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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父女之间的血缘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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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敖眯着眼睛看着他,结果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可是,我也认同C哥的做法,那就是让你生不如死。”他大笑起来,声音狰狞,带着属于他的残酷,用力一拳,落在冷敖的伤口处,疼得他脸色苍白,额头的汗珠缓缓落下。

  “哎呀呀,伤口又破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杰西立刻神经质地道歉,重新帮冷敖包扎好伤口,对着他说,“好了,快点吃饭吧,否则你怎么有力气坚持下去呢?不坚持下去,怎么向C哥解释,澄清那些事情跟你无关,你毫不知情呢?”

  ……

  冷敖听他这么说,知道他一定清楚当年的事情,只是没有告诉小纯,以至于小纯误会他抛弃了她。

  “拜托,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他笑了笑,表情显得特别无辜,可怜。

  “你快点吃吧,为了还有机会向C哥澄清一切。”

  冷敖低头,看着面前的饭菜,确实不能不吃,他确实要坚持着对沈纯说明一切。而且,他肯定傅雨和樊云会找到他的,一定会找到他的。

  他低头吃饭,没想到被杰西用力将他按在碗里,接着是止不住的狰狞笑声。

  “你果然还想活下去,果然还想留着性命向C哥解释,但是我告诉你,你没希望的,因为你的身体会日益衰弱,直至最后,死得无声无息,好像真的精疲力竭而死的。”杰西的眼神转冷,嘴角的笑容越发邪魅,“现在,你唯一可以祈祷的就是樊云和傅雨尽快找到你,可是,现在他们身边的亲人朋友,发生着各种事情,怎么还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管你的死活呢?你在现在的傅雨心里,根本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的。”

  冷敖蹙眉看着杰西,心里已经知道这个男人在报仇,但是不是为了他的父母,而是为了他自己。他在为自己,向全部人报仇。

  冷敖没有继续吃饭,只是闭上眼睛不发一言。

  杰西不想跟他继续啰嗦,伸了个拦腰,转身走去门口。临关门的时候,他挥了挥手,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累了,明天再继续,你可要好好休息,晚安。”

  冷敖的脸色苍白,肩头的绷带印出了鲜红的血迹。

  小雨,你在哪儿?我相信父女之间会有血缘的感应,你会感觉到我有危险的,一定会的。

  此刻,傅雨做噩梦似的从床上坐起来,额头渗着一层薄薄的细汗。

  “我是怎么了?一直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遗忘了。”她开了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了,见小馒头睡得正香,便叹了口气,想着躺回床上再睡一会儿。

  明天上午就要为北川熊一下葬了,之后她就要回A市了,也不知道樊云有没有找到那个催眠自己的医生。

  “小叶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渡边龙介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她的房门口,关心的询问。

  “做了个噩梦,惊醒了,没事。”傅雨应了一句,疑惑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我就在你隔壁,听到了声音,就想着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渡边龙介松了口气道,“平时,你半夜是不会惊醒的。”

  “原来是这样,我没事,现在就关灯休息了。”傅雨放下水杯,关了灯躺回床上。

  渡边龙介看灯暗了,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周围变得安静下来,但是傅雨却睡意全无,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渡边先生,谢谢你。”

  “怎么突然要谢我?”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现在不说就没机会说了。”傅雨有些感慨道,“希望你以后都好好的,可以找到一个懂你的,能够帮你的女人做妻子。”

  渡边龙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她说话。

  傅雨见他没有回应,以为他睡着了,便不再出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渡边龙介沉默很久,知道傅雨已经睡着了,才起身走出房间。

  她让他找个适合自己的女人做妻子。可是,当一人把心交付出去之后,如何还能放入另外一个人呢?

