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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221)新金组建自卫队

玉兰花开杜鹃后 渔夫愚乎 3402 2021-04-06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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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1)

  张魁安昨晚随谌娟到了岭脚,按黄雨燕的吩咐:今天他要送枪支弹药去新金,找张魁山。

  清早他辞别了张九公,带着一位张家伙计牵着一匹骡马就出发了。路并不远,一出村就上山,没多少路就到了孔窑湾,再沿溪水走,不远就到了新金。

  几经打听,在一家大院子前停下。经伙计通报进了中堂,待张魁山从里边出来,两人都觉得对方面熟,也就开门见山地谈起了事情。

  张魁安让伙计把门外骡马上的东西卸下来,对张魁山说道:“我是奉了韩荐辉长官和黄雨燕参议长的指示给你来送东西的。”张魁山说道:“我俩面熟,但没有正式打过交道,未免会有些怀疑。我和韩荐辉、参议长的儿子谌玉清、油溪坪的韩保长是好朋友,早年在龙潭司有点名气。岭脚有个叫谌娟的,也很相熟。他们说,你们是从南边来的,想必你们今早是从娟妹家出来的吧。”“你多虑了。谌娟告诉我,只要你知道黄参议长是她什么人,就可以确定身份。”“你看,我把这个忘了,娟妹应该叫黄参议长‘三孃’。”“我也不是怀疑你,刚才一见你,我就不怀疑了,只是你提起这个,我也就试试了。”“不碍事,不碍事。”

  张魁安继续说道:“我这次送来的是二十支枪和一万发子弹。”张魁山一听,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吓着了。张魁安见他这样,笑着说道:“看样子,你还受不起。”“不是,不是。这些东西做什么用?”“组建新金自卫队。”“为什么?哦!慢点,昨天韩祖明到过这里,说什么别动队去了岭脚,是不是鬼子到了岭脚?或者让我带人去岭脚?”“看样子,你还真受不起,我去找你们的保长。要不叫韩祖明来带队,听说这里有不少油溪坪的人。就让他和陶钏来。”“陶钏是谁?钏儿!是韩祖明他婆娘?我还憋着一口气呢。你说,她一个妇道人家,把两个孩子扔给我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自己拿枪去打仗。你说,我窝囊不窝囊?我窝囊不窝囊?这事,我干了。什么事来着?对!自卫队的事,我干了。”“干了?”“干了!”“也不是你一个人,我和你一起,还有你们的保长、甲长,温水的军队也可以帮忙。不过自卫队队长由你担任。”“要得!”“那我们去见你们的保长张平化”“等会,你们吃上午饭没有?”“路上吃了粑。”“就开饭,吃了再去。”

  张魁安乐意干这件事,他几次想去四支队,不管是谌长发,还是谌长静都说他瘦得像个猴子,怕是会给枪压折了。现在,不同了,张魁安他要压折枪。“我压折枪干什么?”张魁安暗自笑了。

  一条狗跑过来,后面跟着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狗围着他嗅上嗅下打圈圈,男孩也蹒跚走过来。张魁安弯腰和男孩说话,问他:“娃娃!你叫什么?”男孩哇地哭了起来,把张魁安吓了一跳。张魁山赶紧出来抱起男孩坐下一边安慰小孩,一边对张魁安说这是韩祖明的小儿子,叫波娃仔。

  张魁安想:我是长得不怎么样,可也不能把人给吓哭了呀!人分得出好丑,连小孩子都分得出;只有狗分不出。

  保长因为两个原因对张魁山毕恭毕敬:张魁山是长辈;张魁山是财神,上次捐牛就让新金很长(zhǎng)脸。当然,他也对张魁安很客气,所以,两人上门,让他很是忙了一阵:花生、瓜子是过年都没舍得吃,留下待客的,炒上了;甜酒是为防变老,天天换凊水浸泡着的,煮上了;冰糖是用纸包着放在谷堆里的,才没散开的,敲碎、放上了;鸡蛋是这几天才捡的,不留着抱窝了,打散开来,放到了甜酒中。张平化跟婆娘说:“正经饭菜人家不会吃,张魁山的条件比我们好多了,只有在这小吃和汤茶上下工夫了。”

