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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蔡九月忽然反将一军的态度，晴菀心中一顿，这蔡九月是在测试她？还是也想将脏水泼在她的身上？毕竟外一出了岔子，蔡九月完全可以翻脸不认人，给她随便扣个帽子，说这件事情是晴菀怀疑刘夜，并采取的一系列行动？
这身脏水没有人证物证，可是根本就洗不掉的。
不过，晴菀早就深陷在了泥潭之中，又怎么会怕多这一滩？
所以，晴菀当然堂而皇之的回答：“我猜测，他正是按照蔡先生您的引导，去调查事实真相吧。”
其实，这只是蔡九月一个小小的试探，毕竟，他谁都不相信。
“嗯，好，我知道了。”蔡九月略微沉吟，眉头微落，计上心头。“下次刘处长再行动的时候，你务必随时告诉我。而且，我希望你能尽职， 跟上去看看他做了什么。”
这么现成的监视器，不用好了，实在让人不甘心。
蔡九月的态度，晴菀自然明白，所以为了不让蔡九月怀疑，她才先说出了理由来。
毕竟，昨晚的事，她汇报的晚情有可原，但是，她没有跟上去查看情况，就实在不该了。
明摆着，蔡先生对于刘夜具体去做了什么更加的好奇，也可以说，这是重点，可是她居然顾虑太多，没跟上去，这点蔡九月必然有所芥蒂。
因为，晴菀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晴菀被蔡九月暗喻这么句话，瞬间表现出一副手足无措慌张模样，“蔡先生，昨晚我真的不是有意……对不起……”
“罢了，下次机灵点。”蔡九月并没有责备晴菀，以处事不惊来应对。
“是，蔡先生。”晴菀淡淡答道，
“时候不早了，刘处长估计也要醒过来了。你继续去做你的事吧。”
“好，晴菀告退。”晴菀温声礼貌道别。
转过身离去，正与赶来汇报的人撞了个正头。那个大早上前来汇报的人不用多说，正是昨晚监视跟踪晴菀的粗犷男人。
二人擦肩而过，晴菀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而那男人倒是顿下了脚步，转头望着晴菀的背影。心中暗叹……“这小娘皮长得还怪带劲儿的。”
见到了蔡九月，蔡九月依然风雅的捅咕着他眼前的茶，总觉得今天的茶少了些味道，可能是时间泡的有些短了。他慢悠悠道：“小鈡，昨晚刘夜出去做什么了？”
小钟一听蔡九月率先发问他正要汇报的事情，顿时眼珠子一瞪，为蔡九月竖起了大拇指，“蔡先生果然神机妙算，神人啊。我还没说您就已经猜到了。”
“少拍马屁。”蔡九月这人不喜欢奉承。
昨晚派了两个人去监视，可是他们只知道是两个人，并不晓得晴菀的长相，所以刚才和晴菀擦肩而过，也完全没啥反映。
倒是本性的生理反应是有了。
“嘿嘿，蔡先生，那我就说正事了。”蔡先生为人不错，对待下人也很好，所以现在小钟也知道蔡九月是在说笑，完全不往心里去，开始聊着正事，“昨晚刘夜在大概十二点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去的是皇帝的御书房，我们也不敢闯进去，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了些什么，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风吹草动。大约二十分钟后他就出来回去了。不过感觉鬼鬼祟祟的，好像要进去偷东西似得！”
这只是一种表象，被小钟神色俱会的表达出。
“嗯……”听了这些话，蔡九月也陷入了深思。刘夜为什么会去皇上的书房？难道和皇上聊天下棋？谈谈风花雪月？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这刘夜压根就没见过皇上。
按道理来说，他不是应该去调查郑东，就算不调查郑东，也应该调查其他人才对。
对了，刘夜在御书房消失了进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他干什么了呢？是不是已经甩拖了自己派去的人，而转移了战斗方向呢？
因为是皇上的御书房，所以，下人在做事情的时候有所顾忌。因而被刘夜钻了空子？
似乎只有这个道理解释的通。
蔡九月知道刘夜有些小聪明。
想到这，蔡九月反倒随口问了句，“之后刘夜的住处可有人出来过，或者有什么动静么？”
小钟立马摇头，看的蔡九月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钟，你看这幅画好看么？”蔡九月随意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凤凰涅磐重生遨游九天的画。
虽然画并非出自名人之手，但是却看得出来画这幅画的人心思细腻，描绘的很是精美。
小钟卡巴卡吧眼睛，他对这些东西，本就不太了解，既然蔡先生要他评价， 他就评价一下吧……
只见小钟认真看了看画，之后认真的评论道：“嗯，这只野鸡画的真好看。”
……
蔡九月无奈叹了口气，因为他发现，他可能派错了人。
这个人去监视刘夜，好像不太机灵，也或许是他低估了刘夜的滑头。
换个聪明的， 或许能够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小钟争取着蔡九月的意见，蔡九月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个亿似得。只因为昨晚的失误。
小钟离去后，赵乾坤也赶了过来，想了解昨晚的情况，事情有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当赵乾坤走进来， 同样看到墙上那副凤凰涅槃图的时候，他饶有兴味道：“呦，九月，你这麻雀画的怪好看的。”
蔡九月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是目光中却宠溺着，“那是凤凰。”他淡淡道。
与此同时他也 忍不住感叹谈，这幅画，真的有那么抽象么？
听到蔡九月的解答，赵乾坤完全不以为然，更是理直气壮道：“还不都是个鸟。”
罢了罢了，蔡九月懒得和他解释太多，因为，和他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你说出了天花儿来，360度无死角讲遍了所有道理，敌不过人家一句：老子任性！
久而久之，也变成了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蔡九月略微沉吟淡淡说道：“老蔡，我们俩逮的这只鸟，要比我们想象中的滑头啊。”
“那咋办？咋了？发生啥事了？没关系， 别怕！他要是不按照套路来，我就直接来强的。一刀剁了他！”赵乾坤向来性子直来直往。
引得蔡九月看他的样子就想发笑。 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