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妻君上瘾 暗夜杀人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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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之时,街道上一辆马车在街道上缓缓前进着,这是林之宴在送晚归的谢悠然回家,此时的天色,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之前自然然提出那个意见之后,几人就一直在商讨着具体的办法,当然还是最了解事态的林之宴和姬如世在讨论。
谢悠然的话,大部分时间,在认真的听着,偶尔说一些自己的意见进去,具体的事情她不知道,多说反而容易出错。
“然然,回去之后岳父不会责怪你吧。”即使是由他陪着在,让一个姑娘家的这么晚归家,怎么说都不是恰当的吧。
“这会你倒是担心起来了,之前的时候怎么不想我回去的事情了。”白了某人一眼,这个时候说这话,不是白费心思吗。
“然然,爷也没有想到会这么晚啊。要是待会儿岳父要责罚你的话,所有的惩罚我帮你受着,放心吧然然,有我在呢。”拍拍胸脯保证着,一副一切有我不用担心的样子看着谢悠然。
“好。”其实有你在我才更担心,这句话谢悠然觉得还是别说出来的好,虽然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马蹄声停在了谢丞相府的门前,谢悠然扶着林之宴的手下了车,然后往正门旁的侧门走去。这么晚了,不适宜如此大的动静的的打扰。
任由林之宴谨慎的敲门,谢悠然看着那从门缝中探出脑袋的王良,不由得笑了笑,果然啊,爹爹和娘亲派人等着她呢。
“小姐,您回来了啊。”看见门外的人后,王良赶紧的将门打开了,让谢悠然进了来,至于林之宴,在想踏进一只脚之前,好巧不巧的,王良一个侧身就挡住了他的无论。
“娘亲和爹爹度歇息了吗?”差点忍不住笑得捂住嘴,看着王良身不由己的样子,不用说,这又是爹爹他们吩咐王良做的吧,可怜的人啊。
“那个啥,小哥,能让我也进去吗?”摸摸鼻子,接到谢悠然嘲笑视线的林之宴放下身段和蔼的和王良说着。
现在他这一脚在里面一脚在门外的别扭样子实在是不雅的很啊。这个小哥叫王良是吧,他记得是然然身边的人啊,给点面子吧。
林之宴的眼神一直往王良哪里撇着,让王良抽了抽眼角,然后将门堵着更加的严实了。他知道这是他未来的姑爷。
可是姑爷对不起了啊,现在小姐还没有嫁过去呢,所以还是谢家人,而他是小姐身后的人,自然也就是谢家人了。
所以谢家主子的话他是必须要听的,等以后有机会他在和姑爷赔罪吧,现在还是不得罪老爷和夫人重要一点。
他可是记得的,晚饭过后,良辰美景两位姑娘回来了,然后告知了一直等着小姐回来的老爷和夫人,说是小姐和姑爷在一起。
姑爷让她们先回来了,等晚一点时间姑爷会亲自送小姐回来的人,让老爷和夫人不用担心。说的时候,面对老爷和夫人冷下去的脸色,两位姑娘可都是怕的不敢抬头啊。
即使是那平日里十分和善的夫人,在那个时候脸色都是不太好,身为丞相夫人的威严在那一个尽数显现出来,让他感到果然人不可貌相。
待两位姑娘心惊胆战的离开之后,老爷就一直等候着的他,让他守在门处等着小姐回来,不可声张。
最重要的是,如果姑爷爷想跟着进来的话,必须阻止,就说今日的谢家不欢迎林家人的到来。这话说两位主人家可以说,可是作为下人的他说出来可就是不守规矩了。
无奈的,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做墙,阻挡姑爷的步伐了,至于对姑爷卖好的眼神,要是平日里他岂不是得乐过头了,可是今日职责在身,不敢接啊。
“姑爷,天色很晚了,还请您早些回去歇息吧。”夹在两座墙壁之间的王良,觉得自己怎么选择都是不对的,却是谨记主子的吩咐弱弱的说着。
“然然。”见王良不吃自己这一套,林之宴也不生气,只是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谢悠然,然然的话,只要说一句话这个人都会听的吧。
“阿宴,王良说的对,你该回去歇歇了,相信你改日再来的话,这里的大门还是为你敞开的。”这是早就料到会这样的谢悠然。
这种抛弃的行为让林之宴深受打击,不敢硬闯的林之宴,默默的收回了自己迈进去的一只脚,他认输还不行吗。
