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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如咎回了府之后,便找了仆人来,问风袖被关的地方。
风袖正在房间里踢门发泄呢,聂如咎就打开门口的锁,推门走了进来。
“聂如咎,你什么时候放我走?”风袖听见锁声的时候,就停了脚,他站在屋子里看着聂如咎,问道。
“走?你走到哪里去?”聂如咎笑道,“在风盈康复之前,你哪里都不准去。”
“我呸。”风袖说着便要往外跑,被聂如咎轻松一把拉住,又重新推了进去。
“我说了不许走就是不许走。”聂如咎跟尊门神似地杵在门口,这样道。
风袖眉头一皱,显然很不高兴。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拉下脸来,问:“我的糖呢?”
“什么糖?”聂如咎问。
“就是放在马车里的糖,还有银子。”他说。
“你哪里来的银子?”
“要你管。”
聂如咎唇角一弯,道:“你不会是偷了别人的吧?怎么,你不仅卖身卖笑,还偷鸡摸狗?”
“呸,我才没偷,那是我卖马得来的。”
“什么马?”
“荆忆阑的马。”
聂如咎噗嗤一笑,说:“这倒是好笑了,他的马,你拿去卖,钱却是你拿了,你这够不要脸的啊?”
“马的主人都没说话呢,轮得到你在这里反对?”风袖斥道,“我的东西呢,快拿来给我,不然我闹死你。”
聂如咎倒也没故意不给,他扭头对一旁的仆人道:“那马车还没送走吧,去把他要的东西拿过来。”
“是。”等那仆人离开,聂如咎也一个闪身进了屋子。
风袖这才发现他后面还跟了个人,背着个药箱,应该是个大夫。
“戈大夫,你给瞧瞧,看他适不适合?”聂如咎对戈玉合道。
风袖往后一跳,立刻便明白过来。
“我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聂如咎一把抓住他,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风袖就算再不乐意,也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被动地被捉起一只手来,按在桌上。
戈玉合却并没有马上为他看眼睛,而是有些难以启齿般地对聂如咎道:“王爷请稍等,草民有一件事想要确认清楚。”
“什么事?”聂如咎一边按着风袖,一边扭头问他道。
“王爷方才说这位公子卖身?草民便想斗胆问一句,这位公子,可是从事的皮肉生意?”他道。
聂如咎看了风袖一眼,道:“正是。”
“那就不太好了,要为冷公子治眼睛,定然需要一双好的眼睛。可这些欢场上的人,大多是染了疾的,有些无碍,有些病却会沿着血液,或者其他东西,传染到受者的身上。”戈玉合道。
“戈大夫的意思是,怕他有病?”聂如咎问。
“是。”
原本被按得严严实实的风袖这下活跃了,他说:“对对对,我有病,我一身脏病,若是传染了就不好了,聂如咎你赶紧放开我,你们再去找个健康点的,我就不奉陪了。”
聂如咎理都没理他,只是对戈玉合道:“既然戈大夫担心这个,反正你也在这,不如你就替他看看,若是有病,那我自然要换人,若是没病,还是照旧最好。”
风袖听了他这话,顿时像个霜打了的茄子似地萎靡了下去。他两片嘴唇张张合合的,正是在那里骂聂如咎呢。
聂如咎瞪他一下,他那些碎碎念的话,在他这样的高手面前,甚是清楚。
戈玉合等聂如咎走开之后,便开始给风袖瞧病。
风袖被那大夫按着切脉看舌,来来回回的。
他此时恨不得自己真的得了病,什么花柳啊天花啊疥疮啊,什么恐怖什么来,最好让冷风盈见着他就怕,最好敢都不敢用他的眼睛。
可那大夫检查了好久,最后还让他脱了身上衣服检查了一番,还是得出一个让他极其失望的结论:“这位公子身上并没有病症,可以用。”
风袖登时气得差点把舌根都咬烂,他三两下拢好散乱的衣服,只差把这大夫推出去骂他一声庸医了。
戈玉合检查完,聂如咎也就让他出去了。这时那位去为风袖取东西的下仆也回来了,将银子和糖袋一并放到风袖面前的桌上。
风袖剥了一粒糖,放进嘴里,尝到那些甜味,他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
“聂如咎。”他含着糖,便直接喊道,“咱打个商量成不成?”
