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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并未上锁,他随便一拧,那张门就开了。
他上次进来时这里遍布尘灰,这次进来时倒是干干净净的,桌椅柜子都摆的整整齐齐,跟他记忆中一模一样。
可温斐一看到那些家具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新置办的,之前的应该已经被扔掉了。
尤其是那张床。
当初他自杀,血流了一床,怕是都渗到地板上了,不扔掉旧的也说不过去。
温斐打开柜门,想找他那把刀。可那柜子里空空荡荡的,那把刀早已不见了踪影。
煮面并不需要太久,更何况家里还有全智能的设备。
展逐颜下楼的时候就对厨房机器人下了指令,等他进门时,面已经煮好了。
温斐在他上楼前回到了书房里,静静等着他。
展逐颜进了门,他还记挂着温斐刚刚复生,想喂给他,可温斐伸手接了碗,却不吃,只是问他: “我的刀呢?”
“哪把刀?”展逐颜问。
“就是之前放柜子里的那把,你结婚的时候送给我的。”
展逐颜启唇,吐出两个字:“扔了。”
“为什么?”温斐眉毛一竖。
展逐颜咬牙切齿地道:“它杀了你。”
温斐都要被他气笑了,顶嘴道:“是我杀了我自己。”
“要是没有那把刀,你也不会死。”展逐颜像个逻辑下线的幼稚鬼。
“要是没有我自己,我也不会死呢,怎么,你还要把我扔出去不成?”
他这话一出,展逐颜没法反驳,只能说:“我不舍得。”
“我不管,那是我最喜欢的刀,这家里有它有我,没它没我。”温斐将面碗哐地一声放在旁边的桌上,自己双手环抱,一副不给刀不罢休的样子。
展逐颜跟他僵持了两分钟,眼看着温斐不肯让,他便也不好再坚持。
虽然那把刀染过温斐的血,对于他来说是不好的回忆。但他知道温斐喜欢这刀,所以没有随便处置。
高大的男人试探着问他:“你一定要?”
“必须要。”温斐嘟囔道,“我现在都活了,又有什么要紧的。”
听他这样说,展逐颜脸上的表情稍稍好看了一点。他用左手敲了敲右手的镯子,一个黑色的盒子便出现在他手里。
“给。”展逐颜递给他。
温斐正准备伸手接,展逐颜又把盒子往回收了收。
“你得向我保证,你再也不会拿这把刀做伤害你自己的事情。”展逐颜望着他的眼睛,郑重道,“不,你要保证,从今天起,你再也不许伤害你自己,一点点也不行。”
“好。”温斐说着便三指朝天,郑重起誓道,“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拿这把刀伤害自己,也不会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如果有违此誓,就让我……”
温斐看了展逐颜一眼,说出下半句:“……就让我变成鳏夫。”
展逐颜霎时间哭笑不得,把毒誓施加在他身上,也亏温斐想得出来。
温斐看他笑,便懒洋洋地换了个誓言:“行吧,如果有违此誓,就让我一辈子没有x生活。”
“天哪。”这声惊呼是镯子里的毛球发出来的,他在镯子里激.情发言:“这真是我听过最毒的誓言了。宿主大人,我现在十分确信你不会违背这个誓言了。我觉得没有x生活对你来说比死还难受。”
温斐气得打了那镯子一下,结果毛球没呼痛,倒是他自己疼了一下。
展逐颜见状,连忙把他的手扯过来,放到唇边吹了吹。
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倒让温斐有些不好意思了。
活像他自己是什么脆弱的瓷器一样。
温斐尴尬地缩回手,将注意力挪到盒子上。他拿出里面的刀认真验了货,确定是当初那一把之后,才放心地把刀放回盒子里。
他学着展逐颜之前的样子,把镯子敲了两下,那装刀的盒子便被收了进去。
见他学得这样快,展逐颜也忍不住满眼含笑,他催促道:“好了,先吃面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温斐得了刀,心情也算顶顶好,登时也顾不得其他,乖乖端着碗吃了起来。
温斐吃完正准备找纸巾,展逐颜便已先行拿了丝帕过来,给他擦嘴。
他这样温柔又细心,跟以前简直是大相径庭了。
“你现在刚醒,吃不得太油腻的。等你肠胃恢复好了,我带你吃好吃的。”展逐颜承诺道。
温斐对于吃的其实没那么多讲究,登时便点了点头,说好。
展逐颜离开以后,温斐的目光落到了镯子上。
艾莱号。他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眸中闪过一丝诡谲的笑意。
他得想办法拿到这东西的全面控制权,再去见那个人。
很快了。
展逐颜在卧室里找到温斐的时候,他正坐在床头,在翻一本书。
展逐颜凑过去一看,发现他在看的,是《时间起源论》。
展逐颜记得这本书,它由三百年前的科学家们写作而成,里面有很多假设和猜想,有许多是现在无法验证和解释的,也有一些随着科技发展,被逐步证明出来。所以即使过了这么久,这本书依然很畅销。
当初展逐颜和温斐结婚,他父亲展雨溪就送了这样一本书来,不过温斐不喜欢看这些东西,每次打开看了扉页,就昏昏欲睡,所以直到现在,他都没能把一本书看完过。
之前的那一本一年前就被他扔了,这本是新买的,好像改了版。不过展逐颜也没看过新版,不知道具体改了哪些地方。
看到他进来,温斐便将那书一合,放到床头柜上。
展逐颜走过去,在床上坐下。
“今天睡哪里?”温斐伸手过来,揽住他脖子,这样问。
“你想睡这?”展逐颜道。
“对啊,不行么?”温斐打了个哈欠,很困的样子。
展逐颜摇摇头,道:“倒也不是。”这间房曾经是他们的卧室,可温斐那时候死在这里,到底还是给他造成了阴影。
也许是他患得患失吧,他总觉得现在温斐的行为是这么的不真实,像梦一样,又或者……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决定不能再这样含糊下去,于是他捉住温斐的手,与他对视。
“阿斐,当初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他说。
温斐眨巴眨巴眼,问:“你想聊什么?”