“那然然,你好好休息,改日在来找你。”给了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的林之宴,在王良松弛下来的神色中,扯扯嘴角,挂着假笑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他多希望能听到然然的一句挽留声啊,比如:阿宴,今日天色已经很晚了,回去的路上不安全,阿宴要不要就在丞相府休息一晚上,明早在回去。
然然要是这么说了,他保证会第一时间答应的,可惜,这就只能在他妄想中出现了。一直到了他在茫茫夜色中无法看见然然的身影之时,也没有听到一句挽留声。
“小姐,老爷说了,今日让小姐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明日再说。”待林之宴走后,王良关上了门,陪着谢悠然往自己的住所走去,顺便传达了谢丞相的话。
“好我知道了。”点点头,不远的前方,即使在这夜色之中,也有一盏昏黄的灯火在风中摇摆着,是等候在悠然苑门口的两姐妹。
“那小姐,小的就先行告退了。”同样也是看到的王良,对着听到了动静向着这边走来的两姐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就告退了。这时间点,他继续待在这里可是不合适的。
“好,你去吧!”谢悠然点头,然后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见到两人脸上担忧的神色之后,谢悠然的面容,在无尽的夜色中,不禁柔和了许多。
“小姐你回来了啊。”良辰走到谢悠然的身边,笑容灿烂。自从她们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等着小姐了。
“小姐,你真慢啊,这么久才回来,害的奴婢担心死了。”哀怨的看着谢悠然,美景的语气有点小抱怨和夹杂其中的不容忽视的担忧。
“好好好,多谢你们两个了,放心吧,你们家小姐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有事啊,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的担心了啊。”
一手一个,拉着两个丫头往院子里走去:“今夜也不早了,既然我也回来了,都去洗洗睡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的小姐!”
“好!”
此时此刻,谢悠然不知道,那个带着满肚子的委屈,嘴里不停的抱怨着的,还在归家途中的林之宴,遇到了一些问题。
向着将军府行驶的马车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可是格外的明显的,坐与马车外两端的黄金和白银戒备的看着周围,原本放松的身子都紧绷了起来。
“爷,有人跟着我们。”送少夫人回去的时候身后还没有人,这会儿却是有一拨人跟了上来,听那脚步声,来人还不少。
“继续往前走。”挑起窗帘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清浅,月亮如一弯清泉,洒落着银白的光辉,在不久之前,他还和然然一起赏月。
所以他不希望破坏这份美好的心情,和然然在一起的记忆,不愿在其中有一些碍眼的人出现,可是要是有人实在不识相,就别怪他了不客气了。
一想到谢悠然,即使再糟糕的环境中,林之宴也绝对自己能够一笑而过。这些人会不会是岳父大人找来给他教训的人呢,林之宴乐观的想着。
然而,在他的脑海中,那些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杀气,渐渐的靠进着这辆在夜色中独行的马车。
“啊,不是岳父大人派来的吧,爷还在考虑着要不要受一点小伤然岳父大人消气呢。看样子现在是不行了啊。”
苦肉计不错,不过接住自己苦肉计的人都是在乎他安危的人,要是岳父派来的人,自然不会伤他的性命,可是这些来路不明的人,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啊。
而且,要是他真的受伤了,然然是会生气的吧,就像如果然然用这种玩笑的心情对待即将到来的一场刺杀,从而导致了自己的受伤,他也是会生气的一样。
当马车经过一个拐角处的时候,在黑暗中的人,得到了某种信号,同时冲了出去,在这之前,一批箭矢已经飞快的向着马车射了过去。