  他想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妻了,因为他再不可能毫无保留地爱上第二个女人。

  今夜的夜色很美,明月当空,却不知为什么,显得特别凄冷,在人的心里频添几分寂寥。

  第二天早上,天下不知怎么,就下起了蒙蒙细雨,送葬队伍穿着整齐的黑色衣服,打着黑色雨伞,整整齐齐地来到墓园。

  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白色玫瑰,当骨灰被盖棺之后,他们一一把手中的白玫瑰送到了墓碑前。

  傅雨真心希望北川熊一的在天之灵得到告慰。

  下午,她就带着小馒头,乘坐私人飞机回去了A市。

  出机口处,樊云安排的车子已经在那里等候,赵润一看到傅雨,立刻就迎上前:“三少奶奶,欢迎回来,请上车。”

  傅雨没有说话,俯身坐进车里。

  樊世龙住院之后,追捕傅雨的事情就放缓了下来,他没有催促,手下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对方是樊家三少奶奶,谁也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以免出错了,受到责罚,得不偿失。

  “樊云呢?”傅雨本以为樊云会亲自来接她的,可是并没有。

  “樊总有些事情要处理,抽不开身,所以让我先接您回去,等会儿晚饭的时候,他会接您一起吃的。”赵润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傅雨没有再说什么,感觉到小馒头尿湿了,就帮他换了一块尿片,接着哄孩子睡下了,自己也靠向椅背闭目养神。

  赵润知道上午送葬,下午飞回A市,体力肯定是消耗很大,疲惫也是正常的。

  他尽量让车内保持安静,等到了新的住所,才唤醒了傅雨:“三少奶奶,醒醒,我们到了。”

  “新的住处吗?”

  “是,”赵润下车,帮她开了车门,说,“樊总说,这里的物业不在名下,不容易被人查到,相比其他房产会安全一点。”

  傅雨抱着小馒头下车,乘电梯到了住处,里面是早就布置好的,该有的一应俱全。

  “我想先洗个澡,你帮我照看一下小馒头。”她把孩子托付给了赵润,进浴室洗了个澡。

  从昨晚开始,她确实一直都处于心绪不宁的状态,总觉得有什么至亲骨肉遇到了危险。可是,小馒头在身边,临上飞机前,她还给傅凯和海丽华打过电话,都好好的,没什么问题,那么她这份不安的感觉到底来自哪里?

  难道是樊云?

  傅雨洗完澡,走到客厅,见赵润还在,便开口道:“对了,最近樊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傅雨摇了摇头,走到沙发前坐下,一把抱过小馒头,对赵润下了逐客令,“好了,你有事直接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赵润离开屋子,回去向樊云复命。

  大约是下午6点多,傅雨被人从床上叫醒。

  “小雨,醒醒了,我们要去吃晚餐了。”樊云出现在她面前,精神不错,就是比之前看着憔悴了些,也更瘦了些。

  傅雨坐起来,看向摇篮的位置,问道:“小馒头怎么样,还睡着吗?”

  “嗯,睡得很香。”樊云点了点头,直接把小馒头抱起来,说,“这两天先自己带着,过两天我让娟姐过来帮你一起照顾。”

  傅雨到浴室洗漱之后,走出房间,看着樊云道:“对了,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什么?”樊云有点意外傅雨的问话,转头看着她。

  “我这两天总是心绪不宁,原以为是你有什么事,但是现在看来,你没什么事,所以我想是不是有什么我忘记的人,出了事?”傅雨抚着自己的胸口说,“总觉得应该是很重要,或者很亲密的人。”

  樊云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感应,蹙眉说道,“确实有一个人被C哥绑了,现在下落不明。”

  “真的有,他是谁?”傅雨追问。

  “冷敖,你的亲生父亲。”

  傅雨听后,真的愣住了,拧着眉看着樊云,道:“我的亲生父亲?”

  “是的,之前他回来找你和你的母亲,然后确定了你就是他的女儿,所以才把自己的家财都转到了你的名下,导致冷梦和王凤因此不满,对你痛恨至极。”樊云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上前握住傅雨的手,说,“因为你忘记了这些事情,我想你对冷敖先生肯定是充满怨恨的,才没有把他的事情告诉你。”

  “我是恨他,因为他对我不闻不问,所以我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傅雨长长叹了口气,说,“不过,你似乎也忘记了,我现在停留在15岁的记忆,这个时候,我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是抱有幻想的。我喜欢他们回来找我,告诉我,他们是迫于无奈,才把我送去孤儿院的。”

  樊云听她这么说,表情有些意外,道:“这么说,你是愿意接受冷敖先生的身份的?”

  “我忘记了十三年的事情,对他就算恨,也不能失了自我,毕竟我不清楚遗忘的记忆里,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可是,就我这么心绪不宁的情况,我知道自己对他应该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至于如此。”傅雨说着自己内心的感受,看着樊云问道,“你有他的下落了吗?”