聂如咎将那笛子扯下来,放在手心里转了一转,道:“你想和我商量什么?”
风袖眼珠子一转,便用一种讨好的语气对他道:“你看咱们小时候也玩得挺好的,你就忍心我变成一个瞎子?”
聂如咎眼睛都不眨便回了一句:“忍心。”
风袖气急,但人在屋檐下,他也只好暂时忍耐。他瞅了瞅聂如咎手里的笛子,颇有些留恋的意味。
他倒也不是因为这笛子好看才看,只是因为这笛子本来是他的,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一个有用的物件。
这玉笛雕得极好,风袖那时还小,想着自己以后要是没钱吃饭了,活不下去的时候,就把它当了,等有钱了再去赎回来。
可后来这玉笛却被他送给了聂如咎。然而聂如咎这个人,精怪得很,死不承认是他送的,还说肯定是他记错了。
风袖就没见过这么耍无赖的人,因为聂如咎太过无赖,这笛子他也没能要回来。
风袖瘪了瘪嘴,又道:“那你心疼冷风盈眼盲,就不心疼心疼我?”
“你有什么好让我心疼的,今天在那马车里,你还骂我来着呢。”聂如咎晃了两下头,跟书生背书似地将这帐翻了出来。
“那我让你骂回来。”风袖揪着他的袖子,道,“你行行好,咱们那时候那么要好呢,就算我落魄了,你也不能这样啊。”
风袖见他不动声色,便又赶紧举起手来发誓:“我敢保证,你要是放了我,我肯定把你当菩萨似地供着,三跪九叩,感恩戴德。”
聂如咎笑道:“还三跪九叩,你这是拜皇帝呢,还是咒我死呢?”
风袖嘿嘿笑道:“反正就那个意思,你意会就好,意会就好。”
聂如咎眸光一动,道:“我要是帮了你,有什么好处?”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双凤眸便别有意味地看着他,暗示得很明显。
风袖立刻便知道了他的意思,连忙上前一把抱住他腰,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一晌贪欢。
风袖本来还准备晚间洗个澡的,结果被聂如咎折腾得太晚,懒得起来,便直接睡了。
第二天他一早起来,便看见聂如咎半躺在他身侧。
风袖动了动酸痛的腰,道:“小王爷早啊。”
他说着便要起床。
聂如咎看他扒拉床上被他脱下来的衣服,往身上套,便笑着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风袖打了个哈欠,道:“走啊,你不是答应让我走了么?”
