜。”穆襄仪道,“那个男人,是她的同伙。”
燕尺素诧异道:“为何这么说?”
“我在让人将古如钩的丈夫带进天牢之后,看到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光滑细腻,但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却有着厚茧。所以我推断出,他应当经常使用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甚至不需要大拇指,就能起作用的呢。”穆襄仪悠悠道,“只有暗器。”
燕尺素定定地看着他,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根据这么一点蛛丝马迹,竟然就能猜出那个人的身份。
“所以,咬出北狄王的,其实并不是古如钩,而是那个男人。”穆襄仪笑着说,“当然,这件事也就只有殿下你和我知道,别人都以为我有多厉害呢。”
燕尺素赞叹道:“你的确厉害。”
话说到这里,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两人并肩走进去,而这里,才是穆襄仪才智发挥的真正平台。
他们这边查案,另一边,燕承庭的日子却并不怎么好过。
他本以为送走穆襄仪并不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太大影响,但有些人就是在身边的时候没见得有多重要,一分开了,便只觉得处处都是那人的影子。
短短一个时辰,燕承庭已经将一整壶茶水饮了个干净,越喝越觉得无趣。
穆襄仪在大理寺直待到晚上,他今日的表现令燕尺素十分满意,他心想着再这样下去,自己手段残忍的名号便会传响京城了。他苦笑着推开门,刚把自己沾染了血腥气的外衣脱下,准备好好沐浴一下时,便看见早已等候在自己房中的燕承庭。
“你怎么来了?”穆襄仪意外地说道。
坐在他榻上的燕承庭挑挑眉,显然对他的回应很是不满。
“怎么,不想我来?”他这话活像是跟他赌气,听得穆襄仪便是一阵好笑。
“这倒没有。”穆襄仪道,他看燕承庭起身来抱他,连忙躲开,“我这身上浊臭得很,等我洗完你再抱我吧。”
燕承庭见他脱得只剩中衣,哪里会听他的话,直接上前一把抱了个满怀。凑得近了,他也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血味,便问道:“你去哪了?”
“大理寺,陪燕尺素去查案了。”穆襄仪揉了揉脑袋,道,“忙活了一下午了。”
燕承庭哼了一声,道:“她倒是看重你。”
穆襄仪今儿个心情还不错,燕承庭这话一出口,他就笑了:“怎么,吃醋了?”
燕承庭手一捞,便把他打横抱起,抬步便往书架的方向走。
“怎么可能。”燕承庭打开开关,抱着他走进地道。
“诶诶,带我上哪去啊?”穆襄仪问,接着又说,“我还没沐浴呢。”
“上我的府邸去。”他凑过去轻轻啃了穆襄仪脸一口,道,“上我那去洗。”
穆襄仪拗不过他,便只能随他去了。
长皇子府邸离穆府不是很远,穆襄仪打了个盹的间隙,便已经到了。
燕承庭作为先帝最喜爱的儿子,又是现任女帝的兄长,其府邸的华丽程度是穆府所不能比拟的。
穆襄仪已不是第一次来,他有些乏困,闭着眼睛任由燕承庭带着他跑。
“我新修建了个浴池,引的是地下温泉,带你试试。”燕承庭抱着他走进浴室里,解了两人的衣服,一起入了水。
等热水漫上来,穆襄仪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燕承庭数日未曾见着他,见了面便光顾着抱和亲了。
穆襄仪正昏昏欲睡,突然听见燕承庭来了一句:“昨日女帝召我过去,说想为我揽一门亲事。”
穆襄仪愣了一下,睁开眼睛,他说:“你不是早就同女帝说过自己无心婚配么?”
“是啊,我是无心,所以女帝也没怎么逼我。但她同我说起了另一件事。”燕承庭凝视着他的眸子,缓缓来了一句,“她说几位皇女已经到了年纪,是时候为她们择婿了。”
穆襄仪听了他这话,刚放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他咬了咬唇,问他:“可有说到燕尺素?”
燕承庭摸了摸他的头,道:“说到了。”
穆襄仪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
燕承庭朝他看过来时,听到他说:“若是……我做个假设,虽然我也知晓我没那么大的魅力……但如果燕尺素真想跟我成婚,你会帮我阻拦的吧?”