  樊云摇了摇头,说,“我已经让人找了,但是还没有任何线索。”

  “C哥抓他,是为了报仇?”

  “如果C哥真的是沈纯,应该是为了报复他当年弃她而去吧。”樊云抱着小馒头,拉着傅雨的手出门,“无论如何,你要先吃东西,等填饱了肚子,我们再慢慢说这件事。”

  “可是,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放心,如果真的是沈纯,她不会真的杀害冷敖的。”樊云紧了紧她的手,走进电梯。

  “你不是说,她要报仇吗?”

  “报仇,绝不是杀了对方,而是想要让对方尝尽自己这些年受得苦吧。”樊云解释着,到了楼下,示意傅雨上车,开车去了餐厅。

  两人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结账之后就想回去探讨冷敖的事情。

  谁知,他们才走出餐厅,就发现车子被砸烂了,有四辆摩托车绕着他们转圈圈。他们手中有铁链和砍刀,一见到他们出现,立刻就挥刀砍了上去。

  樊云没有任何迟疑,拉着傅雨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可是,这四个杀手完全不理会那些行人,开车摩托车横冲直撞,只为了追击傅雨和樊云。

  “抱着小馒头,往上跑!”樊云随手抽了一根铁棍,把傅雨带到了巷子口,示意她往天桥上跑,自己则躲在墙角处攻击开着摩托车出来的杀手。

  “可是……”

  “快跑!”樊云大声喝斥,“你也不想小馒头有事吧!”

  傅雨听后,立刻跑上长梯。

  樊云好像打棒球一样,把摩托车上的一个骑手打落在地,那人身下的摩托车立刻失控地滑向马路中央,油箱破裂,铁皮擦着地面滑行,摩擦产生了火花,就听到轰的一声,整部摩托爆炸了。

  被打倒在地的杀手因为带着安全帽,摔倒之后,并没有大碍。

  他爬起来,拿砍刀攻击樊云,被樊云用铁棍打落之后,一脚踹在他的腹部,摘了他的安全帽,当头一棍,把人打晕在地。

  此刻,另外三辆车子从不同的方向驶向天桥,想要前后夹击傅雨。

  樊云立刻追上了去,将手中的铁棍丢向摩托车的轮子,卡住了车轮,让车座上的骑手直接因为惯性飞了出去,成功制止那人去围捕傅雨和小馒头。

  可是,另外两个杀手还是前后夹击了傅雨。

  她站在天桥中央,看着左右两侧的骑手,他们紧捏着刹车,不停轰着油门,吓跑了一众路人。

  “傅雨,受死吧!”其中一个杀手大喝一声,左右两侧的摩托车都松开了刹车,朝着傅雨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天桥下方缓缓驶过一辆双层巴士,傅雨没有半点迟疑,抱着小馒头跳下了天桥,刚好就坐在了双层巴士的车顶。

  摩托车手见此情形,跟着飞车追了过去,其中一辆车子稳稳落在车顶上,另一辆则摔落到了天桥底下。

  傅雨独自面对着这个杀手,用皮带把小馒头绑在身前,随时准备逃离巴士。

  “傅小姐,这次你是逃不了了。”杀手丢掉了手里的砍刀,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说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到了阎王爷那里,可别搞错了状。”

  说着,划下枪栓,就要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杀手被一脚踢到,樊云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开枪。

  双层巴士在站台停了下来,樊云连忙道,“立刻下车!”

  傅雨没有任何迟疑,抱着小馒头跳下车子。

  樊云抓着杀手,跟他拼着力气。

  突然,车子启动,两个人都因为惯性翻滚了几圈。

  樊云正好滚到了车子边缘,整个人挂在了车子外侧。

  杀手从车顶站起来,看到樊云的手抓着车顶的把手,立刻冲上前,狠狠踩踏他的手,迫使他松开手摔下去。

  傅雨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惊胆战,为樊云的生命安全担心不已。

  “樊云!你小心!”她大声喊着,表情看起来着急不已。

  周围的路人有很多已经打电话报警,只是警方到达现场还有一段时间。

  傅雨着急,怕樊云真的从上面掉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到一辆敞篷轿车,立刻就跳进驾驶座,开车追赶那辆双层巴士。

