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妻君上瘾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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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里,阴暗潮湿,即使有着火折子,能见度也是不大的。白银带着身后的人,沿着通道走了几步,便看见了前方一个大的场地。
那里,大量的布袋码在一起,地上还有着零零散散的粗盐,无疑的,这就是那失踪的一批盐。
只是,白银挥手让人上前查看,自己却走到了左侧,手在墙上摸索一阵,一种轰隆声之后,又一张门打开了。
白银走了进去,将自己面前的几个木箱打开,出现在白银眼前的,黄金白银,珠宝首饰,数不胜数。
“哟呵,这可是好家伙啊,这么多,即使以盐城官员的吃香程度,也是不够的啊。来人啊,将这些盐和这些钱财,都搬上去给林爷看看吧。”
“是!”士兵们将袖口撩了上去,说干就干起来。不过一刻钟,盐和钱财,就分别摆在了林之宴的面前。
“这下子,范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手拿起一串莹白的珍珠项链,瞧这个色泽,可是上品啊。
“林大人,我不知道啊,这,这肯定是有人放进去想要陷害下官的,还望林大人明鉴啊。”
“噗通”一下,范云直接跪在了林之宴的眼前,诚恳的伸冤着,仿佛直接就是那别冤枉的清白好官。
“陷害啊,那范大人可否说说是谁有这个闲心要陷害你啊。说出来了,爷可就会给你主持公道啊。”
手指顺着自己坐下的马的鬃毛,看着马舒服的嘶鸣一声,林之宴满意的点头,然后揶揄的看向那个范大人。
“下官,下官也不知是谁,还请林大人为下官做主,找出那个幕后黑手,还下官一个清白啊。”
撕心裂肺一样的对着林之宴吼着,话语间的意思,就像是将自己的希望交托给林之宴了一样。
“呵!”一声轻笑,林之宴跳下马,走到了范云的身边,然后低头靠近范云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再起身,范云的脸色白的煞白,也不在求饶,瘫软的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等候着林之宴的发落。
完了,他真的完了,原来他一直都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的啊,他是一直在小瞧着这个林之宴林大人啊。
“这是你的主人的意思哦,作为我与他第一次交手的礼物,我按照他的意愿,来让你当替死鬼了。”
这是林之宴的原话,范云想笑,却发现自己的脸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怪不得,怪不得他突然被委托到了重任。
原来一开始,主人就没想过这次的计划能够成功起来,所以说,从一开始,他就是那个被抛弃的棋子了。
“将他压入大牢吧,黄金,记得好好的审问审问啊,爷可是想知道,林大人这些非凡的财富,是怎么来的呢。爷到了盐城,总要为百姓做些好事啊。”
拍拍自己的衣袖,林之宴重新骑上马,老李带着人,将范云上上枷锁,至于那个一脸惊讶的看着范云,似乎是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做了这些事情的管家,也被一同给请走了。
“你们这个是干什么,老爷做的事情我是不知情的,我是无辜的,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啊,小心我报官啊。”
管家奋力挣扎着,可是一个书生的体质,哪里摆脱的了那些粗人的力气,只能被一同拽走了。
至于对管家的话,林之宴不在意:“报官,管家大人是老了健忘啊,爷,就是官呀,你还想往哪里报去呢。”
“范大人,您放心,到时候我会下手轻点的,您一定会全部告诉我的,您放心吧。”带着一张憨傻的脸,黄金靠近了范云,如是说道。
“呵,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不都是知道吗。”低声嘲笑,他就没有走出这些人的博弈之中,一直只是棋子的他,还有什么是这些执棋的人需要知道的。
“这个吗,就不劳范大人费心了,反正您的身上,肯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就是了。”挠挠自己的头,黄金的表情愈加的诚实起来。
破门而入,踏门而出,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情,那些摆摊的小贩发现,他们那不可一世的县令大人,像一个阶下囚一样,被拘束着跟在了那个钦差大人的身后。
县令大人的手似乎还受了伤,随着他的走动,还有血低落到街道上,染红了地上的青石板。
本好奇的小贩们,赶紧的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一直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被抓了起来,这盐城要变天了啊!
