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见我们惊呼,耐不住心中好奇,跑出来看。
女生天生怕虫,只望一眼,脸如土色,惨叫一声,转身疯似的跑回大堂里。
我密集物恐惧症爆发,浑身鸡皮疙瘩竖起,猛然倒退两步,不忍再看。
小军和小单倒是不惧,顺手从墙角抄起蜘蛛网竖杆挂兜,一人一杆,去赶那些飞虫。
我突觉不对,本想阻止,但奈何他们动作极快,挂兜已触及飞虫。拨弄之下,两个摄像头上的飞虫“呜呜”直叫,迅疾朝我们飞扑而来。
只见遮天蔽日乌黑虫子,如网若雾,无法躲避,一股浓烈的腥气迎面袭来。
我大惊失色,吼道“快关门!”
小军和小单见此情景也懵逼,闪身而进,我们迅速将事务所玻璃门关掉。
但事务所的玻璃门存有空隙,刚好够飞虫飞入。有不少乌黑虫子已沿着缝隙钻进。我们拿文件袋不断扑打,被砸地下的虫子不少被乱脚踩死,溅出恶心的绿色粘液,散出腐臭味道。
文文被几只飞虫咬了几口,吓得不断尖叫。饶是我们再努力,那飞虫延绵不绝,冲着缝隙如潮水般涌入。
整个玻璃门已被飞虫布满,犹如围攻我们浩瀚的军队,只待从缝隙先行攻入的先锋战死,再组织新一轮攻击。
此刻,不仅文文,小军、小单、屈丛壬全都中招,身上被叮咬之处,变得红肿不堪。屈丛壬本来就胖,现在那副模样,愈发像抽打后肿涨的猪头。
奇怪的是,我一直战斗在前,但却没有一个飞虫敢冲我而来,似乎身上有天然驱虫魔力,那些虫子总是绕着我走。
我发现异常,大声喊他们上楼。
几人见实在无法抵抗,踉踉跄跄往楼上跑去,而我则在他们身后掩护。
待他们上去后,我本想转身上楼,却斜眼瞥见玻璃门无数飞虫后面似乎站着一个女子,定睛一看,却又消失不见,在刹那间我也没多想,转身跟他们上楼。
楼上有道紧实的铁门。
我们迅速把门关上,残漏的几只飞虫也被众人奋力踩死。
见危机暂时解除,我查看他们伤势,翻开他们眼皮,发现并没有中毒症状,伤口类似蜜蜂叮咬后的血包,才放下心来。告诉他们涂点消炎去肿药膏即可,无大碍。
小单边拨弄身上残液边说道“哪来鬼虫子,恶心死了!”
屈丛壬肿着张大嘴“完了,完了,我要破相了!”
小军嘲笑道“你这模样破相等于整容。对了,书哥,怎么虫子不咬你,难道跟你是亲戚?”
我脑中突然想到辟蟾珠,莫非是它的作用?可辟蟾珠不是吸引毒物的吗?难不成飞虫压根不属于毒物?
蛊术千万种,我只解其万一,心中不敢确定,但我决定冒险一试,嘱咐他们待在原地,从怀中掏出珠子,迅速出铁门。
手中拿着辟蟾珠在空中晃动,发现那些飞虫瞧见珠子,纷纷躲避。
果然是辟蟾珠起的作用!
我开始一人在楼下驱赶虫子,直至把所有飞虫赶出门外,方叫他们出来。
文文觉得神奇“书哥,怎么虫子不见了,你用了什么办法?”
我早已把辟蟾珠藏起,不愿多做解释,吩咐他们赶紧收拾一片狼藉的东西。
正收拾间,抓心挠肝的痒感传来。
自那次被大小姐抓了之后,那股瘙痒常常爆发,但都被我调息压制下去,前日专门配了驱风解痒中药,几日再无症状,我以为已彻底痊愈,不知为何今日再犯。
我再次打坐调息。
但奇怪的是,此次却无任何作用。
我浑身痛苦不堪,那种难受,非经历无法体会,直叫人欲剥皮切肉。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关切询问。
我呲牙咧嘴,忙问谁有止痒药膏。
文文听了,急忙翻动药盒,尔后,脸红红的递给我一支药膏。
也不管有没有用,赶紧涂上,神奇的是,药膏涂上之后,症状竟瞬间消失。
看一眼药名“洁尔康”。
主治女性xx瘙痒。
“帮我再买几支。”我也不顾脸面了。
……
之后,我多次拨打浩子电话,发现还是关机,心里的忧虑越来越重。
事务所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诸多飞虫,而且飞虫能针对性地遮住摄像头,证明绝对有人驱使。
能驱使虫之人,除蛊师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有如此本事。
只是,如果是兰小英同党来报仇,为什么却驱使这些无毒素的飞虫?兰小英行事之狠毒我是见识过的,为警告我们,曾下蛊想致死事务所全部员工。
正胡思乱想,手机一阵振动,拿出来一看,发现里面有一条短信,号码陌生“拿辟蟾珠来换人!”