  “樊云,跳下来!”傅雨尽量把车子靠近,让樊云可以跳到敞篷车内。

  杀手见状,也想着跳下去,处决傅雨。

  樊云明白杀手的意图,在他打算跳跃的一刻,双脚向上夹住了对方的脖子,用力把人拽下了巴士。紧接着,他看向脚下的敞篷车,松开手跳进了后车座。

  傅雨立刻停车,检查樊云的情况:“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事,倒是你,有没有摔伤?”樊云坐起来,仔细检查着傅雨和小馒头的情况,确定两人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

  他一把将他们抱入怀着,感慨道:“幸好平安无事,吓死我了。”

  傅雨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

  突然,她感觉到手掌上有些滑腻腻的,蹙眉看了一下,发现竟然沾满了殷红的鲜血。

  “樊云,你受伤了!”

  这一刻,樊云才有了一些疼痛感觉,脸色苍白如纸,明显是流血太多,即将陷入昏迷。

  “我不要紧,你没事就好。”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傅雨陪在他身边,因为太过疲惫,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樊云本想撑坐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被压着,低头看了一眼,就见傅雨正握着自己的手,安静地睡着。

  小馒头则睡在旁边的手推摇篮车里,此刻正自己玩耍着悬在眼前的小玩具。

  樊云看着傅雨平静的睡颜,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看过她了。

  真希望时间可以就此静止,她能够永远这样陪在自己身边。

  “小云,你醒啦?”

  煞风景的樊辰来到病房,一见樊云醒着,立刻就开口搭话了。

  床边的傅雨被这声音惊醒,猛地抬头,见樊云醒了,立刻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道:“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好。”樊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趁着傅雨转身的时候,狠狠等了樊辰一眼。

  “你怎么这么早啊?”

  “都10点了,还早?”樊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故意揭穿道,“你是看我打扰了你和小雨秀恩爱吧?”

  傅雨听了这话,立刻就红了脸颊。她端着一杯水走到樊云身边,硬邦邦地把水杯给他。

  樊云看出她在害羞,笑着接了水杯喝了两口。

  “二哥他们好点了没?”

  “好多了,现在正跟小薇撒娇呢,你们两对简直就是花式秀恩爱呢。”

  “郑小姐受了伤,他还对郑小姐撒娇?”

  “小薇的伤,都是皮外伤,已经开始结痂了,所以他就闹着人家给他喂饭,不过是伤了腹部,怎么就手不能提了,还要人喂,真是小孩子!”樊辰显然看不过这样花式虐狗,忍不住吐槽起来。

  傅雨不明白他们再说谁,但是听名字应该是樊家的人,还是跟他们关系很亲密的人。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有些搞笑的话,扬唇浅笑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话好酸,有酸葡萄心理。”樊云忍不住取笑道,“你也可以让Helen喂你呀。”

  “去你的,不正经!”樊辰很不客气地打了他一下,立刻引得他倒抽了口气。

  “Susanna,你想谋杀啊,别我没有实在外人刀下,死在自己人手上了。”他苦着脸哭诉着,一旁的傅雨立刻帮他看了伤口,问道:

  “要不要帮你叫护士?”

  “不用了,有你在,就不疼了。”他变着法子说着甜蜜话。

  傅雨的脸颊比之前更红了,转身去看儿子,避开了他的视线。

  “好了,看你这么可怜,我这个灯泡就不在这里捣乱了,先回去了。不过,你们现在的情况,最好找些保镖暗中保护着,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ZNH保镖。”

  “没事,我自己会处理的。”樊云也觉得现在傅雨的处境很危险,第三方势力一直都想对她不利。

  “那我走了,你好好养着吧。”说着,抬脚走出病房。

  樊云确定她离开之后,才对着傅雨说:“小雨,能不能扶我坐起来?”

  “你是背上的伤,医生说趴着是最有利于伤口愈合的。”

  “可是,这么趴着,我浑身腰酸背痛,实在是受不了。”樊云苦着脸哭诉着。

  傅雨叹了口气,放下小馒头的玩具,走到他身边,扶着他坐起来,但是又不能让他的背靠着东西,所以把枕头之类的都移开了。

  “你对于这些杀手有什么想法吗?”

  傅雨摇了摇头,说,“不清楚。”顿了顿,看着他问道,“你有确定的怀疑对象了?”

  “王凤。”樊云给了答案。

  “冷梦的母亲,冷敖的正妻?”