聂如咎眸光一沉,脸色骤然变化,跟变戏法似地,转眼便换了副面貌:“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风袖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聂如咎在他愣怔的目光下,自己拿起自己的衣服来穿上。
他穿好里衣之后,便对他道:“我可没说睡了你就让你走。”
“那你是什么意思?”风袖顿时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嫖你啊,你没看出来么?”聂如咎拿过一旁的荷包,从里面三挑四选地找了粒最小的碎银,扔到风袖面前。
风袖眼一瞪,嘴一张,便想骂人。
“怎么,嫌少?不少了吧,就你这都被艹松了的身子,我愿意嫖你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了,按道理你还得倒给我钱。”聂如咎振振有词地道。
风袖将那锭碎银子攥在手里,用力地攥着,那银子的边角硌着他的手,生疼生疼的。
“你耍我。”他咬牙道。
“对啊。”聂如咎坦然地承认道。
风袖气到极致,反倒笑了起来,他道:“呵,果然,你就是那种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上一次也是这样……”
听他说到“上一次”,聂如咎顿时脸色一沉,显然很不高兴。
“我可从来没上过你。”他冷声道。
“看,你又是这句话。”风袖像是早已习惯了一样,“你就继续自我欺骗吧,你个负心汉。”
聂如咎沉着脸,下了床将衣服穿好。
风袖扭过头看着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冲他道:“你跟我做,就不怕冷风盈知道了不高兴?”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聂如咎穿好衣服,将那笛子系在腰带上,“况且就算你说了,只要我不认,他又怎么会怀疑?他可不会相信你。”
风袖咋舌,总结道:“你可真恶心。”
聂如咎理都懒得理他,拔脚就想走。
“切,背着别人偷吃。”风袖嗤鼻道。
聂如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听他这句话,却是反驳道:“我与风盈虽然暧昧,却也没突破朋友那一层关系,我现在算是自由自身,嫖个娼而已,可没人会管我。”
风袖抓起枕头对着他一扔,道:“滚吧。”
聂如咎轻松躲过,收拾好之后便走了出去。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聂如咎喜爱值+10,后悔度+20,当前喜爱值40,后悔度20。】
“切,还后悔,我看他根本就没半点后悔的意思。”温斐嘟囔道。
毛球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了。
他的宿主果然是人中龙凤男中豪杰,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两个支线人物全给睡了。
他斟酌着着问:“那宿主大人,你看他为什么要后悔啊。”
温斐躺回床上,道:“后悔呗,这小王爷觉得骗了我,又觉得要继续按照计划走下去,对我心生愧疚呗。”
他说:“光后悔没点实际行动,虚伪。”
风袖又躺了一会,觉得饿了的时候才从床上爬起来,跑出去找吃的。
门口的仆人拦着他,不让他出去。
他便开始嚷嚷自己一身臭汗,不洗澡就地得死了,又说自己没吃东西,再不吃就饿死了。
他这样一番说道,那仆人也不好意思饿着他,便只好让剩下的那个继续守门,自己去给他弄吃的。
“我以为你应当会挺颓废,却不想你还挺精神的。”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旁侧传来。
风袖扭头一看,正是荆忆阑。
“冷冰冰大侠。”他喊道。
因为聂如咎昨日那出实在太出格的缘故,风袖此时看着荆忆阑都顺眼起来,连忙热情地打招呼。
荆忆阑本是来问聂如咎戈玉合的说法,顺道来看看他。可他话还没出口,便看见风袖颈边一个半遮半露的红印子。
他顿了顿,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醋意。
风袖本还想着跟这位冷冰冰大侠套套近乎,让他带自己出去呢。没想到他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他一样,绕开他走了。
风袖愣了愣,待他回过神来想骂时,荆忆阑已不见了影子。
那守门的仆人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便将他推了回去。
“父亲,是,他此时正在西厢房。”聂如咎面前站着的正是他父亲聂怀觞,那个娶了舞阳公主,惹得无数江湖客艳羡的人。
聂怀觞已有四十岁,他长得跟聂如咎很相似,只比他多了两撇胡须。
聂怀觞看着自己的儿子,看到聂如咎先忍不住,对他解释道:“我接他回来,只是为了给风盈治病而已,等风盈病好,我就将他送走。”
聂怀觞顿了顿,才道:“你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们现在是根本不同的两个人,走的也是完全不同的路,你既然已经喜欢上冷家那位小少爷,就不要三心二意。”
聂如咎连忙点头应是。
聂怀觞见他态度良好,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他补充道:“你已经在他身上栽过一次,断然不可再栽第二次,他这个人心术不正,不能深交。”
“是,儿子明白。”聂如咎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荆忆阑已经走了进来。
聂怀觞连忙止住话头,看向荆忆阑。
“在下荆忆阑,见过聂伯父。”荆忆阑抱剑对他抱拳道。
聂如咎站直身体,站到聂怀觞身侧。
聂怀觞上下打量了荆忆阑一眼,道:“贤侄不用客气,你是犬子的朋友,你的娉婷姨母又与我夫人是闺中密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