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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云站在一座高山之上,眼前一片云海,他纵身一跃,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他任凭自己自由坠落,极度的危机感让他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一个个计策在他脑海中形成。
山下,是魔徒昏鸦家族领域内的一个小村庄。
此刻,小镇一片宁静,炊烟袅袅,村民过着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农生活。
权云缓缓地行走在狭窄的小道上,望着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昏鸦家族的标志,不禁感叹魔徒世界对普通人的信仰控制比圣朝还要严格。
在圣朝,百姓们会向神寄托自己的念想,但不会像魔徒世界中的百姓一样,事事受到束缚。
就比如眼前这名高个子的小伙子,做什么事情都要念叨一句:“昏鸦上神永恒。“就连田边小解也不例外。
还有一名老妇人,明明衣服已经被湍急的河流冲向远方,还要神神叨叨地念着那句话后,才慢吞吞地拄着拐杖,一步步朝着踏入浅浅的河流中,追逐刚洗完的衣服。
这种迷信得荒诞的情形让权云忍不住笑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一下子变得阴冷。
一团黑色的气体出现在他的指尖,而他看着河对岸那个魁梧强壮的十几岁小伙子,气体脱离他的指尖,散去。
“医仙下凡,悬壶济世,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傍晚,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持一面白布衫制成的棋子,在这片静谧的小山村小巷子徘徊。
一条巨大的角龙,发出轰鸣的吼叫声,从他的头顶飞过。
老者抬头看着角龙渐渐成为消失在天际,整了整衣冠,继续在被吓住的乡民中前行。
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关注。
夜,老者端坐在一块木桩上,看着一家家灯火通明的屋子渐渐地消失了光明,他不慌不乱地闭上了双眼。
午夜,一间屋子中亮起了灯,然后是一个高大魁梧的小伙子匆匆忙忙地跑进茅厕中。
老者皱着眉头,急忙服下丹药,闭眼打坐。
那一夜,小伙子进进出出茅厕,不知多少次,而更诡异的是,后来,他直接跳入了村内的小河中,大口喝水,喝完又跑到岸边树下小解,此刻的他一脸的憔悴,早已没有了小解前都要向昏鸦上神祈祷的心思。
当黎明的光冲破黑暗降临这片村庄时,几乎快要脱水的小伙子倒在地上,旁边是哀声连连的妇人,向来是小伙子的母亲。
人们被这一声哀鸣吸引了注意力,聚集在此,连村里最有名望的医师也来了,可看着这个晕厥小伙子的身子,却查不出什么病症。
小伙子症状只有一个,一直有尿意,然后就一直尿尿,尿到口干舌燥,脱水还想尿尿,而且是越来越憋不住,直到最后是不受控制地小解,就像是不排除体内所有的水分不能停止。
可排出所有的水分不就死亡了吗?所有小伙子的母亲才心忧悲怆。
医师查不出病症,只能让村里人准备一个大桶,拉出一根吸管,让小伙子不断地喝水,而同时,他也开始小便失禁,那种强烈的尿意让小伙子苦不堪言,精神越发颓靡。
晌午时分,所有关心过那名小伙子的村民也开始出现强烈的尿意,这种诡异的感觉吓得他们连连向昏鸦上神的排位祷告,可尿意不会消失,即使他们凭借意志力憋着,最后也如大坝决堤,泄得不可收拾,一身狼藉。
仙风道骨的老者仍然端坐在木桩上,即使阳光毒辣,他也面色不改,看着村里人哀嚎遍野,身上散发出一股刺激性味道。
村民对于昏鸦上神的祭拜得到了回馈,当天下午,一群食五谷境界的魔徒不耐烦地来到了村庄中。
莫非昏鸦家族高层有命令,百姓有求时必须满足,他们才不来。
当他们看着眼前一大群呻吟人,不由得皱着眉头,一脸古怪。
村庄不大,村民抬头不见低头见,半天时间就让村里一半的村民出现了古怪的尿意,而落在魔徒眼中,他们看到了一团黑色的雾气,萦绕在患者身上,不曾散去。
魔徒们立即明白,正是这团雾气让村民呈现古怪的症状。
其中一个施展术法,企图驱散村民身上的雾气,可没想到的是,雾气驱散不成功,反而吸引雾气袭来,这让这群在凡人面前趾高气昂的家伙们吓得脸色煞白,纷纷逃跑。
痛不欲生的村民见到魔徒到来时十分激动,却没想到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群魔徒便落荒而逃,不禁脸色大变。
连一向被他们认为是神人的魔徒都狼狈逃跑了,那还有谁能够拯救他们呢?这让他们彻底绝望,看向放在院子中的镰刀与锄头。
仙风道骨的老者这时候站起来了,手抓着那柄白布旗,朝着村外走,继续吆喝:
“医仙下凡,悬壶济世,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大仙,求求您,救救我们。“魔徒的逃跑让村民的信念崩塌,他们不顾眼前这个来路不明之人是不是真的医仙下凡,只要能够治好他们的怪病就够了。
