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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鼠。”
看着二人如此默契，赵乾坤一时间蒙了，“黄鼠？为啥是黄鼠？”
对此，蔡九月微微笑笑，没有丝毫不耐烦，温柔对赵乾坤解释道：“因为跳蚤原本就喜欢寄居在猫狗以及鼠类的身上，其中黄鼠具有冬眠的习性。”话再次被说到一半，刘夜继续撬走了这个话题：“因此它身上的跳蚤种类最多，其中方形角叶蚤和开皇客蚤则是传播鼠疫最好的媒介。”
说完， 他与蔡九月默契的击掌。
看起来二人很是和睦。
赵乾坤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的样子，想了半天，才把这个想明白，与此同时他不禁欣赏的目光望着二人感叹着，“九月懂就算了，他天生聪明，而且饱读乱七八糟的书，没想到你这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居然也懂？真是闪瞎我的狗眼……”
赵乾坤的称赞，不知道对刘夜而言算不算是称赞。这该说他表演的太好了么？而且这种形容， 引起了蔡九月和刘夜的笑声。
“其实这算不得什么，小时候在农村经常能够见到那些生物，所以根本不足为奇。经常听大人说都了解了一二了。”蔡九月谦虚道。因为他的老家，是农村的。
那些遍地跑的野生生物的习性，他了解的很多。因为小时候记事后回农村老家生活过一段时间， 他很害怕那些奇怪的东西，所以越是害怕，就越是想要了解它们的习性，然后试图打败它们。他也就少了很多和这些生物接触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开始留意最近在宫内可疑的地点，有了这条侦查线索，相信很快事实就能够与我们坦诚以待了。”
刘夜微微道，继续饶有兴味的抿着茶，这茶原本就让他的筋骨舒缓不少，加上此刻的心情也好了些，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的。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不然，太晚了容易引起怀疑。”蔡九月欲起身告别。
可是刘夜并没有想要就这样让他走。
“蔡先生，我想和你单独聊聊，给我五分钟，可以么？”
不想让蔡九月为难，可是有些话他一定要对蔡九月说。所以，刘夜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蔡九月不知道刘夜想做什么，不过，他知道刘夜不会害他，有风度的他自然也不会拒绝，“好，乾坤，麻烦你出去下。”
蔡九月淡淡道。
赵乾坤虽然很疑惑，可他只好走了出去，因为相信蔡九月的判断，倒也不怕刘夜会欺负他。
伴随‘吱呀’屋门关闭的声音，屋内只剩下了赵乾坤和蔡九月二人。
一时间陷入昏暗的寂静之中。
二人四目相视，蔡九月如旧神色坦然，似乎对待任何问题都以做好万全的准备，似乎对于一切都早有预知。
他的眼神向来毫无波澜，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刘处长，您有什么话直说吧。”蔡九月客气道，如旧摇着手中的山水折扇。
刘夜也不慌不忙，他慢悠悠道：“我很喜欢蔡先生的为人，聪明，睿智。不过，你的身上似乎总是盖着一层迷雾，让人抓不着也看不透彻。蔡先生，你告诉我，我到底该用哪一个我来面对你呢？你又要用哪一个你来应付我呢？”
刘夜说的更像是绕口令， 听的蔡九月撩起眼帘，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瞳仁则如黑色的玉。
“刘处长，我们是合作的关系，所以，我当然要用合作上最真诚的我来对待您。不知道刘处长可是在背后听到了关于我的风言风语？每个人都有秘密，刘处长何必太在意。”
蔡九月并没打算凭两句话，自己就要缴械投降。
当然，刘夜也没有这个妄想，他抿了口茶，坐在位子上，像是晃啤酒似得晃了晃手中的茶：“今天晴科长给我看了有关于你的资料，上面写的……很详细。你的年龄，体重，身高，甚至你得感情生活。其中有一条我很在意，就是你的母亲……”刘夜说完这段话， 目光淡淡的望着蔡九月。
可是蔡九月依然很淡定，“我的事情算不得机密，所以，能查到也无妨。”
他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刘夜当然要继续说下去，“上面写你的母亲，在半年前失踪了，而你，竟然一直没有去找她。你是和母亲的感情不好呢？还是……你知道她在哪里呢？”
蔡九月抬头与刘夜凝视的目光对视，他没有丝毫的退让。“我想这是我的家务事，没必要和刘处长您汇报吧？”
“当然，我只是在说我所疑惑的地方，然后，就是你莫名其妙的回宫，据说你当上副将后很少回宫，平日内更是两耳不闻窗边事，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不回来。可是，却忽然间在不久前声称要我帮忙调查宫内的鼠疫事件归来。你为什么会忽然对宫内的事情如此上心？”刘夜话说到这， 他依然继续观察蔡九月的脸色。
“我说了，刘处长，这是我的家务事，并没有向您汇报的义务。”蔡九月收好了扇子，不愿再回答刘夜的问题，也不愿意与他在此刻纠缠。
“你听我说完，蔡副将。你知道么，我第一天进宫的时候，深夜我和晴姑娘二人夜查宫中，我们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在距离我住处不远的仓库里面，有一个昏暗的地窖。”刘夜站起身，缓步走向蔡九月，他一边叙述着，一边语调中表达的极为神秘，好像那画面感仍然神秘的摆在眼前。
让他想要描述好每一个细节。
蔡九月的表情没有变化，可是目光盯着刘夜，透着几分杀气。
“我们很好奇，打开了地窖。你猜，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是……一具刚死不久的女尸。我之前一直很好奇，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宫内一直调查不出她的身份，也调查不出有相关人士的失踪。看女人的穿着应该不是普通的丫鬟。可就是找不到线索。所以我怀疑是有人封闭了线索。那个女人，看死相也是因为鼠疫。我一直放在心上留意着，就在今天，我来的时候再次进入了地窖，却发现，里面的尸体不见了，而我在那地上看到了……” 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