“爷小心!”白银吆喝了一声,和黄金一同抽出了要将的配剑,将那些飞射而来的箭矢,挡了回去。
可是因为箭矢是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即使是黄金白银合力,也只能挡住一部分的箭矢,剩下的一部分,都钉在了马车壁上,以及突破了普通的木材车的防守,飞射进了车内。
那些被打在地上的箭头,在银白月色下泛着幽蓝的光,一看就有毒的,让黄金二人态度更加的谨慎起来。
那被重点关注的车都是静悄悄的,即使有箭矢飞射进去,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传出,听不到人中箭的惨叫声,也听不到人在躲避的撞击声。
一轮箭雨过后,那些拿着利剑冲到马车附近的人,直接分开成为了两拨,一小波人前往黄金白银的方向,牵制住不让他们去马车那边。
另一波人直接向着马车,用手里的刀剑从四面八方的刺了进去,然后迅速抽出来,森寒的刀刃,在皎洁的月色下,滴血不沾。显然,里面的人没有被伤到。
一行人对视一样,然后直接用刀子将马车劈开成为了两半,清冷的光辉撒了进去,却发现里面早已经空无一人了。
迅速的未成团戒备着周围,即使是一直关注着马车这边情况的人,也没有人发现林之宴是神么时候不见的。
林家的公子哥是这样可怕的人吗,为何他们接到的情报,不过是说他是一个依靠着自己的背景在京都横行霸道的霸王而已,可没人告诉他们,这个霸王的功夫这么高。
看向了另一半,那两个侍卫将另一波人解决的差不多了,这边最主要的刺杀对象却是看都没有看到。
“头领,怎么办?”一杀手低声问着自己身侧的人,这对象都找不到,怎么刺杀。
“怎么办,既然主人不在,下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全力诛杀那两个侍卫。”被称作首领的人,带着厚重的黑色面巾,将自己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
“是头领。”得到了吩咐的一群人,全部朝着白银那边涌了过于,刚才还游刃有余的两人,瞬间觉得压力大增。
虽然说单独的一对一的话,这些人来多少都是不怕的,可是奈何人家聪明,知道使用人海战术,即使是武力值高的他们,也压不住这么多人啊。
看着那黑压压的包围住两人的人,白银手上的剑突然向后刺去,将一个偷袭的人刺了一个对穿。
剑抽出来的时候,喷涌的鲜血打湿了白银的衣服和头发,摸了一把溅到自己脸上的血迹,白银叹息一声。
“爷,我的林爷,您就大发慈悲帮帮小的们吧。”别以为他不知道,爷就躲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们累死累活的,说不定还在笑着呢。
不负白银所望的林之宴,现身站在屋顶上,看着下方焦灼的情况,勾了勾唇角,他本来是不打算出手的,总觉得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沾染了鲜血不好。
不过既然他可爱的手下已经向他求救了,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而且,既然沾染血迹不好,那就,不让血溅到自己身上就是了。
舔了舔自己丰润的唇瓣,桃花眼里,浮现的对着血色的渴望,宽大的袖袍一挥,身着红衣的林之宴,落在人群包围的中心处。
“你们,是在找爷吗,现在爷来了哦。”一句话,明明是对着白银说的,可是那个头领却是觉得,这人是在对着自己说的。
“哼,管你是什么爷,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给我上,一个不留。”头领手一挥,身后的人都向着林之宴冲了过来。
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刀,林之宴的手腕转动着,歪头看着那围上来的一群人,笑了笑,诡谲的光一闪而逝,林之宴整个人冲了上去。
然然说了,今日不早了人,让他早点休息的,他可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的时间,要是让然然知道了,不理他怎么办。
冲入敌群中的林之宴,侧身让过一个袭来的人,摆在身侧的刀子,不过是轻轻一个转动,那人直接从腰身的地方被斩断。
因为太过于突然,那人倒在地上的上半身子,在地上不断的痉挛着,那露出来的双眼,不解的看着天空。