“走吧!”不远处的一个小巷中,一个阴沉的声音出现,如果范云在,就知道这个是他的主人。
这次这个主人没有带面具,可是却穿着一身宽大的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凉薄的唇,以及那唇边冰冷的弧度。
“主子,就这么放过范云了吗,不怕他将主子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吗?”还是那个属下,跟着那主子的步伐,往巷子深处走去。
“他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让官府的人知道了也无妨,不过是为了以后添加一点乐趣而已。”
双手交缠在一起,修长的手指,骨骼分明,很是好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要回去一趟。”
抬头望着造成那布满红霞的天空,主子声音中,浮现一种奇怪的笑意,就像是,对他即将要去地方充满了期待,和盼望。
“是,主子您放心吧,接下来的就交给属下吧,属下一定圆满完成。”侍卫点头,认真的承诺着,他不会让主子失望的。
“嗯,走了!”不过是话音刚落,那个主子的身影就消失在这个狭小的巷子中了。
“主子的武功又进步不少了啊!”仰慕的看着刚才主子站立的地方,侍卫转身离开:“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吧,然后回主子身边去。”
毕竟,比起盐城,那里的即将发生的事情,可是更加的有趣点,他可不想错过以后的每一场好戏啊。
而那一直坐在马上的林之宴,突然回头看着自己刚才经过的巷子口,然后挑眉一笑,有一个好的对手,他更开心呢。
“爷,怎么了?”白银随着林之宴的视线看了过去,却只看到了一片空荡荡的地方,那里刚才有什么人吗。
“要找你们爷的茬子的人出现了。”眨眨眼,林之宴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走吧,赶紧的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然后尽快回京吧。”
“爷,你想少夫人了,想要快点见到少夫人吧。”黄金来了这么一句,惹来白银同情的视线。
“黄金你真的是太聪明了,所以你将白银身上的事情也分担一点吧。”对着黄金,林之宴笑得可温柔了。
“谢谢爷的赏赐!”白银赶紧的接话,这样好的机会他可不想错过,这个傻大个,偶尔也能做出一件让他感到高兴的事情啊。
“既然白银你同意了,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吧。”马鞭挥起,马儿狂奔起来,他啊,就是想念然然了怎么的。
这是他与然然相识之后分别最长的一次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已经是隔了多少个秋天了呢。
“爷!”黄金凄惨的叫出声,为什么没有人理会他的意见,他还没有答应啊,作为当事人的他,难不成没有发言权吗。
“兄弟,节哀顺变啊!”安慰的拍拍黄金的肩膀,白银向着林之宴追了过去,他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啊!”怒吼了一声,黄金追了过去,干就干,到时候出错了就别怪他了。可别说他没有事先提醒啊。
正月初八这一天,谢悠然约了水卿见面,后日便是皇帝舅舅的诞辰,水卿也是要去赴宴的,在这之前,她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她。
不过因为一点意外,本该在外面与水卿见面的谢悠然,亲自去了水府了。一下车,便看见那水夫人带着自己的儿子恭候在外面,却不见水卿的踪迹。
“阿卿呢?”一句话打断了水夫人欲说出口的寒暄,她来见水卿的,不是见这些不相干的人的。
“啊,这个谢小姐,小女她昨日突然偶感风寒了,所以在自己的屋中疗养,为了避免将风寒传给谢小姐,还请谢小姐可以移步到客厅中。”
“如果有什么想对小女说的话,我也是可以替谢小姐传达的。”水夫人的脸色有一刻的不自然,很快就恢复了。
这个谢小姐未免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吧,虽然她的身份是比不上她的高贵,她也不用这样羞辱自己吧。
“如此,那我改日等阿卿的病好了,再来摆放就是了。”干脆利落的转身,谢悠然没有听从水夫人安排的打算。
“慢着,谢小姐,还请您等等,我这就安排人将您带到小女的房间去!”着急的出声,这个谢小姐怎么一点不按常理出牌啊。
“那就走吧!”瞟了一眼上前带路的人,是一个憨实的男子,看着她的眼里,虽然有惊艳,却没有那些肮脏的想法。
“夫人,谢小姐一个姑娘家家的,夫人您让大哥带路这不太好吧,不如让我来吧,反正我也是知道姐姐住的地方的。”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桃红色衣裙的女子站了出来,然后笑着看着谢悠然:“谢小姐您说是吧?”
