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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建明领着殷春桃等人往老街走来,一过了石板桥就走叉了道,正好经过段承䚱的后窗,把处于阴暗处的段承䚱吓了一跳。看到伍建明觉得有些相熟也就放下心来。而当看见殷春桃时又吃了一惊,心想:“这是谁家女人?皮带斜跨着,让两个奶奶鼓得这么高。要是掉下来,在地上摔破了,看你怎么办!”
伍建明一行到了张家面馆,看见张香秀正要上前说话,又瞥见了坐在门边角落的韩宏林。伍建明连忙喊了一声:“韩太公!”韩宏林猛地惊醒,因为逆光的原因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回应道:“是伍长官哟!”说完就要起身。伍建明连忙扶着韩宏林坐好,说道:“你老坐下。”张香秀走过来问道:“你回来了呀!你们长官呢?”“送大寒的妈妈去南边了。”“他们俩遇上了呀,怎么遇上的?”“上午在那里打仗,刚刚才结束。”“刚才南边打枪,是你们呀?”“嗯。”和韩宏林说完话,伍建明问张香秀道:“张老板娘!我想问一下,别动队的其他人哪里去了?”“上莲荷了。”“那殷长官,殷国志呢?”“也去了。”“他不是有伤吗?”“不碍事了。”“哦。那我们去莲荷了。”“不用去了,没急事就不用去了。这里剩下一些配给,我们几个人正好合适。”张香秀看着殷春桃等人问道:“他们是?”“忘记说了,这是殷长官的妹妹,这几位……”柯震打断伍建明,笑着说道:“我们是一起来的。”“那好!就这样,不去了,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三妹!玉秀!我们煮饭。”没过一会,张香秀自言自语道:“殷长官的妹妹……”殷春桃连忙过来解释。
殷春桃没让带着孩子的蓝三妹和脚还有些瘸的于玉秀动手,自己捋起袖子和张香秀忙开了。男人们闲坐着,伍建明坐在韩宏林身旁和他聊天。这时里屋传出说话声,张香秀把米倒入锅中盖好锅盖,抹干手进屋问吴德友:“吃了药不舒服吗?”“不是。心里老有事,睡不着。”“那没办法,郎中讲的,三天不准下床。”“外面是不是外甥那伙人?那个邵阳妹子也来了,我听出她的声音了。”“哪个外甥?”“还能是谁?他们都管他叫‘韩长官’”“辉娃仔哟。辉娃仔怎么就成你外甥了。”“他叫我舅爷。”“由你们怎么叫哟。”“莫走,你还没告诉我。”“辉娃仔还没回来,是跟着辉娃仔的,那个姓伍的人。”“那喊他进来。”“你不好神休息,还……”“你去叫!”“好,懒得跟你啰嗦。”
伍建明忐忑地走进里屋才知道是吴德友叫他。“怎么啦?病了还是伤了?”“病了。”“是说嘛,没见到您挂彩呀。什么病?”“在山上得的,着凉了。”“这两天一晚,没看出你有什么不对,你还真能忍的。吃药了吗?”“吃了。”“你是这家的人哟,难怪韩长官和你熟。”“他没回来?”“谁?韩长官呀!送嫂子去了。”“哦!谁的嫂子?”“他的嫂子?”“他哪里有嫂子吗?”
张香秀进来拿东西,见他们相谈正欢,笑着说道:“你们在聊什么?”吴德友随口说道:“辉娃仔的嫂子。”“你们怎么聊的?聊到辉娃仔的嫂子了,你们认得她吗?”伍建明插言道:“不是韩长官的嫂子,是他的堂客,我们大家称她嫂子。”“哦,这还差不多。”“堂客?堂客是什么人呀?”吴德友一脸迷茫。张香秀笑着说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睡你的觉吧!”说完,拉走了伍建明。吴德友想到上午见过一眼的谌娟,猜想刚才他们说的应该是她,吴德友因此感到了一些惬意,这样思考着,他的心也就落下来了,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 玉兰花开杜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