老者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名脸色煞白的女子,蹲下身子给她把脉,忽地,他一脸惊讶地说:“你年纪轻轻的,是不是行了什么屠杀生者,丧尽天良的事?你这是被上天惩罚了啊。“
女子恐慌地大叫,让她再次失禁:“没有,大仙,我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
老者没有回答,转而看向女子身后的胖婆子,给她把把脉以后,他的脸色愈加凝重,他又换了患者,重复几次以后,他一脸怜悯地说:“你们这是全村人都受到了天惩啊,你们是不是整条村行了逆天之事?“
“没有,我是村长,村里绝对没有人犯杀人放火等罪行,大仙,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我们啊?“村长是名头发半边发白的中年男子,此刻他也深受其害,听了老者的言论,他急忙解释。
“若无,怎么会遭受天谴?“老者反问。
村长一阵沉默,开始怀疑是否真有逆天之行。
“别听这个老神棍的。“一名皮肤黝黑,长得如老鼠的男子大叫,同时,他裤子一片发黄,一股浓烈的味道飘扬,“定然是他什么都不懂,说什么天谴推脱。若真有天谴之事,为何村里其他人会没事?“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若不信本仙,本仙走了便是。“说着,老者转身。
“不,'老鼠'没见过世面,说话刻薄,还请大仙别放在心上,救救我们。“因无力趴在地上的村长拉着老者的腿,恳求。
老者叹了口气,说:“罢了......“说着,他看向西边的落日,大袖一挥,一匹巨大的白布出现,将西边的霞光倒映在布匹上,一霎那,那绚烂无比的落日霞光,永远刻画在白布上。
村民被老者这一雄浑的手法给威慑住了,就连那怀疑老者的“老鼠“,也被唬住了。
“此乃霞衣,乃天之一部分,穿此霞衣者,将得天之祝福,你们身上的天谴也就会消失。“说着,老者手中的白旗挥舞,那匹巨大的印着霞光的白布,被制成了一件件的衣裳。
衣裳落下,村民触碰到的那一刻,那股一直很急切的尿意消失了。
他们万分惊讶,向老者磕了好几个头以后便回去换了衣裳。
老者立起旗子,双脚交叉,身体浮空,闭眼打坐。
待所有患病的村民改了一身着装出来之时,每个人身上的霞衣发出淡淡的橙光,让村民一扫刚刚的虚弱,整个人容光焕发。
这让他们万分惊喜,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大仙永恒。“
老者睁开眼,看着他们,不由得露出了悲悯的目光,像是知道了一切与他们无关:“霞衣只能保佑你们一段时间,这场惩罚是天对你们的警告,如果你们继续行错误事,就算死霞衣,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们。“
“可我们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啊,还请大仙降神谕。“村长焦急地说。
“你们是否有祭拜什么邪神?“老者询问。
村民面面相觑,一脸困惑,而后他们看向老者,说:“我们至今只祭拜昏鸦上神一神一神,别无其它啊。“
老者听了,脸色大变,急切地说:“还说你们没有祭拜邪神,昏鸦上神不就是邪神吗?“
村长一脸的困惑:“可昏鸦上神自古以来便是我们的神啊,村里世世代代拜祭,也未曾有何不妥?“
“是这样吗?若是如此,为何你们村中未曾出过一名仙人?“老者反问。
村长被问住了,说不出话来,确实,一直以来,就没听说过哪家中有人修仙。
“这就是天对你们祭拜昏鸦邪神的惩罚,只是你们一直不知悔改,天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降下今日的天谴。“老者自问自答。
“此外,你们可知山外仙人对昏鸦邪神的称呼吗?“老者反问。
“幽......魔......“人群中一人的声音微弱响起,众人转身,看到的是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脸的斯文,举止儒雅,想来是饱读诗书的书生。
“我曾经去过一个叫圣朝的仙界,哪里的仙人就是这样称呼昏鸦上神的。“见大家看着自己,他紧张地回答。
“是的,这群幽魔,便是从九幽世界过来的,他们杀戮成性,你们祭拜他们,就是在助纣为虐,天不惩罚你们,那惩罚谁?“老者补充。
“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获得天的饶恕?“其中一名村民焦急地问。
“这也不难,以后不要再祭拜昏鸦邪神了,就可以避免天的再一次降天谴。可这还不够,天不再降天谴,可也不会收回之前对你们的惩罚,你们唯有一直做好事,以侠义走天下,以仁义待人,才能换来天对你们的祝福,归还你们失去的一切,甚至给予你们成仙契机。“
“穿霞衣,行侠义,以后你们一定要不做坏事,多做好事,方不负天这漫长岁月来对你们的警示。“ 风凌权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