“随意!”点头,她只要能到水卿住地方就行了,谁带路,她是无所谓的。
“那就让二妹你来吧,你这么一说,大哥我的确不是太合适啊。”水家嫡长子,水新不好意的对着谢悠然笑笑,脸色变得有些红润起来。
“无事!”稍微勾起了一点弧度,算是对水新的回应,阿卿的大哥虽然不是什么聪明的人,但可以说的上是一个好人。
这种人,谢悠然谈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看在水卿的面子上,她的态度,还是好一点的。
“嘿嘿!”痴傻的笑着看着谢悠然离开,水新的脸上,有了一些落寞。这是一个好女子,可是,他配不上。
等人都走了之后,水夫人一巴掌拍上了水新的后脑勺:“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这个一个好好的机会让那个贱丫头给抢走了。”
“你要知道你是你妹妹的亲哥哥,只要你不愿意让出这个机会,谢小姐看在水卿的面子上,也会同意的。她不是说了随便吗。”
水夫人气的又将巴掌给招呼上了,只是看着那个任由她打却不说话的水新,终究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以后怎么办啊,当官当不会,做生意你不行,到现在给你找的那些女子你说什么没有感觉,你以后如何是好啊。”
她将儿子养这么大,就是希望能够靠儿子,让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更加的牢固,可是谁知道她却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出来。
“母亲,谢小姐毕竟是一个姑娘,所以由我带路的确是不大妥当。而且,更是因为阿卿是我的妹妹,我不想让她为难。”
“母亲,你要知道,谢小姐交好的是阿卿,而不是我们水家,更不是我,母亲你再这样下去。”
“要是让谢小姐起了嫌恶,从而导致阿卿和谢小姐之间起了间隔,到时候怎么办啊。那母亲您岂不是更加后悔了。”
安抚着看着水夫人,他虽然傻,可是他这点还是看的清楚的,他不愿做哪些惹人嫌弃的事情。
“唉,就你知道,罢了罢了,我以后也不管你了,随你怎么样吧。”水夫人泄气了,整个人的精神仿佛都松懈了起来。
她的好意他不接受,强迫着他也没用,她劳累了这么多年,也是累了,他以后都随意吧,她不想再操劳了啊。
“放心吧母亲,儿子不会让您失望的。”扶着水夫人的手,母子二人一同走进了水府。
只是水新的神色却有些恍惚,谢小姐那样的人,也只有林少爷那样的男子才配的上吧。
他曾经有幸见过林之宴一面,虽然对方可能不记得他了,可是他对林之宴的影响非常的深刻。
那个男子,活的比谁都要自在,他没有从那个男子身上看见任何一个可以拘束他的存在。
那样的张扬,那样的目空一切,却又那样的耀阳,而他,只有仰望他的份,就如同,他以后,也只能仰望谢小姐一样。
水府后院,谢悠然跟着水娥走着,目不斜视,即使面对身边水娥殷勤的目光,她的眼神,也没有片刻的转移。
“谢小姐,您是怎么和姐姐认识的啊,之前问姐姐,姐姐都不肯说,真是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对吧谢小姐。”
水娥的脸,天生偏向妖娆,一举一动,都像是勾引着谁一样,偏偏她说出的话,语气中却是那样的无辜和纯稚。
“阿卿不愿说只有她的理由。”谢悠然扫了一眼水娥,然后加快了脚步:“水小姐安心带路吧。”
“额,好,这边走,很快就到了。”被谢悠然一眼看的有些呆愣,水娥反应过来后失措的开口,语气有些惊慌。
刚才那一眼,明明是看向她的,可是即使这样近的距离,她却没有发现在谢悠然的眼里映出她的存在。
即使她近在咫尺,她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吗。这样的认知,让水娥有些懊恼起来。这样高傲的态度,这些个大小姐就不会顾及她们的心情吗。
