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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洋推开202号房门一条缝隙,嘴巴长成了O。
床尾的地毯上到处扔着管杰的衣服,里侧门把手上挂着的内裤被突如其来的打扰吓得不轻,直接掉在徐海洋面前。
“我靠,有点激烈啊!”
徐海洋关上门,下了楼到大厅里等管杰。
木瓜早已经下来了,蔫蔫的对徐海洋苦笑。
“赵仁还在上面?”
徐海洋酸酸的说,“世界大战哦,两大阵营是打得难舍难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扔下一颗原子弹结束战争呢。”
半个小时后,管杰一边扣纽扣一边走下楼梯,看到徐海洋一脸的羡慕嫉妒恨,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对不住啊老大,没听见你发的消息,那个……”。
管杰指指楼上,想要解释一下,不过徐海洋大度的摆摆手。
“行了,不怪你。要不是怕姗姗那女人在表哥面前告状,我也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乡,这出来玩还得赶回去,真是不爽啊。”
管杰已经扣好纽扣了,掏出车钥匙大步走到门边给徐海洋开门。
徐海洋出去后木瓜拉住管杰。
“你伤好了?没血溅当场吧。”
管杰用拳头轻轻砸了一下木瓜的心口窝说,“怎么?想检查一下?”
木瓜跳开,嫌弃似得说,“滚滚滚,占我便宜啊,我可是直着呢。”
到了司徒家的别墅车道,管杰早早的把车灯关掉,在徐海洋的指示下把车子停在别墅外的停车位上,然后三人从后门悄悄溜进了别墅。
一楼的所有窗帘都被粗海洋吩咐人拉个严严实实的,进门后简直像是进了个黑漆漆的密封铁桶,啥也看不见。
木瓜想开灯,徐海洋啪的给了木瓜一巴掌。
“你小子想惊醒他们啊。摸黑进屋,别给我惹麻烦。做贼会不会?”
木瓜委屈的点点头,然后摸黑把徐海洋的房门打开。
徐海洋进去后,木瓜摸黑走到自己房门前。此刻他已经适应了黑暗。
管杰没有进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木瓜走到管杰身边坐下。
“还不睡啊赵仁?”
“睡不着,坐一会”。管杰把烟盒递到木瓜眼前,“来一根?”
这时木瓜才发现管杰嘴角叼着一根烟,不过没有点燃。
木瓜摆摆手,“刚耕完地需要修养声息,还是利索的去睡觉吧我。我可没你那么好的身子哦。”
木瓜站起来,拍了拍管杰肩膀,然后轻轻的走向自己房间。
随着木瓜的房门关闭,一切都又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静,空气都慵懒的打起了哈欠,管杰觉得心口沉闷,把嘴角的烟丢到了烟灰缸里。
管杰看向通往楼上的楼梯,空荡荡的。
二楼的楼梯被窗外的灯光照的影影绰绰,像是有无数个睡不着的人坐在台阶上聊天。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管杰陷入了无尽的苦闷。心中无法填补的空隙撕扯着他的每一寸神经,向他哭诉这五年来所经历的那些折磨。
“终归是没法忘记的,终究是无法替代的”。管杰深深叹了口气。
别的女人,不管是出身极好的曾美倩还是在世人唾骂中混饭的阿丽,她们都无法温暖管杰的心。
管杰的心已经去了,随着五年前的宋小闲而去了,之后留下的只是一个充满记忆的躯壳,无法感知热度的亡灵。
如果别的女人能让管杰有反应,她也只是让管杰想起了宋小闲罢了。
就像今晚,管杰从阿丽房间出来,他感受的不是放松而是痛苦。
女人。
都是宋小闲的替代,却又无法替代宋小闲。
“小闲,我好想你。”
管杰内心呐喊着,握紧拳头不想从无尽的痛苦中走出。
突然,软底布鞋摩擦楼梯的声音从三楼传来,管杰像是被女巫唤醒的沉睡亡灵一般,嗖的一下回到了现实。
是她吗?管杰的心砰砰直跳。
不,不是她。
那是沉重的脚步声。
不是轻盈利索的声音,而且有两个脚步声。
管杰双手后举攀住沙发靠背,两脚一抬,一个轻盈的后空翻,整个人翻到了沙发后面。
两个男人走到三楼和二楼楼梯接口平台时站住,一个带着眼睛的男人探头向下看了看,然后才和另外一个男人说话。
“暂时可控,不过若是找不到波动的原因,结果……”。
男人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变成了耳语。
两人说了几句,然后各自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上门。
整栋房子又恢复了沉寂。
他们为什么是从三楼下来?
管杰记得三楼只有姗姗一个人住,她貌似不喜欢热闹。
凌晨,两个男人去三楼干什么?
管杰的腿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在还没想通的情况下已经贴着墙壁上了楼梯。
二楼一片安静。
三楼也是一样的了无声音,没有管杰预想的那样,会有女人受欺负后的哭泣声。
管杰没费力气寻找,因为三楼的房间只有一间的门缝里透出一线亮光。
灯开着。
这是一间套房,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这栋房子里最豪华的一间了。
落地玻璃前的窗帘没有关上,一轮明月斜斜的挂在树梢,把落地玻璃前的白色软地毯照的温馨如画。
地毯边的矮桌上放着一本打开、翻到一半的书,半杯红酒放在书边
管杰从半开的门边闪进屋,卧室里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发电报。卧室的门开着,两个身穿护士服的护士在里面忙碌着什么。
管杰三百六十度顺地翻滚,来到落地窗边的地毯上,顺利避开开着的卧室门。
红酒没有喝完,杯沿上残留着淡淡的唇印。
管杰端起酒杯闻了闻,然后无功放下。
卧室里的滴答声消失了。
护士们似乎在收拾东西,金属和塑料碰撞的声音,低沉却压抑,像是两个不专业的贼在偷东西,生怕弄出声响却总是弄出连自己都吓到的奇怪声音。
包裹着软布的推车压过卧室地毯发出呲呲的声音,管杰躲进了落地窗前的窗帘后面。
推车远去,后面的护士把灯关上,并关上了门。
月光还是那么慵懒,却为管杰照亮了通往卧室的路。
管杰推开卧室的门,姗姗安静的躺在床上。
卧室的窗户前只拉上了一层白纱,月光好奇的想进来看看却被挡住了视线,透进来的稍许光亮把整个卧室烘托的温馨又暧昧。
管杰走到床前,他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床上女人的额头。可是他僵掉了,触电般的感觉让他猛地缩回手。
“小闲,是你吗?”
没有回答。
管杰苦笑。
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管杰终于平静下来了。
除了脸之外,这个女人的身高和体型和宋小闲完全相同,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管杰哆嗦着伸出手,把姗姗耳侧的头发拨开。
期待着什么,可此时的管杰心里又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那种既希望宋小闲还活着可是又不敢相信她还活着的感情让他充满了矛盾。
朦胧的光线下,那小巧却浑圆的耳垂隐在黑影中,像个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骨朵。
管杰已经在颤抖了。
他的食指和拇指指腹划过圆润的耳垂。没有耳洞!
“不可能”。管杰退后,直到摸到椅背才停住。
他的脸色比窗前的白纱还要白,像是有人突然抽走了他表皮层的血液,取而代之的糊上了一层漂过的白纸。
套房的门把手发出摩擦声。
有人要来了。
出去已经来不及了,脚步声表明来人已经到了客厅中央。
…… 谁动了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