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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纪晚竹迷惑了你,你不爱我了吗?”尹重行一时难以接受,冲过来扯住了谢谦吟的袖子。
谢谦吟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我和他生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破坏我们?”谢谦吟用一种十分平静的口吻问他,好像真的要寻求一个回答一样。
尹重行以为事情还有转机,冲他道:“你跟他只是玩玩而已对吧,你说好了要帮我夺得盟主之位的,你说了不会背叛我的,你怎么可以违背我们的诺言呢?”
谢谦吟扯了扯唇角,道:“你看,你还是这样,嘴上说得多好听啊,爱我爱谁的,归根结底,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一样敲击在了尹重行心里,让他情不自禁就松了抓住谢谦吟袖子的手。
“要是晚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谢谦吟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系统提示:攻略目标谢谦吟喜爱值+10,后悔度+20,当前喜爱值95,后悔度85。】
“下次再要寻死,记得不要死在我回春堂门口。”木逢春一边拿汤匙搅拌着碗里的药,一边冲床上的纪晚竹道。
“我没死么?”纪晚竹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屋顶。
木逢春还是那副一说话就能气死人的口气:“我这双手只救人,不杀人,你要是想死,我给你点银钱,你去找个杀手把你自己解决了吧。再干脆点,直接去街东头买块白布,找棵大树吊死一了百了。”
以往听他这样说话总会对他笑笑的纪晚竹却并没有笑出来,他只是默默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像在想着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想。
木逢春见不得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过看谢谦吟没有陪在他身边,他也似乎猜到了什么。
纪晚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生机渐渐失去了,他就像一截失了水分的稻草,所等待的命运就是被放进灶炉里焚烧。
他将怀里的那块木牌拿出来,就是这东西上面刻了回春堂的地址,他才找过来的。
“你把它给我的时候,告诉过我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那时候你就知道谢谦吟不对劲了,是么?”纪晚竹扭过头问他。
木逢春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那时候也不确定,只是看天水宫之前一直平稳发展,之后却直接就财源广进了。我猜测他是有什么良遇,可任何事情都是有付出才有回报的,他肯定做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还有一点就是,他对你的态度,让我很疑惑。最开始他看你的眼神,并不是喜欢与爱,而是歉疚与后悔交杂。”
纪晚竹扯起嘴角凄然地笑了笑,道:“连你都看出来了,偏偏我还傻乎乎地信了他的一片真心。”
木逢春叹了口气,道:“你这也是当局者迷。”
纪晚竹道:“既然你把木牌给我,给了我一条后路,又为何不在那个时候就把话点明呢?”
木逢春尴尬地笑了一声,道:“你那时候同他亲厚还是同我亲厚?就算我如实告诉了你,你也不会察觉到其中异常,而是会自己在心里给他想理由开脱。”
纪晚竹道:“是啊,情乱人心,迷人眼,不过现在再也不会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木逢春看他没喝药的意思,就把药碗放到了旁边。
“离开这里吧,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好好待着。”纪晚竹眨了眨眼,笑着说。
“其实我不太赞成你现在离开,你的内伤复发了,你本来就伤了根本,这次又这样运功冲破大穴,自雪地里长途跋涉……我觉得你还是留下疗养比较好。”木逢春禀承着一个大夫对病人的医德劝告道。
“我在这里,他会找过来的。我不想再见他了。”纪晚竹悠悠道。
“好吧。”木逢春站起来,“把药喝了吧。而且正好有两个朋友过来,其中一个,你应该认识。”
纪晚竹不知道自己还有哪个朋友,他惶惶地朝门口看了一眼,那里窜出个紫衣的妙龄少女来。
她人还未到,声便先至了:“晚竹哥哥,我可找着你了。”
纪晚竹的脸色霎时间多云转了晴,笑道:“紫丫头。”
步紫嫣和苏凝予在一起了,此事纪晚竹早有耳闻,却没想到到了这时候才真正见着那苏凝予的真面目。
苏凝予本身的气质与那夺命鞭的称号并无半分相似,他看上去就像个邻家小弟弟,笑容阳光,他跟在步紫嫣身边时,像一个小跟班。
步紫嫣和苏凝予负责了送纪晚竹离开一事,他们租了辆马车,往木逢春安排的去处去。
从他们口中纪晚竹得知,原来他们能找到自己,纯粹是因为苏凝予与木逢春有些交情。他本是带着步紫嫣来跟木逢春了解一些药理,毕竟一个学医一个制毒,应当有不少共通之处。
步紫嫣本以为纪晚竹死了,从木逢春口中得知他尚在人世,喜出望外之下便想着要来见自己,于是便有了相见的那一幕。
步紫嫣是他们四个人中间最小的,如今也不过二十又一的年纪,她常年与毒物打交道,内心却还要单纯不少。
“你怎么也离开了?教主没罚你么?”纪晚竹依靠在车壁上,问步紫嫣。
步紫嫣放下把玩苏凝予腰间配饰的手,冲他道:“教主哪有心思管我呀,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儿子回来,现在一门心思就想着让他当教主。我受不了,跑了。”
纪晚竹听她所言,却是嚼出不对味的地方来。
“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了个儿子?”