  “是。”樊云点了点头,说,“而且,我觉得当年冷敖和沈纯之间的误会,有她一份。”

  傅雨蹙眉看着他,问道,“你是说,她让我父母分离,也让我生母受到了后来那些迫害?”

  樊云点了点头,说,“差不多是这样,不过应该造成沈纯和冷敖分开的人,应该不只她一个。”

  “你觉得她还有同谋?”

  “孙英杰就很可能是一个。”樊云说着自己的推测,“你想啊,孙英杰深爱着沈纯,王凤深爱着冷敖,但是冷敖和沈纯又是两情相悦,那么孙英杰和王凤很可能会想方设法破坏他们的关系,从而达到自己拥有对方的目的。”

  “你的意思,我懂了,你说孙英杰为了得到我母亲,跟王凤合谋破坏我父母的感情,让他们产生误会,然后王凤跟着我父亲去了M国,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就是这样。”

  “那么只要抓到王凤,就可以把当年的真相公诸于世了吧?”傅雨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诬陷了沈纯,就她所感受到的,沈纯应该不会通敌叛国的。

  “我已经让人锁定了王凤在M国的住处。只是我还有一个担心,怕王凤也只是别人的棋子,幕后还有强大的人。”

  “还有人?”傅雨摇了摇头,说,“我真的没办法跟上你的思维,或许等我恢复了记忆之后,我可以帮上你,但是现在不行。”

  “未免她一直调派杀手偷袭你和小馒头,我想还是先把她抓起来,希望能够通过审讯的方式,问出真相。”樊云握住她的手,让她在自己床边坐下,“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你一直被那些画面困扰的。”

  “谢谢。”

  “傻瓜,我们是夫妻,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樊云抬手轻抚她的脸颊,脸上露出暖暖的微笑。

  “那你现在饿不饿?我去餐厅给你买些吃的。”

  “好。”樊云点了点头,说,“我想喝粥。”

  傅雨答应了,起身离开病房。

  樊云在她离开之后,给M国的手下打了电话,让他们立刻抓捕王凤,并且把她送回Z国。

  对于这个人,他必须亲自审讯。

  他背上的伤虽然很长,但是伤口本身不算太深,并未见骨,所以复原起来也比较快。

  大约一个星期之后,他就要求办理了出院手续。

  正好,王凤也在这个时候被押回了A市。

  傅雨原本是打算带着樊云回家休息的,可是才出医院大门,就变成了他带她去见王凤了。

  “这不是回家的路吧?”傅雨看着窗外的路况,蹙眉询问。

  “王凤被押回A市了,我们现在就去审讯她,看是不是她雇佣了那些杀手,并且是不是她设计陷害了冷敖先生,让他和你的母亲沈纯有了误会。”樊云拍了拍她的手,说,“而且,我也想问她,是不是知道冷敖的下落。她深爱着冷敖,得知冷傲失踪,也一定会到处打听他的下落的。”

  傅雨明白地点了点头,目光停留在彼此的手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反被握得更紧了。

  “手凉,帮我暖一暖。”

  ……

  这话让傅雨特别无语,明明是自己的手比他的凉,还让她去暖他,这话真是太假了。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看着他舍命保护自己的份上,也不能真的跟他生气。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车子在一座山前停下。

  这里竟然就是秘密监狱的入口。

  傅雨非常震惊这样的地方,转头询问樊云:“这里是……”

  “原本是个古代陵寝,因为设计独到,里面又如同迷宫一般四通八达,才被改成了秘密监狱。”樊云解释了一下,拉着傅雨的手,说,“跟着我,小心迷路。”

  傅雨点了点头,紧跟在他身边。

  用电子指纹识别之后,墓门缓缓开启。

  樊云带着傅雨进入,来到了地下办公室。

  他要求提审王凤,直接就是把王凤关在一个房间内,通过变声器跟她对话。

  同时,房间内是可以注入一些辅助气体的,比如自白剂。

  “王凤,在R国傅雨和北川熊一的婚礼上,那些杀手是你派遣的吧?”

  王凤起初还闭着眼睛什么都不说,渐渐地就感觉意识模糊起来了。

  她毕竟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对于这种药剂毫无抵抗力。

  “是,我派遣的。”

  “为什么?”

