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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过来的时候,那些人都不明白话,有些智障的流浪者通通的都被带走。”
“此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人,从精神病院里面走出来的。”
张勇的太阳穴跳了跳,他说的这些事情,基本上他自己都知道:“那你能不能具体的描述一下当时是怎样的情景?”
老头的目光悠远了一些,仿佛是陷入了回忆当中:“哎!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我就记得当时来了一辆救护车,上面写的就是康疗精神病院,从上面下来了两个人都是穿白大褂的,裹得很严实。”
“我没有发现他们的脸,他们下来,用手电筒挨个照着我们的脸,看看谁是精神病就带走了,总是还把几个不愿意上车的。”
“我就看到他打了镇定剂,用绳子把他捆走,好像是要押送一样。”
“当时我就很纳闷,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如此的嚣张?”
“后来我才听到精神病院旁边的那些流浪汉说,他是过来把这些人抓了之后都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而且那些人说,白天没事的时候就能听到从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医院里护工虐待的病人。”
张勇郑重的看着他的脸:“你所说的这一切可都属实?”
老头点了点头:“这事,虽然我这个人都这么大岁数了,也范不上去欺骗谁,这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张勇也沉默了,仔细的思忖着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难道说那些流浪者都是被迫被带回去了医院,随后又被迫卖掉了自己的器官,无偿的为医院提供一笔很大的利益,而自己却饱受痛苦,说不定这些人现在已经离开人世。
罢了罢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有成为他们当中的病友,才有可能更加真实准确的探知里面的真相。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四天的时候,终于,精神病院的人来抓人了。
那个老头是个鬼精灵,精神病院,这些年也不少来抓人,所以他老早的就听见了往这个方向开过来的救护车,自己本来就经过上次的那些事情,于是,便老早就藏好不出来,张勇故意暴露给他们看,他们二话没说,直接把张勇带走。
这次他们没有多少收获,好像是在别的地方也抓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面黄肌瘦的,说话都说不利索,看来还真的是个傻子。
“什么时候开饭呢?哥哥。”其中一个傻子躁动不安的拍着车窗,嘴里面一直嚷着要吃饭,前面的司机被他搞得有些不耐烦了,随手把自己今天吃剩过的早餐面包扔给他。
张勇认得这种早餐面包,进步牌榴莲味的,味道很是独特。小胖子那个时候特别喜欢吃,最后也是吃到伤掉,也不再吃。
这几个精神病的表现完全不同,有的,絮絮叨叨,嘴里面嘟嘟囔囔的骂着人,有的开心的手舞足蹈,还有的沉默不语,只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躲在角落,看着周围的情况,张勇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就装出一副傻子的模样,张着嘴,哈喇子流出来。
整个车里的气氛就是比较怪异的。车子行驶了一会儿,张勇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这条路不是去精神病院的路……而是!那个卖器官窝点的路。
也是啊,这些精神病人,也没有家人,直接处理,岂不是更简单?还有什么把他们入到医院当中?
张勇急中生智,捂着肚子,说自己内急必须上厕所。
谁想这两个大夫,之前就遇到这种情况,然后说要上厕所的人已经偷偷逃跑呢,于是递给他一个夜壶。
张勇没办法,只能就地解决,臭烘烘的味道,所有人都受不了。那两个大夫竟然拿起了防毒面具戴到头上。剩下的三个精神病人已经被熏得迷糊。
看来只能找其他机会逃跑了,因为他上次已经来过一次了,这要是进去一定会被人发现,如果他们两家再是串联起来,他这一次,非死即伤,绝对是逃不出去。
突然间,前面有一个卖水果的老奶奶挡住了去路。老奶奶的耳朵好像有些背,司机无论怎么去按喇叭,那个老奶奶就是不躲开。
“这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在搞什么!”司机下去交涉,后面的医生负责看着他们几个人。
张勇觉得机会来了!他把夜壶直接朝着后面的大夫的脸,只砸过去,趁机爬到了前面的驾驶座上。本来他是想直接通过这个门下车。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因为他看见车子的暗格当中有好多好吃的。
张勇对着后座的几个精神病人大喊道:“大家快点按住后面那个大夫,这是我们的一个游戏,如果谁能把它摁住,时间越久,那么我就会给谁更多的好吃的!”
