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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卫明听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听着姜琦云的病情，似乎和精神分裂有些类似，这虽然感觉和案件没什么关联，但仔细一想，似乎也是一条线索。
姜琦云是在暑假返校后精神出现问题的，他以前是个正常人，那就说明，他在暑假里一定经受了某种刺激，导致了之后的情况。
那么这个刺激会不会和眼前的连环杀人案有所关联呢？会不会姜琦云受害的因果从那时候就埋下了？
时间相差大半年，听起来似乎有些荒唐，但破案就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你刚才说，姜琦云在社交软件上发表过那些言论？”卫明抬头问道。
“对啊，就在他朋友圈空间之类的。”
“我们能看到吗？”
“我试试吧……”
说着，方婷就拿出了手机，在档案上翻了翻，接着很快输入一串号码。
“咦，没锁，成了。”
方婷说完，就将手机递给了卫明。
卫明接过来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姜琦云的充满阳光少年气的头像，看得出，这个男孩估计平时也挺活泼。
卫明滑动屏幕往下翻去，前面大多是什么转发，学校的活动，部门的活动，商品优惠之类的，偶尔有几条约打篮球或吐槽的说说，搭配搞怪的表情包，十分诙谐。
可是当卫明将时间翻到9月的时候，整个画风却一下子变了。
几条说说带给卫明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多感叹号，像是充满整个屏幕一样，宣泄内心的情绪。
9月16日
“我要和凌梦瑶永远在一起！！！！！！”
9月20日
“毕业以后我要和凌梦瑶一起创业，结婚生子。”
9月22日
“凌梦瑶我爱你！！！！你是我的老婆！！！！”
9月23日
“凌梦瑶真可爱。”
9月24日
“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我的凌梦瑶？？？？？？”
9月25日
“我和凌梦瑶在一起了，祝福我们吧！”
9月26日
“凌梦瑶是真实存在的。”
……
10月12日
“莫名其妙被休学了，（附图休学通知书）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
说说到这里结束，在后面就是几个月后的转发，这中间的一段时间，应该就是姜琦云休学的日子了。
“我们了解到姜琦云那段时间还一直在班群院群等工作群里大量发布爱凌梦瑶之类的言语，行为举止十分异常，甚至引起了同学们的恐慌，这也是校方决定强制姜琦云休学的重要原因。”
卫明思考着点了点头，接着便让方婷继续去忙了。
卫明坐在座位上，反复地看着那那几天的说说。
凌梦瑶这个人，到底真实存在吗？
还是这只是姜琦云的幻想，他被洗脑了？
……
下午两点，卫明拎着一口袋水果，出现在了一个边远小区住户门口。
这是姜琦云的家。
卫明已充分了解到，姜琦云这个可怜的男孩身上还发生过其他事情，且这件事情还有可能会和眼下的连环杀人案案件有关，所以姜琦云现在就是卫明的一个突破口，他需要充分掌握情况，了解到那个暑假姜琦云究竟经历了什么。
卫明吐出一口气，接着整理了一下语言便抬起手在门上敲了敲。
“咚咚咚”
屋里很快就有脚步声响起，很快，一个中年妇女开了门，将门拉开三分之一探出脑袋看着卫明。
眼前的中年妇女应该就是姜琦云的母亲了，她的脸上透露着无比的疲倦，显然这几天睡眠都不好。
“你是……”
卫明微微一笑：“你好，我叫卫明，是市局特案组的……”
说着，卫明为了让对方放心，还把证件拿出来看了一下。
“哦……”
中年妇女哦了一声，便拉开了门：“找我们又是要问线索吧，进来吧。”
中年妇女说完，就走进了屋子，卫明很快跟进去。
这一进去，才发现整个屋子十分糟乱，像是好久都没收拾过，餐桌前坐着一个长满胡须的中年男人，这应该就是姜琦云的父亲了，他的眼中一点光彩都没有，连卫明进来都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姜琦云的受害，对这一对老父亲带来了极大的打击。
“随便坐吧。”
卫明点点头，走到沙发前，将拎的水果放在茶几上，这才发现茶几上已经堆了好多水果，看来在自己之前，已来过很多人，学校，记者，警察……怪不得这两口会这样疲惫，来来回回谈到自己的儿子，恐怕就算是心理素质再好都快崩溃了。
中年妇女很快给卫明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接着，自己也在卫明的对面坐了下来。
“谢谢。”
中年妇女的脸上没有神情变动，几乎是面无表情，麻木了。
“卫警官，有什么关于我孩子的问题，尽管问吧，我一定配合警方调查。”
这样一来，卫明倒是不好开口了，但他的确需要得到一些重要的线索，便硬着头皮说道：
“那好，大姐，这次我来呢，其实不是主要询问关于姜琦云的……失踪。”
卫明差点脱口而出死字，幸好及时改口，不然这简单的一个字眼恐怕会让两人的心更加破碎。
可是让卫明没想到的是，中年妇女脸上苦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这么久了，没有一点消息，之前的几次事情我也知道，琦云他不是失踪了，是死了吧。”
卫明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母亲竟然已经接受了自己儿子的死亡。
不，并不是，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能够接受自己儿子的死亡，这只是眼前的妇女伤心到了绝望，再到了麻木，无可奈何。
卫明索性直入主题：“是这样的大姐，我了解到姜琦云在上学期的时候，有过一段休学的记录，我想了解一下这个事情。”
中年妇女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眼中像是有了些光彩，但很快又熄灭了。
“那段时间琦云身体不好，就回来修养了两个月。”
卫明继续开口：“可是我听到学校的一些传闻……说是姜琦云精神上出了一些问题。”
“哎……”中年妇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见得这个样子，卫明有些不明所以。 缉凶密探