他不是去杀那个人的啊,怎么躺在这里看天空了吧,而且他怎么觉得自己的身体怪怪的,似乎是下半身不受他控制起来。
渐渐袭来的疼痛感让他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艰难的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血迹真从着他的身体里像水一样的流出,他甚至看见了那些深红色的肝脏,随着血流了出来。
啊,我要死了啊。忽然意识到什么的人,在袭来的剧烈疼痛中和失血过多的头晕目眩中,渐渐合上了眼睛。
这个人没有发现,如果他可以环顾自己的四周,就会发现许多同伴都躺在他的身边,和他一样的呆愣着看着天空。
那些人都是被林之宴一招解决的人,可惜,已经死的人,怎么可能还有机会知道这些呢。转身,将冲过来的一人踹飞,林之宴眉头狠狠的皱着,看着地上的血迹。
看来他想保证鞋子也不受血迹的沾染是不可能的呢,谁让他的动作太粗鲁了,让血色铺满了一地啊。
这般想着的林之宴,脸上却带着兴奋的光芒,眼中一片血腥的红夹杂着深沉的黑暗,这样的林之宴是危险的。
没有了对于一般人浮于表面的笑意,没有了对讨厌的人敌视和排斥,就连对谢悠然独有的温柔都不知道去往了何方。
这样的林之宴,即使身上纤尘未然,即使一身红衣鲜艳如初,即使脸上的笑意明媚如朝阳,也是那个让人称作妖孽的可怖存在。
抓住一人的手腕,右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送进了那人的心脏里,然后迅速的抽身离开,被破开的心脏而涌出的鲜血,打湿了林之宴脚下最后一块干净的土地。
“呵,怎么的,继续啊,爷还没有玩够呢!”手一甩,将刀上的血给甩了出去,然后横立于自己的身前,泛起笑意的眼睛,疑惑的看着那个头领,以及,不断后退的人。
红色的衣服如同在血中清洗过的一样,恰好遮挡住月的一朵乌云被风吹的漂远了,有光从自天而下,洒在了林之宴的身上。
轻柔的银白,让林之宴俊美的脸更加的美丽,如同立于尘世之外的仙人,眼里的笑意,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可是他手上的刀子还在滴着血,那地上的血迹,已经打湿了林之宴的白色的靴子,随着那些人的后退,林之宴迈开脚步。
稳健的脚步才在血色之上,一步步的向着那些人逼近着,他不爱杀人,可是杀起人,就不是人。这话是谁说的呢,林之宴觉得自己忘记了。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是妖孽,救命啊。”仅剩下的五人中,一人忽然承受不住那靴子踩在血迹上的声音,捂着头尖叫着。
面巾都被扯下而不自知,平凡的脸上带着惊恐和害怕,扭曲起来的脸色,在林之宴靠近的时候更加的崩溃起来。
“啊!”一步又一步,随着林之宴的靠进,终于忍不住嘶吼出来,然后猛地向后面逃窜而去,他是杀手,以杀人为生,可是他不想死啊。
没等林之宴出手,那一直站在外围的头领,一脚踢起自己的属下掉落的匕首,接到之后放生就扔了出去。
匕首直直的扎入那个逃跑的杀手的后心,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头领,满眼的不甘和恨意,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首领杀了他。
“给我上,谁敢逃跑,他就是榜样。”指指那离自己几步之外倒地不起的人,头领凶狠的瞪着余下的几人。
“是!”即使手在颤抖着,那些人也还是提起刀子往林之宴那边跑去,既然无论后退还是前行都是只有死路一条,那为何不搏一搏呢。也许谁能成功了这也是说不定的。
抱着这样的心思的几人,整理自己的心绪,按下心中产生的恐惧,手中的武器向着林之宴挥了过去:“去死吧。你这个妖孽。”
一时不查,林之宴的动作慢了半拍,虽然没有受伤,只是头上的一缕墨发却脱离了主人的身体飘到了地上,然后被那鲜血染湿,弄脏。
不知何时,早已经成为观战的黄金白银两人忽然浑身颤抖着,看着地上的发丝,再看看那个冲上来的人,一起后退了好几步,爷要发飙了。
“本想送你好好的上路的,可是你们这些人啊,总是会辜负我的良苦用心啊。”手指抹过刀刃上的血迹,动作突然变得轻柔起来。
