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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问赵兄，我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这里呢？”刘夜自然询问着。他们在这，可是一个不小心死在里面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唉，说起来这倒也是个难事，要不这样吧，你们就以病人的家属名义留下。我会保护你的！”赵乾坤也是顺便卖个好人情罢了，恐怕若是真的出了事，第一个就跳出去了。
这家伙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实在。脑子少了一根筋说着也不对，半根差不多。
不过，既然对方话说到了这，刘夜自然惊讶着，“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赵兄！你真是我的亲哥哥！”
“咱俩谁跟谁，别见外！”赵乾坤卖着笑，脸上图谋不轨的假笑，笑的脸都僵了。
这忽冷忽热的关系，刘夜也装作不在意。好像一定要攀着这个高枝似得。
“我去下洗手间。”身边的晴菀起身，温声细语的说着，并很是难为情的望着蔡九月与赵乾坤，“我们对这宫里不熟，不知。这洗手间在哪里？”
其实随便指个路，已经算是告知了。
可此刻的蔡九月合起了手中的折扇，“既然你对这里很是不熟悉，就由我带路吧。还望邱姑娘、刘处长，您不要介意。”
蔡九月礼貌的说着，自然很赢得人的好感。
刘夜心里暗道，果然，如同他所预料的那般，蔡九月趁此机会与晴菀交谈，亲自会会她。
“有劳了。”晴菀的媚眼如杏，目光落在蔡九月的脸上，然后娇羞的匆匆移开。
这副清纯模样，得体的举止，让人很难把她和昨天晚上胖揍日本人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随之，蔡九月在前引着路，而晴菀跟在他的身后迈着优雅的小碎步。
远离了刘夜，途径一处长廊，长廊两边鸟语花香，景色很是怡人，阳光足的像是个饱满的金元宝。
“绾绾，记得当时你我初次见面的时候吧。”蔡九月率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与安逸。
晴菀暗道：来了。
她悻悻答道：“当然记得，多亏有蔡先生您，不然，轻绾哪里有现在的好日子过。真的很谢谢你。”
晴菀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一副一心为他所用的模样。
“不必多谢我，主要是你自己争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聪明伶俐，而且长相不俗……”说到这，蔡九月顿了顿，转而间，目光慢悠悠的划过眼底，撇向身后的晴菀，继续道：“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穷人家的姑娘。”
这句话倒是让晴菀有些意外，不过想想这也是他的试探，索性，晴菀顺着他的理解继续道：“是啊，我父母在的时候，也都是宠着我，从来不让我做家务，做重活，可知世事难料呢。他们都被日本人杀了，我的命也因而改写了。”正说着，这出戏，晴菀演的可谓是出神入化，她眼中的泪光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她啜泣的语气好像这件事就发生在昨天，“我……我恨极了日本人！若不是我的家人用生命拖住了日本人，恐怕我也早就……”
下场不用说，已经可以自动脑补出了。
在否定了蔡九月唯一的疑惑后，晴菀反倒深情款款的给蔡九月挖了个坑。并且假装不知道蔡九月的身份。毕竟他们认识才没几天，而且蔡九月招人也并没用副将的名义。
“好叻，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刘处长对你怎么样？”蔡九月追问道，多知道些总是没错的。
被问到了刘夜，晴菀自然也会小心作答：“刘处长目前为止对我倒是还好，就是……就是人挺抠门的。而且油嘴滑舌……蔡先生，我不是说他不好，我……”晴菀表达出的一片小女孩心态，明显对刘夜并不太满意而又不敢言，不敢得罪蔡九月的样子。
蔡九月一听，自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也正是他所需要的。
蔡九月此刻已然相信了晴菀，听了晴菀的身世更是安心了不少，只要一个人有恨无爱，就更好掌控，而且被掌控的那个人，可是个汉奸啊！
没有正义的中国人不恨汉奸的！
索性，蔡九月也开始挑明了话，“算了，不提他。我给你一个机会，可以除汉奸，你可愿意？”
被问到这个问题，晴菀不假思索的用力点了点头，坚定的目光望着蔡九月，“当然愿意！蔡先生您本来就是我的恩人，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要是除汉奸，那就更好了！需要我做些什么？”
晴菀表现的一片感恩戴德的样子，示以绝对的衷心。
这点，蔡九月很是满意，“你也应该知道刘处长的身份，我目前只要你呆在他的身边，把他可疑的举动告诉我。如果你表现的好叻，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说是要除掉刘夜？晴菀看似有片刻的错愕，之后手掌紧握，面对蔡九月不卑不亢，“好，蔡先生我答应你，我一定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这一丝错愕在蔡九月的眼中也是正常的，毕竟他的心里，眼前的女子把清白的身子交了出去，因而会有一丝留恋，这是正常的情绪。但谁叫刘处长是个汉奸，而且人品还不好呢。
“不过……蔡先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党国的人么？还是……为什么要针对刘处长？”问完这番话后，机敏的晴菀再度将话题圆了回来，“当然，如果我的身份还不配知道这些信息，我可以不问，蔡先生可以不答。我只听蔡先生的吩咐做事就好。”
蔡先生哑然失笑，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的紧，有勇有谋，更知道进退，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
“现在，你还不适合知道，如果以后你表现的好，时间久了，我会告诉你的。你现在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做事。”蔡九月慢悠悠道，听着语气倒是轻松了不少。
其实晴菀最好奇的就是最后一个问题，蔡九月和赵乾坤到底是什么人？到底为了谁而做事？而做事的目的是好是坏？他和刘夜似乎不是同路的样子？但是就算是日军之中自相残杀的又何尝没有？
他利用她是有期限还是无期限？
这一切，都是个问号。
不过，晴菀现在要将这一切的困惑压在心底里，想起昨晚刘夜的叮咛，她将一切情绪收敛。
昨晚刘夜已经将今天可能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了，并且让她一定要注意，绝不可忘一件事。 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