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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秀莲的境遇让人唏嘘不已,但如今侦破流浪汉被杀的事情才是最为紧要的事情。
卫明看向陆秀莲,道:“你早上也去人民公园了对吧?”
“嗯,我去里面捡拾垃圾,刚好听到了那边出了事情。到地方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老郑经常会在那一片休息,等我过去之后在警戒线外瞥了一眼,果然看见被杀的就是他。
我本想进去看看的,可是那边值守的民警拦着我没能进去,最后没办法我就只有先行回来了。”
恩人被害,陆秀莲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她双眼泛红,大颗泪珠在此时再也压抑不住。
这个时候其实应该让陆秀莲休息一会儿。
但为了破案卫明还是问道:“老郑平时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都是底层讨生活的,温饱都成问题,哪有什么精力去得罪什么人!”
陆秀莲叹了口气,后转念一想,道:“他们乞讨者也有相应的地盘划分,人民公园那边最近有两个新来的乞讨者从外省流窜了过来,兴许是他们跟老郑起了矛盾。
要不你们去找下他们,兴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外来的乞讨者?
生活就是一个大染缸,什么地方都存在着争斗,没有一个地方是与世无争的。
陆秀莲所说的倒也是一个新的突破口。
“你知道那两个新来乞讨者的信息吗?”
陆秀莲摇了摇头:“这就真的不大清楚了,我只是听老郑上个星期有这么简单一提,终于具体的事情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陆秀莲话落之后就停了下来,卫明知道在她这已经打探不到什么其它线索了。不过单是知道了被杀者的相应身份以及他跟外来乞讨者曾有矛盾发生的事情,对于接下去的侦破工作也起到了极大作用。
起身离开,卫明重新来到了人民公园。
吴阳刚已把现场全部勘验完毕,已经将尸体运到了市局进行解剖。
何钦跟方婷还在附近搜寻痕迹。
手机滴的一声轻响,打开一看是小张传过来的讯息:卫老师,根据你刚才所发送的资料我用大数据详细调查了一番终找到了那个老郑的具体信息。
老郑,全名郑全友,62岁,江城的本地人,因子女不孝被赶出家门后一直在江城乞讨为生。
资料虽然极为简短,但大致还是知道了死者的相关情况,对于接下来的工作还是很有帮助的。
小张已经试图联系死者家属了,可是结果却不怎么理想,郑全友的两个儿子跟一个女儿此前为了房产的事情争的头破血流,并将他赶出家门。
此时就算郑全友已经死去,他们却依旧心有怨恨不愿前来认领尸体。
子女不孝,这也不是卫明等人可以干涉的事情。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凶杀案的真相还原,为死者讨回一个公道。
何钦跟方婷先后赶了过来。
卫明问道:“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何钦闻言当先开口道:“案发现场左侧是一片极为茂密的观景林,因为今日江城连下大雨,里面泥泞不堪,所以近些日子少有人去。但我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串通向公园围墙的脚印。
脚印拓扑样本我已经交给老吴了,相信技术科那边很快就会有相应比对结果出来。”
何钦话落,方婷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过来,道:“我在案发现场200米外的一个垃圾桶里发现了一把用塑料袋包着的水果刀,经过伤口比对我敢肯定这把水果刀就是作案凶器。”
方婷将物证袋递了过来。
袋子里的水果刀长约十四公分左右,其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磨过的。仔细观察之下,其刀尖上还有一抹不太明显的血迹,看样子刚刚凝固不久。
案发现场附近发现利器,其上犹有血迹,且其切口大小跟这把水果刀能够造成的结果一模一样,所以这怎么看这把水果刀都跟凶杀案脱不了干系。
卫明将物证袋重新递给方婷,后道:“死者身份已经查明了,叫郑全友。方婷先把东西送回市局进行检验,之后跟小张一起重点摸排下郑全友的社会关系。
何钦跟我出去一趟。”
……
“卫老师,我们具体要去哪?”
何钦开着那辆二手帕萨特已在人民公园附近的街道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可是卫明还没有要说停下来的意思。
这种没有目的行程最为考验人的耐性,因此何钦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找两个乞丐。”
“乞丐?”
何钦有些纳闷道:“这些乞丐居无定所的,有的时候半天都见不到一个,有的时候不想看见他们的时候呼啦一下就全来了,我们就这样逛效率怕是有点低啊!”
“郑全友死前曾与两个外来流浪者发生过冲突。”
卫明话落之后何钦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遂不再多言开始专心驾驶起来。
之后又转悠了一圈,终于在人民公园西侧的一条十字路口看见了一名乞讨者。
卫明下车走上前去先是递了一张五十的人民币放在那人碗里,后将自己警察证掏了出来,道:“人民公园最近新来的两个乞丐在哪逗留,你知道不?”
乞讨者抬起浑浊的双眼,看了看碗里的钞票又看了眼卫明手中的证件,后指着百米外的一座旱桥,道:“那边有一个桥洞,他们在那。”
“谢了。”
给何钦打了个招呼,两人就向那个桥洞走了过去。
何钦除了开车技术很好外,其身手也是非常不错的。
所以卫明是特意将其带上以防突发事情的发生。
穿过熙熙攘攘热闹无比的大街,眼前是一道二十来米的拱桥,桥下头一条深沟,以前是一个排水渠,只不过近些年因为城建改造被废弃了。
而这种地方,往往就是许多生活无依的流浪者最好的暂住场所。
顺着满是杂草的斜坡走了下去,一股腐臭的味道当先传来。
眼前是一个十个平方左右的桥洞,桥洞另一侧被人用杂物人为堵着,洞里放着两张破烂的席子还有几件简单的生活用品,此时有两个五十来岁的流浪汉正躺在席子上呼呼大睡。 缉凶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