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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敢动我，我卸了他！”王局长历叱道，“你这臭小子，又有什么馊主意。”他愿意听刘夜的建议，毕竟李佳在这样下去，风头可就要盖过他，虽然李佳做事狂妄，但是李佳如果比自己有能力。
取舍之间，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王局长虽然还在怀疑刘夜，但是更加视李佳为心头大患。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先给他点小教训，如果这次上面不责罚他，那不如我们就用今天的事情做做文章。其实这事儿，不用我们开口，很快就会传到协政府去，老百姓们自己添点油加点醋，让这个故事更丰富起来。那么，李佳，他想轻易的往上爬？也得看看协政府是否愿意。毕竟，他当众杀害无辜的人，可是在挑衅满洲国的规矩，更是在挑战协政府。”这个时代虽然人们依然被压迫，但是此事若真的被扩大，舆论与风波之下，协政府会因为一个小人物，而挑战众多的满洲国人民么？
王局长似乎听了这番话心里才好受了些。“说的也是，不过此事可能只会让他受到小小的教训，不会过多改变什么。不过，我就不信， 他李佳，没有用的到我的时候！”王局长是个聪明人，他想给的巴掌，可不是那么轻描淡写的毛毛雨。
这件事情作罢，刘夜笑了笑，“对了，局长，在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想要什么，我送你。手表？皮包？或者西洋大衣？还是美女？”
提起这事儿，王局长总算露出了些笑意，“随便你，反正你送我什么，不还是从我兜里面拿的钱么？臭小子。”
“哥，咱俩谁跟谁，说话那么见外干嘛， 你的就是我的嘛。”刘夜暧昧的抛了个媚眼对他献媚着。
“滚蛋，去干你的事儿去。”王局长一阵发麻。
和王局长聊完。刘夜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佳的确是个隐患，不过，刘夜觉得，自己差了一个时机，趁现在王局长也看不惯他，两个人完全可以合作。
此刻的李佳可没那么多的顾虑，他的眼中只想着要抓到敌人，榨取更多的线索，要杀了敌人，为此可以不惜一切。
他完全不惧怕外面的风言风语，因为他相信，功高可抵消一切。
“说，你是军统，还是共党？你为谁做事？你们的组织在哪里？你叫什么名字？你的上级是谁？你的……”李佳太激动了， 他有好多的问题要问陈虎，他忽然尴尬笑了，“抱歉，我太急了，你一样一样说，我会等。”
他站在陈虎的眼前，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尖头钳子，钳子掐人的肉，直接能扯掉一层皮下来。上面还带着肉丝和血丝呢。
陈虎怀已冷笑，他绝不会告诉李佳任何有用的消息。“李佳，你就是军统内的耻辱，是个混蛋，你早晚，会死在我们的人的手上。去你妈的，王八蛋！”陈虎怒骂着， 更是吐了李佳一口口水。
李佳的脸色忽然变了，他冷冷望着他，侧脸上的口水极其的恶心。他怒视着他，刚想对他施以惩罚的暴刑，可忽然间，他发现陈虎的口中在动。
“糟了，你在干什么，吐出来！”李佳怒喝到，此时瞪圆了眼睛，他的手直接掐住他的双腮。
陈虎口中有一把锋利的刀片，就在他说完那句谩骂的话的时候， 他直接将锋利的刀片吞了进去。
刀片割破了嗓子， 一路入胃。
他活不了了。
陈虎被李佳强行的张开口，可鲜红的血液已经顺着唇边滑落了。
陈虎知道自己会受尽折磨，与其如此，不如先自我了断，早死早利落。
李佳很生气，他没有榨取到任何的线索，这个人就死在他的眼前。
“为什么要故意和我作对，为什么你们都要和我作对！你们这群混蛋！”李佳控制不住自己愤怒的心情，怒骂着。
他觉得自己简直太不顺了。
没有有用的线索，早上的其他人也白杀了。
陈虎死不瞑目，因为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李佳，像是要勾走他的魂魄似得。
李佳一拳砸在他的眼睛上，“看什么看！看你妈啊看！”他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在眼前已经死了的人身上，似乎对方一分一毫的举动都是错误。
他只能选择这样了。
当晚，晴菀一人在买醉。失去了那么多的伙伴，她觉得很抑郁，也很无奈。
“一个人喝闷酒啊这位小姐。”身边熟悉的声音传来，晴菀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你很闲么？现在风声那么紧还敢乱晃。”
“出入这种地方，是我最自然的行动了。对了黑狼……”刘夜原本想对晴菀说和刘国忠合作的事情，可是想了想，没有继续说下去。“算了，没什么。”
“话说到一半，可是很不礼貌的。”晴菀晃着酒杯，有些轻佻。
刘夜想了想，倒是随意聊着另外的话题，“李佳，你们就没打算，秘密处理掉他么？”
这种人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为社会做贡献。
“现在想杀他的人多了，需要现在半残的我们动手么？而且，他这样死了太可惜了。他必须死得其所，才能还回那些兄弟的命，对得起他们的牺牲。”
看样子晴菀虽然心情不好，但是意志依然很强，意识依然很清晰。
“你太要强了，累了可以在我眼前休息休息的。”刘夜有些心疼着。
“我不强，我下线的众人如何生存？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就一起好好喝一杯吧。”
说的再多，都只是无关痛痒的安慰，解决不了任何实际的问题。
“对了，那个黑蛊最近也没有任何消息么？”悠扬的曲子，优雅的蓝调。刘夜忽然想到了那个从未蒙面又似乎有些神机妙算的上级。
“我们有备用的第二套电报密码本，他发来信息叫我们待命，原本已经可以开始行动，但是军统的组织被破坏的太大，需要些时间。上面已经派人来了，近期应该就会到了。”晴菀道。
黑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刘夜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当然，很有可能，是个老谋深算的半百老头儿吧？
或者是个长相普通历经风雨的铁娘子？
想到这些，刘夜的脑海中竟想到了那些京剧画面，他不由笑了，暗叹自己是醉了。 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