  张魁安体会到了张平化的好意,但情是情,事是事。他要张平化坐下来,以便正经谈事。张平化也着实认了真,不管张魁安说什么,他都应允。应允也就两个字,一个是“噢”,一个是“好”。该说“噢”的时候就说“噢”,该说“好”的时候就说“好”;也或者,该说“噢”的时候却说“好”,该说“好”的时候却说“噢”:总之不管听没听懂,能不能办到,全都应承。直到张魁安说要找二十人参加自卫队时,才如梦初醒,看着张魁山不知说什么是好,眨巴着眼睛,突然,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说道:“有魁山爷唦!还有您魁安爷,你们都是我的长辈,你们说了算,谁参加都可以。只要两位爷同意,谁参加都可以!”

  张魁安看他这个样子很生气,这说话就要打仗,这种人精气神一样不占,和烟鬼差不多,怎么得了?有些人,得逼。不逼逼他,他永远干不成事。“这样!”张魁安说道,“我和张魁山还要去一趟温水,和那里的军官商量自卫队训练的事,你马上召集甲长开一个会,把自卫队的人选定下来,先选出三十人。等我们回来,和军队的人一起再行选拔。你看怎么样?”“噢,噢,好,好。”这会儿,保长张平化不再吝惜“噢”和“好”,一连用了两个“噢”和两个“好”。

  张魁安的话还真多。去温水这一路,他说过没完,问这问那,就像要把世上所有的事搞明白,把所有的是非曲直都弄清楚一样。

  张魁山对他的唠叨有些厌恶,最气人的是,他竟然说一个保长不需要什么能力。张魁山心想:遇上张平化当保长就已经够倒霉的了,收不上税、完不成定额,就死皮赖脸地来求自己。还说本来就不需要能力,言下之意是说张平化很合适、很称职。这不信口雌黄吗!

  “当然需要能力,”张魁山不假思索地辩驳道,“没有能力,怎么管人?管不住人,怎么能够征粮纳款、派捐收税。”张魁孟笑着说道:“哪里需要能力!黎元洪有当总统的能力吗?一开始他不过是个协统(清末,相当于旅长的军职。武昌起义前,黎元洪为湖北新军中一协统),不照样当总统。连总统都可以这样,往下,总理、高官、乡长,再往下,主任、保长、甲长不都一样吗?”“其他,我不说。我只说这保长、甲长还是应该由有能力的人担任。这个张平化,要不是上面有人,他当不上保长。”“你是对他有怨气?”“不是!都这么说。”“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想的那样,哪里是上面有人?张平化对乡里的人都客客气气的,不管什么事都能爽快答应。”“做得怎么样呢?”“有些是做不到位,他不去做了吗?去做了就是好的。那些所谓有能力的主任、保长,他们就是不应承,还讲一大堆条件。你说这能力有什么用。”

  张魁安有个不成熟的观点:这有没有能力,得看需不需要能力;这需不需要能力,得看权力从哪里来。权力要是从上面来,从上往下,那就不需要能力;而权力如果是从下面来的,从下往上,那就没能力不行。以前他想过这个问题,今天重新提及,也想检验这一观点的正确与否,所以,他继续说道:“其实也不是不要能力,对于上面的人来说,下属最好是有一定的能力,又不能太有能力。对于下面的人来说,上峰越有能力越好,自己可以轻松不少。最怕那些自己没有能力,又自命不凡、好大喜功、瞎折腾的上峰。遇上这样的人,那就倒霉了。”

  张魁山没有回应他。他还是不怎么说话,心里老是盘算着自卫队的开销和如何招待请过来的兵爷这两件事。这两件事他都第一次做,没有经验。 玉兰花开杜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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