一听到这样的话,刚才那个嘴里面一直喊饿的人,突然就跳起身来死死地压住了到后面的医生:“我要吃的,我要吃的!”剩下的两个人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又是一个念念有词,一个目光呆滞。
“你是警察吗?我告诉你,你这是在找死!”那个大夫被弄得一身污秽,还被这个精神病压在身上,看着张勇这样调兵遣将,认准了他就是个警察。
张勇一笑,故意摆出一副精神病的样子:“警察叔叔,我喜欢警察叔叔,我们去公安局了!”
那个医生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难道说这个人真的只是犯病了?他想赶紧给对面的人打电话,车子一个急转头,他刚拿稳的电话就被甩了出去。
张勇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最近的警察局,一到地方就狂按喇叭,因为后面的人已经挣脱开来。张勇连忙把车锁了,公安局里面已经有人出来了,张勇把具体的情况说了说,而且把自己的录音笔交给了警方。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张勇已经把录音笔的内容备了分。医生被逮捕了,剩下的三个流浪汉被送到了救助所。
“警察同志,之前我已经去过了那个窝点,我求求你们,现在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强烈的感觉,这家医院和这个窝点有领导关系,要端就一窝端了。”
警察很是感谢张勇所提出来的线索,但是他们有自己的作战计划。张勇被邀请来协助调查。
本来想着自己已经没有机会混进去精神病院了,没想到却因祸得福,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名的进入精神病院调查了。
可是,当警察赶到了那个窝点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但是里面的那些工具还在,医疗设备不全,里面的环境也很恶劣,也不知道那些做完了手术的人,回去之后,会不会生大病?
他们决定先去精神病院看看,这里留了几个人收拾了残局,下午的时候就去到了精神病院。
院长倒是很配合调查。这时当张勇提出要见一见那个叫乐乐的妄想症女孩的时候,院长的脸色大变。
“是这样的,我们这儿妄想症的女孩倒是有很多,但是叫乐乐的,似乎是不存在的。”
刘警官反问道:“什么是似乎不存在,要么就是存在,要么就是不存在,您这模棱两可的话,让人不得不怀疑。”
院长犹豫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因为这个女孩,只存在于我们的一个精神病人的回忆当中啊,偶尔的就会具体化,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也有人会看见,甚至还有护士给他医治,但是那两个护士好像也是不存在的。”
“荒唐,我们信奉的是唯物主义,哪有那么多牛鬼蛇神,存在就是存在,不存在就是不存在,你再好好想想。”
“要不这样吧,你看行不行?刘警官。”张勇的这句话是经过思考的,“那天在走廊里,我确实是见过一个叫乐乐的妄想症女孩,我想这里女孩儿有很多,那么就把这些女孩全部都叫出来,我好好的辨认一下。”
“而且我交给你的那个录音笔,其中有一段和小女孩的对话,就是和那个叫乐乐的女孩。”
“好,既然有你这个人证,还有录音笔的物证,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院长已经把所有妄想症的女孩都带了过来了。
张勇左看右看,确实没有那个叫乐乐的女孩。
“你确定把所有的妄想症女孩都带过来了吗?”刘警官问道。
院长点了点头:“当然,我们医院绝对配合调查,调查清楚了,对我们医院也是有益处的,省着外面有人传言,我们医院要贩卖别人的器官。”
刘警官点了点头。
张勇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孩那天跟我说完话,就被两个护士打了镇定剂,晕了过去。”
“当时这个女孩的病状还是那两个护士告诉我的,不一定可信。”
“所以我就申请,把所有的病人都给找了出来,这个女孩是至关重要的线索,如果要是找到了女孩,我们就一定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都市小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