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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狗爷,你在看啥呢?山下有漂亮的山妞儿么?”孙旦在狗爷的身后钻了出来, 遥遥看到狗爷在这里出神,而孙旦站在狗爷的角度却什么都没看出来,因而不禁疑惑着。
“你不懂,这就是眼界。站得高看得远,你仔细感受,是不是有一种整个李家沟子都在脚下的感觉。”狗爷淡若风轻的说着,看起来好像是个世外高人一般。
听君一席话,孙旦立刻站在那,微微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眼下的李家沟子,忽然内心有一种磅礴的心情正在四溢。
“啊,狗爷!看,这是蛋蛋为你打下的江山啊!”
狗爷黯然摇了摇头,不过嘴角挂起浅浅的笑意,高高的山峰之上,两个人显得如此的渺小。
就在孙旦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他一转身,才发现狗爷已经走了。
看着狗爷的背影,孙旦立刻追了上去,并一边继续劝说着,“狗爷狗爷,怎么了?你不喜欢这片江山么?那蛋蛋再给你打别的!”
蛋蛋这个名字,孙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觉得这个名字萌萌的。
就冲着这个名字, 狗爷就不想要这个江山了。蛋蛋打下来的江山,难道是蛋山么?这样一想的话,狗爷忽然觉得蛋疼。
回到了矫正院内已经夜深了。
山上的路不好走,所以下山的途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就当是看风景了。
只有两天的休息期限,所以今晚该到位的人也都到位了。
狗爷闲来无事,准备问候下宫本大辅在城内玩的是否愉快,都去了哪里。来增进下彼此的关系。
不过来到宫本大辅的房间内,却并没有看到他的人。
不知道他又跑到了哪儿去,反正宫本大辅是个闲不住的人,有可能是去监狱里看看他的实验人员的情况了吧。毕竟他是个很喜欢做实验的人。
屋内空荡荡的很安静,狗爷的目光却忽然落在了屋内的桌子上,上面写着“人员资料文件。”桌子边还堆着一些其他的资料。
看样子是宫本大辅将一些重要的资料带过来,所以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的样子。
狗爷看四周无人, 缓慢翻开了手中的资料。
上面都是与实验人员相关的人,上面详细的记录了他们的个人资料, 他们能到这里来,都是经过重重筛选的。
渐渐翻开的页章,狗爷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藤原武。
藤原武,生于1910年末,也就是说,今年不到三十岁,上面的资料几乎没有任何的问题,上面的照片也显示的是他无疑。
可是,在个人的详细资料里面,狗爷看到一行字。
“藤原武生于池袋,1929年优秀医生,曾救助过上百名生死边缘的患者,1935年编入实验部队,1937年调入满洲国境内……”等等一系列的详细信息都在里面。
也就是说,1937年以前,他没有来到中国,那么……他那一口流利的汉语……?
也是那天晚上,藤原武和其他两名医生住在一个房间内,与另外两名医生道了晚安后,藤原武正准备休息,可是手下意识的抬了抬枕头,发现,枕头下面有东西……
他立刻警觉了起来,伸出手向里面摸索去,发现,是一张纸。
身边的其他二人还在闲聊着。
他悄无声息的将信拿了出来,塞入衣服内。
“唉,忽然尿急,我去下洗手间,等会我回来再关灯。”藤原武对其他二人打招呼道。之后立刻一人走入了洗手间内。
只有他一人的洗手间, 他立刻拿出了字条。
他看到了一张简易的手绘地图,地图上面的地势藤原武一下子就看了出来,是李家沟子,这个视角的话, 应该是站在山上向下望去而形成的。
而上面标记了六个地点,分布在李家沟子各个地方,上面的简单建筑以及那里的特点都标志出来了。
这张地图如果是真的……
而地图下面依然有两个简单的字迹,“猜测。”
证明,这张地图,并不是找到的基点图,只是一种猜测的大概而已。
至于是否真的会是这六个点的话,谁也不知道?
可是这已经给了藤原武很重要的线索,他在心中将这几个地方记了起来,之后,将纸团了团,扔进了马桶内。
彻底销毁了这次的证据。
就算是概念图纸也弥足珍贵。
此刻的李家沟子的百姓们,丝毫不知道, 他们即将要面临一场莫大的浩劫。
他们依然每天的忙碌着,与此同时,他们也在抱怨着。
“你说这帮日本人来了之后,日子已经够艰难的了, 把我们的好房子占去让我们重建房子不说,现在还要家家男人出苦力帮助他们做事。现在正是秋收的季节,你说谁家不忙啊?没个老爷们儿多艰难啊!”这说话的女人正是黄守旭的邻居,那个年纪差不多四十来岁的女人。
她们此刻正在地里面收拾粮食。
大太阳晒着她们的皮肤发黑,而身边的女人此刻更加的疲惫,她得手已经磨出了茧子来,可手中的动作一直没停,豆杆子在她的手中,微微一飘就没了。
随手一扔, 就堆在了地上。
“知足吧,你管咋着还知道你家老爷们儿在哪儿,我家老爷们儿忽然间就失踪了不知去向。 这一天忙得我, 你都不知道我咋过的。”女人一边磨叨着,一边皱着眉头。
她的家中有老有小,现在都要依仗她。
而她的男人此刻正在矫正院内内,已经被画上了下一批实验者的符号,他就是之前和黄守关在一起的毕盛,那个大鼻子的男人。
“嗨,看来大家都辛苦着呢,这世道啊,真是不咋地啊。你看那边那个小娘们, 嫁给了日本人,人家的爷们就好好的没啥事儿,干的活都是最轻巧的。”女人和女人之间,烦闷之极,当然要吐槽一番心中的不快,然后在数落下对方的状态,似乎没有吐槽的人过的就好一样,似乎和日本人沾边的人,都是垃圾一样。
在她们的口中,闲言碎语变得更为重要。
“就是,这日本人啊,就是不拿我们当人看!管着我们跟管猪似得。”对面的女人继续接话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们内心的不平衡,从而找到一种自己伟大的感觉。
可实际上,谁的日子好过?
都是一群种地的, 有什么好踩的。相煎何太急?
“不过你说, 那些嫁给日本人的女人,全家都得受到白眼,倒也怪可怜的,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那小娘们嫁给日本人了呢。享受了些特权, 就得有些报应。”
那些诅咒对方的话,似乎不吐不快,说起来就没完。
这愁人的事情,上到官僚,下到百姓,只要是人,似乎永远都有讲不完的愁。 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