步紫嫣嘟嘴道:“我如何知道。”
纪晚竹细细思虑了一番,突然明悟道:“怕只是教主早就找到了他的儿子,有心培养他,所以才会让我们去争夺武器。恐怕当初我们四人出任务,都是教主为了清除异己做的准备。”
步紫嫣的动作一停,问:“你是说,教主早就打算好了?”
“是啊,恐怕让我们夺武器是假,他想要的,是试试看谁有异心吧。”纪晚竹叹了口气,道。
苏凝予看步紫嫣愁眉不展的,伸手握住她手指安慰。
“晚竹哥哥,你呢?你怎么落到现在这副模样?那尹重行对你不好么?”步紫嫣突然问起他来。
纪晚竹一听她问的,就知道这小丫头肯定消息闭塞得落后了好几年。
“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他笑道。
步紫嫣听完扭头看了苏凝予一眼,苏凝予冲她笑,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一些了。
纪晚竹看他们柔情蜜意的,也不忍心打扰,过了一会见他们将手放开,才冲苏凝予道:“苏少侠家风严谨,你是如何向家族解释自己与紫嫣关系的?”
他这话看着像在问苏凝予,实际上也包含着对步紫嫣的关心。
苏凝予虽一直没说话,但显然也是懂话之人,他笑着道:“他们自然是不同意的,不过我说了,如果不让我跟紫嫣在一起,我就不当苏家人了,所以他们就把我赶出来了。”
纪晚竹听他说完,忍不住有些想笑。
步紫嫣掐了苏凝予一把,瞪他,道:“明明是你自己不想管那些俗事跑掉的,干嘛怪在我身上。”
苏凝予连忙讨饶道:“姑奶奶,我哪里有怪你,我爱你还来不及呢。走了好走了好,把什么事情都留给我弟做,我有你就好。”
步紫嫣哼哼两声,道:“算你会说话。”
等她得意完,才想起纪晚竹还在这,便赶紧拉开了一点跟苏凝予的距离。
纪晚竹看出了她的心思,道:“没事,你们继续吧,是我打扰你们了。”
两人都不好再继续,于是由苏凝予出去驾车。
步紫嫣跟纪晚竹聊了会天,也按捺不住地钻了出去。
夜里宿在野外,两个小情侣也待在外头继续谈情说爱。
纪晚竹坐在车厢里,听见他们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紫嫣紫嫣,你看哪一颗星星像你。”苏凝予兴高采烈地道,接着便发出一声痛呼。
步紫嫣骂道:“我娘说人死了才会变成星星,你是在咒我吗,王八蛋。”
苏凝予讨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星星不如你好看,你是月亮,今天的圆月最像你。”
步紫嫣这才满意。
从车帘上映出来的影子看,步紫嫣靠到了苏凝予的肩头上,估计是在跟他一起看月亮。
纪晚竹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些羡慕的。他躺下去,用被子盖住自己,慢慢陷入了睡梦之中。
他们的柔情蜜意,是自己未曾尝过的真实。
紫丫头找到了一个对她好的人,而自己,两度失足,再也不敢伸出探寻的手了。
纪晚竹走了,谢谦吟就像失了魂落了魄。
尹重行一想到这个便气得要死,他感觉什么都不一样了,他本以为激走了纪晚竹会让谢谦吟回心转意,却没想到这彻底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被赶出天水宫的时候,外头的雪已经停了。
他一路踏着厚厚的积雪,气冲冲地往回走。
晃动的手触碰到了腰间的一个硬物,他将那东西扯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纪晚竹曾送给他的那块玉佩。
他这时才想起来这东西的存在,之前一直没在意,给拴在了身上。
而此时他却只觉得满腔怒火都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口子。
他扯下玉佩来,将它一把朝雪里狠狠砸去。
他迈开大步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倒转回来,去捡那玉佩。