  “她害得我女儿身败名裂,害得她坐牢,又让我失去了丈夫的财产继承权,我怎么可以绕过她。”王凤机械化地坦白一切。

  真的是她!

  傅雨听着她的回答,蹙眉看向樊云。

  “那么除了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帮你?”

  王凤沉默,等了好久,才点了点头,说,“是。”

  “还有谁,把名字说出来。”

  “不,知,道。”她摇头,表情恍惚,说得并非假话。

  “你一个都不知道吗?”樊云就知道还有合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知道。”她继续说道,“都不用名字的,不知道。”

  “那么你们用什么确定对方就是合谋者,而非其他人假扮呢?”

  “有代号。”王凤继续说道,“S,还有W。”

  “S和W?”樊云看向傅雨,寻求她的理解。

  傅雨摇了摇头,小声道,“不会是方位吧?”

  “应该不是。”樊云摇头,继续道,“那么你呢?你的代号是什么?”

  “F。”

  樊云想了想说,“可能是名字的拼音首字母。F是凤,那么另外两个就可能是另外两个人的名字拼音首字母。”

  傅雨听了他的解释,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确实有可能。”

  “也就是说,你们是三个人合谋吗?”樊云又确定了一下。

  “是。”

  “性别,你知道吗?”

  “不知道。”王凤摇头,说,“都是变声器对话,分不清楚男女。”

  “那么,下面一个问题,你听好了。”樊云把话题转到二十九年前,问道,“你当年是不是欺骗了沈纯,迫使她离开了冷敖?”

  王凤点了点头,说,“是,我骗她说,冷敖先去M国安顿一切,然后再回来接她。让她先回家乡等着。然后模仿她的笔迹,写了一封诀别信,告诉冷敖,她另有所爱,让冷敖对她死心。之后,冷敖真的伤心愤怒,一气之下就带我去了M国。在M国,我又让他跟我结婚了,还把消息传回给沈纯知道。结果,没多久,她就把女儿送去了孤儿院。”

  “也就是说,沈纯和冷敖之间的误会,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她摇了摇头,说,“还有其他的辅助因素,总之要分开他们的不止我一个。大家一起合作之后,就让他们这对有情人分道扬镳。”

  “还有谁?”

  “很多人,比如冷敖最好的兄弟孙英杰。他和我一样,只是他单恋着沈纯,一心想和她在一起。可惜,最后都没能如愿,还和沈纯一起因为煤气爆炸,炸死了。”王凤就好像是聊天一样,说得很开心。

  傅雨听着这些,情绪有点激动,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冲进审讯室揍人。

  樊云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起身走到她身边,双手覆住她的耳朵:“心痛就别听了。”

  傅雨看着他,心里真的很痛,一把抱住了他,靠在他的怀里。

  樊云暂时关闭了音频通道,轻抚着傅雨的发丝,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别想太多,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到外面等着,我问完了,再告诉你。”

  傅雨摇了摇头,小声道:“让我平静一下,等会儿就好了。”

  樊云点了点头,答应了,说,“好,那我们先到外面坐一会儿,喝杯水缓和一下。”

  傅雨抬眸看着他,看他态度诚恳,便答应了。

  两人到休息室坐了一会儿,樊云给傅雨倒了杯茶,未免她之后再次出现这样濒临崩溃的情绪,他在水里放了一些安眠药。

  傅雨喝过之后,只觉得眼皮很沉,很快就靠在樊云肩上睡着了。

  樊云再次回到监控室,继续盘问道:“后来,所有证据都表明沈纯私藏了玉玺,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连怀疑的人都没有?”

  “额……”王凤似乎是在很努力地思考着,良久,才缓缓说道,“可能跟沈纯的前夫有关。”

  “沈纯的前夫?”樊云非常震惊,再次问道,“沈纯结过婚?”

  “结过,只是认识冷敖之前,就离婚了。”王凤慢慢说道,“所以,冷敖并不知道,我也是回国之后去了她的老家,询问她的下落之后,才知道的。”

  “她的前夫,陷害她私藏玉玺?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太爱一个人,爱到想要把她毁掉吧。”王凤笑着回答,说,“换作是我,也是宁愿玉碎,不为瓦全。”

  樊云消化了一下她的话,最后问道,“你知道她的前夫是谁吗?” 大龄租婚之老公很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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