本看向那人头颅的刀刃,偏了一些砍向了那人的右臂。“啊!”伴随着惨叫,那人的手臂应声而落,在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林之宴又挥起了刀刃。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双手双腿尽断的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他能感觉到鲜血从自己的各个部位流出,让他生不如死。
凄凉与恐惧充斥着这里人们的心灵,林之宴熟视无睹,直接踩上地上那些还未冷透的尸体,继续向着前方逼近。
“还有三人。”林之宴轻声道,解决了这三人之后,他就可以回去了,然后听然然的话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该死的。”本带来几十人来刺杀的头领却发现,此刻只是伤了那人的皮毛而已,自己这边已经只剩下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人了。
怪不得不过是刺杀一个男子而已,为何出的金额如此之高,原来不过是,他根本没有命去享受了吧。
将手上的刀侧在自己的身边,头领做出进攻的姿势,所谓杀手,在黑暗中行走的人,为了金钱欲望,不断的游走在生死的边缘。
如今,不过是即将赴死而已,他怕什么呢,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一个结局了吗。可是头领扪心自问,要是人生可以重来,他即使在困苦之中挣扎,也不会选择这一条路了。
生死边缘生出的顿悟,乃是心灵最真实的反应,只是可惜了,没有时间再去感慨自己的顿悟了,首领拎着刀,对着林之宴,斩下。
刀剑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林之宴,抬头,挡住了头领砍过来的一刀,手腕用力,将头领逼退开来。
随后一挥,将冲到自己面前的最后一个杀手解决了,林之宴甩甩酸涩的胳膊,许久没杀人,一杀人,许久没有活动的肢体都僵硬了起来。
“来吧,该结束了。”终究是正眼看了那个头领一眼,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人的眼里,是不是在笑着的。
能笑着赴死的人,无论是什么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因为只有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才会知道别人口中的死亡,是多么的恐怖。
“可否允许我问阁下一个问题?”头领忽然开口。这个男子是他接触的人中最深不可测的一个人,这种即使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他底线的存在,让他觉得恐惧的同时又觉得好奇。
“可!”手上的动作没变,动作却缓了缓,这样的人,死之前的愿望,他还是有兴趣满足一下的。
“倘若有一天,这全天下人都与阁下为敌,阁下将何为?”他的眼里,头领看不见对人命的怜悯,在他的眼里,不,恐怕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被他看在眼里的吧。
“我可为一人,与天下为敌!”没有正面回答头领的话,林之宴却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不是天下人与他为敌,而是他可以与天下为敌。
对于林之宴口中说的那个一人,头领有了些许的猜测,这样一个嗜血之人,没想到也是一个痴情种啊。
“多谢解答,那么,开始吧。”手指一动,在林之宴眨眼的时候,头领对着不远处的林之宴冲了过去,手上刀,对准的是林之宴的心脏处。
不急不慌的抬手,格挡住了头领的攻势,林之宴将刀往下压,头领的手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气,自己手上淬毒的刀刃,往自己的脖颈靠近。
“那么,好走不送。”即使想要反制的头领,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制止不住那靠近自己的刀刃,他能感觉到刀刃划过自己脖子的感觉。
伤口不深,头领却苦笑着放下了手,刀刃掉地,头领背过身,向来时的方向摇摇晃晃的走着。然不过几步,头领的身子就不稳的倒下了。
那从浅浅的伤口中流出的血是黑色的,他不是死在林之宴的刀下,而是死在自己亲自萃取的剧毒之上,见血封喉,无药可解,在他被刀刃割破的时候,他的命就注定留在这里了。