那个水卿还真是好运,真不知道她是使用了什么手段,才让谢小姐对她另眼相待,为何她就不能代替水卿享受这份殊荣呢。
她还记得不久之前,水卿和寒山寺回来之后,那些以前不屑一顾他们水家的人,个个上门提亲。对象都是那个水卿。
后来她才知道,是这个谢小姐在寒山寺那些大家夫人面前公开表态,承认了水卿是她的朋友。
为了借助水卿从而和丞相府搭上关系,水府的大门都快被踩烂了。而且那些上门提亲的每一家,都是她想嫁过去的人家。
结果呢,那个贪心的水夫人却还是不满足,将那些人家全部给拒绝了,说是要等着谢小姐给水卿安排更好的人家。
哈哈,水娥觉得真好笑,谢小姐是闲到了什么程度,才会无聊的给水卿找夫家,这不是授人以话柄嘛。
那个水夫人却认不清事实,真的可悲啊,等着吧,等着她将那些夫人都得罪之后,看水卿还能不能嫁出去。
那些人上门都是看在谢小姐的面子上的,可不是因为水家或者水卿有多么优秀的啊,尽干些得罪人的事情,以后有她受的。
胡思乱想的水娥,脚步不停的将谢悠然带到了一座院子门前,然后抬头,面色不不变:“谢小姐,到了,就是这里了。”
“嗯,多谢!”抬头打量了一会这里,谢悠然点头,这里看上去还不错,阿卿在水家过的不是很痛苦吧。
“那谢小姐我就现走一步了,如果谢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派人找我,我一定会为谢小姐解决的。”
热情的说着,水娥向着谢悠然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只是离开之前,水娥眼神隐晦的看了一样良辰手上一直捧着的盒子。
那里,是给水卿送的礼物吧,这个大家小姐一出手,怕是不凡啊,她可真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呢。那个水卿,她果然还是喜欢不起来呢。
“进去吧!”谢悠然开口,只是没有走几步,就听见了水卿虚弱的声音:“唉,青芙,你说悠然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骂我啊。”
“不会的,要事谢小姐骂小姐您,青芙会替您解释的,是昨夜我忘记给小姐关窗户了,所以才让小姐你着凉染了风寒。”
青芙自责极了,因为昨日知道今日要与谢小姐见面后,小姐兴奋极了,拉着她说了好多话,结果天色太晚,小姐要就寝的时候,她粗心大意的忘记关窗户了。
只是,青芙有些奇怪,为什么她记得昨日她是关了窗户再走的啊,难不成她是梦中关的不成。敲敲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的清醒点。
只是青芙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笑看着她们的谢悠然。“啊!”青芙惊呼一声,从原地直接蹦了起来:“小姐,谢小姐来了啊!小姐你快看啊。”
“真的啊,悠然,你来了啊,抱歉啊,不能出去找你啊。”虚弱的缩在被子里,水卿眨着自己的大眼睛,有些心虚。悠然的脸色,不是太好啊。
没有理会两人的激动,谢悠然冷着脸,走到了水卿的床前,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水卿,冷声开口:“原来我谢悠然在你们的心中,就是一个不晓得通情达理的人啊。”
“咳咳,误会误会,悠然,这绝对是误会。”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番话都被听到的水卿,着急的直接坐了起来。这下糟糕了。
“生病了还这么闹腾,好好的躺着吧!”一根手指点上水卿的眉心,让她好不容起来的身躯又落了下去。
“不过是逗你玩的,悠然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小气的。”对着水卿笑了笑,收了脸上的冷色。