我顿时一惊。
浩子跟秦医生在离开医院后失去联系,必然遭到意外。以浩子身手,除非对他下蛊,不然根本不可能让他身陷囹圄。
兰小英虽死,但辟蟾珠乃蛊门圣物,自然有蛊门中人觊觎。兰小英当时说“有人会找你算账”,证明在我砸小五瘟神像那一刻,她已发现辟蟾珠被我所拿,而她所说找我算账之人,并非一定是她的同党,也可能是觊觎辟蟾珠的蛊门中人。
我拿走辟蟾珠的消息,必定是兰小英在医院通过独特的方式泄露给他们。
而他们对我的实力捉摸不透,一直有所忌惮,没找到机会下手,直到我跟浩子分开,浩子跟秦医生去医院,他们乘机劫走两人。
劫走浩子和秦医生之后,他们为以防万一,先是派人来打探我人是否在事务所,随后,驱使飞虫围住摄像头,再攻击事务所员工,直至我拿出辟蟾珠在驱离飞虫,他们证实兰小英没有撒谎,辟蟾珠确实在我之手。
至于飞虫没有毒素,我想他们应该是忌惮我暴怒之下将辟蟾珠毁于一旦。
于是,有了这条信息。
兰小英在临死前摆了我一道!
我在纸上迅速写下号码,叫屈丛壬查找号码具体情况,并回信息“你是谁?”
对方回道“你很喜欢拿不该拿的东西,问不该问的问题!”
尼玛,教育我?!
你真特么教育的对。
好端端的我拿辟蟾珠干嘛,惹祸上身!
我回道“我要先确认我朋友安全。”
对方却久久没回音。
屈丛壬从电脑后顶个猪头站起来“号码没用身份证注册,定位地点在齐县。”
齐县?
齐县离hz三四百公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开车走高速也就三四个小时,昨晚浩子跟秦医生是在凌晨之后失踪,被劫到齐县,时间上完全说得通。由此证明,信息发送者跟刚才找我那姑娘并不在一起。
那浩子跟秦医生现在到底在齐县还是在hz?
手机一响,里面传来一张照片。
浩子跟秦医生全身被捆绑,置身于一个柴房一样的地方,嘴巴塞着布条,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不知道死活。
我赶忙回道“别玩我,辟蟾珠对我无用。我要见到他们还活着,否则我随时能毁了它。”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段语音。
一个沙哑声音问“现在几号几点?”
浩子有气无力地回道“5号11点。”
对方想通过这段语音告诉我,两人生命并没受到威胁。
我心中仍有疑虑,万一是他们提前录好的,然后掐着时间点发给我呢?回道“问一下吴浩,王大伦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要听到正确答案。”
一分钟后,语音再次传来浩子声音“桑韵。”
可立即回答出高中同学名字,我确定浩子跟秦医生目前是安全的,且能通过该手机发出语音,说明他们人必定在齐县。驱使飞虫的姑娘只是对方派来的同伙,于是回过去“告诉我具体地点。”
对方回“带好东西出门,按我安排的路线走。记住,自己来!”
事务所一帮人紧张的不行,纷纷问我吴总是不是出事了,需不需要帮忙。
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更不想将他们牵扯其中(秦医生就是无辜飞来横祸),安慰他们道“……没大事,昨晚他泡妞遇到仙人跳,对方讹钱来着。我去处理。”
小军马上说“艹,吴总也会中仙人跳!钱都不是事,缺多少?要不我现在就去取。”
这还真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出了大门,信息来了“去火车站买到青县的票。”
青县?
浩子和秦医生人不是在齐县么?
两地相差几百公里呢!
我压住心头疑惑,匆匆赶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到青县的火车票,然后告诉对方买好了。
对方回信息“找一家附近大商场。”
我只好来到火车站附近大润发商场,刚进商场大门,信息再次发来“到二楼服饰卖场,买一套衣服、一顶帽子、一副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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