“真是可惜了,选什么任务不好,偏偏选择刺杀爷的任务。”黄金看着头领的尸体,默默的蹲下身子将那没有瞑目的眼给合上了。
“爷,该回去了。”马车已经损坏,幸好离将军府的路已经不远了,白银听着那渐渐传来的马蹄声,提醒着看着天空的林之宴。官府的人要来了。
“嗯。走吧。”手腕转动,林之宴收回眼神,银白的刀在林之宴的手上转动着,然后忽然的,林之宴猛地看向了一个地方,手中的刀子直接向那里射了过去。
“爷!”一声惊呼,白银直接将已经入鞘的配剑抽了出来,又有敌人来了吗。
“没事,不过是一个不敢出来见人的宵小之人而已。”林之宴说话的声音很怪,那话语中似乎也是在向对方传达着什么意思。
一行三人,踏着满地的血色向着归途前行着,在林之宴走后,有一人现身于这杀戮的现场,银色的面具在同色的月光下,泛着骇人的光芒。
他的手上,拿着的正是林之宴临走之前丢过来的凶器,就是这一件普通的兵器,他见证了这个男子是如何用它解决了如此之多的人。
“主子,他到底是什么人?”如影随形的风无,看着男子手上的刀刃,刚才那柄刀是从他面前飞过的,当他伸手将要挡住的时候,刀已经到了主子的手里了。
他自认为,要是那刀是对着自己来的话,他是接不下的,即使不死,也是重伤,可是如此的功夫,却是这个看似纨绔的男子使出来的,他不由得怀疑。
“别忘了他的身份。”男子只是看着林之宴离去的方向,淡淡的说了一句,林之宴,虽然从他找到的情报以及别人的口述来看,都是一个表面乖张内里全无的人。
之前的盐城事件,虽然是他一手解决的,可是最后传出来的消息,却是谢丞相在暗处指挥,让一种惊呆的人才觉得本该如此。
这样的人,明明有一身的本事,却是一直在隐藏着自己,甘愿每日游手好闲的,人家不惹他,他就不会主动犯人。
不过如今,似乎是因为他的到来,林之宴的活跃度可是上升了不少,最近京都许多事情后面都有他的影子在。
“主子,京都的关于南北相斥的计划,已经失败了。”风无也是看着男子看向的方向,所谓南北相斥的计划,就是利用那彪悍的北方人打乱南北之间的联系的计划。
许多地方,北方人与当地居民之间都发生了极大的矛盾,不过因为那些地方北方人存在的比较少,所以许多人都没有发觉。
可是京都却是云国最繁华的地方,聚集在这里的北方人不是可以数过来的,本该他们的计划顺利的进行着。
只要过一段时间,那些寻风来京都淘金的北方旅客就可以将京都的黑暗带回去了,结果被这人之前的那些命令一弄,直接打乱了布局。
有些人口口声声说着不愿意为京都人服务的北方人,却拒绝不了那优先录用的诱惑,不少打着尝试一下算盘的人,得到了真正达到报酬之后,彻底放弃了他们的计划。
即使他们用金钱诱惑,大部分的人,都放弃了,因为比起一时的利益,还冒着被官府抓捕的凶险,许多人很愿意选择安定下来。
所以这造成了整个计划的瘫痪,而且如今的京都中,对于他们皇殿之人的调查抓捕的力度也是越来越大了。
皇殿之中不少人都别官府抓了过去,不过幸好那些人都处于皇殿的最底层,即使被抓了也不会泄露太多的秘密。
“嗯,知道了。”男子点头,然后将手上的刀丢在了地上,这是凶器,他可不要。
其实他没有告诉风无,这一步棋在没有走的时候就确定是一步废弃了,为的不过是试探一下一直和他作对的林之宴而已。
如果这样的事情林之宴都解决不了,那也太令他失望了。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扰乱官府的视线而已。
京都不像是别的地方,京都之中有着许多官府都得罪不起的存在,要是那些事情闹大了对某些人的利益产生了冲突,那些人肯定不会再袖手旁观下去的。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即使林之宴不插手,过一段时间,官府的人也会出面整治。京都之中,在上层之中,某些人永远都是认为自己的利益谁都不能侵犯的。
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地方,即使是他,也不能说猜透所有人的心思。不过就是因为这里的水太过于浑浊,那隐藏在人们背后的黑暗太过于深沉,才有了他插手的机会。
“主子,官府的人来了。”听那马蹄的声音,似乎就是在拐角之处了,主子和他也该离开了。
虽然那些人暂时无法奈何他们,可是别人看见主子在这样的杀人现场还是不妥的,要是谁误会了这是主子干的就不美了,毕竟这些事情会对主子的以后有所影响。
“嗯。”男子点头,脚尖一点,就跳跃到了屋顶之上,风无没有听到,男子口中余音已逝的一句话。“可为一人敌天下吗?”