真是一个笨丫头呢,她这么假的作态她都看不出来,以后不是被人欺负的死死的啊。不过,阿卿也是不介意的吧。
“我知道悠然你最好了,这么久不见,我可是想死悠然了。”讨饶的拉着谢悠然的袖子,水卿晃悠着。
“行了行了,是不是生病了人也傻了。大夫怎么说,严重吗?”好笑的握住水卿的手,谢悠然坐在了水卿的身边。
“啊!”突然将自己的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水卿急忙道:“我都忘记了,悠然,你快离我远点,不然传染给你了怎么办。”瞧她粗心大意的啊。
“行了,我没有那么脆弱,出来吧,作为病人的你,还是呼吸点新鲜空气比较好吧。”
一使劲,将水卿从被子里给拉了出来,谢悠然扯扯唇角:“阿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想找打不成。”
“那个悠然,你不用担心,大夫说只是普通的风寒,不严重,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乖乖的将头露了出来,她不能反抗悠然,不然会被打的。
“那就好,只是后日的宴会,可能去?”那日可是会有很多人到场的,要是她错过了,以后又要后悔了。
“我问过大夫了,大夫说可是出门,只要注意保暖就行了,另外吃食上记得忌口就行了。”
接过青芙递过来的杯子,水卿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补充了一句:“大夫还说,多喝水,好的快。”
“真是的。”手指曲起敲上水卿的额头:“等我回去后让人给你送点药过来,都是宫廷里赐下的,记得用了啊。”
宫廷药向来比民间的要好些,毕竟宫廷里药都是为皇族服务的,要是弄虚作假,查出来都是抄家灭门的大祸啊。
“好,等送过来了我就让青芙煮给我喝。对了悠然,你说今日找我有事,是什么事情啊。”水卿干脆的转移话题。
“为了两日后的事情。”横了水卿一眼,谢悠然还是如她的愿了。真是的,她又不会吃了她,这么害怕做什么。
“两天后?宴会?什么事情啊。”水卿好奇,难不成是悠然有了什么烦恼,想要找她倾诉倾诉,觉得自己有些可靠的水卿,激动的脸都红了。
“阿卿,你生病了,不适合胡思乱想。”一把戳穿水卿的想法,谢悠然示意良辰将东西拿了过来。
“是为了两日后你的事情,你以为我是你啊,这么的不靠谱的事情,悠然还是不屑去做的。”
“啊,我的事情,什么事情?”这下水卿是迷糊了,她没有什么事情要解决的啊。宴会,她好好的去就行了啊。
“阿卿,你今年多大了?”问了这么一句,看着水卿有些尴尬的脸,谢悠然等着回答。
“那个,因为过了一个年,我,十八岁了。”是老姑娘了。后面一句水卿没敢说,她似乎是知道悠然要说些什么了。
“知道就好,你不为自己努力,谁会管你不成。”白了水卿一眼,谢悠然将放在床上的盒子打开。
“之前我给你准备新年礼物的时候,就准备了这个,你看看喜不喜欢吧。”将盒子向着水卿递了过去。
爬起来靠着床,水卿愣愣的看着盒子里的东西,眼眶湿润了起来,即使那个整天想要借着她攀附谁的水夫人呢,都没有想过这些。
盒子里面的,是一件衣服和一套首饰。衣服的颜色是她最爱的青色,那种青黛色让她简直有些爱不释手起来。
一抹上去,衣服的布料比她用过的都要好,手感丝滑,布料十分的柔软,看着轻飘飘的却很厚实,很暖和。
即使还没有看到全貌,水卿觉得,她一定会喜欢这件衣服的。而上面的首饰,则是和衣服同色的青色玉簪,耳坠,和镯子。
通透的色泽,莹润,泛着光,水卿冲过去抱住了谢悠然:“悠然,我不想说谢谢,可是,还是要谢谢,悠然,我很喜欢,谢谢你悠然。”
“哭什么哭。”摸摸水卿柔顺的发丝:“喜欢的话,要不要起来试一试啊,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让人来改。”
“好,我试试。”揉揉自己的通红的眼,水卿从被窝里钻起来,在青芙的服侍下将衣服穿好,头发束起,首饰也都佩戴起来了。