燕承庭慢慢地笑了一下,他的眉眼本就英挺,这样一笑更加让人挪不开眼睛。
“会的。”他反握住穆襄仪的手,亲吻他白皙圆润的指尖。
他的怀抱虽比不得这浴池里的水暖和,到底还是让穆襄仪一颗心软化了。
穆襄仪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腿也盘上了他腰身,他这样一副全然依赖并带着些许迎合的姿势,令燕承庭的呼吸瞬间便紊乱了。
他启唇,对着燕承庭认真地一句句道:“我是你的人,你说过的,是不是?”
燕承庭拖住他身体,将他放到浴池边缘,对他道:“是。”
穆襄仪按着他的后脑勺,在他耳边絮语:“我知道你一定会为了那个位子放弃很多事情,但这里面不包括我,对不对?”
燕承庭说:“对。”他的回答迟疑了片刻,只是这片刻实在太过短暂,除了他本人以外,并无人知晓。
穆襄仪吻住他,在唇舌之间努力找寻着他的气息。
他们在氤氲的水雾中,合二为一,将本来平静的池水,搅了个天翻地覆。
穆襄仪连续数日帮着燕尺素查案,导致她的喜爱又悄无声息地涨了。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燕尺素喜爱值+5,后悔度+0,当前喜爱值45,后悔度0。】
这一日燕尺素下朝以后,却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跟着女帝一起去了御花园。
自从上一次行刺事件之后,女帝明显对这个三皇女上心了许多,不仅赐她亲王名号,还帮着张罗起她的择婿事宜来。
“前几日户部和礼部尚书都递了折子过来,说诸位皇女年纪都不小了,是时候为我皇室开枝散叶了。所以我这次喊你来,便是想问问你,可有中意的人选?”女帝头上的九旒冕已经摘了,那东西实在太过沉重,上朝时戴戴还好,这和自己女儿说说话的机会,并不需要那么严肃。所以她换了个紫金冠,看起来倒也不失威严和贵重。
女帝才四十多岁,从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她年轻时的美丽,她对着身边跟随的燕尺素问道:“若是没有的话,我可以让户部将京城里适婚的官员家的儿子收录成册,给你看的。”
燕尺素笑笑,道:“我今日同母亲来,也正是为了这件事的。只是这花名册便不用了,女儿心中已有人选。”
说着她便掀袍跪了下去,膝盖磕在青砖上,结结实实的一声。
女帝见她跪下,也是吃了一惊,问道:“有就有罢,跪下做什么,这石板凉,莫冻坏了。”
燕尺素笑着仰头,对她道:“女儿跪下来,正是求母亲为女儿赐婚。尺素中意之人,并非旁人,而是穆家的小公子。”
“穆家?哪个穆家?穆安邦?”女帝思索一阵,得出了结论。
“正是穆太傅的儿子。女儿心仪她家里的穆云公子多时,襄仪他知书达理,正是女儿心中驸马的不二人选。”她道。
“哦?看你夸得这么高,朕也有些好奇起来了。不就是穆太傅家里的公子嘛,我的皇女难道还配不上他不成。你且起来,朕明日就为你拟诏,为你们赐婚。”女帝手一挥,将这事给允了。
“谢母亲。”燕尺素听了她的答复,霎时喜笑颜开,忙谢了恩。
女帝扶她起来,带着她到旁边坐下,问她:“这小公子当真那么好?竟然让我的皇女不惜向朕求婚也要娶?”
燕尺素笑道:“女儿选中的人,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母亲要是相见,待我们成婚那日,自然便可见着。”
女帝戳了戳她鼻尖,道:“你这个机灵鬼,怎么,还怕被你母亲见着?我今天便让户部那些人把那小公子的事都找出来,我先帮你考察考察。”
燕尺素道:“好好好,听母亲的。”
她们的话并未藏着掖着,旁边跟随的宫侍也是知道的,这些人又时常被京城里的官员塞各种好处,于是女帝要给三皇女和太傅家的公子指婚的消息,不出半日便已经传遍了京城。
穆襄仪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顾不得自家母亲要来问详情了,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到了燕承庭的宅邸之中,向他求助。
燕承庭获知这消息甚至比穆安邦更早,穆襄仪进门的时候他已经发了一阵的愁。
穆襄仪从地道里出来的时候,便看见燕承庭一个人坐在那里,愁眉深锁的。
“承庭,她怎么会这么快,我不想嫁。”他一见着燕承庭便来了这样一句。
燕承庭看着小脸惨白的穆襄仪,连忙将他抱在怀里。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