林之宴是超乎他想像的敌人,一直以为完美无缺的他,今日却将自己的弱点清楚的暴露在了自己的面前。
即使是那样的男子也是逃不了美人一关吗,他可知道,一旦这话传了出去,多人人会想将他的弱点拿捏在自己的手里。
虽然他暂时不需要这个弱点来威胁林之宴,可是以后的事情也是说不定的,或许,他也可以稍微关注一些,谁知道会不会有用到的时候呢。
“吁!”当迟来的官府人马,看着着一地的尸体和血迹,纷纷停了下来,不少人捂着嘴跳下马然后跑到角落呕吐着。
这简直就是地狱里才可以看到的场景,死尸,断肢,抛飞的头颅,流出来的肝脏器官,还有那冲天的血腥味。
让这些一直在京都中养尊处优的官兵们直接受不了的扶着墙壁呕吐着。一个传染一个,最后只有少数几个见过大场面的人还能冷静的坐在马上看着着人间地狱。
即使如此,他们的冷静也只是相对而言的,许多人用袖子捂着鼻子隔绝那冲鼻的血腥味,几乎每个人的眉头都是紧锁的。
而那些几乎将胆汁都要吐出来的士兵们,在好不容易缓解之后,想着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结果近距离见到那些场景之后,再次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呕吐之声在这个夜色中回响着,久久不等停息,领头的一个男子,看着着满地残尸,深深的叹息。
无疑的,敢在京都中这样嚣张的人,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本事大到笃定自己不会被抓住,另一个,不过就是身后有人庇护,就是查到了都没事。
当今皇上很英明,此时的云国可算的上是国泰民安,可是盛世之中多乱臣,那些因为被富贵安稳养大心思的权利者,不是他能对付的。
“齐大人,着该怎么办?”有人问着那领头的男子。
“将尸体送到验尸官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另外将这里全部打扫干净。”被称作齐大人的人开口。
怎么办,他怎么知道,他不过是一个位居九品的小小京都巡查,做的不过就是维护治安的事情,这样一看就不简单的事情,他能怎么办。
他没有本事捉拿那个本事通天的人,更没有本事和那些有着深厚背景的所谓幕后黑手做对,他能做的,不过是洗干净这片土地,不让明日早晨醒来的百姓感到害怕而已。
“是,大人!”领了命令,忍着恶心和害怕的士兵们,开始动起手来,直至天明时分,最后一批打扫的人才托着疲软的身体回去复命了。
当第一个早起的百姓路过这里的时候,疑惑的耸耸鼻子,这里怎么感觉有一股怪异的味道啊。眼睛往一边沉沉的巷子一看,顿时吓得瘫倒在地上。
那里,有一具被分尸的尸体正静静的摆在哪里,浑身的血腥味刺鼻之极,如果林之宴在的话,就乎知道是那个砍断他头发的人。
那人在被他卸了之后,被他一脚给踢飞了,飞到了那个深深的巷子中。那些官府人员,因为恐惧,根本没有察觉这具尸体。
在夜色的掩护下藏匿的罪恶,在阳光洒下的时候,就无法再次的藏住踪迹,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叫醒了还在沉睡的京都。 诱妻上榻:夫君不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