“你就一点也不疑惑?我为什么会有艾莱号,又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展逐颜道。
“疑惑啊,你愿意讲么?你讲,我听着。”他一边说着,一边去解展逐颜领口处的扣子。
展逐颜身体一僵,怔怔地看向他。
温斐倒是一点也不窘的样子,还一本正经地对他道:“怎么了,这么久不做,连前戏都忘了?”
展逐颜手下微微用力,他凝视着温斐的眸子,开门见山道:“你告诉我,你在监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在伤害你?”
温斐神色未变,莞尔竟是笑了,他说:“没有人伤害我啊,你想什么呢。你觉得凭我的能力,有人能伤到我吗?”
他凑过来,对他道:“我到了哪里不是如鱼得水的,你想太多了。”
展逐颜眸色一暗,他带住温斐的腰,将他放在床上。
两个人上下交叠着,这个姿势说来也暧昧,可他们之间的气氛却有些僵硬。
主要还是展逐颜不为所动的缘故。
“你想正面上?”温斐依然笑嘻嘻的。
展逐颜凝视着温斐的眸子,他试图从里面找到丁点自己想要的的东西,愤怒,悲伤,其他什么都好。可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静水流深,所有的情绪都被他藏了起来,叫他窥不到分毫。
“告诉我。”展逐颜道,“我查过,奥森克监狱十六年来出狱的所有重刑犯,全都死了。世上绝对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帮你杀了他。”
温斐将长腿缠上他的腰,双手也缠绕在他脖子上,像是迎合。
“这我不清楚,可奥森克不还留了我一个么?”他说。
“第二年的时候,我派了个人进去保护你,他的名字叫金辗尘,你还记不记得他?”展逐颜状若无意地问道。
“记得。”温斐点点头,如是说。
“他没能出来。”展逐颜说,“是死了,还是……”
“死了。”温斐说,“那次监狱整修,石料从高处砸下来,他为了保护我,把我一把推开,可他自己却被砸死了。”
金辗尘的伤亡报告里,的确是说他死于工程事故。温斐的回答可以说跟报告一致,可即使他回答正确,展逐颜也觉得有问题。
金辗尘的死,肯定不是意外。
看他半晌没搭话,温斐也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你够了没有啊,你到底做不做啊,不做我睡了。”
“阿斐。”展逐颜捧住他的脸,道,“不管你要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全力支持你。”
温斐勾起唇角来,他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眸子里闪着明明灭灭的光。展逐颜的脸虽然倒映在他眸中,却又没有映到他眼底。
如果我要杀了你呢,展上将?
你也会支持我么?
正在这时,展逐颜左手的通讯仪响了起来。
两人对峙片刻,最后还是展逐颜退开来,按下了接听按钮。
“将军,紧急军事会议。” 心腹褚横舟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
能劳烦展上将亲自去处理的,自然不是什么小事。展逐颜看了温斐半晌,最后还是默然地退开来。
“我去去就回。”他说。
“嗯,您忙。”温斐伸了个懒腰,如是道。
他倒是怡然自得,半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展逐颜看了他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展逐颜先是往外走,走到门外之后,天照浮出来,看着他。
“你在这里陪着他吧。”展逐颜看他一眼,如是说。
“是。”天照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天照的飘进房中的时候,温斐已经下了床,正站在衣柜前挑拣衣服。
“温斐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天照就像一个系统管家一样,规规矩矩地对他鞠躬问道。
温斐瞟了他一眼,笑了笑,却并未回答。
这衣柜里的衣服自然都是他的,看上去像是展逐颜给他买的。温斐找来找去,最后在最里层找到了一套军装。
这是当年他服役于流银战队的时候穿的衣服,时隔多年,它没有变形也没有变色,依然如那时候一样光鲜亮丽。
天照自然知道这衣服的由来,他一看温斐把衣服拿出来便准备穿,连忙道:“温先生……”
温斐扭头望着他,等他说。
“这衣服……是展将军的心爱之物。”他说。
温斐笑笑,道:“可这衣服是我的,不是么?”
他说着,便作势要换起衣服来。
“温先生,您不准备去洗手间换么?”天照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温斐笑了笑,道:“这是卧室,我在这里换也是一样的吧。”
天照一时失言,想着他说的也对,便只好自己先转过身去。
温斐就当他不存在一样,自顾自地把衣服换好。他对着屋子里的全身镜照了照,觉得收拾好了,便看也不看天照一眼,要往外走。
“您要去哪里?”天照连忙跟上他。
温斐笑道:“天照,这应该是我家吧,我随便逛逛,不行么?哦,不对,我好像跟展逐颜离婚了,这里应该算不上是我家,那我是不是应该离开?”
天照被他问得无话可说,他眼见着温斐要往外走,忙道:“您现在不能离开这里。”
“行吧。”温斐说着,便转向之前藏着悬浮电梯的地方。
天照一看他要去触碰打开暗道的开关,连忙制止道:“展先生不在,您不能去基地。”
温斐挑挑眉,道:“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我这是回家呢,还是当囚犯啊?”他将双手负在身后,在偌大个房子里晃悠起来。
天照看他这样,也不知道他要找什么东西。他怕出问题,便只好一直紧紧地跟着他。
温斐走到一楼厨房里,四顾了一下周围。
他似乎在目测这个房间的大小,走过之后,又去了下一个。
天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闷头跟在他后面走。
等到他把一楼和二楼全都逛完,天照才发现他的最后一站是书房。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