“好看吗悠然。”牵着裙摆,水卿有些激动的转圈,她感觉好合适她,一点都不用改的。
“不错!”谢悠然夸奖,水卿的相貌是比较清秀的,没有侵略性,这样的女子,看着不会让人有多大的惊艳之感,却会让人感到舒服。
此刻粉面染着红霞,即使粉黛未施,配着那开朗的笑意,这样的水卿,就如同春天的精灵,灵动,充满着活力。
“那悠然,我那天就穿这个去了啊。”自恋的在镜子里照了又照,可惜面积有限的镜子,无法照出她的全部面貌。
不过有了悠然的肯定,还是挺不错的吧,水卿笑眯了眼,果然还是悠然最懂她了啊。
“喜欢就好,我也就只能为你做到这里了啊,其余的,得看你自己的了。”拉着水卿坐下,将棉被包裹着她,还生病呢,显摆什么。
“悠然!”羞涩的瞪了一眼谢悠然,水卿自然知道悠然是在说些什么的,可是,她一个女子的,怎么努力啊。
“是女子又如何?”仿佛知道水卿的心思,谢悠然手指摸上水卿的脸,很温柔,让水卿的心情,有些平静下来。
“悠然!”
“阿卿,你要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不会因为你的犹豫而在原地等你的,若是你自己都不为自己争取,即使是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自己的幸福,还是要自己的去争取的,她可以在一边给她支持着,可是不能事事都将她解决好啊。
这是水卿的人生,不是她谢悠然的,她可以参与进去,却不能全程把控,不然,水卿岂不是成为她的玩具成为她的人偶了吗。
“悠然,我懂。”裹着被子,水卿将脚拿到床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然后扭头看着谢悠然。
“放心吧悠然,即使阿卿再害怕,也会试一试的,要是后日真的遇见了让我喜欢的男子,即使结局是粉身碎骨,我也会去试一试的。”
“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悠然在帮助我,鼓励着我,即使是为了报答悠然,我水卿在怎么着也得努力一回啊,不然不是会让悠然失望的啊。”
是啊,她不是早就下定决心了吧,她水卿,总不能一辈子靠着悠然过活吧,悠然都要嫁人了,她以后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求助于悠然吧。
想要将自己的人生活出自己的想要的模样,就必须先让自己的强大起来,就是在路途中逐渐偏离了她预定的方向,那又如何。
人生的每一段际遇,都是辛酸苦辣百味掺杂的,这是这样的充满着艰难苦恨的,才是真正的人生啊。
最起码,她努力了,即使结果是失败了,以后的以后,想起那些过往,她也能无愧于心的说一句自己追逐过。
“阿卿,这样子的你,想来会有很多男子看上的。”看着突然变得坚毅起来而显得更具有魅力的水卿,谢悠然对着水卿严肃的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悠然,你真讨厌。”难得她有了觉悟,觉得自己很帅起来,悠然这不是在破坏气氛啊。
“那是因为,阿卿你不适合这么严肃的表情啊,看着,怪变扭的。”摊手,谢悠然无辜道。
“行了,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懒得理你了。”扭头不看谢悠然,水卿傲娇了,就知道打击她,都不夸夸她。
“哈哈,阿卿,你这不是理了我吗。”扯扯水卿的头发,看着她因为疼痛而又转头来的头,谢悠然很是欣慰。
“阿卿,你只要记住,即使是女子,也是可以有追求的,只要你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何必管那些世俗之人的眼光。”
“那些人中间,大多是愚昧的人,人云亦云,只知道跟着大流走,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看法。”
