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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由林安处所看,白敬亭正是与落日相叠,出枪利落,衣玦翻飞,脸庞如玉,神色清冷,仿若从天而降的逍遥神仙。
林安眼睛轱辘转,计上心头,也不同他打招呼,拔出手中的剑便朝他刺过去。
白敬亭虽一心练武,但凭林安,想偷袭他还是异想天开了两分。
他使了一招回马枪便将林安手中的剑击开,又不待她再次进攻,枪身便朝她打过去,带出一阵凌厉的风声。
林安不敢与他硬碰硬,侧身躲过,又直刺他下盘。
白敬亭用脚将她的剑踩在脚下,林安剑被钳制后无法动弹,他使枪身在她的背上打了一下。饶是四分力气,也打得她腰背一麻,直说“饶命”“饶命”。
白敬亭收了枪,收了脚,将剑还给她,嘲笑道:“如此不经打,战场上可要危险了。”
林安也不怕被他嘲笑,收了剑,揉着隐隐发疼的后背直说:“莫说我,那次方盘村捉贼人,那贼人不也是受了你一脚便晕了。”
她说了这句又觉得自个儿功夫也没那么差,又说:“我虽堪堪在你手下过了三招,但从前我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中高手。”
白敬亭也不反驳她,只瞅了她一眼:“好汉不提当年勇。”
“……”
他想了想,又道:“今早似乎看到王慎真拦了你?”
“嗯。”林安也不否认,随着他的脚步往营帐走:“我师从武当山你应当知晓吧?”
“嗯。”
“我师傅正清道长同他家长辈有两分交情。”
如此,便也解释了这段时日王慎真的奇怪之处。
其实说来反而好笑,那王慎真虽每日打量她,却不搭话,还以为她林安会先看在王丞相的面上先巴结他,最后又看她实在没有要巴结他的意思,反而又倒过头来先同她搭话了。
不过她没同白敬亭说这些,二人一路无语径直回营去了。
而自从那日那王慎真先同她讲话后,此后每一日必和她拱手作礼。
林安可算看出来了,那王丞相怕是只在信中说了和她交好却没说缘由,而那王慎真又对他爷爷有几分惧怕,所以一味听从爷爷的嘱咐,反倒不来过问她缘由了。
这样也好,她便与他有几分笑意,闲暇时同他谈谈诗句,也算在丞相府面前留了好印象。
只不过,王慎真与林安这样想,别人可不。
特别是当时同林安比武输了的两颗痣。
两颗痣先前输在林安手下,只恨恨将床榻让给了她,那声大哥却是由于丢脸没叫,林安本身也不甚在意这一声大哥,反正那两颗痣因此每次瞧见她都偏头躲掉,她倒也乐得轻松。
然而由于王慎真同她交好了,两颗痣心中憋屈不已,十二个时辰中反倒有两个时辰都在想着这事儿,又惶惶不安,害怕林安给他寻衅滋事。
于是跑到王慎真面前询问缘由,因何同她林安交好了?
两颗痣的父亲从前是王丞相麾下门人,因机缘巧合,走了熙正帝即位官场变迁时升迁的道儿,时运好又聪明。只不过两颗痣却没受到父亲聪慧的影响。身有几分蛮力,却头脑简单。身为嫡子却又时常追随着这王慎真,整日干那档子纨绔公子的事儿。久而久之,连他老爹也随他去了,转而更看重了其他子女的教养。
王慎真虽时常奴役围着他转的几人,但说交情,这么多年同他厮混的只有这几个人,也确是有几分交情在的。
只不过他爷爷王丞相交代了他此事不可同外人声张,于是便不说以两颗痣听。只是表述了他也希冀两颗痣也能同林安来往来往。
这可让两颗痣为难得不行,面上的愁绪亦是肉眼可见了。
…
…… 惟有敬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