他本想捡起来再扔一次的,可凑近一看才发现,因为融雪的缘故,这雪地已凝成了冰。
当他拿起那玉佩时,才发现它已经摔碎了。
那根红线依然系在上头,玉佩的碎片散落在冰雪上,折射出并不温暖的光。
尹重行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他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半截玉佩,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慌乱。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尹重行喜爱值+10,后悔度+10,当前喜爱值65,后悔度40。】
木逢春给纪晚竹安排的住处在瓯越,纪晚竹本想去更南边的地方,被木逢春以天气湿冷不利于伤势康复为理由否定了。
其实纪晚竹是想离谢谦吟远一点,木逢春自然知道,只是如果真要找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跟路途长短并无太大干系。
在他再三保证会隐藏好纪晚竹的行迹的情况下,纪晚竹这才安心住了下来。
将他送到木逢春安排好的宅子之后,步紫嫣本想留下来照顾他的,被纪晚竹婉拒了。
他看得出这一对并不是那种闲得下来的性子,他们本就是打算好要游山玩水才到处乱跑的,他自然也不会自找无趣来牵绊住他们的步伐。
不过在他们临行的前一天,纪晚竹还是偷偷找了苏凝予过去谈话。
“苏少侠,紫嫣心性单纯,以后请你多多担待一些。”
苏凝予也正色道:“你是紫嫣的师兄,那我也大胆叫你一声师兄吧。纪师兄,我与紫嫣情投意合,自然不会亏待她的。你就放心把她交给我吧。”
他说得豪气万分,还带着一丝怕纪晚竹不同意的忐忑。
纪晚竹看得失笑,但他也看得出苏凝予不是他所遭遇的那两个人一样那么心机深沉,于是只是挥挥手,让他走了。
他遭遇了两任背叛,终于学会识人了。这也算是些许的进步吧。
送别的时候,纪晚竹偷偷跟步紫嫣说:“你家这位,看着还挺情真意切的。”
步紫嫣听着苏凝予被夸奖,活像自己也被夸奖了一样,满脸都是笑意。
“好了,坠入情网的小丫头,以后路过瓯越,有空就来看看我吧。”纪晚竹道。
“好。”步紫嫣一边爬上马车,一边冲纪晚竹挥手,“晚竹哥哥,再见。”
纪晚竹冲她挥手,看着他们的马车渐渐远去。
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纪晚竹才放下手来。
紫丫头,比他幸运。
纪晚竹欣慰地笑了笑,突然间又咳嗽起来。他捂住嘴咳了一阵,然后面不改色地拿出手帕来,把手心里的血迹擦拭干净。
细细想来,这随身带着手帕的习惯好像也是跟谢谦吟学的。还真是……潜移默化啊。
纪晚竹转过身,回了宅子里。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眨眼便过了两年。
谢谦吟站在水塘边,看着满池的风荷。
莲花败落了一些,莲藕高高立在碧绿的荷叶之中。就连风里也带着荷花的清香。
这满塘莲蓬,都是为那个人种的,可如今花开花落,那人却是找不见了。
谢谦吟的眼里染上些许湿意,他看着那随风摇曳的花与叶,悲从中来。
这时突然一人从后面施展轻功飞来,落在他身后,单膝跪在了地上。
“宫主。”那人抱拳道。
谢谦吟最不喜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打扰,一时脸色就有些不好。
“何事?”
下属道:“有人说找到了纪公子的下落。”
谢谦吟神色一僵,似是不敢置信,又似是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在哪,带我去找他。”他急道。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