“可是总有那么一小批人,会看见阿卿身上那些珍贵的闪光点的,哪怕只要一小小部分的人,阿卿你也要知道,你不会是孤独一人的。”
这个世界对女子很不公平,可是只要有勇气挣脱世俗,多的是羡慕仰望她的人,阿卿如今要做的,不过是打破这个束缚她的牢笼而已。
“好!我会努力!”点头,水卿不让谢悠然看见自己的眼,悠然说的话,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许许多多都与她从小接受的相背离,可是她却是觉得,悠然说的,都是正确的,她也要像悠然一样,把握自己的命运。
即使遇见了困难,她也相信,悠然愿意借助自己的力量给她,让她冲破障碍,总有一天,她可以看见和悠然一样的同一片天空。
“嗯,那我今日就先行回去了,你自己记得好好的休息知道吗。”向着水卿告别,谢悠然离开了,日子还长,不急于一时。
是夜,京都紧闭的城门处,忽然有一队人马急速的驶过来,队伍的中间,是一辆低调的马车,守门的士兵接过领头人的令牌之后,赶紧的打开门让人进去了。
等那行急忙的人离开后,厚重的城门再次关闭起来,一个小兵询问着自己的头领:“队长,那人是谁啊,这大半夜的进城。”
“那是当今皇帝的弟弟,淑娴太妃的儿子,铭王殿下。”领头人搓搓自己的手,挑这个时间点回京都,可真够诡异的啊。等明日一早,他就报上去吧。
“啊,那岂不是,王爷殿下啊。”捂住自己的嘴,小兵有些惊讶。
“是王爷,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罢了,而且。”头领看看周围,小声的凑到了小兵的面前:“听说那个王爷还是一个残疾的,毁容瘸腿,成不了大事了。”
“这样啊,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啊。不过凭着他的身份,想来还是有许多女子愿意嫁给他的吧。”
小兵有些羡慕,总有一些人,是他们即使在努力,也比不上的。
“瞎想什么呢,好好的守门。”用刀背敲敲小兵的屁股:“等你年纪到了,找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好好的过日子,不也是好事一件啊。”
领头的叹气,这些小年轻的啊,就是不知道知足,轰轰烈烈是福,可是有时候那平平淡淡,却是很多人想要得到却得不得到的。
一个人处于的地位越高,所要考虑的事情也就却多,有时候,即使不是自己的意愿所指,也会有一些事情缠上自己,不能摆脱。
“嘿嘿,队长你说的也对哦,不过队长,你可有什么好姑娘介绍介绍给我也,最近这几日,我家老娘似乎有给我说亲的想法了。”
“哼,那你就好好干吧,做的好了,队长给你介绍好姑娘保证美死你!”
“嗯嗯,那就这么说定了啊。队长,我去那边看看去,待会再回来啊!”
“去吧去吧!”嫌弃的挥手,头领觉得,这个小子,还是有救的啊。
而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夜色漆黑,也有着一群人在策马狂奔,向着京都的方向日夜兼程的赶着。
“爷,您放心吧,快的话明日就可以到京都了,即使再慢,后日也就能到了,可以赶上皇上的生辰宴会的。”
说话的是白银,夜里风大,看不清面前,他的声音也有些不清楚,因为灌了风,嗓子有些扯着疼。
“行,那今日便在那里休息吧,等明日一早,再动身赶路吧。”指指前方的破旧茅屋,林之宴减慢了自己的速度。
“好的爷!”
一行人将马找个地方拴好,进了茅屋,点起火堆,喝了几口酒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林之宴仰头,看着天空上一半的月亮,上次见面,月儿还是一个芽子呢,如今却是过不了几日,就要圆了起来了。
然然,爷回来了,等着爷! 诱妻上榻:夫君不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